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獸火道曳!
冥俯虛神天下亂,萬界首領將天邪,今日遇見無之道,爭耳滄桑千萬年。萬界最年輕將領,站在最巔峰之人,今日被銀髮青年所傷,不解,大驚,疑惑,難道是宿命天意,讓二人分個勝負?清揚緩緩道:“出來吧,你知道繼續化為罪之力意志藏匿終究不是辦法。”
“哼!”天邪憤慨地出現身影,只是很威嚴,怒火咆哮宇宙般神秘可怖,連清揚都被這出奇的認真驚訝。“確實,如果你執意狂轟亂炸,我還真吃不消,說吧,你想問什麼,看在你沒偷襲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清揚不屑於這樣做,他的人品也斷然不會這樣做:“你涉及天理,殺了凡人黃老三,天理難容。”清揚紅袖輕揚,黃老三敦厚和藹的慈祥面容圖景出現在天邪眼前。清揚之所以直接將黃老三圖像展示給天邪看,是想讓他看清楚死者樣貌,同時也在暗暗觀察其神色,話語。
可天邪的面容沒有大變化,倒是聲音有些遲疑,似乎想解釋什麼,卻又鐵口直斷:“他是誰?他的死,和我無關。”清揚知道他話語不順:“我知道裏面肯定有你參與,你到底是如何侵入地元城的?”
天邪道:“這麼重要的事我怎會告訴你,這是我罪界至高機密,你還是安心渡雷劫吧,我也不屑於再給你增壓了,日後堂堂正正一決勝負吧。”青雷還在鋪天蓋地襲來,清揚只手頂天,掌心吸盡所有青雷,雷電之力略微與肉身融合,孕育新的力量。
“暗書生,你可曾見過此人?”清揚萬里傳音,將天邪的臉傳遞給暗書生,暗書生第一時間傳來消息:“主人,我沒見過此人。”“你再好好想想,地元城可曾見過類似面容的修士?”
“也沒有。”宰相在清揚識海中再次細細重看了一遍黃老三死亡記錄:“清揚不如你直接問問他有沒有見過這老頭。”“我當時沒召喚你之前這叫黃老三的老翁你可曾見過?”暗書生遲疑,實話道:“見過,可他當時已死。”
“那你當時為何不說?”清揚有些生氣,有些不解。暗書生嘆氣耐心解釋:“主子,當時這翁頭早就已經死了,我內心也深知他死因隱晦如天,如矢,故而隱瞞了你,不過我不是有意如此。”清揚耐住性子:“具體說說吧。”
“主人,我的家族雖然不大,但也殷實,我們也有不得外傳的家族秘密,便是修補地元城的空間漏洞,這是每年都要檢查奉行的事宜,這地元城城主也是知道的,當時家族修補空間裂縫的秘法失常,我也因此失去了一段記憶印象,待我反應過來,似乎有什麼未知東西躥了出去,我好不容易修補完裂縫,去尋找那酷似火焰的物體,可遲尋不得,於是我只能測卦,找到了那黃老三,可老頭早就登天,我簡單探查了下他的死因,便離去。”
清揚似乎想起某個重點,追問道:“這麼說,黃老三手腳上的獸火印記殘留是你查他死因時留下的。”暗書生在另一端點點頭:“沒錯,這是我們家傳秘密,我的體內溫養了一種獸火,叫道曳,這獸火有些故事,我發現那躥出的火焰和道曳類似,想用道曳把它吸引出來,可我卻失敗了。”
宰相道:“果然如此,道曳是獸火中很少誕生的一種,還屬於道火,沒有道士不喜歡,道曳還稱道業,道葉,有業力榮升,開葉結花的寓意,屬於修道神器,看來這天邪不只是圖我大陸疆土,還垂涎獸火,估計是看上道曳了。”
清揚也知道,暗書生和自己,李長河一樣,都卡在獸火關卡,線索遲遲無法突破。“天邪,你也聽到了,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天邪笑了笑,道:“果然聰明,沒錯,我們除了以撕開空間裂縫侵略你們的大陸城池,還會放出獸火等未知物。”
“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暗殺了黃老三?”天邪一笑,沒有畏懼:“清揚,你很強勢,可這老頭的死是個意外。”清揚沉默,開口:“暗書生陷入短暫的失憶,估計是你侵入他識海導致的吧。”
天邪笑笑:“沒錯,可惜我沒能讀取到有用的信息,只了解到這家是個守護者,負責修補空間裂縫。”清揚道:“那就是垂涎他體內的獸火道曳了?”天邪搖搖頭:“我罪界的富有,不是你能想像的,道曳雖珍貴,但不足以引起我的垂涎,相反,你看清楚些。”他說完,掌心一攤,一道獸火升騰,萬里搖曳,暗影蔽青,如樹蔭晃眼,蔽劫千里,陰涼,深沉,極致。看到這景象的暗書生也是震驚:“這怎麼可能?那入侵者竟然也有道曳?”
清揚吃驚,在那獸火罪惡的漆黑美景下閉目傳音:“暗書生,讓我看看你的道曳。”暗書生已認清揚為主,清揚能隨時隨地觀看他的東西,包括體內情況。暗書生也是手掌一攤,和天邪獸火很像的獸火升騰搖曳,也陰涼,但陰中有靜,靜中有動,動中有道,道中有業,給人的身心感受全然不同。宰相也仔細比較過後道:“不,這將領的獸火不是道曳,它沒有道業,相反,充滿了黑暗與罪惡,這獸火應該是罪業沒錯了。”清揚鄭重發問:“你的獸火,是罪業?”天邪難得吃驚,不敢相信,陰沉着臉道:“不可能,你怎會有如此閱歷。”天邪的認知態度再次改變,將清揚看的更重,更高,甚至能比擬起諦賦。
“唧唧!”紅絕似乎是有些仇視清揚的宿敵,身為無上戰將的它有種危險的本能感,讓他無法安坐,紅影現身,跳躍,青雷跳動和空間頻動間爆躍天邪,天邪有些后怕,也認出紅絕為何物,幻化藍洋大掌,這大掌堅韌,掌邊緣散發黑色火焰,不容抵禦,帶着罪之力的偉大和罪界的強悍,“啪”地一聲將它擊落,紅絕被擊落百米,雖然沒有落地,但也被打的頭暈轉向,堅韌嬌小鋼鐵身軀,憤恨的閃身回到清揚身邊,惡狠狠地指着他,惡魔至情道,一指殺,魔滅門,紅線穿海玲瓏人,天邪手臂一轉,又是一股藍天光芒吞噬了這血紅的至情道。
天邪冷笑:“這魔頭竟然已經認主,你福緣分不淺。”清揚在紅絕眉心一點,將蒼然天芒盡數傳授,魔族智力雖然有些愚笨,但功法格鬥學的尤其快,幾乎是一點就通。它高興地手舞足蹈跳着,清揚一股強悍的修為和至仁仙風,將它的創傷盡數恢復。
“呼呼!”紅絕眼睛發紅髮亮,似乎激發了魔族本能天賦,突然它醜陋如尖削鐘樓的古銅黑腳下染紅了一片山河,這血河蜿蜒,擴散,瀰漫,散發血腥味,讓人冥海魄動,心居雷池,遭遇幻象。清揚笑道:“看來紅絕有了屬於自己的身法。”同時進入識海,凝形,手指一彈間,將天位身法盡數教授路絕。
天邪震驚:“這!這是血河斷路?”宰相狂笑:“很悠久的魔族天賦身法了,比起你的一點不差,清揚看好了,這紅絕身法很變態的。”紅絕的信心莫名大起,一動就有嗡嗡聲,血河翻湧聲,隨着它步伐的前進,血路中的血河也高漲衝來,氣勢浩大,宏瀚。
化身無上戰將,披肩鎧甲,黑池般濺涌而出,乍現驚雷,天邪身前一黑色魔槍出,直搗喉嚨,這鎖喉之勢下,天邪右臂張開,捏空氣,幻化長槍,這長槍也是黑色,一槍擊出,如水池爆破,萬河倒流!力沉間,也是將化身無上戰將的紅絕逼退數百米,紅絕臉色發紅,褪去戰衣,憤憤不平。
“好傢夥,武器信手捏來,憑空而出,這境界,是仙中上等!”宰相也是不得不佩服感嘆,自己和這首領年紀相當時,也不曾有如此底氣。這不是自信的問題,這是異界征戰!性質不同!這天邪魄力不容置疑!“讓我來!”路絕出現,化為虛無,這虛無世界的誕華,讓天邪都不由側目眼紅!如畫中取物,物隨心動,隨念起!
“有意思,虛幻世界之人,你是如何得到的,這個人,我要了。”清揚還沒說話,路絕冷嘲:“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天邪短笑:“虛界之靈竟然還會說話,道行不淺了,今日我的機緣真的不錯,征戰萬界兩百年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機遇了,虛幻者,你叫何名?”路絕笑笑:“我叫什麼關你何事,看招。”虛空翻湧,一層薄薄的幻滅鼓動空間,將一切實質化虛空化,路絕腳下,一道虛幻透明如火的道路蜿蜒跳躍,如星空中的墨藍綵帶,美的一絕。宰相道:“這是......虛無絕路!”
如同灰火藍黑路,空滅寂靜玄殊途,隨風陡然共起舞,戀戀滅滅虛無古。虛絕開始行走在虛無絕路,虛界和虛空道的力量充滿了青雷劫,天邪讚美道:“河池之中美最絕,絕上竟有斷玄闕,虛無虛空真二意,天位天上太上掠!好古老絕路的身法!”
清揚也是震撼其中,本尊走在其上,似天外來客,其俊美刀削麵容更是將其地位拔高到極為尊貴的無上地步。飛塵不沾聖上地,虛空幻滅近不得,至情至意第二人,大道顯影路為尊。
三人身法中,唯有本尊路絕的身法虛無斷路最接近仙法,最像仙法,雖然屬於天位身法級別,但勝在絕路斷路性質上,比擬仙法也不逞多讓!這讓清揚對身法的認識上升了一層。不過虛絕沒有靠近天邪,也沒有和他打的意思,路絕在適度灼燒的虛無斷路上不停走着,可這虛無道似乎沒有盡頭,路絕彷彿在原地踏步似的,只見他走,不見他有半點靠近。路絕皺眉,認真,表情凝重,怒指天邪:“以吾之榮耀發誓,這條仙闖之路,我不想看見你,不容許你有半分的不敬,不論對我,還是清揚!”
一股虛意奇妙上升,浮龍三秒消失,天邪一愣,感覺有些奇怪,但出奇沒有說話,內心道:“這是?詛咒?誓言?”一個虛靈的願力不得不讓他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