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二)
“爸爸,幾個月了,我用了能找到的任何辦法,翻遍了家裏每一本藏書,找過了所有可能對施法有幫助的魔藥效果和魔法物品名單,能試的都試了,這根魔杖對我來說還是跟木頭棒沒區別......”
“您能配合我,做一瓶福靈劑出來嗎?說不定以前的半啞炮都沒試過這一招呢?說不定他們的家裏沒有錢給他們去造來試用呢?這種魔葯的製作步驟我早已倒背如流,材料處理方法我也會了。只是我不能施法,希望您再幫我一次。”
“柯姆,我可憐的孩子.......我早就知道結果了。這一年我一直配合你搞研究,有求必應;因為我不只是想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也想從一個研究者的角度看看你的努力到底有沒有效果。即使你的努力只能讓你成為一個最蹩腳,最無能的巫師,幾乎不會施法的巫師也可以。你把福靈劑喝下去測試的時候我根本不敢去看,是通過給你當助手的勞和奎爾的口述和記錄來了解的。”
“花半年時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從你把福靈劑喝下去,到福靈劑藥效結束為止;這期間你最多也只能讓魔杖發出一點類似蠟燭吹滅后的小火星,或者稍微顫抖兩下。而一年級學生肯定能掌握的簡單魔咒......比如熒光閃爍,花開咒之類的,完全就沒有一點效果;而你對桌上的半根頭髮放的漂浮咒,只有一次頭髮正好顫動了一下。而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作為訓練助手的奎爾正好過度緊張,打了個噴嚏.....”
“我已經讓勞聯繫了一家麻瓜的高級私立中學,你小學是和麻瓜一起上的,還有半年你就畢業了,在班上成績一向是鐵定的第一;在麻瓜的學校你也能當個好學生。平常你到獨立為止都可以住在家裏,家裏不會因為你是啞炮就把你趕出去的,在麻瓜的世界當個教授,當個醫生或者律師都很好,過得可能還比大多數巫師要舒適,你有這個能力。記住沙菲克家的家訓:知識與家族永遠傳承,這個家訓和你能不能施法無關。”
“呵呵......我今天十一歲,聽奎爾說,我認識的其他同歲的巫師家族的孩子不是已經去上學,就是和家長在準備開學用品。他不想告訴我,可是我命令他,他又不能不說。半啞炮,麻瓜的中學.....命運,你個該詛咒的混蛋!這就是你對我開的玩笑嗎?很抱歉,哥哥.....我沒法和你一起拿學院杯了。”
“不好啦!主人,女主人,戴納少爺,勞管家......柯姆少爺他,他,他......上吊了!我突然聽到柯姆少爺房間裏有椅子翻倒的響聲,幻影移形進去一看,少爺吊在那,那,那裏.....我用魔法割斷了繩子,少爺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沒反應了......”
“柯姆,你這個可憐的混蛋!兩天了,你終於醒了。前天你再晚被發現個二十秒,你就沒命了。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嗎?爸爸兩天幾乎沒合眼,媽媽一看你躺在那裏,直接昏倒被送到聖芒戈醫院急救,現在還得在你隔壁療養幾天才能出院。”
“勞管家在家裏住了二十多年,今天居然忘了怎麼開門;奎爾因為沒看住你,差點讓你沒命,不停的拿頭撞壁爐角;現在他也需要治療,這兩天還得拜託利夫工作之餘來照顧他。而摩尼科......在爺爺年輕的時候他就在這個家服務,幹了幾十年的家養小精靈總管,居然工作的時候嚴重走神。他這兩天摔碎了十個盤子三個茶壺,還連續弄翻了兩盤下午茶的甜點。因為兩天之內就打破了以前五十年的全部意外紀錄,羞愧的連爸爸叫他都不敢出來了。”
“大家都在擔心你,知道嗎?不能當巫師,不能和我一起拿到學院杯,有什麼關係?既然命運給你開這個殘酷的玩笑,那就挺起胸膛,面對它!在麻瓜世界當個有作為的沙菲克家的人,你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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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姆醫生,我決定同意你的求婚。以前我問你的父母和哥哥的事情,你總是吞吞吐吐的。難道我想不到,你是一個來自於巫師家族的啞炮,或者還是半啞炮?什麼?你肯定是在意外我怎麼知道的,心理醫生難道連這個都能猜出來,對吧?看你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
“因為我也是半啞炮,我去世的父母是中國為了不被捲入戰爭,逃難過來的巫師。我雖然不能施法,但我祖母是預言師,我能隱約感知人的情緒;家裏的藏書我都看過,知道英國有沙菲克家族,還是什麼神聖二十八家之一;從感知到你的情緒開始,我就隱約猜到了。”
“父親,母親,哥哥,大嫂,這是我的未婚妻,衛璇小姐;她是中國巫師的後代,也是跟我一樣的半啞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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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多快啊,戴納,柯姆,你們都當父親了;好像你們昨天還是在家裏玩着噼啪爆炸牌的小孩子似的。迪文快要5歲了,他和妹妹奧莉都跟你們兩兄弟一樣,天生就喜歡看書,學認字算數都很快。現在家裏經常出現魔力失控造成的意外,奎爾不得不一直跟在兩兄妹旁邊。柯姆,你孩子有出現魔力失控的徵兆嗎?”
“沒有,父親。我們都知道,啞炮如果結婚對象不是一個巫師,他的孩子是不會再成為啞炮的。要麼是巫師,要麼是麻瓜,沒有別的可能;我看希望不大。不過現在孩子已經能認出字來了,可能他會和我們一樣,當上麻瓜世界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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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你也帶迪文一起來買幼兒玩具?迪文7歲了吧?長得真好看。”
“艾文長得也不差,真是隨我們兩兄弟。我今天去對角巷給迪文買了把新的兒童飛天掃帚,早就約定好給他買的。這裏離麻瓜的商場不遠,就順路過來了。這是啥?麻瓜的玩具小火車?造型挺像霍格沃茨特快。他目前還是沒有什麼爆發徵兆嗎?”
“艾文還是沒什麼動靜,應該這輩子他就是一個麻瓜醫生或者學者的命了。巫師界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去看爸爸的時候他問我最近生活的環境安不安全,有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現在巫師界越來越不安全,食死徒到處殺人,殺完了就用黑魔標誌標記,大家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敢提;他們不止殺麻瓜,還殺對抗他們的巫師,有的連啞炮也不放過,他們嫌啞炮玷污了他們的血統,簡直是一群瘋子。”
“父親憂心忡忡,這些天全都逼着我練戰鬥咒語,包括不可饒恕咒,厲火咒;這樣下去,巫師界非自我毀滅不可。他跟我隱約提過幾句,這事兒要找根子的話,跟爺爺的效力對象有關係,鄧布利多院長上次並沒有把問題解決乾淨。”
“你說格林德沃?這事兒為什麼和他有關係?他這三十多年一直在牢裏呢。爺爺效力過他?我倒是知道他在咱們出生前就死了,死於那場大戰了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爸爸跟我提的不多,只知道那場大戰之後,大量歐洲純血家族或絕嗣,或受到重大損失;歐洲,美國巫師界的水平一下子降了一個檔次。英國這裏受的影響少些,但是也有不少家族的人力財力嚴重受損,比如布萊克家族。”
“聽說鄧布利多院長秘密組織了一個鳳凰社跟神秘人他們對抗,可是爸爸不同意我加入。他認為不應該再捲入巫師界的勢力爭鬥了,爺爺去世的時候,爸爸還沒跟媽媽結婚呢,他也差點沒命........等等,天上那是什麼?食死徒!五個食死徒!他們對麻瓜的隨機屠殺被我們正好趕上了!”
“啊哈,看看這是誰?拉文克勞的首席優秀生,戴納-沙菲克學長.....哦?這是你的啞炮弟弟,還有他的孩子?你把你家這兩個玷污巫師血統的人交給我,看在你是純血的份上,你可以帶着你兒子離開。”
“多洛霍夫!原來是你這個瘋子人渣!我畢業之前早有耳聞,在學校的時候你就沒有什麼好名聲;即使是你在斯萊特林的同學,除了你們一夥的之外,見到你也都繞着走。你一年級開始就無所顧忌的給人下最狠的惡咒和毒藥,偏偏你還常常能逃脫處罰。”
“看來你投靠你的主子之後,就仗着他的勢力到處殺人了?你以為沙菲克家族的長子,戴納-沙菲克,會聽從你所效力的那個岡特家族雜種私生子,湯姆-里德爾的擺佈?”
“既然你一定要跟你的啞炮弟弟站在一起,還不服從黑魔王陛下,那你就和他們一起去死吧,戴納-沙菲克學長!”
“迪文,騎你的玩具掃帚帶上你弟弟,往後面飛出去。柯姆,帶上孩子們快跑!我來擋住他們.........”
“天哪,老爺,不得了了!戴納少爺,還有迪文小少爺,他們都,都,都被食死徒......殺害了”
“湯姆-里德爾!你這個岡特家的私生子雜種!我父親就是你當年在斯萊特林時的分院長和魔咒學老師,我給父親當助教的時候還專門指點過你不少魔咒的知識,你居然恩將仇報!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和你的食死徒都該化為灰燼扔進大西洋去!”
“多洛霍夫!我教過的學生還給你當過老師!你居然還敢對我的兒子和孫子下手!你現在要慶幸的是魔法部最好在我之前抓到你,爛在阿茲卡班對你來說是最好的下場!否則,我就要用家裏收藏的《酷刑方法介紹》裏的招數,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來,同時還對你放鑽心咒!”
“湯姆-里德爾總算是死了。從聽說的情況看,他是中了莉莉·波特用生命釋放的血脈保護魔法的反擊,殺哈利·波特時被自己的阿瓦達索命咒彈回去打死了。這個魔法我在書上看到過,但是具體怎麼用連我都不會,波特家的底蘊還真是不能小看。”
“該死的多洛霍夫,居然還是讓魔法部先抓到了他,我又不能衝進阿茲卡班去把他殺了.....可是殺了他又有什麼用呢?戴納和迪文都死了,柯姆是個啞炮,艾文以後基本確定是個麻瓜;他們這一支再出現巫師可能是幾代,十幾代之後的事情。”
“瑪儂帶着奧莉回了法國老家,以後打算讓她念布斯巴頓學院;她說心徹底碎了,根本不敢想到跟戴納一起畢業的霍格沃茨和拉文克勞學院,聖誕節的時候會來看我們的......沙菲克家族男性後裔要在我手裏絕嗣了,也不知道奧莉結婚以後肯不肯過繼一個孩子來繼承我們家,我這個家主當的真是失敗透頂...........你說是吧,勞?也不知道我們這兩個老頭能把沙菲克家維持到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