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邀功請賞
蘇阿姨看着疣豬肉,眼神中瞬間滿是驚訝之色。
她沒想到,這隻從來沒有獨自捕獵過的小傢伙,竟然在離開自己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制服了一頭成年雄性大公豬!
雖然疣豬戰鬥力不算很強,但對付蘇明這種小獅子,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就算是這隻富有經驗的母獅動手,也估計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殺死這隻疣豬!
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還挺有捕獵天賦啊!
原來老大帶着弟弟出來,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捕獵。
對於蘇明的這個處女作,蘇阿姨當然非常的滿意。
這隻母獅此時已經完全不生氣了,反而對眼前這個小傢伙,她更多的是讚許和肯定。
“嗷!”
看到蘇阿姨滿臉驚訝的看着自己,蘇明馬上嗷嗷叫了起來,似乎是在邀功,也像在炫耀,滿臉都是得色。
很快,蘇瑪就走了過去,對着蘇明張開口,這隻成年母獅溫熱的舌頭,不停的舔着蘇明的腦袋,幾乎將它渾身的毛都洗刷了一遍!
蘇明感受着蘇瑪阿姨的愛撫,心中美滋滋的,真是有說不出的受用。
顯然,蘇瑪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對蘇明這次成功捕獵的肯定。
“嗷嗷!”
似乎是看到蘇瑪阿姨對哥哥的無限疼愛,小蘇丹也趕緊跑了過來,一頭就鑽到了蘇瑪的脖子下,然後不停的用頭蹭着蘇瑪阿姨的下巴,似乎在急切的示意,應該輪它了!
面對這麼個吃醋的小傢伙,蘇瑪當然也是有點苦笑不得。
不過蘇瑪當然不會虧待它,在她舔了蘇明一圈后,馬上就開始舔舐起這個小可愛來!
感受到蘇阿姨如沐浴一般的洗禮,小蘇丹開始哼哼唧唧的叫了起來,就和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簡直是歡快萬分。
雖然蘇瑪不是這兩隻小獅子的母親,但自從他倆出生后,就幾乎是蘇瑪一手帶着的,更不用說在草原流浪,一直都是蘇瑪帶着它們,所以不是母親,卻勝似母親!
蘇瑪和兄弟倆有着深厚的感情,從這番愛的舔舐和小蘇丹對她的依賴就完全能看出來。
她將兩個小傢伙好好舔舐一番,然後就走到了疣豬肉面前,左聞聞右嗅嗅,這隻母獅嘴裏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蘇瑪早上捕捉到一隻小羚羊,為了給兩個小傢伙多留點,所以她並沒有吃多少,到現在肚子還餓着呢!
現在香噴噴的豬肉擺在面前,就算蘇瑪捕獲過各種各樣的獵物,也是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蘇明見狀,當然知道蘇阿姨是想吃肉了。
不過此時,他的弟弟蘇丹卻還膩歪在蘇阿姨的身邊,似乎對剛才的舔舐還有點意猶未盡,蘇瑪想要去吃肉,卻被這小傢伙給無意中擋住了。
蘇明看着這個沒有眼色的弟弟,直接用腦袋杵過去,就和推土機一樣頂開了它。然後他馬上叼起疣豬的一條腿,將所有剩下的豬肉全部拖到了蘇阿姨的面前。
蘇丹再傻,看到哥哥這番動作,也知道該讓蘇阿姨吃飯了。
蘇明把弟弟攆開一邊,就獨自一個向著森河邊走去。
這麼燥熱的天氣,吃過肉又曬了這麼久,也該去喝點水了。
薩比森草原有兩條主要的河流,一條是位於最南部的薩比河,另一條就是自西北流向東南的森河了。
蘇明出生的蘇爾曼獅群的領地位於薩比森的東南部,也就是森河的下游,自從蘇阿姨帶着他倆流浪之後,
雖然已經離開了之前的領地,但也一直活動在森河附近。
水是生命之源,對於獅子更是如此,在薩比森草原,如果到了乾燥炎熱的旱季,獅子每天要喝下差不多二十升的水,即使現在是9月,還未到乾旱的時候,獅子每天也需要攝入十幾升的水。
所以蘇瑪阿姨是不可能遠離水源的。
很快,蘇明和弟弟蘇丹走了大概幾公里,只見遠處碧綠一片,有幾株高大的熱帶樹木拔地而起,原來是橡樹,再聽嘩嘩水聲奔涌而過,如奔騰的野馬,真是氣勢非常。
蘇明來到河邊,望着十幾米寬的河面,澄澈的河水在午後的陽光下泛着耀眼的光。
他俯下身去,用靈活柔軟的舌頭捲起清涼香甜的河水,不停的送到口中,水一下肚,頓時感覺沁人心脾,精神為之一振,就和炎熱的夏季喝一瓶冰鎮的啤酒一樣。
“咕嚕咕嚕——”
蘇明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不一會兒,就已經不再乾渴了,吃飽喝足的蘇明,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決定跳到水裏去洗個澡!
雖然不管是野外還是動物園的獅子,幾乎都是從來不洗澡的,它們也沒有洗澡的習慣,但蘇明畢竟之前是人,他還是比較愛乾淨的。
而且他知道,野外的獅子不洗澡,身上有幾十種寄生蟲,疣豬好歹有狐獴給幫忙清理,自己可沒有這種福氣。
當然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蘇明心中很清楚,如果常年不洗澡的話,獅子身上會有濃烈的氣味,這種氣味會遺留在獅子經過的每個地方!
如果是成年雄獅的話,可以憑藉這股氣味來嚇阻潛在的對手,但蘇明只是一隻小獅子,它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清除自己身上的氣味,這樣的話就不會被敵對的獅群給聞到了!
蘇明想到這裏,決定要跳到水裏去了。
不過他並沒有着急下水,而是耐心的沿着河岸觀察起來!
他觀察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必須確定,這附近的水中沒有那個在非洲聞風喪膽的存在,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尼羅鱷!
尼羅鱷是一種身形巨大的怪物,作為世界上體型最大的鱷魚,它們成年可以長到六七米長,體重幾百公斤!
不僅如此,這種大傢伙還有着陸地動物最大的咬合力,幾乎可以達到一噸!
即使蘇明是只獅子,但只要敢冒然下水,一旦遭遇成年尼羅鱷,那基本相當於玩完了,不被大卸八塊都算運氣好的。
蘇明一邊沿着河邊的沙地行走,一邊在仔細觀察河邊鱷魚活動可能會遺留下的痕迹。
它一直走到一處淺水灘前,才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