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寒無雙！

清揚躍躍欲試弓着腰右腳半跨着作出飛禽猛撲地氣勢，對於寒無雙清揚看的比較重，不只是因為寒無雙多了一隻妖獸還因為練氣十一層是練氣中的一個分水嶺，練氣十層和十一層以後有着不小的差距！之前被清揚打傷的那個十層之輩真氣強悍程度也是極為硬悍，若不是因為無之小劍隱匿了清揚，正面對上肯定是吃不消的。寒無雙若有所思地盯着清揚緩緩道：“對了，兄台，有沒有人評論過你的容貌？”清揚內心微微驚訝表情卻風輕雲淡不解道：“兄台什麼意思？在下聽得不是很明白。”寒無雙眼睛有些渙散，突然給清揚一種如披頭散髮流離失所的沮喪詩人之感，又酷似顛沛流離的市井瘋人！寒無雙右手捏着拳頭輕輕咳嗽了幾下吐出淡白霧氣道：“準確來說，我練成練氣十一層已經很久了，已然有一年時光，我看得出來你很着急，甚至是一秒鐘都不能耽擱的那種着急，你隱藏的很好，你也不必承認，也別問我是怎麼察覺到的，我看得出來你正面戰鬥沒有那麼強，你非要和我交手我可以和你切磋，我能感應到你未來必然築基，不過在此之前我有東西要給你，你可以認為是囑託。”寒無雙從懷裏掏出一個面具懶懶散散庸閑地遞給清揚，寒無雙走路似乎沒有什麼氣息，準確的說像是屍體般行走，迷離，隨意，渙散！清揚在震驚寒無雙怎麼知道自己心事的同時強自鎮定道心清明：“兄台，不必了，謝謝你的桃花面具，我從小飽讀詩書，你這桃花木製作的面具價值連城，看來你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就沖你心意我等你病好了再打，至於這面具我實在不能接受，請拿回去吧！”寒無雙似乎想要堅持但還是欲言又止將桃花面具收了回去，搖搖頭嘆息道：“你只是一介書生，切記將來築基回到家鄉刻苦研究學業，莫再出來闖蕩江湖！”清揚道：“多謝兄台提醒，出招吧。”寒無雙兩手叉腰古怪地看着清揚毫無動作，那用古木扎着的頭髮雖說是書生扎法，但是仔細看扎發的手法古怪偏門，是一種冷門的扎發，極少有人知道，穿的也是錦衣玉服顯貴之兆，尤其是配着這隻有清揚能認出的結紮秀髮給人一種冷艷，年輕中帶着一種久別的成熟！再加上一身全是冷色調衣着給人一種冰冷，高不可攀的直覺。清揚正預要問寒無雙怎麼不出手？那雪貂已然衝出，化為艷麗的白光撞向清揚！清揚之前看了紅娡的飛行速度研究了它的身體構造得出一些增加速度的心得，此刻雪貂這速度不錯剛好可以比一比，清揚向左側流星般飛奔，雪貂增加速度追來，眼看雪貂正要追趕上，清揚運轉真氣，清正無比的清淡色真氣運轉，研究紅娡的回憶浮現在腦海，清揚壓低身子，緩緩放鬆全身，自然舒展開來前傾，在蒼茫寂寥無人的冰天雪地中心無雜念的融入這大自然中，遠處一動沒動的寒無雙拳頭緊捏青筋暴起！眼睛瞪大一刻沒有離開對於清揚的視線！寒無雙不可置信眼睛佈滿血絲彷如看見天人般無法掩飾自己看見的景象和內心帶來的震撼！這個不到築基的傢伙，飛起來了！清揚全身充滿了俯視天下的傲氣，無比的喜悅和自信充斥自身，雖然不多，但是自己可以飛了！是質的進展！因為研究過稀有鳥類飛行，此刻清揚能前傾身子飛行，雖然不多腳只能堪堪離開地面一個蠟燭的距離！但飛行的速度也得到了質的突破！寒無雙不敢相信道：“這傢伙，雖然只能剛剛離開地面，但這已經是築基的飛行方式了！”清揚稍一用力猛地加速，青色真氣再次運轉，這一次清揚沒有留餘力速度暴漲開來，速度增加了十倍不止！這就是質的飛躍的好處！雪貂被徹底甩開，雪貂疲倦地停下來用前肢撓着精美的頭顱氣乎乎用貂類特有的嘶吼發著脾氣，似乎是怪清揚飛的太快！甚是妖獸獨有的可愛！寒無雙前所未有的認真也是化為一道冰光飛了過來！加上自身本來的冷艷和冷色調華服，冷艷絕美的出奇！飛的還比清揚高得多！清揚全力加速！一青一冰兩道流光前後追逐嬉戲，慢慢地寒無雙追上了清揚，清揚衣服無風自動銀髮在大雪中自然擺動甚是美觀！清揚見寒無雙速度超過自己慢慢降落道：“來吧，我等你好久了！竟然沒想到你也身為練氣竟然也能御空而行！還能飛的那麼高！”清揚給寒無雙一種超越帝王的感覺，尤其是冰天雪地景象加上清揚銀龍長發絕世容顏！寒無雙有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寒無雙聳聳肩脾氣緩和道：“我可不是練氣，能飛是因為我達到過築基，但因為某些原因我重新修鍊過，在練氣十一層卡了不少日子，能在練氣飛的除了你我沒見過第二人！而且你的飛行方式還借鑒了鳥類，有獨到的經驗，不錯，不錯。你一個秀才文人怎麼這麼喜歡打架呢？甚是奇怪！”清揚內心震撼，寒無雙似乎沒有什麼警惕心，竟然把自己築過基這麼大秘密隨便給人講，要是清揚自己絕對會守口如瓶！本來想問寒無雙築基后的感受，畢竟築基不似練氣，是天和地的差距！但想了想還是生生忍住了，畢竟隨便問別人的心得經驗是東方大陸的忌諱！寒無雙道：“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本來看你是友想拖時間打發下你，可是看你你這前無古人的練氣飛行，我倆切磋一場吧，來吧！我滿足你！”似乎連天地都感到這二人惺惺相惜，雪開始下大了，柳絮一般的雪，蘆花一般的雪，輕煙一般的雪，流轉，追逐，來時纖塵不染，落時點塵不驚，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瓏剔透，無一重樣。清揚道：“調侃了我這麼久，剛好這雪下大了，景色甚美，不如咱倆作上幾首詩，來詠嘆這雪景。”寒無雙點點頭：“好，那我先來作！”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清揚一聽立即震撼！不愧是曾經築基過的人，果然文采經驗！出口成章！冠絕詩壇！寒無雙好一個“斷”字，盡顯寒無雙自認天下第一的文採信念，將視覺體感描寫的淋漓盡致！清揚沒想到寒無雙文采竟然這麼高超！拍手道：“好詩！”寒無雙道：“沒想到冷若冰霜的你竟然也有稱讚人的時候。”清揚也不經意調侃起來，難得有寒無雙這樣的難覓知音：“那是，掌聲就要給文采冠絕的詩人！”寒無雙道：“該你了，讓我看看你們這些文人到底有何自信，看不起武夫！”清揚思考片刻：“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寒無雙再度睜大眼睛，震驚中喃喃細品清揚詩句讚歎道：“好一個無字！竟給我一種接觸大道力量的感覺！是那麼親近而又陌生！”清揚微笑，自從自己創造出無之大道，作的詩句也推陳出新，隱隱感染自己大道的氣息和韻味，寒無雙不愧是築基過的高手，在這文學造詣極高，所以能品出清揚大道韻味一二，只有經常細品這樣的習慣之人才真正算得上是文人！寒無雙道：“和你文斗一回竟然讓我有機緣窺探到天道的契機，緣分這種東西真是造化弄人，尤其是遇到對的人，還是連連讓自己驚訝的絕世天才！”清揚微笑，寒無雙口中的絕世天才無疑指的是清揚了，寒無雙雖然體弱多病但也是自己最為佩服的朋友，阿光則是連自己佩服都來不及的友人。寒無雙猶意未儘早就把打鬥之事拋諸腦後，今天清揚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震撼和多次的奇迹，讓自己對未來艱難的築基之路給予了信心！寒無雙沉悶了一會兒道：“多年前我作了兩句詩，只是無人能續出后兩句，我今生閱人無數，文才中只佩服你清揚！”清揚也不推辭，說實話對於文采詩歌清揚是很感興趣的，讀書人就是喜歡作詩對聯。清揚調侃道：“那行，無雙兄那就讓我來對對吧，對不出來咱倆一起想啊！”寒無雙清清嗓子道：“那你可聽清楚了，這是多年來難倒無數青年才俊的斷尾詩！千岩萬壑不辭老，遠看方知出處高。清揚細細推敲字字句句乃至押韻之處續接道：“溪澗留得住，終歸大海作波濤。”話出！寒無雙驚訝中強忍住喉嚨傳來的巨癢讚美道：“好！好！絕句！真乃絕句！接的好！續的好！”全詩的意思是無數條溪流，不辭勞累千岩萬壑，匯成瀑布傾斜而下，遠遠望去，才顯出矗立的高山。細小的溪流怎麼能在這峻岭的峰上留住呢？他要匯成瀑布，流入浩瀚的大海翻起波浪。寒無雙的前兩句甚是經典！清揚的這兩句更是氣勢磅礴，激情滿懷，清揚豈會不了解寒無雙的抱負，一個已經築基過的人怎麼會甘心多年停留在練氣十一層呢？清揚也是祝福寒無雙希望你這瀑布似的蛟龍，早日回歸大海，掀起波濤，為天下萬民造福！寒無雙得到清揚這兩句真言提攜，宛如如魚得水，意氣風發，一掃之前病態！清揚不如他人平庸，出口就是金言！而之前遇到的那些文人騷客簡直狗尾續貂！對於清揚的看重更是多了幾分。寒無雙道：“我畢竟是築基過的人，全力是欺負你，這樣吧我留兩分力。”清揚微笑調侃：“得了吧，我還需要你一個病怏怏的人讓我嗎？”文人之間文斗幾回即可風輕雲淡成為知音，再說了清揚還有一種無之真氣以及眾多手段！不認為自己交不了手！寒無雙隨意甩出一道寒氣，冰芒絲毫無閃爍毫無花哨地化為一道半月形冰冷月光斜着切了過來，清揚表情凝重，寒無雙練氣十一層的氣勢已然隱隱超過當日海無常那一劍！給人一種毫無生機生生變為屍體的感覺，詭異，直接，陰森，冷艷！清揚也是全力回擊奮力一甩一道正大光明浩然正氣化為三丈劍氣衝去，在相撞的“砰”地爆炸聲中抵消，不過寒無雙確是一動未動，毫髮無傷。清揚則是騰空向後退了幾步距離，化解這寒無雙隨手一擊有點吃力，雖說沒有受傷但是目前自己練氣七層硬悍練氣十一層有些困難。第一回合在寒無雙的留手中清揚吃了虧。寒無雙道：“果然文武雙全，竟然真的沒有受傷，我和你同等級練氣時可沒有這般氣魄膽量和見識能耐。”清揚微笑：“過獎了，無雙兄，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隨意而為，而是傾盡全力！”感應到清揚很認真，寒無雙狠吸了幾口冷氣，在冷風中將白皙戴着古樸板玉戒指的手掌高高舉起，發力，寒無雙拼勁全力表情凝重地似乎是在凝結着什麼，大概幾個呼吸，手掌之上凝聚出一枚彎刀，似凝固的冰，通透冰冷令人膽顫！寒無雙冷然道：“我這一招，練氣中從來沒人能擋住，你可要想清楚了。”清揚仔細觀察那彎刀冰芒，發出詭異的光芒，清揚知道這一招很不簡單，簡單的招式中蘊含了比之前那一式醞釀更久的危險！甚至危險十倍不止。清揚熟慮一會兒道：“來吧，我有把握！”清揚已經估算了應對之策，拼劍氣，無疑首先紫氣東來！清揚幾個月來修鍊的古人煉體之法已經將身體塑造壯大了十倍不止，經驗和真氣也比之前更強了！清揚用自己清正真氣也全力凝聚紫氣東來，宰相給的東西豈會不堪一擊，擊敗寒無雙這練氣第一招式還是有信心的！無形只有清揚能看見的清淡色氣息慢慢匯聚成河，河流匯聚成海，清淡色的海洋睥睨天下之勢襲來，勢不可擋！以前，都是清揚用宰相紫色仙力發出，現在使用自己的真氣發出，這段時間清揚的進步是巨大的，本質上已經和使用宰相仙力威力相差不多了！一道寒光彎刀閃過，奔騰而來的帝王氣海迎擊上去，“轟隆！”在震耳欲聾地相撞聲中兩道不同基色的招式泯滅消亡，清揚紋絲不動，寒無雙在驚訝中連連退了三步，顯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這第二回合交手，無疑是清揚佔了便宜扳回一局！寒無雙吃了一些虧，倒也沒有受傷。總的來說二人伯仲之間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