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粉身碎骨
林婉和楚炎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們終於有機會拉攏鎮北侯,請皇上,只是看着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另一方面,王后卻像個老神,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
林婉,你想拉攏鎮北侯來壯大你兒子的勢力,卻沒有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楚晚湘看到大廳里大家的表情,覺得很好笑。
北陵皇帝登基不當,故意將當年的皇后伯母升為皇太后,對她極盡孝道,以鞏固自己正統繼承人的地位。這就形成了“北陵孝為先”的規矩。
楚晚湘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她特別提到了鎮北侯夫人的死。
這樣一來,鎮北侯爵就有了正當的理由拒絕了,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皇上對我女兒的關心是她的福氣,可惜我女兒在孝順,所以這門親事可能就是原因吧……”
鎮北侯接過話,一臉擔憂的表情看着大廳里的王。
“既然鎮北侯的女兒戴着孝心,就先把這件事放一放吧。”
皇帝北陵揮一揮衣袖,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林婉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改變了主意,笑道:“大王,我的小妾最近跟着王母娘娘去拜佛了,經過大量的研究,鎮北侯是我們國家的將軍,他的妻子自然是我們國家的英雄。妾想,穿一件靈衣為鎮北侯夫人誦經,也算是表達我內心的一種方式吧。”
楚明儀一聽到,就千方百計地引誘堂兄進宮,甚至用念經的戲法,她真的很執着。
說得對,畢竟小李有一個出身於將軍世家的安國侯爵,而小燕的身邊全是公務員,沒有一個能打的。
如果將來有正面交鋒的話,楚炎如果沒有將領的支持,肯定會處於下風。這就是為什麼林婉如此渴望得到她叔叔的歡心。
貝靈帝聽了這話,眉頭輕輕一揚,對林婉的建議極為滿意。
好主意。這樣的話,也就能約束振備后。
畢竟,有了女兒在他們手裏,顧長風肯定會被他們抓。
“婉兒說得很好。那你和凌奕就辛苦了。”
北陵煌拍了一巴掌,答應了,沒有給鎮北侯任何報復的餘地。
因為北陵煌的吩咐,鎮北侯眉頭一皺的擔心,一直到宴會結束才消散。
在出宮的路上,妃子特意吩咐貼身的女官帶上一個玉令牌,讓她可以在眾人面前自由進出宮殿。
這樣,古靈精怪一定要收下這個玉令牌。
而一旦她把它撿起來,就意味着她每天都要去皇宮看林婉。
顧凌一望着手中的玉碑發獃,鎮北侯的臉色也肅穆起來。
他不是不知道這次進京會發生什麼事。當皇帝明確要求他帶着家人回北的時候,他已經預料到了,但心裏總有一絲僥倖,覺得皇帝可能會手下留情。會攻擊凌奕。
不過,僥倖心理終究是僥倖心理,該來的還是來了。
楚晚湘看出了父女倆的神態,上前說道:“叔叔,表弟。”
離開這座宮門后,也無需太過謹慎,地址自然也就近了許多。
“晚湘。“甄北侯苦笑着看着這個心愛的侄女。
今天回來本來是一家人團聚的喜事,沒想到皇上的舉動真的讓人很不安。
“大叔在擔心后妃的邀請吧?”
“嘿。”真背侯嘆道:“貴妃有深意。”
“那個叫靈衣的孩子,從小就和我一起在邊境長大,如果她要捉弄凌怡,這孩子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如果夫人還在那就太好了,就算靈異進宮,她還是會保護她,可是現在他只能靠靈異一個人了,鎮北侯很是擔心。
“放心吧,叔叔,晚湘會陪着表妹進宮的。”
她也不擔心顧凌逸一個人進宮,在這深宮裏,人的心是捉摸不透的。
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姑娘們,她們今天沒有拼盡全力,用血拚的方式保住自己的地位。
雖然外表看起來苗條柔弱,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如果小白兔顧凌翼真的被送到那裏去了,豈不是要被吃得粉身碎骨?
聽說楚晚湘會陪在他身邊,鎮北侯的焦慮也減輕了一點。
晚湘畢竟在玉京待了一年,應該明白所有的規章制度,而她剛才在宮裏暗中幫忙的表現可圈可點,她是個懂得度量的孩子。有了她穿的靈衣,真北侯認為應該不成問題。
“晚湘。”身後,君麗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楚晚湘微微皺了皺眉頭。
鎮北侯和顧凌逸也轉過頭來看他,在公共場合叫女人的閨房名字會損害她的名譽,這個喜臣太子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在皇宮的大門口,楚漠寒和小雲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他們默契地停下腳步,靜靜地看着。
“西辰皇子明皇說這樣稱呼你我是不合適的,請注意禮儀。”
這是楚晚湘第二次警告俊禮。
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煩惱,但他的話里卻透着一絲嚴厲。
君麗聽到這句話,臉色微微一變,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上次冬宴掉到水裏,就像換了一個人,和以前的順從不同,現在她一個接一個地自相矛盾。
會不會也像以前一樣,用不同的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果是這樣的話,君麗不得不承認,這一次,她成功了。
“晚湘,你還在生我的氣。”
俊麗掩飾着自己的不滿,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從別人的角度看,是一對戀人在鬧矛盾,男的在拚命想讓女的幸福。
憤怒的。楚晚湘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俊麗以為她是想通過拒絕或歡迎來引起他的注意。
“殿下是在開玩笑,殿下與我無關,所以你為什麼要一氣之下這麼說呢?明煌只想着殿下和她自己的名譽。”
你在你叔叔面前這樣做,俊利,你不就是想給你叔叔製造一種你我之間的愛情假象,好讓你叔叔為你所用嗎?
我不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句話一點關係都沒有,它乾淨利落地斬斷了俊麗的幻想,並清楚地暗示了鎮北侯,這個人不值得信任。
在前世,她很笨,看不清男人的意圖,把他的算計當成真誠,最後和家人分開了。如果她在這一生中仍然被同樣的伎倆絆倒了,她是不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