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塵！

房間內，弒仙珠妖異發光轉動，清揚則還是盤坐沉睡感悟仙道流轉。宰相道：“下一個要見的人是前塵。”清揚考慮一會兒：“不急，在見前塵之前我先看看好幾年前的藏書館以及餘生的自敘帖原本，應該對練字書法有極大幫助。”宰相道：“那好，別耽誤太久。”清揚走到藏書館前，七八年前的藏書館，散發著濃濃的漆味！藏書館和今天的相差不多，不過這紅漆是七八年前剛上的，雖然在過去的虛幻世界，不過畢竟有着仙道規則所以氣味和世界各物和真實界並無二異。宰相道：“這是我倒轉時間展示在你面前的世界，雖說是虛幻界可是發生過的事情以及未來要發生的事情都是在強大秩序中監控的，簡單地說這是我控制的仙道界，我若要有，它不可無，我若要無，它不許有。”宰相這句話霸道！對於修真者來說掌控一個世界隨着意念主宰有無簡直到了創造世界之神境！清揚聽后深深倒呼一口氣：“您可別騙我，真的假的。”宰相道：“還能有假不成，我可是成仙了的人！本來就是仙道主宰。”旋即一道紫光打在藏書館門上，宰相霸氣道：“給我流轉，倒轉到更早的時間！”突然，大門似乎是聽到了上蒼之命！剛塗上的紅色漆門表面變成許多坑坑窪窪淡白色，這是更早大門掉色沒有上漆時的樣子，緊接着藏書館屋頂也逐漸被一點一點蠶食，本來有些破舊的瓦片屋檐變成內嵌式黃木風格，清揚在回想下今天的藏書館屋檐換上了簡巧磚類，從木頭到瓦片再更新到磚類，其中建築細節讓人獲益良多，由內部變化得出的經驗不像表面那般簡單，淡淡從歲月痕迹看也是滄桑，從建築技巧上比較妙趣無窮。清揚仔細對比一番在建設和建築上領悟了不少踏步進入藏書館內，藏書館裏的老頭並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和現在相比除了換了一套清褐色衣服外，偏瘦，頭上的白髮少了一半，精神好幾倍。擺放並沒有變化，還是四面牆壁上四個書架，只是書架是清揚沒見過的更老的書架，書籍也是繁雜多變，書架不是三層而是五層，可想當年的存放量比今日多幾倍。宰相道：“清揚，右邊第一個書架最上層就是餘生的草書經典自敘帖，因為餘生算是黑馬，最近他的書體比較火，所以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清揚輕車熟路拿起早就想看的書愛不釋手看起來，深黃色封皮線裝本，因為是餘生用比較廉價的紙自行裝訂的，也可能是融入了農民元素風格，今天的同輩可能覺得摸上去草紙質量粗糙皺巴巴的，可是在清揚看來摸着極為順手非常舒服，有一種對農民和文學的親近，這種感覺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摸着虛幻的自敘帖細細品讀了一個時辰，領悟着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宰相制止道：“清揚，你今天入定太久，再不出來找前塵就來不及了，你要這麼想讀那就共享給你的大道顯影。”清揚投入太久的目光收了回來這才想起本尊有共享神通，清揚一個念頭，腦海中的本尊有所感應將自敘帖取了出來，只是從過去虛幻時空取出物品沒有那麼簡單，幾乎耗光了清揚一半的真氣和體力，這還是在一動不動靜坐的情況下，可知過去世界是多麼遙遠。清揚快速從藏書館走了出來按照宰相指引走到了前塵所在處，和之前一樣，前塵的清晰容顏是看不見的，不過可以看見前塵的簡易輪廓。畫面一轉，時間停駐在前塵見無影的那一點。俊俏，劍眉星目，白色衣服，額頭上一個紅色如畫如彎鉤般的印記，器宇不凡！再看無影，一身黑衣，也是美男子，超凡脫俗，額頭上也和前塵一樣是個印記，黑色扭轉彎鉤印記！清揚皺眉道：“這二人額頭上的印記是什麼？”宰相道：“實則是胎記！”

“胎記？”

“對，胎記呢，是肉體凡胎之兆，有胎記的人出生時有些故事，體內藏着某種阻擋修真之路的力量！有些呢是祝福，有些呢是詛咒，有些呢則是傳承，甚至宿命！”

清揚震驚：“宿命，世上真有宿命一說？”

“那是，否則相術和推衍一說又怎麼解釋，所謂水不容火，相生相剋。這兩人呢都有先天印記，先天印記就是把胎記那股阻礙力量逼出來，然後呢經過極高的修為引導甚至灌頂產生的印記就叫先天印記，你看前塵的紅色彎曲印記，一般先天印記出現在額頭上代表宿命和傳承，前塵這個呢就是宿命印記，紅色代表殺道，過去，更新，前塵這個就是典型的前塵往事一類，就如其名。”

“那，無影呢？”

“無影嘛，黑色扭曲印記，代表殺道，稱霸！叫做黑龍印記！雖說也通宿命，但準確的來說是生靈傳承！通先天生靈宿命！屬於畜生道！”

清揚道：“什麼是先天生靈，什麼叫畜生道！”

“先天生靈就是靠靈魂力修鍊的生靈，本身並沒有肉身，練到極高境界和擁有肉身的生靈等同，畜生道呢，則是代表生靈往生，此乃輪迴之說，動物一類沒有肉體只有靈體屬於畜生道，畜生道涉及輪迴之說有背倫理綱常和人道！雖說龍準確的說是生靈，可還是在畜生範疇內。”清揚深呼氣息內心泛起滔天巨浪：“若是本尊擁有先天印記自己豈不是擁有過去之人的智慧和能耐，日後用大道財寶取出過去財物豈不是更加得心應手，對於過去的時間線更加精通！聘美學長甚至古人！。”清揚收回念想聽起二人談話。

“你，就是無影？”

“沒錯，你就是前塵，大言不慚夜海洋學生都是廢物的人？”

“你是夜海洋的學生？”

“不是，但是今天我是來挑戰你修鍊神話的！”無影聲音有些傲然，聲音聽不出任何色彩！

“既然不是何必多管閑事，那就讓你折服的五體投地！”前塵白衣無風自動說話非常的冷！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也得讓人輸的心服口服！”

“好，你是哪個班的，什麼時候約戰？”

“我是哪個班的不用你操心，一個月後就在不遠處那棵樹下較量較量，看看到底是誰快！”

前塵和無影的相見意味着什麼對於眾人來說都知曉，宿命的相遇與對決！清揚突然問道：“宰相，你說這二人的道路到底誰強誰弱，雖然清揚知曉結局是無影略高一籌，但是二人都擁有罕見的先天印記，其中內幕不可能這麼簡單才對。”宰相道：“前塵的選擇呢是前塵大道，前塵代表過去，代表上一世，代表輪迴，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無影的選擇呢是生靈寄主之路，主宰先天生靈的道路，沒有孰強孰弱一說，只有本質理解和勝敗一說。”清揚道：“那就是無影對於道路的理解高於前塵？”宰相回道：“不一定，具體還要往後看下去才能知曉詳細過程，在這之前用我教你的相術望氣看看二人到底有何異。”清揚回憶起望氣篇描述：虛無道，縹緲奧，望氣章，意氣尚，觀內府，觀氣運，觀命理，無所不觀，無所不望！氣實，氣翩，氣飛，氣舞，騰空直上。細觀前塵，配合一身略顯單薄的白衣身上出現一種虛無縹緲的氣息，這是一種屬於過去，屬於前塵的氣息，所以前塵的氣雖然旺盛，但是偏向虛一類。無影的氣在黑衣陪襯下屬於一種霸道，狂傲的氣息，這氣息不像人類氣息，是一種生靈的氣息，因為清揚之前砍斷過斬龍劍所以直接能感覺出來是一種充實的黑龍氣息，還是那種特別霸道的氣。宰相道：“不錯，看來你是看出來二人氣上的本質區別，前塵的道屬於消逝已久的道，需要徹底悟透古人的路，前塵之說難比登天，前塵這點上太嫩了，再看前塵眉上的先天印記，紅色，代表殺戮，是赤裸裸的屠殺，印記呈升龍之勢，屬於升龍道，可是無影的印記是黑色，也代表殺戮，雖然比不上前塵的殺戮道可是在人心方面遠超前塵，這一點上前塵嫩了許多，再說逝去的殺道豈是那麼好練的，無影印記呈降臨之勢，屬於制霸道，兩者印記走向上就不同。”清揚道：“難道不是道路越古老越強？”宰相道：“一般來說是越老越強，但是放在修為低的人身上就不一定，一是因為悟道能力達不到，二是因為時代限制。”宰相打出一道仙力，直接跳過了一個月的過渡期，練氣級別看了也沒什麼大補之處，在這裏宰相就是上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畫面一轉到了約戰那顆老樹下，二人如約到來，無影傲然俯視看着前塵：“你先來還是我先來，輸了別哭鼻子！”前塵被這麼一激豈會鬆口？惱怒道：“你以為我害怕？”進而坐了下來，無影則是靠在樹下兩手叉腰冷冷斜看着前塵修鍊！前塵白色的真氣也在宿命的相遇下變的蒼白略顯透明，未知的前塵氣息！二人吃完早飯來，修鍊到夜晚回去。時間轉眼八個月，前塵在煉，無影旁觀！經歷了春天的生動，夏季的酷熱，秋天的悲涼，前塵終於於八個月後從練氣一層達至大圓滿！睜眼后的前塵似乎領悟了前塵往事，甚至看向這個世界的眼光也變化了，變得迷離，夢幻，腳下逝去的流水般！宰相道：“厲害，練氣時就能通過大道理解變化真氣，不愧是受過窮人苦辣的一代！到真讓我這個古人刮目相看。”清揚也是暗暗佩服：“看看無影怎麼應對，雖然知道無影比前塵速度快一個月，但是清揚有些不敢置信！跟前塵比起來海無常將真氣轉化為真元又算得了什麼呢？”前塵不語站了起來，但是並沒有對無影說話，無影似乎也是知道前塵古怪脾氣也不多加理會閉目坐了下來掌心朝上放在雙膝上，一股衝天的黑龍氣息出現，前塵看后皺皺眉並沒有說什麼。宰相道：“怪不得，這生靈不是一般的黑龍實屬妖孽！放到現在絕對是禍害一方的惡龍，怪不得這小子能把前塵贏下來，原來是因為有黑龍的加持！”無影龍氣越來越重，衝天而起，霸道，肆虐！一如既往，寒風呼嘯嘯，前塵也陪同無影度過了冬天的凜冽，春天的盎然，直到夏季來臨，兩人共計相伴一年多，勝負終於判定了下來，先天生靈霸道的加持下無影比前塵提前一個月，七個月拿下了約戰的勝利！

“你敗了！”無影傲然道。似乎早已穩操勝券，命中注定一般，看不出其臉上的喜怒哀樂。

“我輸了。”前塵面無表情，似乎讀懂了前塵，讀懂了現在，受到了歲月的洗禮，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你可以不服氣，用外力贏也算贏！怪就怪你沒有先天生靈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