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
刀刃斬斷維阿坦的艦炮,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深深砍痕,巨大的力量讓維阿坦的身形狠狠的砸在防護罩上,滔天的藍色火焰如一隻猛虎一般吞沒了他巨大的身軀。
燭娜將那熊熊燃燒的刀刃舉過頭頂,藍色的波動伴隨着火焰不多擴散開,那些粉碎的冰渣彷彿受到感召一般朝着刀尖匯聚而去。那些冰渣有的如刀劍半鋒利,有的如子彈快速,有的如石墩般巨大而沉重,那些冰渣匯聚在一起合成一個漩渦。
突然間,那漩渦中竟生長出無數粗大的冰錐,就如同利劍直指四方,熊熊燃燒的「寒焰」如同猛獸一般發出陣陣的嘶吼。此時的燭娜,她的雙眼已經完全化作一團猛烈燃燒的火焰,刺骨的寒氣讓維阿坦周圍的空氣中都生長出無數的冰錐。
無數的冰錐穿過維阿坦的肢體間,像固定標本一樣將他固定在防護罩上,燭娜一步步的走向維阿坦,就如同猛虎走進一隻待捕的羔羊一樣,那火焰燃燒的聲音就是猛虎的低吼。
只見,一根巨大的冰錐拔地而起,死死頂住維阿坦的下巴將插起,周圍無數頂冰錐也隨着一同向上生長。伴隨着一聲巨大的虎嘯聲,手中的刀刃就如同牙齒一樣重重砍在維阿坦的頭頂上,強大的衝擊波頓時就將周圍的冰錐全部震碎。
還沒有結束,燭娜的雙手死死抓住刀柄,調動全身的力量將刀刃抬起,更強的「寒焰」從雙手蔓延到整個刀身。接着,又是一聲巨響,烈再次劈砍在維阿坦的腦殼上,維阿坦原本還赤紅的血液此時已經被凍成雪白色,心中就連一絲的怒火都燒不起來。
燭娜繼續揮舞着烈劈砍,每一次的力道都更加強烈,在刺骨冰寒中彷彿能感受到她的無邊怒火。在連續的揮砍下,大地都在顫抖着,維阿坦那堅硬的皮膚上逐漸出現裂紋,裏面流出的不是血,是無數的冰渣和寒氣。
燭娜揮刀的速度越來快,原本只是略微憤怒的神情逐漸變得猙獰,聲音也開始變得歇斯底里這是發狂的前兆。
“可以了燭娜,他已經死了。”
在聽到燭星的勸阻后,燭娜的神情稍微平靜了一些,但手上刀刃依然不斷的揮砍着,刀刃上的冰錐紛紛碎裂城無數的碎塊四處飛散。此時的維阿坦,早已沒有一絲的生命跡象,他的身軀也被燭娜深深鑲嵌在地里。
“喂,燭娜,停下!他已經死了!”
在風的勸阻下,燭娜終於冷靜了下來,手中的刀刃也不在8揮舞。燭娜癱軟的坐在地上,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嘴裏大口喘着粗氣。雖然成功解決了維阿坦,但連續的強原力輸出讓燭娜脈絡斷了幾十根,「寒煙」也將燭娜的神智灼燒的不輕,短時間內無法正常戰鬥。
這時,只聽見一陣喧嘩聲,獠牙隊的一群人帶着一個教師和幾個警衛趕了過來。紅衣的教師施展火焰原力將周圍的寒氣驅散,警衛和獠牙隊幾人抬着擔架朝燭娜跑來,獠牙隊的幾人還在不斷的呼喚着燭娜。不過,燭娜的意識卻逐漸模糊,雙眼皮彷彿變得沉重無比,然後眼前一灰便暈了過去。
等在睜眼時,已經是在醫院的病房裏了,隔壁病床的風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雲墨在一旁用燭的光煮着茶水,燭星、幻黎和心繭則是在窗邊交談着什麼。
“應該沒錯,不然不會故意讓維阿坦過來送死。但是吧,維阿坦的屍體還在外面躺在,他也不像其他魔將那樣死。嗯……怪異。”幻黎轉身看着窗外的風景,口中一邊提出質疑,燭星也托着下巴邊走邊說道。
“說不定是故意的,他們另有計謀。維阿坦提到過死眼這個名字,這是嫉妒魔將,應該就是他幕後的人了。”
燭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完全沒有注意慌忙穩定茶壺的雲墨,心繭也是沒有注意雲墨繼續說著。
“先不管這麼多了,總之看好維阿坦的屍體,如果維阿坦對死眼還有用的話,他肯定會來取的。”
“別亂動啊!茶會撒出來的!”
雲墨大叫了一聲后,燭星才注意到跟着自己走的雲墨,雲墨的原力已經要控制不住茶壺了。
[時間滯留]
在茶壺即將跌落的那一剎那,燭星發動了時間減速,也就是這一瞬間,學院外埋伏的死眼抓住了機會。在時間減速波及到他的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粉紅的詭異光芒,時間減速也剛好波及到他。
奇怪的時,他竟然沒有被減速,反而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星辰學院狂奔而去。死眼穿過一棟又一棟的房屋,飛散的沙石、翡翠、金屬都彷彿靜止一般,就連疾馳的飛船都像是蝸牛一般緩慢。
只是短短几個瞬間,他就橫跨十幾萬公里來到維阿坦的屍體前,還不等一切事物反應過來,他直接單手抓住維阿坦的腦袋,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時間恢複流速,燭星接住了下墜的茶壺,一邊交還給雲墨還一邊道歉着。
“抱歉抱歉抱歉!我沒注意到,實在抱歉!”
“行吧行吧,反正也煮的差不多了,你們繼續討論吧!”
說著,雲墨用原力接住茶壺,朝着燭娜的病床邊走去,他們三人也繼續交談着,絲毫沒有注意到維阿坦的屍體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