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一天的故事
艾文發現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那個3歲孩子的身體裏,用他的雙眼觀看:
他看到,多洛霍夫帶領着另外四名食死徒,獰笑着手持魔杖逼近過來;戴納伯父拔出魔杖,父親柯姆抄起尖頭雨傘橫在身前,將自己和迪文堂兄掩護在身後,迪文堂兄正在手忙腳亂的從袋子裏掏出玩具飛天掃帚。
堂兄跳上了玩具飛天掃帚,把自己拽上去一蹬地,玩具掃帚如同游魚一樣貼地滑行。可畢竟是玩具掃帚還坐了兩個孩子,就算再怎麼加速,也只有成年人小跑那麼快......
多洛霍夫看掃帚快要滑遠,對着掃帚旁邊的房子舉起魔杖:“粉身碎骨!”
房子頓時碎了一大塊,沙子和紅磚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一大塊紅磚正砸在迪文堂兄的頭上,掃帚一個甩尾,把兩個人都摔了出去。自己運氣好,正落在路邊花壇裏面,摔得暈頭轉向;而迪文堂兄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牆上,脖子扭曲到一邊,一動不動了........
他看到父親柯姆和戴納伯父頓時眼都紅了,戴納伯父一聲狂吼,舉起魔杖,“飛去飛來!”這好像是飛來咒,這個時候用這個?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帶着一股風飛了過來....什麼東西飛來了?路邊的一輛冷藏車!足有八米長的那種,整輛車就橫着貼地滑行,奔着五個食死徒拍了過來!他看得簡直想大聲叫好。
只見五個食死徒裏面,除了多洛霍夫直接往後幻影移形了十米左右,躲開了冷藏車的撞擊範圍;中間的兩個食死徒直接被貼地滑過的車廂撞了個正着,像碾泥巴那樣被碾成了肉餅。
被車尾輪胎擦到的食死徒被撞倒在地打了好幾個滾,魔杖也脫手飛出了幾米遠。父親柯姆幾步搶上,舉起雨傘尖頭朝下,用盡全身力氣,連同身體的重量朝那個食死徒的心臟部位扎了下去,一紮到底。那個食死徒“呵”的一聲,嘴裏噴出一口血,就不再動了。
車頭部位的食死徒狼狽躲閃,向前跌撞了幾步,摔倒在地。他剛搖搖晃晃的起身舉起魔杖......
“除你武器!”戴納伯父喝到,食死徒的魔杖脫手飛出,直接被戴納伯父抄在了左手裏。戴納伯父接到魔杖之後左手腕一轉,拿魔杖當做短劍,使了一個前滑步左手刺劍術;直接抬左手把魔杖尖頭扎進了這個食死徒的右眼眶,順勢還向上挑了一下!
艾文都看傻了,就是能叫好,都想不起叫好來。被這樣粗暴使用的魔杖“咔嚓”一聲從中折斷,噴出一大股火花和濃煙,直接就噴到了食死徒的臉上;頓時這位食死徒的另一隻眼睛也幾乎被燒焦,整張臉成了麻子臉。這個食死徒喉嚨里發出滲人的慘叫,捂着臉在地上不停打滾抽搐。
好不容易繞過冷藏車跑過來的多洛霍夫,一看四個食死徒全躺在了地上,氣的怪叫,舉起魔杖對着手拿雨傘的父親就放:“鑽心剜骨!”
只見父親柯姆一聲慘呼栽倒在地,抱着頭呻吟不止。戴納伯父舉起魔杖就沖了過來,對着父親叫到:“柯姆,你堅持一會兒,我已經用緊急道具通知勞了,他馬上就到!”......
接下來幾個回合,艾文只覺得自己眼睛的鏡頭好像是變快了,又好像是變慢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過程.....
看見戴納伯父和多洛霍夫都激烈的喘着氣,戴納伯父的深色風衣已經成了一件混着幾道血跡的乞丐裝,臉上有三四道傷痕冒着血,似乎是多洛霍夫放的切割咒;
多洛霍夫的頭髮現在還在冒着煙,一件冒火星的西服外套已經被他脫下來扔了;他臉被熏得如同鍋底,一隻耳朵和半邊臉貌似燒起了大水泡;可能是戴納伯父放的烈火咒把他燒了個正着。
兩個人全都紅着眼又放了幾個魔咒,道道光線左右橫飛。不過戴納伯父先抓住了多洛霍夫的一個破綻:“鑽心剜骨!”多洛霍夫一聲慘呼,跌倒在地,旁邊那個活着的食死徒還在翻滾呻吟。戴納伯父走上前,咬着牙說到:“去死吧,你這個人渣!”
天上已經有幾道影子飛來,兩個人全都舉起魔杖,不過戴納伯父似乎明顯快了一步......
“阿瓦達索命!”
“阿瓦達索命!”
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艾文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多洛霍夫居然把旁邊受傷的同伴拉到了自己身前,擋住了戴納伯父放的死咒!那食死徒一聲沒哼就斷了氣。
戴納伯父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朝前撲倒在地;他的白楊木魔杖已經滿是裂紋,右手的三根手指還死死的捏着杖尾......
多洛霍夫看見戴納伯父倒下,喘着粗氣哈哈大笑起來。天上飛來的幾道身影已經快要成型,好像是沙菲克家的勞管家和小精靈總管摩尼科,幾名好像是傲羅的人稍慢一步,也馬上就要移行完成......眼看多洛霍夫是不可能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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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艾文的視線已經越來越模糊了,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只看到一頭烏黑亂蓬蓬的頭髮......
“多洛霍夫,黑魔王讓我來找你;他沒下指示你就帶人出去了,他有些惱火.....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們幾個全死了?你到底是幹了什麼,殺了誰?有人來了,快走!”
嘭的一聲,那個人抓着多洛霍夫移行消失了.....勞管家和摩尼科總管移行完成,只看到多洛霍夫消失在移行中的身影,還有一地的屍體和恐怖場面.....
兩個食死徒被壓成了肉餅,一個被雨傘捅了個透心涼,還有一個眼球上扎着半根魔杖斷了氣.....
父親柯姆昏倒在地,戴納伯父兩眼仍然睜得大大的,右手還死死的捏着魔杖尾巴;勞管家抱起伯父大聲呼喚,可他沒有一點反應。摩尼科對着他的小主人迪文哭着大喊大叫,一邊哭喊一邊拿石頭砸自己的腦袋;迪文堂哥的脖子扭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安靜的歪躺在地上,一點氣息也沒有.....
艾文醒來,自己還躺在書房的地上,而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流了滿臉。旁邊是焦急的柯姆和衛璇,正擔心地看着他。
“艾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開的抽屜,這根魔杖你又是怎麼讓他碎掉的?自你伯父去世,這根壞了的魔杖就放在家裏,一點動靜也沒出過......你怎麼一臉的眼淚?”
艾文有一肚子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他站起身,看着那根魔杖僅剩的一截杖尾,想着我要把它拿過來;他一抬手,這截杖尾嗖的一聲飛到了自己手裏。
柯姆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衛璇則“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兩個人結結巴巴的張了口:
“艾....艾文,梅林的鬍子啊!你魔力爆發了,你的魔力爆發了!你有巫師天賦!”
“太好了,太好了,太上老君保佑,先祖保佑,諸天神佛保佑,我的兒子是巫師了!我父母帶過來的書籍和資料,終於有人可以繼承啦!”
兩個人狂喜的語無倫次,甚至抱在一起跳起了舞;直到看着艾文獃獃的看着他們發愣,才有些尷尬的停了下來。
這時艾文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東西,被封印的記憶一股腦的從自己腦子裏冒了出來......不只是當天的經過,還有一部分戴納伯父學習到的知識。什麼是啞炮和半啞炮,施法的技巧和經驗,魔葯的材料處理,古代魔文怎麼用.....等等等。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着父母說到:“這根魔杖,是去世的戴納伯父的對吧?他和迪文堂哥是被個叫多洛霍夫的傢伙殺害了對吧?爺爺,他和我,都是巫師,我以後要去上一所魔法學校對吧?你們是搬到麻瓜世界居住的半啞炮對吧?”
柯姆和衛璇兩個人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起來下巴都要脫臼了。柯姆驚訝的說:
“兒子,你怎麼知道的?我們從來沒對你說起過巫師界的事情,就算你的記憶恢復了,也只是知道了當天的事情,其他的事兒是誰告訴你的?.........”
艾文嘆了口氣:
“這個,我該從何說起呢.....應該是伯父告訴我的,還是趕緊聯繫爺爺吧。他應該能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爺爺家有裝電話嗎?現在拿貓頭鷹寫信來得及嗎?不行就明天早上再說?”
第二天一早,勞管家接到了柯姆打來的電話后,扔下聽筒就跌跌撞撞的衝進了餐廳;這時候里斯正在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看預言家日報。聽完勞管家結結巴巴的講述之後,他直接把咖啡喝進了鼻子裏,噴得滿身都是:
“嗝!咕!咳.....咳咳,你說的是真的?艾文出現了小巫師的魔力爆發?就在昨天晚上?”
“老爺,電話里是這麼說的,您要馬上過去看看嗎?我們可以幻影移形過去。”
“不不,為了避免失望,我還是直接幻影移形去一趟霍格沃茨吧。現在是聖誕節當天,鄧布利多應該就在學校里,你先在這裏等我回來,我現在就去找他查名單。”
里斯扔下報紙,隨手擦了把臉,抓起魔杖就要開始揮舞,勞管家趕緊說:
“老爺,您得換身衣服,這一身的咖啡;還有您沒穿外套和皮鞋,現在是冬天;您知道霍格沃茨不開放幻影移形,只能先移形到校門口走進去........喂,喂,老爺?您就這麼一身打扮去見鄧布利多院長?”
里斯根本沒聽勞管家說的是什麼,穿着滿是咖啡的襯衫和拖鞋,嘭的一聲就從餐廳里消失了。勞管家嘆了口氣:
“算了,他壓根沒聽我在說什麼,我趕緊把外套和皮鞋給他送過去吧......也不知道學校里的學生看見一個穿着一身咖啡的襯衫還有拖鞋的老頭子,聖誕節早上衝進霍格沃茨校門,會尋思些什麼怪事。”
“奎爾,趕緊通知廚房的摩尼科煮點兒感冒藥。什麼?沒人感冒幹嘛要煮這個?你不懂,馬上就有人要感冒了,必須提前備好......”
過了半個多小時,奎爾端着煮好的感冒藥,唰的一聲出現在餐廳。
“勞管家,感冒藥煮好了,不好意思費了點兒工夫。記得早上沒人感冒,要的這麼急,摩尼科他壓根沒準備,現找材料煮的。到底誰感冒了?這些不夠鍋里還有.......啊?”
他手裏端着盤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老頭,其中一個還在流清鼻涕,抱在一起跳起舞來:
“哈哈哈!梅林保佑,先祖保佑,我們家又有巫師啦!沙菲克家又有繼承人啦,又有繼承人啦!艾文可以上霍格沃茨啦!”
嘩啦一聲,奎爾嚇得連盤子帶感冒藥打翻在地,沖向了廚房。
“摩尼科總管!你快去看看吧!我想今天早上需要的不是感冒藥,而是治瘋病的葯,主人和勞管家全瘋了,你知道治瘋病的葯怎麼煮嗎?......什麼?你說我在胡說八道什麼,家養小精靈怎麼可以說主人的壞話......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吵吵嚷嚷半天,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三個家養小精靈也跳舞去了。
“沙菲克家又有繼承人啦,艾文小少爺可以上霍格沃茨啦!我們不會離開這個家啦!奎爾,利夫,你們快去把廚房的蜂蜜酒拿出來!平時我不讓你們隨便喝酒,今天就得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