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謝子路輸了
林瀾在房間裏又休息了一會兒,睡不着,老是想到剛才的那個夢。
他躺在床上糾結了一會兒,忽然收到謝子路的一條消息:生病了不去醫院?
林瀾腦子還沒復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反應了兩分鐘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
他忽然垂死病中驚坐起,警惕地看着周圍。他的房間除了肖盛景沒人來過,不可能有人動手腳,窗帘也是拉上的,外面看不到。
謝子路又發來:放心,沒在你房間裝監控,我可是守法的好良民。生病了就要去醫院,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一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跟他說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林瀾此刻的表情就像地鐵老人看手機一樣迷惑。
林瀾:我沒生病,去什麼醫院。
謝子路:諱疾忌醫可不是好事,林瀾,我希望這個遊戲可以玩得久一點,你最好現在去醫院,不然讓我上門請你。
這個“請”字的分量聽起來就不是很妙,林瀾還在想怎麼回復,謝子路又發來一條:不是說遊戲的場地由我來選嗎?這次我選醫院,遊戲規則由你來制定,你現在就過來吧,看完病我們慢慢玩。
林瀾忽然想到什麼,同意了。
林瀾:好,我現在過去看病,遊戲時間會在兩小時后開始,在這之前我會把遊戲規則發給你,前提是這段時間你不能踏入醫院半步。
謝子路:行。
林瀾麻溜起身把自己收拾乾淨,換了身衣服,借口要去醫院看病請假離開。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而是先準備好錄音筆、多功能刀,藏在衣服里,戴上鴨舌帽和口罩,確保對方不會第一時間認出自己。
他提前兩小時來到醫院,但並沒有去看病,而是觀察周圍的環境,在觀察的過程中他就已經感覺到有謝子路的人提前來到,鬼鬼祟祟地打聽。
林瀾壓低帽子,再戴上衣帽和口罩,完全可以遮住他的發色,那些人沒有認出他。
謝子路果然在鑽漏洞,自己不能上來,所以提前安排好人手確定他的位置,真狗。
這些都在林瀾的意料之中,他掩藏好身份,在每一層樓的每個位置都偷偷留下一個記號。
最後匆匆融入底樓問診的人群中,今天醫院免費放葯,這裏是整個醫院最混亂的地方,同時也是進出口必經之處,可以很好地觀察對手,後面還有個門可以隨時撤離。
兩個小時很快就到了,林瀾將編輯好的消息發到謝子路手機上:我在醫院每一層都留下了一個字,除一樓外,一共有7個,可以合成一句話,30分鐘內,如果你能全部找出並將這句話發到我手機上,就算你贏,反之算我贏。贏方可以向輸方提一個要求,或者要一樣東西,輸方不能拒絕。
謝子路看完規則,忽然對這個遊戲來了興趣,他不緊不慢地回復:你知道醫院有多少我的人嗎?找7個字不是輕輕鬆鬆?
林瀾:謝大少可別太早下定論,先找到再說,先說好,不能引起醫院騷動,需要秘密進行。
他發完這句話果然激起了謝子路的勝負欲,沒過多久就看到謝子路從外面進來,他穿着深棕色西裝,又高又瘦,眉鋒目利,走起路來氣勢驚人。
他路過問診室的時候停下掃了人群一眼,林瀾迅速低頭,謝子路又收回目光徑直往樓上走去。
林瀾將字寫在非常隱蔽的地方,他算過謝子路帶來的人,就算一層最多放兩個人,想要全部找出最少也要半個小時。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林瀾藏在人群中,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
問診室的人走了一批又來一批,人來人往,避免不了嘈雜。
林瀾安靜地等待着,是不是看着倒計時,就在時間來到29分的時候,收到謝子路發來的一條消息。
他暴怒道:林瀾,你玩我?
謝子路把林瀾藏在每個邊邊縫縫的字都找出來了,但他沒辦法發給林瀾。
因為那七個字連起來是:謝子路是一隻狗。
要他承認自己是一隻狗,他寧願這個遊戲輸掉!
人群中的林瀾終於露出笑容,他等時間正式來到30分,告訴他:謝大少,你輸了。
他起身拉攏帽檐,光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謝子路暴怒的心情,林瀾一邊給他發消息,一邊起身離開。
消息發到一半,面前投下兩道陰影,林瀾意識到不妙立馬收起手機往後跑,但後面同樣有兩個人在把守。
林瀾沒想到在這麼緊迫的情況下,謝子路居然還能分出四個人來堵門?這是個終極賭狗吧?
林瀾冷靜後退,忽然帽子被人從身後掀起,林瀾下意識掏出兜里的多功能刀,還沒拿出來就被暴力收繳,他被一雙手按在牆上,臉上的口罩也被摘下。
身後傳來謝子路略帶鋒利的聲音,聽起來心情還不錯:“林瀾,被我抓到了吧?”
林瀾冷靜,“我現在是贏家,你沒有權利對我做什麼,謝大少不遵守規則?”
“遵守,我怎麼可能不遵守?但是林瀾,你敢玩我,肯定要讓你付出代價。”謝子路抬手示意手下開路,自己單手攬着林瀾就往裏面拖。
林瀾用盡了力氣反抗也掙脫不了,不知道謝子路這麼瘦,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林瀾趕緊摸兜里的手機準備求救,下一秒手機也被謝子路收繳了,他單手把林瀾拖到電梯口,力氣大得驚人,把周圍人都嚇到四散逃開。
謝子路不在意地笑笑,他一邊捂住林瀾的嘴,一邊對周圍人說:“我家寶貝精神有點問題,麻煩你們坐下一趟。”
大家都被嚇到後退。
謝子路眼神玩味,還溫柔地摸着林瀾的頭,狀似深情地對他說:“寶貝別怕,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會把你治好的,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
林瀾翻了個白眼,懶得跟謝子路爭論到底是誰有病,不過還好他在來之前留了後手。
電梯到了,他又被謝子路拖進電梯。
林瀾終於能說話了,抓緊時間:“謝少不是說這個遊戲要慢慢玩嗎?你現在要殺雞取卵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
“那你帶我來三樓幹嘛?”
謝子路笑了,他伸手捏了捏林瀾的臉,微微垂着眼眸,看得出來心情還不錯:“我不是說了嗎?帶你來看病,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會把你治好。”
林瀾很想說自己沒病,有病的是謝子路,只不過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電梯很快到了三樓,謝子路又拽着他的胳膊將他拖出去。
這裏是VIP室,沒什麼人,外面樓道的燈也壞了,很昏暗,林瀾都分辨不清,但謝子路連哪個門牌在哪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林瀾忽然想起自己留下的記號,他算過時間,應該剛剛好30分鐘才對,結果謝子路在少四個人的情況下,依舊能按時找到。
他對這家醫院的構造也太輕車熟路了吧?他每天這麼忙還有時間了解這些?而且他之前不是在國外讀書嗎?
林瀾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謝子路,你以前經常來這家醫院看病?”
謝子路腳步頓了一下,眼神也瞬間變得冰冷,他什麼也沒說,依舊用大得驚人的力氣將他往裏面拖。
林瀾抓住欄杆,儘可能地拖延時間,“謝大少,這遊戲不是我贏了嗎?怎麼搞得我像輸家一樣?”
謝子路拽了他兩下,沒拽動,折騰這麼遠他也有點累了,額頭都出了一層熱汗。
他稍微把手鬆開,長呼一口氣,“姑且算你贏了。”
“什麼叫姑且,本來就是我贏了。”林瀾據理力爭:“你帶一群人,我就一個人,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用點腦子怎麼了。”
謝子路沒反駁他,只是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忽然就古怪地笑了起來,“行,算你贏。”
贏家可以向輸家提一個要求或者要一樣東西,謝子路也好奇他到底想要什麼:“說吧。”
林瀾在來之前就想好了,“我想要姜熙的聯繫方式。”
他還是覺得姜熙出事和原主有關,而且姜熙,是原主所有災難的見證人,她一定知道什麼。
謝子路笑了,他雙手插在褲兜里,思索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行,等會兒就給你。”
他又拽住林瀾的手臂,拽着他大步走進問診室,“這是我經常用的一個醫生,我等會兒讓她給你做個全身檢查。”他說著說著,手上的力度都變輕了,沒有一開始的蠻橫,反而多了幾分講理。
林瀾能感覺到謝子路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他有惡意的是原主,發現原主死後他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很曖昧。
謝子路這個人太複雜了,林瀾真的看不懂他。
他忽然停下,又問了謝子路一個問題:“真的不是你逼我吃的安眠藥?”
“呵,”謝子路笑了,“林瀾,你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我如果真的要你死,還給你搞什麼人格治療?費錢費力。”
這也是林瀾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他起初以為謝子路就是為了好玩,要折磨死原主,現在看來他好像並不是。
謝子路忽然回過身,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用手上的戒指輕輕觸碰林瀾的面頰,冰冷尖銳的觸感像極了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林瀾,我說過我們是同一種人,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怎麼捨得讓你去死?”
他說完,將林瀾推進房間裏,“去吧,我給你預約了全套檢查,我在外面等你。”
林瀾滿腹疑惑,他在進去之前讓謝子路把手機給他,謝子路本來還不肯,林瀾說了句:“我設置了定時報警,你再不給我警察要來了。”
謝子路笑了起來,他將手機遞給他,看林瀾的眼神充滿了興趣,“呵,我是不是該慶幸我沒有對你動手?否則我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裏呆了?”
林瀾其實是騙謝子路的,他根本就沒有裝定時報警的軟件。
他只是在來之前給肖盛景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在醫院碰到了謝子路,讓他來醫院門口接自己。還特意強調如果15分鐘自己還沒下去,一定要給他打個電話,如果打了電話無人接聽,就請幫他報個警。
這個時間,肖盛景可能已經到樓下了。
林瀾拿到手機,給肖盛景報平安:我現在沒事了,隊長,你再等我一下,等我一起回去。
肖盛景秒回:好。
林瀾收起手機,進入房間做檢查,裏面是一個很漂亮的美女醫生,歲數不小,但笑起來成熟自然,特別有時間沉澱下來的魅力,“你好,我是此次幫你檢查的醫生,我姓周,你可以稱呼我為周醫生。”
“周醫生,你好。”
周醫生給他的感覺非常溫柔,聲線柔和,沒有攻擊性,林瀾配合她做完所有的檢查,全程兩人也一直在輕鬆地聊天。
林瀾覺得時機成熟了,忽然問她:“謝少之前看病的時候,也會這樣跟你聊嗎?”
周醫生笑了笑,搖頭。
林瀾不明白她搖頭的意思是謝子路沒來看過病,還是不會這樣聊天?周醫生的保密工作也太無懈可擊了吧。
檢查結束,林瀾穿好外套離開。
謝子路還守在外面,他站在陽台上抽煙,腳下全是半截煙頭,程亮的皮鞋上都粘上了煙灰。他微微皺着眉,年齡不大,心思倒還挺重。
他聽到林瀾的腳步聲,扔下手裏的煙頭,“結束了?”
“嗯。”林瀾整理好拉鏈,抬頭看着他,“姜熙的聯繫方式?”
謝子路沒想到他這麼著急,他皺着眉,習慣性地叼了一根煙在嘴邊,“我願賭服輸,說了給你肯定要給你。等明天檢查報告出來吧,如果你身體確實沒問題,我就給你,如果有病,馬上給我滾來醫院治病,治好再給。”
他點燃煙,抽地很用力,照他這樣的抽法估計幾口就得抽光一支。
林瀾聞到煙味不舒服,摸了摸鼻子。
謝子路似乎也意識到了,捏着煙打量他,“嗆?”
他說完就把剩下的煙扔在腳下,一腳踩滅,他踩煙的姿勢都極具暴戾,還有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紋身,看起來真不像個
良民。
林瀾現在有點相信謝子路的話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原主的命,有一百種方法,他瘋起來親自下手都有可能。
從樓下下來,林瀾放鬆了一點,謝子路很隨意地勾上他的肩膀,故作親昵,“我送你回去?”
林瀾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躲,“不了,我怕謝大少找機會把我暗殺了,我不敢坐你的車。”
謝子路低聲笑了起來,他覺得林瀾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想做什麼都是□□裸明晃晃的,半點都不掩飾,反而讓人不敢再對他做什麼。
他又用手上的戒指磨蹭了一下林瀾的臉頰,心情還不錯,“行,那我先回去。”
他收回手,冷酷地插在褲袋裏,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又轉身饒有興趣地看着他,“林瀾,下次的遊戲是不是該我制定規則了?”
林瀾點頭,“可以,但場地我來選。”
“好,我等你通知。”
謝子路沒有遲疑,坐上他的豪車離開,等他走後林瀾才給肖盛景發消息:隊長,你在哪?
肖盛景:問診室這裏,好多人,我出不來。
林瀾跑過去一看,走廊上人擠人,一邊要過去,一邊要過來,人流全部擠在一起。
肖盛景個子又高,站在裏面鶴立雞群,正艱難地往外面挪動。
林瀾朝着他招手,示意他從旁邊過,肖盛景又開始艱難地往這邊移動,他真的很怕接觸別人,全程眉頭都緊緊擰在一起。
“隊長,你怎麼擠到裏面去了?”
肖盛景剛才看到一個人影跟林瀾有點像,想都沒想就往裏面擠,結果擠進去發現不是,正準備擠出來才發現人越來越多了。
他不想說這事,問林瀾:“你的事解決了嗎?”
林瀾點頭,他一邊走,一邊跟肖盛景說自己的猜測:“謝子路可能真的不是兇手,我感覺他對我暫時沒有惡意,所以他這邊的線索應該是查不出什麼,我們現在的線索就只剩下姜熙,謝子路已經同意把姜熙的聯繫方式給我,等我聯繫上她再說吧。”
肖盛景點點頭,謝子路對林瀾沒有惡意是好事,他之前還擔心如果謝子路真的是兇手,林瀾查下去會出事,還好不是。
“那就先查姜熙吧。”
回到戰隊,林瀾的腦子還在被各種猜測所佔據,直到坐下打開電腦,經過陸時堅持不懈的提醒,他才看到自己的鍵盤換了。
“咦?我的新鍵盤嗎?”林瀾拿起鍵盤,向肖盛景確認,“隊長,這是你給我買的新鍵盤嗎?”
陸時故意調侃:“喲,還換了粉色鍵帽?”
訓練室的眾人都被他的鍵盤吸引注意力,羅技GPROX,官網售價都是1299起步,從裏到外都透着炫酷醒目,尤其是換的那幾個鍵帽,特別突出。
肖盛景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嗯,牧哥給報銷。”
陸時故意提高聲音:“牧哥給報銷,牧哥有沒有說要換鍵帽啊?有沒有說還要買個耳機啊?”
他還特意把新換的耳機也拿給林瀾看,也是配套的不便宜,可以說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林瀾看着鍵盤上新換的鍵帽,怔了一下。雖然說買鍵盤是自己要求的,但是換鍵帽好像確實……親密了點?
在原世界中,傻狗也是想方設法地給他鍵盤換鍵帽,對他常用的那幾個鍵有種變態的執着。
這是什麼怪癖啊?刻在基因里的?
咳咳,林瀾突然有點無法直視隊長了。
事實上,這個粉色鍵帽確實不關肖盛景的事。
天曉得那家搞活動,非要送幾個鍵帽,他想着換個藍色的好看的,結果藍色的沒了,只有粉色的,他當時說的是自己拿回去裝,結果售貨員聽錯了,直接給他裝上了,他當時還不知道,拿回來就放在林瀾桌子上,誰知道陸時那個手賤的給拆開了。
肖盛景明顯感覺到,林瀾看他的眼神突然就不對勁了,他真的好想解釋,但他真的解釋不清楚。
在漫長的按捺過後,肖盛景一直憋到訓練結束,等大家都走光,才找到機會將林瀾拉住。
“我有個事要跟你說。”
本來是很平常的談話,林瀾忽然想到那個粉色的鍵帽,突然覺得自己也不對勁了起來,“你,你要跟我說什麼?”
“那個鍵帽,它是送的。”
“嗯,送的。”原世界的傻狗也是這樣跟他說的。
“我本來要的藍色,但是只有粉色。”肖盛景說到這裏還有點緊張,生怕林瀾把他當成了變態,“我也沒讓他給我裝,他肯定是聽錯了。”
原世界的傻狗也是這樣說的,但是後面鍵帽換了又換,不停地換,變着花樣的換,越換越貴,哪有商家天天送鍵帽的?
林瀾沒有去戳穿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被他抓着手,自己居然也有點緊張,“其實粉色也,挺好的。”
“你喜歡?”
“嗯……算吧。”
肖盛景這才鬆口氣,他還沒有忘記林瀾之前警告他的話:“你說過你不希望我喜歡你,不想讓我黏黏糊糊的,所以我不想讓你誤會。”
“啊?”林瀾已經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
他腦子突然有點迷糊,所以那個鍵帽真的只是個誤會?不是他故意的?
訓練室的燈忽然被人關上,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兩人身上,也顯得有些曖昧。
肖盛景的手忽然又摸上他的頭,他好像有些猶豫,思考半晌后俯下身,落在他耳邊的聲音也輕輕柔柔的:“所以就算我喜歡你,也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不用擔心。”
“啊?”林瀾的腦子再次泵機了,他完全不知道肖盛景在說什麼。
面前的人輕咳了一下,拍拍他後腦勺,“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林瀾帶着泵機的腦子回到房間,感覺腦子裏要亂成一團漿糊了。什麼叫就“就算喜歡他”?是過去式還是將來式?是陳述句還是假設句?
艹了,隊長剛才是在表白嗎?是嗎?是表白嗎?在表白嗎?還是在舉例子?怎麼感覺自己聽不懂?
林瀾抓狂,他好想衝過去問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問清楚,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另一邊的肖盛景也同樣不好受,他渾身緊繃地盯着手機,糾結,猶豫,要不要再解釋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說什麼,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說出口了,只能強裝鎮定地離開。
現在後悔來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