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諸派獻禮
位於上席的大派弟子津津有味的品嘗着筵席,濃郁的靈氣,奇妙的口感,香醇的滋味,讓賓客們享受之餘,修為還能微微提升。
“如何,你們兩個還敢看不起我兄弟嗎?”香車公子一口咽下手中的半片蓮花瓣,挑着眉對方文、劉偉義挑釁道。
方文喝下杯中的陽華紫液酒,不甘示弱道:“這酒一般,不如春濤碧漿。”
“呵!你都喝得一滴不剩了,看來好喝得緊吶!再說春濤碧漿可是蒼梧名流,你能喝得起多少?就這,你還挑三揀四!”徐飛飛也看不慣兩人,出言嘲諷道。
“你!”方文語塞。
“好了好了,諸位不必針鋒相對!多謝衍虛宗道友款待,貧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王均策取出一個玉盒。
一旁隨侍的金甲力士很有眼力勁的上前接過,立馬將玉盒送到坐在主桌的鐘離元手中。
鍾離元將玉素打開,只見裏面一株泛着紫光的靈芝躺在裏面,濃郁的葯氣,讓一邊的艾安德都打了個激靈。
“多謝道友賀禮!”鍾離元起身拱了拱手。
“不必多禮,這是家師囑咐的。”王均策擺擺手。
“多謝秦真人挂念!”鍾離元笑道。
香車公子不知何時把頭伸到這邊,看着盒子裏的靈芝,咽了咽口水,高聲道:“盈岳閣王均策,隨禮紫玉靈芝一株!”
鍾離元探究的看過去,怎麼香車公子又要作妖了?
“好兄弟,我這是幫你唱禮呢,我們法華州的習俗。”香車公子眨了眨眼說道。
“蒼梧州有些地方也這樣,只是容易引起大家互相攀比!”許長空道。
“怕啥攀比,我好兄弟此番花費頗多,不得找補找補嗎,免得有些小氣的傢伙捨不得。”香車公子張牙舞爪的說道。
他這姿態,引得周圍眾人都哈哈大笑。
這邊上席在有說有笑,那些坐在下席的散修或者小派弟子都還在驚嘆於剛才的禮物。
“紫玉靈芝!四階靈藥,據說可以煉成提高結丹幾率的七炆丹!”
“可惜我們蒼梧州丹道衰弱,只怕無緣得見這等珍惜丹藥了。”
“誰說不是呢,市面上的一二階丹藥都少了許多,我都只能簡單炮製靈藥吞服。”
“這鐘離元掌門剛才那麼絕妙的丹氣手法,煉丹術定然不俗,不知衍虛宗會不會外售丹藥。”
正在陪酒的徐東來聽到這些修士的言語,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諸位放心,日後可來白魚口坊市,我宗已經和烏蓬趙家聯繫,邀請他們入駐白魚口了……”
……
有了王均策的送禮,其他人也都將準備好的禮物取出。
“大河宗徐飛飛賀禮壬水之精一壺!”
“烏蓬趙家賀禮符玉三對!”
“青里楊家賀禮四階傀儡符一張!”
“兩相宗朗立,朗成,賀禮地心鐵母一塊!”
“枯木山柳生煌賀禮千年鐘乳石液一壺。”
“洗煋派成少盈賀禮沙虎骨酒一壺。”
“妙木門真婕子賀禮上品法器煉丹爐一座。”
“明鏡門賀禮方文四階明台寶樹兩株。”
“西迷宗趙陽立賀禮明珠砂一斛。”
……
香車公子的聲音不斷響起,各門各派的禮物紛紛登場,鍾離元一一回禮,饒是他心性沉穩,也不由得暗自喜悅。
“怪不得前世那些人有屁大點事就要辦酒席,原來癥結在這裏。”鍾離元如是想到。
“哎喲,這麼多門派累死我了,鍾離兄弟快再給我來一壺陽華紫液,給我解解渴!”香車公子清了清嗓子,對着鍾離元笑道。
艾安德見大多宗門已經送完了禮了,又讓弟子上了些靈果,充當飯後甜點,又讓熊霸他們指揮湖中水族表演節目。
“陽華紫液實在是沒有了,等會兒你慢些走,我給你和許道友單獨準備了一些別的好東西。”鍾離元傳音道。
“真夠意思的!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香車公子傳音回道,又對着鍾離元擠了擠眼睛,取出一個有常人拳頭大小的半透明珠子遞給鍾離元。
“這是?”鍾離元接到手中,這東西他不認識,只是上面流光溢彩,還隱隱有佛經頌念聲,應該是什麼佛門秘寶。
“法華州定勝國香車公子,賀禮佛門舍利一枚。”香車公子高聲道,順便給自己唱了下名。
“這東西是我們定勝國一位老前輩的遺物,他沒有修為,一生只修行心經,枯坐三百年,以元神飛升上界。這顆舍利子是他現存唯一的遺物了。”香車公子傳音道。
鍾離元連忙將舍利推了回去,剛才收了那麼多禮,但大多都是四階層次,就是金丹真人的水平。好多金丹真人都還看不起。
這舍利可是飛升上界的大佬留下來的,這可比元神真人還要厲害得存在。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萬萬不敢接受!”鍾離元道。
“你別著急推脫,這東西一般人拿去也沒用,最多就是個擺件,不能煉丹煉器,用來砸人都不夠大。是悲苦師叔說你和魔頭有緣,舍利內心經常在,可助你抵擋魔頭。”香車公子解釋道。
鍾離元突然想要在雪山之巔,那個被他施法趕走的虛妄天十九太子。看了看香車,最後還是點頭收下了。
“多謝道友了!”鍾離元拱了拱手。
“不必謝我,還要謝你護住了凡師侄,他是我們法華州下一輩的苗子,差點就毀了。”香車公子道。
鍾離元點點頭,笑道:“你輩分還挺高!”
“那當然,我可是國子!”香車公子道,說完眼神卻有些黯淡。
“是不是要回去繼承家業了?”鍾離元小聲問道。早走傳聞香車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前番悲苦羅漢就是專門來逮他回家。
“嗯。”
“定勝國堪比聖地,你怎麼還不高興了。要我做夢都要笑醒!”
“那不如你帶我去吧!那麼多條條框框約束的緊,而且我不想當和尚!”香車嘆氣道。
“人在哪裏沒有條條框框呢?我、你、許道友、就連在土裏的螞蟻都要受約束!”鍾離元安慰道。
“我只是不願像坐牢一樣,這也不準那也不準,日日枯坐在寺廟裏。你們好歹還能四處走走。”香車公子一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