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震動朝野
王煥追到西城門,見到范遙一行人早已奪門而出,只留下了驚疑不定的大門守衛,他只能撥馬而回。
這時墨家與商家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墨家等人得知范遙等人已經出了京城,便與酆泰等人罷手,悄悄潛出京城。酆泰等人按照約定找到韓伯龍之時,石寶也已經退去,只能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酆泰等人問韓伯龍遇到了誰,韓伯龍只是笑而不答。
石寶找到李助,李助見其左肋下有一處兩寸長的傷口,也未責怪其未完成任務。李助問道:“你遇到了誰?居然能傷你。”
石寶道:“商家韓伯龍。”
李助點了點頭道:“原來是他。你走吧,城外還有一人在等着你。”
石寶告退,他處理了下傷口,然後出了京城,剛走出兩里地,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石大哥,你我不妨一同而行。”
石寶一回頭,從路旁走出一人,正是龐萬春。石寶道:“你也脫離的暗影嗎?”
龐萬春點了點頭道:“我和你一樣,接到了最後一個任務,襲殺范遙。但是我出手之時,被范遙身邊一人發覺,那光頭大漢替他擋了這一箭。范遙馬上回擊,我險些命喪他箭下。”說完龐萬春掀開肩頭,見上面有一道被弓箭划來的口子,還在往外滲着鮮血。
石寶道:“那范遙和其幫手都非等閑之輩,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遇到他們。”
龐萬春想起那一箭的威勢,也默默的說道:“希望在也不用和他為敵。這次傷了他的兄弟,恐怕下次見面就要分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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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國寺,魯智深躺在床上,智清、智靜此刻也在一旁坐着,智清道:“智深,此次你出手已經被人認出了相貌,在相國寺內也不安全了,等你傷勢好了之後,就和智靜師弟先去觀音寺躲一下風聲。此次你出手已經了了一份塵緣,望你以後精心研習佛法,早日成就正果。”
魯達的箭傷在又肋之上,多虧了智清拿出佛門秘葯,這才讓他安然無恙。魯達想着遠去的兄弟們,嘆了口氣道:“一切全憑師傅做主。”智清、智靜兩人相視一笑,這佛門金剛看來是心早已經跟着范遙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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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遙一行人,此刻正在西行的路上,林沖問道:“魯大哥不跟我們走嗎?”
范遙搖了搖頭,說道:“魯師兄如今身在佛門,這次為了得到佛門的幫助,條件就是師兄要留在佛門十年。”
史進問道:“林兄弟,你們怎樣逃了出來啊?”
於是林沖、楊志將事情講述一遍。原來楊志他們拿下高衙內之後,便在佛門中人的指點之下找到了真正關押林沖的那輛加重馬車。這消息來源正是徐寧之父徐茂告知的佛門,徐茂在與范遙見過面之後,便派人偷偷打聽,最終得知了其中的大概計劃,於是便通過佛門告知了楊志等人,於是楊志他們順利找到林沖。而負責押運林沖的乃是當初軍中的老熟人韓韜、彭玘二人,他們並非楊志三人的對手,李信趁機打開了囚車,其中已經早已解開琵琶骨限制的林沖也順利衝殺出來,四人擊退了韓韜彭玘,然後朝着范遙他們而去,這才有楊志他們順利與范遙會和的場面。這時他們身後忽然來了四匹快馬,正是韓伯龍四人。范遙與他們並不相識,因此眾人都加倍警戒起來。韓伯龍道:“眾位不必慌張,我們乃是大名府盧府的人。既然你們已經安全脫困,那我們也要回去復命了。盧老爺讓我給您帶個話,墨家與此次事件有關,張教頭一家如今都在墨家總部。”
范遙聽后道:“多謝眾位的鼎力相助,日後我范遙必定報答。不知各位高姓大名?”
韓伯龍道:“我們都是些鄉野小民,說出來將軍也不認識。我叫韓伯龍,他們三人乃是酆泰、袁朗、山士奇。”
范遙聽了眼神一亮,這些可都是水滸中的悍將,原本他們都乃是王慶、田虎手下的大將,怎麼如今都在商家盧府之中。還有這韓伯龍,水滸中他被李逵一斧頭便砍殺了,如今看來其餘三人還有以他為尊,看來他乃是商家一等一的人物。
范遙道:“各位大名如雷貫耳,此次多謝各位千里迢迢來仗義相助,你回去告訴盧老爺,我范遙必定不會讓他做虧本買賣。”
韓伯龍四人一抱拳,然後撥馬回大名府而去。
扈婉楓道:“不知道我們給高俅留了厚禮,他是否會滿意。”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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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煥、王文德四人正在殿帥府中跪着,座上坐着高俅與童貫二人。他們聽完王煥的彙報之後,面沉似水,然後高俅用力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們四個節度五個督監帶着足足五百禁軍,居然就被幾個逆臣賊子殺的虧輸大敗,還死了四個兵馬督監和一個節度使,你們可真是無能透頂。”
王煥等人閉口不言,只是扣頭請罪。這時韓滔彭玘從外面進來,他們稟報找回了失蹤的高衙內。高俅道:“衙內如今在何處?”
韓滔彭玘相識一眼,然後韓滔道:“稟告太尉,如今公子已經瘋癲,我們不敢將其帶到這裏。”原來楊志他們擒住高衙內本想從其口中得到一些事情的細節,然後高衙內對於欺男霸女,偷雞摸狗之事倒是精通,但卻對此事一無所知。最後陳達便用了他們在少華山對付貪官污吏的辦法,將高衙內閹割,然後打斷了手腳,綁在一個木架子上,然後用一塊白布扯在一旁,上面寫着他的種種惡行,以及他是仗着他的義父高俅才敢為所欲為等言。高衙內被他們偷偷束在京城鬧市之中。百姓看着平日裏做盡壞事的高衙內被捆綁在這裏也都高興,於是人越聚越多,高衙內此刻早已瘋癲,下面的百姓紛紛用臭雞蛋、爛菜葉砸他。高衙內笑嘻嘻道:“我的父親乃是當朝高太尉,你們這些妖魔鬼怪,等會兒我義父就會派出天兵天將將你們統統拿下……”直到過了一個時辰,韓滔彭玘才找到這裏,將高衙內救了下來,然後將那塊寫着高俅父子惡行的白布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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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趙佶端坐在上面。一名太監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下面走出高俅,他說道:“臣有本上奏。”
趙佶道:“高卿請奏。”
高俅道:“前日裏,我探明有賊臣范遙未死,且其居心叵測,要到京城行不軌之事。臣派出禁軍圍剿,卻不想賊人勇悍,且在京城之中有內應,使得我手下損兵折將,天威受損。請陛下發佈通告,全國緝拿賊人。”
趙佶道:“就依高卿家所言,稍後中書省擬旨,緝拿逆臣。再者高卿剛剛所言京城中有內應,此事全權交由你來徹查。”
高俅領旨,喜不自禁。朝堂眾人卻都惶惶不安,若是高俅指認自己就是內應,那可就是掉腦袋的大罪。眾人紛紛想着下去之後怎樣賄賂高俅之事,下了早朝,一群人都圍了上來,紛紛討好高俅。此時蔡京走到高俅身旁,低聲說道:“高太尉,記住凡事留一線,你可別忘了你那義子在京城中鬧出的笑話,如今京城百姓可是作為茶餘飯後的閑談了啊。”高俅聽后,後背冒了汗,他忙道:“多謝太師指點迷津。”
此後幾日殿帥府路旁車水馬龍,人員絡繹不絕。幾日後幾個無關輕重的小官因為平日裏得罪了高俅,因此被安上了勾結賊人的罪名給拿下治了罪。高俅也將收到的銀錢送了一些給朝堂中的言官,眾人也都明白其中關鍵,所以此後朝堂中也無人提及高衙內之事。
高衙內在殿帥府中過了幾日,忽然發了瘋病而亡,屍體被草草處理。高俅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心中暗道:“林沖范遙,你們害我兒衙內,我必將讓你們付出代價。”
兩日後,朝廷發出通緝令,全國範圍通緝范遙、林沖等人,各個州府都張貼出畫像,賞金十萬貫,一時間全國雞飛狗跳,一些官吏趁機欺壓百姓,收斂不義之財,不從之人就要被說成范遙同黨。
而范遙、扈婉楓和林沖一行人已經悄悄到了唐州比陽縣。林衝心中此刻卻愈加焦躁,身為女性的敏感,扈婉楓看出了林衝心中的不安情緒,她便朝林沖道:“林兄弟,你且放心,墨家雖然處處與我們使絆子,但是他們卻非好不講理的蠻人。想必張教頭一家人如今還是很安全的。”
由於上次就是由於自己的衝動,才導致眾多弟兄冒着生命危險來京城營救自己,雖然范將軍嘴上沒說,但是此事畢竟是自己造成的,林衝心中一直有個疙瘩沒有解開,但是張教頭一家的安危又讓他有些心煩意亂。此刻扈婉楓的一番話讓林衝心中稍定,他咬了咬牙,硬着頭皮來到范遙近前,單膝朝眾人跪倒,然後說道:“前者都是由於我的冒失,導致眾位兄弟為我出生入死,回去我願意憑軍法處置。如今我心中只求能夠保得張教頭一家的周全,還望范將軍和眾位兄弟再助林沖一臂之力。”
范遙嘆了口氣說道:“林兄弟,所謂關心則亂,如今你也知道此中曲直,我們如今面臨多方勢力,墨家、朝廷、鬼谷門、儒家、道教、佛門、商家等等皆盡粉墨登場,他們各有所求,我們勢力如今猶如風中燈火,搖曳不定,所以行事更要加倍小心。此次你的過失回去自有處置,你且放心,我們定會讓張教頭一家平安隨我們回去。”說完他上前扶起了林沖。眾人也都上前寬慰他莫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