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來自遠古的恐怖攻擊着我們
“這是什麼怪物。”
“巨獸領主嗎！”
“這、這是！巨龍——”邊境伯瞳孔一縮，被震驚到失聲！
被俘虜那場爭鬥，奧因滋只是作為背景板觀戰，並沒有親自下場，而是由卡爾親手將他們擊潰，所以邊境伯只知道自己是被一頭紅鱗巨獸的眷屬打敗。
再後面，所有人都被趕進隧道沒日沒夜做工，只有極少數調班的時候才會被允許來到地面熔煉礦石。
加上奧因滋一回來，薩曼莎兩頭小母龍就陷入沉睡，一步沒出龍巢，連吃的都只能是卡爾送進去。
人類就更見不到他了。
邊境伯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激起千重浪。
“什麼！巨龍！”
騎士們都是貴族出身，哪怕是從小就需要鍛煉，但出生優渥的他們自然看過話本小話，最受貴族們歡迎的除了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便是惡龍劫掠公主，然後騎士斬殺惡龍，迎娶公主達成階級躍升走上人生贏家的故事了。
他們或多或少看過有關巨龍的畫冊，經過邊境伯提醒，頓時回憶起腦海深處的記憶。
一對比，眼前這頭怪物與記憶中的巨龍特徵完全一致，頓時，來自先輩曾被神話生物支配的恐懼再次從基因上浮。
一時間，場中遍佈細碎呢喃，或許對人類有說他們的聲音很低，連一米都傳遞不出去，但對幾龍來說，卻清晰得刺耳，宛如螞蟻在耳蝸爬動。
吵鬧，煩人，令龍忍不住捏碎它。
奧因滋剛出來還沒享受夠陽光，就被突然吵鬧起來的場面煩到了，惱怒的睜開眼睛，不蘊含情感的龍瞳掃過。
龍威無差別碾過。
一些心靈承受力弱的人甚至褲腳落下黃水，面容變得恐慌，嘴巴咿咿呀呀吐着混濁不知其意的亂語。
奧因滋眼眯了眯。
巨大危機感瞬間降臨，彷彿已經實質的惡意使所有人如陷入沼澤，四面八方的空間向他們擠壓而來，泥水灌入他們的肺，使他們無法呼吸。
時光彷彿變得很漫長，被無限拉遠，根本看不到浮上水面的希望，慢到令人感覺活着就是一種折磨，甚至有人忍不住扼住自己的咽喉，想要自我解脫，結束這漫無邊際的恐怖。
一頭牛頭人當機立斷，手起刀落間，干竭的紅褐血痕沾在刀身，隨之拉出一道紅芒。
嗤！嗤！
咕嚕嚕……
伴着兩顆足球落地，兩道血紅噴泉隨之而生，無頭身體砰一下，倒下，赤紅成了翠綠大地的顏料，增添一絲不一樣的色澤。
諾厄柱刀半跪：“奧因滋大人因我未能管理這群廢物，使您神聖耳目聽到這些雜音亂語，致使您純粹的心靈被污染，此罪不可饒恕，請你責罰！”
剛才有一瞬間諾厄清楚意識到奧因滋真想將所有人都殺死的想法，並且即將為之行動。
那惡意都已活化，空氣充斥粘濕灼熱的感覺，猶如巨獸舔舐後背着，要連那皮膚一起刮下，硫磺的氣味塞滿鼻腔，令他如直面即將噴發的火山。
人類如何他不管，但牛頭人光這段時間已經折損太多。
諾厄不能讓牛頭人一族在自己手上滅絕。
槍打出頭鳥，諾厄的動作，立馬引來三龍注視，哪怕不附帶龍威，但光是來自高等生命的目光就已經不是凡物所能承受。
“你倒是負責，正好我需要一個忠誠的僕從在我外出的時候守護礦脈。”
良久的沉默。
所幸，
諾厄冷汗流了一地，在快堅持不住，露出醜態趴跌地面時，如天賜恩澤般的聲音響起，渾身驟然一輕。
“一切都因奧因滋大人您的恩賜，大角牛一族必將是您與二位女主人最忠誠的所有物。”諾厄聰明的試圖將整個部族與巨龍的財產掛勾。
但也不是沒有代價的，薩曼莎就目光不善的盯了他一陣，諾厄心動如擂鼓，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何必在意這些。”奧因滋輕言安撫了一句。
“哼！”
“不滿意就殺了吧。”他聽出了薩曼莎哼聲中的不滿，一頭魔物還不值得讓他為之與小母龍吵鬧，一塊黃金或許可以？
薩曼莎只是不滿牛頭人的稱呼，什麼叫二位女主人？！相當不滿，但巨龍的貪財本能還是不習慣像奧因滋那樣隨心所欲的殺戮眷屬：“巨龍不會隨意毀掉自己的財產，奧因滋你巨龍純度太低了。”
聽着兩龍對話，剛從地獄人間來回竄了一回，諾厄剛乾了點的皮毛，再次被汗水打濕：“感謝薩曼莎主母的寬恕，諾厄無知，不能感受主母意志，請責罰。”
也不管其他。總之認錯就對了。
在喜怒無常的巨龍手下做事，千萬不能挺直腰桿，不然死亡已經是最仁慈的了。
“我倒是好奇身為無序的魔物，居然會為了族人做到這種地步，哪怕是以情感為紐帶的人類也少有你這種人出現，爬蟲你是以什麼心態做出這種付出的？我很好奇。”
奧因滋加奇的打量了眼諾厄。
諾厄臉上浮現出苦惱：“呃——請寬恕我，奧因滋大人，這是一種無法解釋的東西，我只是覺得他們需要我，所以我就去做了。”
聽他一說，奧因滋嘴角瞬間咧開一個弧度：“懂了，我也常常會有這種感覺，這個世界需要我的統治，為所有人劃分階級，將我所喜歡的排列上等，我所厭憎的統統掃進歷史的舊紙堆里。”
不！奧因滋大人，你和我想的根本不一樣！諾厄想這樣說，可求生本能讓他低下頭，默認了。
“真想看看當你屠殺自己所愛的族人時，內心會產生何種扭曲的情感，靈魂是否能升華或墜落向更深處……”奧因滋對於自己的慾望向來放縱，至於可能造成眷屬生出叛逆之心？
忠誠？他向來是不在乎的。
“薩曼莎等下你主持龍血轉化儀式，不必給他們太多龍血了，一滴就夠。”鑒於卡爾的廢物表現，奧因滋對血脈藥劑失去了興趣。
轉而用回龍類最擅長的血脈轉換。
雖說靠時間熬，呆在一個地方久一點后，附近生物會被動受他的能量輻射，誕生龍血生物，奧因滋明顯不願被一群轉化后，還需培養的廢物耽擱。
“為什麼又是我？！奧因滋你覺得我是你的私有物嗎？！你怎麼不用，還有那頭銀龍呢。”一聽到又要放血薩曼莎滿不情願，還把圍觀群眾也拉了進來。
“我血脈特殊不能外泄，不然會有很多敵人不會介意當一回屠龍者，小銀龍，嗯？你覺得她那腦子能使用除天賦法術外的儀式法術？我對此保持疑問態度。”
“嗷嗷！”這話一出，小銀龍不樂意了，狠狠頂了頂奧因滋的肚皮，導致被奧因滋抓過去怒搓龍頭，她還想掙扎，可是奧因滋能給她這機會，當即壓在身下，舔舐着她的頭顱，熾熱呼吸粘液沾了她一臉。
搞定她后，又對薩曼莎柔和語道：“只有你，薩曼莎，我們中只有你才是最有用的。”
“那也不行……”薩曼莎別過臉就要往回縮。
卻被奧因滋一把擼住龍尾，他願意儘可能的給予這兩頭僅剩的同族以溫柔，但奧因滋骨子裏還是那頭暴君。
可不會哄一頭情緒彆扭的母龍。
“分你一層金礦，反正也沒用了。”
“哼，那我得考慮一下。”
不再理采薩曼莎，奧因滋扭動修長脖頸對着身後的龍脈牛頭人道：“卡爾人選由你來選擇，對了將當日追隨你的那三頭同族和你們的族長挑選出來，再加上五頭牛頭人，我對忠誠的人並不介意反饋與忠誠等重的恩典。”
“感恩您的賜予，偉大的主人。”完全歸心的卡爾當即感恩戴德起來。
穆爾等四人也站出牛群，一起加入到這場對龍的恩典贊禮中來，沒被選中的人眼巴巴望着卡爾，希望他能選擇自己。
諾厄那強大的身姿可是烙印在他們所有人心中了啊，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褪色那種。
連人類們也抬起頭，希冀的看向卡爾。
“嗤。”小母龍發出不爽的悶響。
“對了，人類。”
正在發獃思考自己要不要求來一個龍血儀式名額，好換個血脈的圖爾斯巫師，突然聽到奧因滋呼喚自己，連忙躬身上前。
“回去后，給我尋來這幾種魔葯。”一股記憶被奧因滋傳輸到他的腦海。
圖爾斯巫師微微為難，這都是一些溫養體質血脈的魔葯，其他地方或許存量很多，但北地作為血脈巫師集中地，圖爾斯巫師只能找來少許，奧因滋需求的量太大了，他也供給不了全部。
“找不到就去搶，搶不到就去偷，發動戰爭，發動侵略，這都做不到，那你就去死！”奧因滋看出了他的為難，但奧因滋向來只管下令，不管過程。
這也是他前世從某些群體中學來的。
當領導的為什麼要關注屬下收到命令后的難處，只管佈置便好，完不成，那就施加懲罰。
總會有人能完成的。
他不在乎非核心手下是否忠誠，反正只是臨時替代品，隨時能更換新人上位。
“是的，主人，我必將全力收集。”圖爾斯巫師寒毛炸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