第311章 失敗而退
裏面擺一張雙人床,上面放着許多正在疊起的衣服,中間有一塊隔板。
在外間又放了一張稍小一點的床,都快要懟到門口了。
裏面床的對面,是一個長木柜子。
外面床的對面,則堆滿了各種的鍋碗瓢盆,以及雜七雜八的東西。
旁邊還放了一張小的摺疊桌。
如果打開,整個屋子都轉不開身來。
“家裏很擠,也沒你家收拾那麼整齊,嗨,等你再生活幾年家裏一樣樣的要被擺滿。”
胖嬸子說著話,就幫忙把大寶小寶兩個小東西放了下來。
在陌生的環境,兩個小傢伙都乖乖地,抓住自家媽媽的衣角站在一旁。
不肯到胖嬸子的跟前。
“胖嬸子你叫我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噓,別急,先等一會,對了小蘇這兩天你去哪裏了,現在小周是不是又出車了。”
她搬了兩個小馬扎。
兩人就坐在了家裏擺飯桌的地方。
“哦,回了趟鄉下。”正說話間,隔壁突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隨着聲音越來越大,那人還用腳踢起了門來。
“是我家?”
蘇靜書神情一怔低低地說了一聲,隨即神識放了出去,只見王菊花這時正一臉兇狠地,拍打着她家的門。
還不時地用腳踹了一下,嘴裏大聲地喊道:“開門,臭不要臉的,我知道周長柏出車去了,你給我出來。”
“砰砰砰!”隨着激烈的敲打聲,隔壁的瘦大娘也探出了個腦袋。
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她天天來?”胖嬸子拉她避開,是怕他們正面碰上吃虧。
很顯然王國耀並沒有告訴這個瘋女人自己搬家的事,不然,永無寧日,這段時間進城,自己看熱鬧多了。
沒想到現在自己也成了熱鬧中的人。
不對,自己幹嘛要怕她。
蘇靜書‘嚯’地站了起來,頓時就被胖嬸子給拉住了,她低聲地道:“別和那個瘋子一般見識,她敲一會門,見家裏沒人就走了。”
躲避么?
呵呵,她以前就是不想惹事,才處處避開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這打上門來的自己怕什麼。
“沒事的嬸子,幫我看好大寶、小寶。”說完,從懷裏掏了把糖,塞到了胖子嬸子的手裏,來開門就走了出去。
大寶、小寶見媽媽走了,頓時就大哭了起來。
胖嬸子顧不得阻攔,趕緊哄起兩個寶兒來。
“啊,狐狸精看我不打死你。”王菊花一見蘇靜書從隔壁出來,頓時眼睛圓瞪,挽起袖子就沖了過來,準備抓住女人的頭髮。
卻不想,手剛伸到她的眼前。
只聽‘啪啪’兩聲,她那一雙白胖的手,立刻就被對方打了了回去。
火辣辣的疼。
低頭一看,手背上頓時顯出了兩團紅紅的印記,還帶着微微的痛癢,有着說不出的難受。
“賤人,你敢打我。”
“賤人罵誰?”
“罵你呢!”王菊花越是暴跳,手背就越癢,她大聲地嚷嚷道:“一個不要臉的鄉下人,憑什麼霸佔着周長柏,我們倆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說話間,她的左右手相互撓動,結果越來越癢,就感覺千萬隻螞蟻,在手背上慢慢的爬動一般。
讓她說話更加的尖銳。
蘇靜書神情自若,只淡淡的道:“呵呵,你怕不是忘了自己嫁了男人,又離婚了吧,來我家幹什麼,難道就不怕我去告你破壞別人的家庭。”
來這個世界,她算是明白了一些規則。
搞破壞,嗯,是大罪。
果然,王菊花微微地變了臉色,“你,你胡說,你才破壞別人的家庭。”
不知道怎麼回事,手越撓就越癢,即使她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沒想到撓得越來越疼痛,卻絲毫不止癢。
眼看着她的手背,就被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來。
頓時大驚失色,“賤人,你,你對我幹了什麼?”
剛剛她的手還好着的,被這個女人碰了后怎麼這麼癢,王菊花指着蘇靜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大吼着道:“啊,我知道了,你定是碰了不幹凈的東西,傳染給我了,我,我打死你!”
瘋女人說完,扭動着她健碩的身軀,就朝着對面撲來。
“砰!”蘇靜書快速地踹出去了一腳。
甚至,哄着娃的胖嬸子,和看熱鬧的瘦大娘都沒看清楚。
王菊花就已經倒退了出去,‘砰’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都不知道瘋女人怎麼摔倒的。
手背通紅,眼裏含着熱淚,手上又癢又疼難以自己。
王菊花感覺自己快崩潰了,忍不住地大聲哭泣着道:“你,你打我?”這倆個泥腿子夫妻還是人嗎,怎麼都這麼暴力。
虧得她聽自家媽的,說周長柏好拿捏。
心中隱隱生出了退意,卻又帶着不甘!
蘇靜書卻淡淡的笑了,“既然知道破壞別人家庭錯了,就不用跪着道歉了,趕緊回去吧!”
“啊,我要打死你!”
王菊花再次氣急敗壞,以她的腦子,自然想不到蘇靜書這樣柔弱得跟花一樣的女子,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絕對是個意外,她就不信了。
想着,王菊花就跳起來,又朝着她撲了過來。
“砰!”這一下跪倒的聲音更大了。
直接讓王菊花的膝蓋骨疼痛入骨,要不是蘇靜書把握着力道。
此時她的膝蓋大概斷了。
“啊,好你個粗俗不堪的泥腿子怎麼用蠻力打人,好疼,我,我是不是殘廢了,嗚嗚嗚~!”
這下的踢打,胖嬸子終於看到蘇靜書微微縮回來的腳,而瘦大娘年紀大來,有點眼花,以為王菊花沒站穩跑太急了。
於是勸說著道:“閨女,你今天身體不適還是回去吧,改天再來!”
這話一出,蘇靜書、胖嬸子都一臉詫異地看着瘦大娘。
她的意思是熱鬧沒看夠。
希望王家姑娘改天來鬧么。
“我,我!”王菊花疼得慢慢地撐起了身體,雙腿因為跪地太猛,膝蓋處的褲子都磨爛了。
疼得有點發抖,左手扶牆,支撐着身體。
右手還不忘去撓一下痒痒。
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倒不是傷心的,完全是因為疼的,她顫顫巍巍地道:“你,你給我等着!”
放下狠話后,便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樓。
一定是手癢得沒戰鬥力,不然她還能再戰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