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震驚
“你說的不對!”
“我有什麼不對,五行虹光在此,難不成還有假!”
兩個在丹道上小有成就的老頭爭論不休,吵得鬍子都飛起來了,都不能說服對方。
倒是在一邊看戲的熊霸大呼過癮,文化人吵架居然也這麼給力!
就在雙方爭辯的時候,本來浮現在天邊的五色虹光突然煙消雲散。天空恢復了一片清朗,四周波動的靈氣也安定下來。
“收丹了,童矮子,等着認輸吧!”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童凱方不屑道。
隨着一道遁光的閃爍,鍾離元的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
“幾位道友,貧道煉丹到了關鍵時候,未能遠迎貴客,實在是抱歉!”鍾離元對着幾人拱了拱手。
“鍾離道友這是哪裏話,這位是我們洞明宗的煉丹大師,童凱方童師叔!”許長空笑道。
“見過童道友!”鍾離元拱了拱手,卻是沒有和許長空一樣把童凱方當做前輩高人,只因他現在已經能成功煉製四階丹藥,換句話說,他也算煉丹大師了。
童凱方完全沒有在意鍾離元的稱呼,反而笑呵呵的道:“見過鍾離掌門,道友煉製的這味丹藥,不出意外的話,當是四階丹藥吧!”
鍾離元笑着點了點頭道:“不過是初入四階的丹藥罷了,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還未曾見過。”說著,他扭頭看向站在九成道人邊上的青年男修。
“鍾離掌門,這位是我們丹會有名的青年俊才,年紀不過百歲,不光是玉液七層的修士,還是一位煉丹師,只差一絲就是煉丹大師了。”九成真人得意的介紹道。
“見過鍾離道友,貧道張九源。”青年男修介紹道。
鍾離元笑着回了一禮:“張道友有禮了!”
“鍾離掌門與九源的修為彷彿,丹術更是超過他一截,年輕人之間還是可以多多交流的嘛!”九成道人說道。
童凱方眼睛一轉,說道:“正是,年輕人之間才有話說,許師侄和鍾離掌門本就是好友,如今許久未見,定有很多話要說,不如我們先迴避一下?”
鍾離元心頭好笑,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兩邊的交鋒,以及對他刻意的示好。
“不必如此,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諸位入殿一座。熊護法,讓人送些瓜果茶水來。”鍾離元笑道。
“是!掌門!”熊霸屁顛兒的離開了,騎着一隻肥仙鶴往山下而去。
眾人在鍾離元的引領下重新落座,九成道人說道:“不知鍾離掌門剛才煉製的是什麼丹藥,可否拿出來讓我們長長見識?”
九成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童凱方,似乎在說,童矮子,你輸定了!
童凱方沒有理他,而是滿懷期待的看著鐘離元。
鍾離元微微一笑,道:“不過是些微末手段,還要請幾位掌掌眼!”
說罷,鍾離元取出一個白色玉瓶,拔開瓶蓋,濃郁的香氣充斥整個大殿。但童凱方、九成道人、乃至那張九源都面色一變,這丹香,好像和他們記憶中任何一種丹藥都對不上。
鍾離元將眾人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笑而不語。
九成真人深吸了一口丹香,細細品味。
童凱方則是盯着瓶口,在仔細觀察裏面丹藥的特點。
張九源也頗有手段,雙眼閃着淡青色的靈光,穿過玉瓶,在窺探丹藥。
對丹藥了解不多的許長空只能看着三人動作,對鍾離元投去探究的眼神。
鍾離元回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緩緩的將玉瓶中的丹藥倒出來。七枚幾乎半透明,又閃爍着五彩光芒的丹藥懸停在眾人眼前。
九成道人睜開眼,一臉詫異的看向童凱方。之間童凱方則是一臉獃滯,似乎受了不小刺激。
張九源雙眼中的青色靈光一閃,他略帶震驚的看向鍾離元,緩緩道:“這居然不是以靈藥靈植為原料煉製的丹藥!”
鍾離元眼睛一眨,這張九源的瞳術有點東西,似乎能看穿丹藥的材料,難怪年紀輕輕,煉丹術就有這麼高的造詣。
“是以金石煉製的丹藥?看着也不像啊!”許長空打量着丹藥說道。
童凱方聞言,搖頭道:“非也,你可還記得你在鍾離掌門立派宴上吃過的紫氣丹,許多同道都對那丹酒記憶猶新啊!”
許長空點頭道:“記得,難不成這丹藥也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懂他的意思。
鍾離元微微一笑道:“正是用諸般後天之氣煉製的。”
眾人聽到鍾離元承認,瞬間不淡定了。以諸氣煉製的丹藥,還不是紫氣丹哪種單純聚氣為丹的手段,是能引起異象的四階丹藥。
九成道人吞了一口口水,嘶啞着聲音道:“鍾離掌門是不是承襲了九九宗的衣缽,居然對諸氣有這麼深的研究!”
九九宗,上古時期的中州大派,以研究先天後天之氣聞名,也算此界氣丹一道的開創者。只是九九宗在十萬年前莫名斷了傳承,只留下一些淺薄傳承,此界的氣丹一道也因此一直發展緩慢。
鍾離元眼前一亮,他正愁沒有什麼好借口解釋自家氣丹傳承一事,總不能說是自己開創的唄。如今九成道人的話,也算給他一個理由。
“承襲說不上,只是偶有機緣,得了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罷了!”鍾離元笑道。
“沒想到,鍾離道友居然是氣丹一道的大師,只怕是氣丹一道數萬年來第一位煉丹大師吧!”童凱方感嘆道。
“沒錯,應該就是第一位!氣丹一道第一人非鍾離掌門莫屬了!”張九源道。
“我記得地煞宗也是得了九九宗的傳承才能立宗,要是他們得了鍾離道友這位氣丹大師的消息,只怕不日就要求上門來了!”九成道人笑道。
“氣丹以諸氣為原料,最為純凈,我看這丹藥五行之力流轉,我只怕要向道友求上幾枚!”許長空道
一時間眾人都被鍾離元顯露的氣丹震住了,都開始恭維鍾離元,似乎都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