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驚天秘聞
“大少爺,前面有車。”開車的司機踩下剎車,放慢速度。
“就停這裏吧。”秦參隨口說道。
轉而,秦參秦甲兩人先後下車,向宅府內走去。
“這宅院,年代久遠,只可惜老城區要在年後開發,就再也見不到這種老古董了。”秦甲轉頭四顧,不由感嘆。
秦參走在前面,順着信息上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路線信息,帶着一行人朝裏面步入。
聞言,轉頭看向秦甲,“要是這件事傳了出去,我就把你和這老古董葬在一起,免得你再心生憐惜。”
秦甲一手捂住嘴,一手抬起來裝作起誓的模樣,秦參才轉過頭去,沒再盯着他。
“哥,你說這府邸,是不是雞毛黨的老窩啊?在老城區邊緣位置,北通天交高速,南靠護城河,這樣可進可退的地理位置,絕不會是簡單的住戶人家。”秦甲轉而擔心地說道。
秦參凝眉思索,沉吟片刻,“你說的這些我也注意到了,但是若是雞毛黨的老窩,早在秦爵入獄的時候,我們就打探清楚了,他現在無依無靠,沒有錢財,怎麼可能有機會結識到雞毛黨的高層。
或許,只是雞毛黨前段時間內部分歧,人心渙散,導致這府邸空出來了,他越獄出來走投無路,就瞎貓碰死耗子,來到了這裏。
而且,從進門到現在,連護衛都沒有碰到一個,若有雞毛黨高層在這裏居住,咱們也不會這麼容易進來,又橫行無阻地在裏面亂串。”
到了地方,保鏢推門而入,另外帶來的打手沖了進去,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秦參收起手機,擺正衣服,大步走了進去。
秦爵見秦參秦甲兩兄弟到來,吩咐年輕女子放壺煮茶。
年輕女子瞪了秦爵一眼,到秦爵近前時,輕聲細語地說道:“再敢命令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秦爵捂嘴咳嗽一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看到秦爵,秦參抬手推扶金邊眼睛,“犯法入獄,敗壞秦家名聲,叔叔伯伯不計較,念在同門的情分上。現在刑期未滿,你逃了出來,是想將我們秦家的臉面丟盡不成。”
秦甲看向秦爵身後那名年輕女子,嬉笑地說道:“妮子長得不賴嗎,跟在他的身邊,不如來伺候我,錢我有的是。”
年輕女子瞪上秦甲,“你再說一遍,我一個弱女子,距離有些遠,耳朵不大好使,聽不太清。”
秦爵咳嗽一聲,瞟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女子雙目圓睜,瞪了回去。
秦甲卻不怒反笑,拍手說道:“好好好,耳朵不好使,就湊近些說。”
在秦甲看來,這年輕女子就是秦爵在外養的窮娘們,這般調戲,秦爵都不起反應,看來待會得好好玩玩。
秦爵站起身,伸手掃向桌前的兩把椅子,說道:“請坐。”
“呦,秦爵大哥還會說敬語,我以為還想以前那樣沒腦子呢。”秦甲笑着感嘆一句,“不過,你做得還是不太對,你應該跪下來跟我們說請坐,然後端茶倒水。
而且,想必你叫我哥兩個來,肯定要求我們些什麼,錢也好,事也好,只要你和你的娘們給我哥兩個伺候舒服了,都好辦。
所以,”秦甲臉色一冷,“跪着跟我們說話。”
年輕女子聞言,欲要衝上去,秦爵伸手扯住她,女子不禁回眸看向秦爵,秦爵搖了搖頭,女子竟發現這男子力氣如此的大,也只好忍氣退下。
秦甲大笑着,秦參卻臉色平靜的一直盯着秦爵。
雖然虎落平陽,可是在四年前,家族裏一如既往的時候,這位秦家長子,可是風光無限,風采無兩。
秦爵轉頭,掩蓋下眼中的冷冽,雙眸清寒,繞過長桌,走到兩人身旁,看向他兩個身後的一眾打手,說道:“帶這麼多人來,是害怕回不去嗎?”
“害怕?”秦參大笑,伸手扣了扣耳朵,頭貼到秦爵面前,“你剛剛是指誰害怕啊?”
秦爵低頭,看着秦甲的背部,插在褲兜里的手提勁抽出,順勢甩在秦甲的臉上,秦甲反應不及,應力被這巴掌抽地跳起,秦爵緊隨其後,抬起一腳踹向他腹中,筆直地踢向長桌,桌子磕在他的腰上,秦甲吃痛嗚咽一叫,眼前一黑,雙膝跪在地面上。
秦參見此一幕,着實震驚,這般身手,與四年前的文弱相比,現在都可以和自己手下的打手一比。
可卻面色如常,抬手一揮。
分散站開的打手沖了上來,各個凶神惡煞,架好拳打腳踢,舞刀弄棒的姿勢,欲要殺來。
秦爵看向秦參,說道:“如果我死在這裏,你吞併白氏,成為秦氏的救世主的計劃就會第一時間傳播出去,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秦參聞言,不禁雙眸睜大,隨即抬手制止自己的手下,說道:“你想要什麼?”
“很好,沒有強詞奪理。”秦爵稱讚道,隨後繞過長桌,繼續坐在主座上,回頭看向嘴唇微張的年輕女子,說道:“麻煩給客人重新倒好茶水。”
女子回過神來,雖然依舊不情不願,但沒有剛開始的那股目中無人的樣子。
秦爵坐在椅子上,伸手指向桌前的椅子,“請坐。”
秦參擺正衣服,扯緊領帶,坐到椅子上,“說說吧,你想要些什麼?出獄的資格和洗脫污點的事情可以無償幫你辦妥,外加千萬現金,或者更多現金,也可以是車,房,地皮,女人,都可以,你想要多少?”
秦爵凝神,這小子,進步很多,與當年離國前的自己有的一比,只是還缺點什麼。
轉而說道:“條件不錯,不過都不是我想要的。”
秦參面色轉冷,接着又溫和下來,推扶了下金邊眼鏡,“條件還可以再開,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這件事情,只有我和秦甲知道,若是秦甲泄露了出去,也不止你一個秦爵知道,若不是,你無憑無據,誰能信你。
“雖然你做得非常隱蔽,但是意圖過於明顯,只是眼下沒人注意,白氏那邊的人以為勝券在握,也忽略了這一點。”
裝神弄鬼,這些說辭三歲小兒都能編製出來,秦參心底嘀咕道。眼中也有最初的震驚到不屑。
秦爵繼續說道:“早在四年前,秦氏變故的時候,你就開始計劃將家族培養出的白道上的人據為己有。在之後的四年裏,你地位步步高升,名下財產卻全部捐出做了慈善事業,而真正的用途卻是賄賂白道上的高官,但是只是這些,遠不能達到你的目的,可是你手裏有他們以前行賄涉黑涉惡的證據,所以有了現在的局面。
而早在秦氏紛爭開始之前,你就將秦魯夫婦的死訊傳播到白藏青的耳朵里,之後讓白道上的人假意歸順過去。
之後,你沒想到有人動了老城區的蛋糕,你隨即幕後推波助瀾,讓老城區的黑惡勢力最大化潰散,讓白藏青忙於管控和恢復自己的黑道勢力。
而這些,都是你的鋪墊,將須臾城五大集團的注意力都集中回攏,外部和上級的消息你又讓白道高官虛報,慌稱如舊。
其實,在天亮之後,下午,省級的幹部,中央的督導,都會來須臾秘密省察,到時候白氏集團惡意操控其他公司,和命黑惡勢力打壓震懾其他公司的事情都會讓上級領導知曉,還是親眼所見的證據。
最後,白氏高層被抓去審問的這段時間,其背後的犯罪帽子就會一個個扣上來,到時候,抓的抓,殺的殺,你乘虛而入,買斷白氏集團。
這樣,吞併白氏集團,成為秦氏集團的救世主,在須臾城流傳歌頌你的佳話,又得了民心,讓上級放心。”
秦爵徐徐說完,看向秦參,秦參艱難地吞咽一口唾沫,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可是茶水太燙,隨即下意識地又將茶杯扔了出去。
秦爵拿起茶壺,拿向盤裏扣着的茶杯時,一隻乾癟細長的手伸了過來,率先拿過茶杯,又拿走親爵手裏的茶壺,將茶水倒進茶杯里。
一旁,年輕女子聽得雲裏霧裏,可細細回味,又覺得這男子說得邏輯清晰,頭頭是道,感覺真是可信,一時間以為這些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似的。
等眼中渙散的光里出現一個佝僂的身影時,才回過神來,忙跑到佈道身旁,“長老,我來我來。”
佈道躲過她抓向茶壺的手,諄諄說道:“我在後面看半天了,秦爵小友說得口乾舌燥,怎麼不給人添滿杯中的茶水呢?”
“來,小友,老夫可是怠慢了,半夜喝了個大醉,現在才醒得差不多了,你說這,人老了還這麼愛喝酒,真是耽誤事啊。”
給秦爵添上杯中的茶水,-而後又看向年輕的女子,“去一趟省廳,看看情況。”
“是。”
接着,佈道看向秦參,秦參見是佈道,連忙雙膝跪地,低下頭重重磕在地板上,一副哭腔,連忙說道:“這主意不是我出的,是,是我兄弟,我兄弟秦甲出的主意,我當時聽他這麼說,害怕極了,長老放過我,長老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放過我啊,求求您老人家了,求求您老人家了。”
聽佈道不應聲,又抬頭看向秦爵,眼淚嘩嘩地流下來,大哭着說道:“大哥!大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知道我的為人的,我只是一時貪念,聽了秦甲的話,我什麼都沒做啊,大哥!求求您替我給大長老求求情啊!
你在監獄中的時候,我可是想救你的,可是秦甲不讓啊,不管我的事情啊。”
好傢夥,撇了個乾淨。
秦參身後,一眾打手見此情景,不禁一頭霧水,不是剛才還好好的嗎。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佈道,低聲說道:“是雞毛黨掌事人,大長老佈道。”
“那個老頭?”
“沒錯。”
“怪不得,可,不對啊,若只是雞毛黨大長老的身份,也不至於把大少爺嚇成這樣吧?”
“會不會和那個年輕人有關?”
“他?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能有這本事?”
桌旁,佈道看向廳內嘈雜的人群,抬手而出,瞬間,廳旁的屏風後面左右衝出數十人,皆身穿黑色西服,拿着一把頭大身小的白刃。
“全剁了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