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看到牧牧之後,秦雪松的心又動了。
主要是他們基地能夠用的人太少了,周圍要巡視的區域又大,他都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三頭六臂。
看到這樣的大狗,他要是不心動那才怪!
看出了他的想法,這一次沒等他開口程乾就主動說道:“牧牧現在的傷還沒有痊癒,它不能快速跑跳,也不能長時間門活動。
不過等它傷好了之後,它和阿列都會參與到基地的工作中來。
除了他們,我另外還有一個隊友,他也是異能者,等他回來也會參與。”
聽他連阿列這樣的小孩子都提到了,秦雪松的表情很是動容。
他這會兒可不敢再說什麼“孩子年齡小”之類的話了,能指揮得了那麼大一個狗狗,即便是小孩子那異能的水平也遠超很多大人。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過去在程乾的胳膊上拍了拍,說了句:“謝謝!”
小天在旁邊看着,表情很有幾分不服氣。
他仰着頭看看爸爸,再看看媽媽,可爹媽倆人都不和他對視。
小傢伙氣到不行,卻乖巧的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嘴巴翹的老高。
在操場上陪牧牧玩了一會兒,大家紛紛散去。
程乾被那兩位基地領導抓走去“徹夜長談”去了,柯蓓帶着另外三個大小孩子回宿舍。
剛才兩個人已經給陳洋分配了活兒,讓他明天去衛生所幫忙,柯蓓給他拿了防暑,防蚊蟲的藥膏,又給他交待了一通注意事項才放他離開。
而阿列和小天還沒有興奮夠,倆人非要都擠到上鋪去睡,柯蓓也懶得理他們,所以倆小孩兒今天晚上就都在這個房間門睡覺了。
待陳洋離開,小天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剛才受委屈的事兒,頓時板起了臉說:“媽媽,我不高興了!”
“嗯,你不高興了。”柯蓓明知道他要說什麼,卻故意打起了馬虎眼,頭也沒抬的回。
小天急得將上鋪的床拍地“嗵嗵”的,大聲的喊:“媽,我也要去巡邏隊!阿列哥哥可以,我也可以!”
“回頭讓你去,等我出任務的時候。”柯蓓輕描淡寫的答道。
小天原本以為自己還要再多爭取一下,沒想到媽媽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一時間門被噎的愣住了。
直到阿列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他才反應了過來,然後終於轉怒為喜。
他高興的嗷了一聲,然後還不敢相信的從上面探下了頭,問:“真的?媽媽,我也可以參加巡邏隊?”
柯蓓伸手在小子的額頭上戳了一下,說:“真的,你也需要鍛煉。”
一句話說得小天再次興奮的快要上了天。
倆孩子在上鋪又說又鬧了好一會兒,最後實在忍不住才頭挨頭睡了過去,柯蓓卻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
程乾和邊浩還有秦雪松很有幾分相見恨晚,仨人就着一根蠟燭,硬是聊到了晚上十點。
要不是那倆人明天早上還要出操,他們還不捨得結束呢!
結果等程乾回到房間門的時候,竟然發現柯蓓還沒有睡。
“你想什麼呢,跑了一天你也不累啊?”程乾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柯蓓從空間門裏拿出了一瓶冰可樂丟了過去,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睡不着。”
程乾搬了個板凳坐到了她的對面:“想雲絲草的事兒?”
柯蓓看了看他,沒有吭聲。
“那就是想我當時是怎麼死的。”程乾毫不在意的說道。
說罷,啪的一聲打開可樂瓶灌了好大一口。
“閉嘴吧你!”柯蓓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程乾嘿嘿一笑,也不反駁,而是朝她伸出了手:“給點吃的,剛才沒吃飽,又說了這麼半天話,餓死我了。”
柯蓓從空間門裏拿出了一大包魷魚絲,扯下來一塊在手裏慢慢的撕着,另外的全丟到了他的懷裏。
“想就想了,有什麼啊?能想不能說?”程乾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的繼續着
剛才的話題。
他沒柯蓓那麼斯文,抓住袋子從裏面扯出一截魷魚上嘴就咬了一大口。
然後一邊咀嚼一邊慢慢的說:“別說你了,我自己其實也經常想,上輩子我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別說那什麼失蹤的話。”
他朝妻子擺了一下可樂瓶:“這一點我自己心裏有數,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但凡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拋下你們娘倆,自己躲到什麼犄角旮旯去苟且偷生。我一直沒回去找你們,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死了,不可能是什麼失蹤。”
說到這兒,他又灌了一口可樂。
柯蓓撕下一縷魷魚絲塞到嘴裏,機械般的咀嚼着,可吃了半天也沒有嘗出什麼滋味兒,就像是喪失了味覺一般。
她其實何嘗不是這麼想?
失蹤這話說白了那都是騙自己的,不想讓自己徹底沒了希望。
但正如程乾所說,他但凡有一口氣都不會真的丟下他們娘倆不管。
“那你是怎麼死的呢?”她終於問出了口。
“不知道。”
程乾轉頭問她:“當時采蘑菇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你老是說雲絲草,雲絲草,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一定要來平煙湖找,別的地方沒有嗎?”
“雲絲草我沒有見過,它能夠治療小天的病我也是聽你說的。”
柯蓓說著朝上鋪看了看,確定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然後她指了指窗外:“咱們去看看牧牧,去給它換點水。”
程乾知道妻子這是擔心隔牆有耳,點了點頭,一口將可樂喝完,將罐子捏在手裏和她一起出了門。
夫妻倆走到涼棚下,這時牧牧也已經困了,躺在那睡得很香。
聽出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小傢伙睜開一隻眼看了看,然後將大尾巴在地上拍了拍,表示了下歡喜,就再也不動彈了。
“這小子,懶得夠嗆。”看到它這樣,柯蓓寵溺的將腦袋在牧牧的毛毛里蹭了蹭,又用手在它的身上拍了拍。
小傢伙動了動腦袋,和她貼了貼,大尾巴又在地上拍了幾下,拍起了一層塵土。
柯蓓從空間門裏拿出水將它的水盆放滿,又找出一根狼骨頭給它磨牙。
牧牧徹底醒了,歡喜的伸出大舌頭髮出哈哈的聲音。
柯蓓拍了拍它,示意它去吃東西,然後兩口子站在小傢伙的身邊開始聊天。
牧牧將骨頭咬得咔嚓咔嚓響,即便站在它旁邊,聽着這聲音都覺得後背有點涼涼的,想來誰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去細聽他們二人究竟說些什麼吧?
“當時小天還小,我必須留在家裏照看孩子,所以那時候出去找東西吃一直都是你的工作。
開始的時候,你會跟着平煙湖鎮的人一起去出任務,可是那時候這裏的生存環境已經很差了。湖裏有變異了的大魚,人靠近湖邊基本上就是有來無回。
山上的變異獸雖然等級不算太高,但很多都成群,和它們搏鬥幾乎也是九死一生。
這裏的人慢慢的都開始往周圍遷移,要不是小天太小,我又因為生他的時候身體受了虧還沒有養好,咱也搬走了。
當時平煙湖這邊鎮子上剩下的人已經很少了,大家幾乎都是在山邊上採摘點野菜,野果,合作獵一些山腳下還沒有變異的蟲子,小獸之類的生活。採摘蘑菇是正常現象。”
“那是不是說除了小天,別人也有可能誤食那種蘑菇?”程乾沉思了一下,問道。
“不算誤食,那種蘑菇咱倆也吃了,也沒事兒,小天因為那個被激化出異能,這只是概率問題。既然是概率,那肯定就不止他一個。”
柯蓓咬了咬唇:“和小天情況差不多,因為吃蘑菇而血液產生變化的人有,開始的時候還不少。
那時候主要是大家的異能水平都不高,大多數人也沒有覺醒異能,所以發現血液有問題之後沒有誰想到要隱藏。
通常還會特意說出來,這樣一般基地派外出打獵的活兒就不會派給他們了,怕他們受傷吸引來等級高的異獸。
等後來人們意識到這樣人的血對異能有激化的作用之後,這種人就越來越少了。”
說到這兒,柯蓓打了個冷戰。
她又想起了那段擔驚受怕的日子。
那時候外面已經開始悄悄的有了擁有那種血液的人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傳聞。
而和小天情況一樣,同時又被外人知曉的,擁有那種血液的人除了一小部分被異變的植物動物給吃了,更多的人都會無緣無故的莫名消失。
他們最後到底去了哪裏,還是否活着,最後都變成了未解之謎。
小天那時候實在是太小了,還在爸媽懷裏抱着,他不和外人有什麼接觸,夫妻倆又謹慎,沒有把孩子血液有問題的事兒亂說。
所以一直到孩子四五歲之前,知道他血液有問題的人都不多。
而在程乾失蹤之後,柯蓓更是帶着小天反覆的換地方,從來不在一個基地居住的時間門太長,更不輕易和外人打交道,這才讓這個秘密保存的時間門又久了些。
不然就憑他們孤兒寡母,真活不到被陳昌玉的人抓到科研所。
“雲絲草能治這種病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住在這周圍的人更知道。據說每年三四月份的時候,還有人出高價約人上山去采。”
“不過這我也只是聽說,”柯蓓解釋道:“後來我再也沒有機會帶着孩子回來過,真正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程乾點了點頭。
從妻子的隻言片語中他其實已經差不多能把這件事給串起來了。
當初孩子發病之後他肯定到處打聽治病的方法,然後知道這個雲絲草有效,所以他就重新回到了平煙湖。
最後之所以會命喪此地,此刻按照程乾的分析可能是有兩種可能。
一個是在尋找藥草的時候遇到了高等級的異獸或者異植,他沒有異能,無法打敗它們,最後送了命。
另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雲絲草能夠治療血液病這個消息流傳的太廣了。
這就必然會被有心人利用。
沒準兒他最後找到了雲絲草,而自己也被什麼勢力給關注了。
要麼是他不想把那些人帶回家,想辦法把他們引走的時候遇到了危險,要麼是他被那些人抓住,最後落得個連屍體都沒留下。
不管是因為哪一個原因,都說明這個草並沒有那麼好採摘。
“我覺得現在和那時候的情況不一樣。”柯蓓顯然也知道丈夫怎麼想,望着他說道。
程乾點頭:“我也覺得。”
現在和過去肯定不同。
首先因為時間門差,他們比那時候要早差不多三年的時間門去尋找這個草,這時候雲絲草的名聲還沒有傳出去。
甚至那個蘑菇吃了有可能激發出人類的異能這個事兒還沒有人知道。
再加上現在山上的異獸等級也沒有三年後那麼高,自己這一隊人現在都有異能,再也不用自己單槍匹馬。團隊合作下取得勝利的可能性又能增加很多。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要比上輩子的情況好很多。
如果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找不到雲絲草,程乾覺得自己死都沒法瞑目!
“我回頭跟邊浩他們說說,你也參加巡邏隊吧。對於這邊的情況,咱們都必須提前熟悉。”程乾轉換了話題。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除了我,其他小隊成員也都要參加,包括小天。”
說到這兒,柯蓓往遠處望了望:“也不知道杜河和陳瀾現在是什麼情況?陳瀾找到她爸媽了沒有?”
“我看懸。”程乾毫不遲疑的回答。
柯蓓沒有吭聲,其實她心裏也這麼覺得。
雖然這樣想有點不夠仁義,可柯蓓還是忍不住想,要是陳瀾能夠回來,依然留在小隊裏,那麼他們的勝算就會更大很多。
夫妻倆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程乾身為一個寵娃寵得快要沒有原則的爹,最後還是沒忘再一次重申了他的立場——
帶小天去巡邏隊可以,但必須得讓他先把周遭路線全部跑一遍,確定沒有危險才行。
對此,柯蓓也沒有反對。
她也不着急,反正自己目前還有基地佈置的工作要做,一時間門也不可能參與巡邏隊的動作。
兩口子又說了一會兒話,直到牧牧將那根狼骨頭全都吃進了肚子裏,倆人才決定回屋睡覺。
這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柯蓓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外面傳來的起床號給驚醒了。
此刻的她覺得自己剛剛睡着沒有多久。
從來沒有在軍營生活經驗的柯蓓,開始的時候都沒聽懂,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她用手捂着耳朵還想睡個回籠覺時,程乾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走到床邊,對着上鋪的兩個孩子的小屁股一人拍了一巴掌:“起來,我帶你們去跑操。”
倆小子開始的時候都沒有聽懂他說的到底是什麼,全都躺着動都不動一下。
直到被程乾一手一個直接從床上揪到了地上,倆崽兒都還一臉懵,完全沒睡醒的樣子。
柯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頭一回覺得自己嫁給一個當兵的人簡直是噩夢!
她憤憤的將毛巾被往頭上一蒙,準備裝死。
看到她這個樣子,程乾悶笑了一聲,說:“你繼續睡,我帶着他們去跑操,沒你的事兒。”
說罷,從昨天存的水裏投了兩個濕毛巾,一邊一個,直接按在了倆孩子的臉上。
阿列一邊擦着臉,一邊回頭看着柯蓓,眼睛裏是深深的羨慕。
小天可不管,他在經歷了懵逼——震驚——憤怒——絕望之後,就只剩下對媽媽深深的羨慕和對自己感到的委屈了。
他嗚的一聲哭了出來,用手指着柯蓓對爸爸不滿的說:“為什麼媽媽可以睡覺我不可以?”
“因為她是你媽,你是我兒子。我管不了她,我管得了你。”程乾十分不走心的回答。
又是媽又是兒子的,聽得小天思維混亂。
他眨了眨眼,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氣得哭得更厲害了。
程乾平時寵他寵得很,這會兒卻是個嚴父。
他那臉綳起來,還真讓人看着心生寒意:“都把臉給我擦乾淨,不許哭了。我數三聲,穿好鞋跟我出門。一!二!”
所幸的是那倆小崽兒都屬於不吃眼前虧的,看到改變無望,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程乾數沒數完,倆全跑了出去。
不過他們不好過,自然也不會讓陳洋好過,倆人都不用商量,從屋子裏跑出去后全都跑到對面開始敲門。
再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陳洋也被他們拉出去一起跑操了,宿舍里終於恢復了安靜。
被這麼鬧了一通,柯蓓再也睡不着了。自己坐起來,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兒,也忍不住坐在床上笑了半天。
雖然丈夫說沒自己什麼事,她可以再睡會兒,想想剛才那倆小崽兒的表情,柯蓓嘆了口氣,決定明天開始還是不要搞特殊化,跟着一起跑算了。
省的那倆小東西心裏不知道怎麼念叨自己。
倆崽兒還是好的,這要是杜河回來也被拉着跑操,那估計自己的耳朵就再也不會有閑的時候。
想到這兒,柯蓓覺得連起床都沒有那麼艱難了。
七點半的時候,這幾個人終於回來了,一個個大汗淋漓,像是從水裏泡了出來的一樣。
好在在他們回來的同時,也到了早上供水的時間門。
倆孩子鬧騰歸鬧騰,其實體質都不差。又經過了前段時間門的鍛煉,耐力各方面比起普通的小戰士也不差什麼,甚至可能比他們還好。
早上五公里的跑圈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反倒讓他們更有了精神。
回來后,倆小子沒有一點兒打蔫的跡象,倆全都生龍活虎的,洗個澡都不安生,又打又鬧。
煩的程乾揉了揉耳朵,暴躁的拿着毛巾直接去了陳洋那屋,留倆小崽自己在這兒鬧騰,不奉陪了。
等他們終於全都洗完出來,收拾停當之後一行人自覺的朝飯堂去,一路上碰到了好多去吃飯的人,幾乎每一個人見了他們都會主動打招呼。
不過他們打招呼的對象全都變了,都從跟程乾打招呼變成跟倆小傢伙打招呼了。
時不時就有人喊:“小天,過來,哥哥給你果子吃!”
再不然就是:“阿列,說好了啊,待會兒讓我摸摸你們家牧牧,你別忘了啊!”
那受歡迎程度,搞得大人都得靠邊站。
今天早上陪他們一起吃飯的人變成了秦雪松,邊浩一下操就帶着人出任務去了,連早飯都不留在基地吃。
看到程乾,秦雪松率先說道:“小程,你待會兒收拾一下,等我們開過交班會之後你跟我一起去一下市裡。”
說完他看向柯蓓:“弟妹,你幫他收拾點東西,我們可能要去個三四天,中間門不回來了,你給他帶上換洗衣服。”
“去市裡幹什麼?”柯蓓有點不解。
而程乾則十分興奮:“聯繫上了?可以去?”
秦雪松點了點頭,既是對柯蓓解釋,也是對程乾說:“昨天晚上分部那邊來電話了,說領導已經知道你這邊的情況,也同意讓用衛星電話與總部聯繫一次。
你知道現在能源緊張,而且信號太差,衛星電話也不能隨便亂用。所以咱們得早點趕過去,等咱去了才能撥那個電話。
咱今天早上走,走得快的話晚上就能到市裡,慢的話也就是明天早上能到。一切順利,你明天就能和總部聯繫上了。”
柯蓓這才知道,原來秦雪松是要帶程乾去和梁副參謀長他們通話,這可是程乾盼望已久的。
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她也非常高興,當即痛快的答應了。
因為一會兒還有事,這頓早飯大家都吃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就結束了。
飯後,秦雪松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麼,約好了見面的地點之後就離開了,幾個人也往自己的宿舍走。
結果他們還沒有走出飯堂,就被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女人給攔了下來。
那人穿着廚房后廚的制服,望着他們一臉的不好意思和隱隱的期待,她問:“請問你們是從天水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