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怪船
但時間太過漫長,投入資源的話,還不如給血脈更好的幾個,同樣的資源,血脈濃郁的幾人會成長的更迅速,更強大。
“你,你,你們二個一會帶上一部分牛頭人和三百獸人去那裏築巢,以後你們便時刻看守那裏,有任何異常都要馬上通告我,通訊方式,我過段時間會派人回來交給你們。”
“是!主人。”
難道龍脈牛頭人出列,奧因滋所說的地方正是他們三龍出生的那座火山,以前人手不足,加上他一直在這裏,也就沒安排人去看守。
如今將要離開,當然要將一切佈置好了。
“你們三個,看守營地,別讓人破壞了,任何想逃跑的直接斬殺,我會在離開前讓所有人都下一份詛咒,讓他們不能離開這個範圍,只有你們允許的人才能出去狩獵食物。”
“是!主人。”被選中的三人回頭掃視着曾經的族人和奴僕,奧因滋並沒有刻意降低他的聲音,因此每個人都聽到了。
一聽到自由受限,讓天性狂野的獸人感到束縛,一些剛加入的獸人悄悄後退,想偷偷跑路。
這反常的舉動,當即被龍脈牛頭人看到,他們直接沖了出去,一把捏碎獸人的頭顱,這一下引起更多獸人逃跑,但隨着龍威落下,獸人雙腿瞬間發軟,跌倒,跑不動的獸人們只能乖乖等死。
這場鬧劇無法引動奧因滋關注,他滿意的打量最後三人:“而你們和卡爾將跟隨我一同前往巫師界。”
“您的意志。”諾厄,埃諾斯和穆爾,神情肅穆道。
…………
駿鷹飛躍山嶺,掠過樹梢,他壓伏身子,貼近海平面,如鱗片般的鱗羽獵獵作響,分割着空氣阻力。
碧波不斷的海面下,一條數米長的巨魚,悄然盯上威風凜凜的雄鷹,甩動着魚尾,如箭般竄出。
就在雄鷹降低高度的剎那,水面爆炸,浪毛打在那美麗如紅玉的羽毛上,滋滋作響。
一張佈滿利齒的巨口從水底躍出,眼看就要將雄鷹吞食,雄鷹卻一揮翅膀加速前沖,極限迂迴折彎,寒光爍爍的鷹爪貫穿它的腦海。
再一震翅,砰的飛起,以不到巨魚十分之一的體型,將魚拽飛。
隨着雄鷹飛走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兩隻稍顯線條柔和的駿鷹也獵取到了食物,一同追隨而去。
砰!
巨魚重重砸在一艘大型木般甲板,一位俊美的中年男性持着高腳杯接受另一個年輕男子倒下醇厚酒液。
四頭高大怪異獸人目光時刻警惕海面可能出現的危險。
三頭駿鷹站立桅杆遙望,見無異常後向甲板滑翔而下。
下落過程,撞入一層無形的膜,然後軀體開始變化,鷹首漸漸變形,寬大威嚴,脖子變得修長,羽毛形成貼合身體的鱗片,鱗翼變成覆蓋鱗片的肉翅,胸前生長出兩隻爪子,尾巴拖拽於身後,肉身澎漲變大。
“主人。”
奧因滋四肢踏足木質甲板,龐大的自重令甲板發出酸澀的嘎吱聲。
“變形術真不舒服。”薩曼莎不耐煩的哼哧着,無視奴僕的問候,一把抓起一桶紅色果酒灌入口中,香甜的酒液稍微安撫她的煩躁。
奧因滋咬了口魚肉,甘甜的血肉在他口舌間溢出汁水,又喝了口果酒才開口道:“我們還太弱小,只有儘可能的降低存在感,並融入到他們中,才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起碼在船上我們無需掩藏身份。”
甲板上佈置着隱蔽結界,
哪怕三級巫師也不能輕易看穿,起碼做不到無聲無息間洞穿結界,看到他們。
只可惜佈置結界的材料珍貴,那個人類巫師也只能將甲板籠罩。
“待我們去到人類創立的學派,控制了所有人,就不需要這麼小心翼翼了。”
“不得不說,人類總是很會享受生活啊。”晃悠手中木桶,嗅着醇厚酒香伴着淡淡果味飄逸,薩曼莎當然也知道這麼做的原因,只是覺得這樣有辱紅龍尊嚴。
忽然,她撇見奧因滋越來起大的尾巴根腹部,這個疑惑困擾她很久了,隨着奧因滋的尾巴漸漸澎大,已經和正常部分出現不和諧感。
而且還有一種很微弱的氣息。
“你這裏是怎麼回事。”她轉過身,悄悄往後走去,伸出爪子按了按,尾巴早以失去往日堅硬的肌肉。
此時更像一個裝滿水的袋子,一按就進去。
薩曼莎不由張開五指捏了捏。
得出結論,裏面還真是空腔,並且裝滿了液體,薩曼莎瞳孔一縮,心中閃過數種猜想,嘴中卻顯得漫不經心道:“你該不會染上什麼詛咒了。”
這話引來所有人的駐目。-
奧因滋卷回尾巴沒好氣地拍飛小母龍捏在自己根部的爪子,站起身給她提了回來,摁在她剛咬了沒幾口的魚肚上。
“我的一個實驗而已。”奧因滋只是這樣平淡回道。
這反而引發了薩曼莎的好奇心?平常有什麼事奧因滋都從不隱藏,幾乎是逢問必答。
如今是怎麼了,好奇心像只小貓撓着她的心尖,但是她的性格又不能允許她不恥追問。
或許讓那頭銀龍可以去試一試,奧因滋平日不就喜歡跟銀龍說悄悄話嗎?:“哼哼,隨便你,那你可小心點,別到時出意外了,要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嗯……”
海浪波濤洶湧拍擊在船身上,巨大的撞擊使船體出現一瞬的顛簸,打斷還想和小母龍們談論的話語。
轟!
又一陣巨浪湧來。
一艘腐朽長滿綠苔的木船憑空冒出,裹挾無數雷霆暴風緩緩向他們靠攏,風暴延綿數百公里,視界裏一切都只剩烏黑色。
“上古巫師戰場殘留!”圖爾斯巫師驚悚嘶吼,原本慢吞吞彷彿旅遊一樣行駛的船隻,內部刻印的紋路亮起,它們在船身形成流體,分割空氣阻力,動力爐全力運作。
下一瞬,龐大似一座小山般大的船隻如炮彈一樣,於海面駛出不可思議的速度。
水面被分割出道道白痕,哪怕過了許久也未癒合,直到風暴捲來將海水一同捲起。
就算是這樣圖爾斯巫師還是覺得不夠快,風暴以比之更快的速度靠攏。
未知的恐怖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