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相見不相識

02,相見不相識

米希諾周末要返校小考,這是她最不樂意的事。

一大早西格就起了,這是準備親自送她去學校。

曼德王妃壽辰將近,這意味着那位早已卸去一切國務的公爵大人將前來祝賀。這個機會,西格等了足足十五年。迫在眉睫的時刻,他得把這丫頭好好拉攏了。

阿卡從餐廳穿堂而過,西格出聲喊道:

“阿卡,小姐呢?”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人,也不知道她躲哪去了。

“殿下,阿卡不知道,我也正找、小姐呢。今天學校小考,教官說小姐不參加今天的小考,恐怕不能順利升學。”阿卡正一籌莫展,他是米希諾名義上的監護人咯,是正兒八經看着米希諾長大的,說是她半個父親也不為過。

米希諾那成績,真的只能用“糟糕”來形容。這次小考沒有成績錄入,升學考試后,學校老師怎麼向別的學校寫推薦信?老師們不會簽字的。所以阿卡是真的發愁啊,跟米希諾好說歹說,她聽不進去,唉!

“去吧。”西格擺了下手,讓阿卡繼續去找。

西格很少回西班牙,跟米希諾雖然經常聯繫着,卻沒辦法左右她。這麼個節骨眼兒上,西格就更不會對她怎麼樣。她願意幹什麼,這一段時間,他會由着她。

阿卡拘了一禮,趕緊跑出去找人。

阿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後,直奔提豐王子的後花園去。

米希諾果然一早就到了提豐這邊,提豐大學畢業,這段時間正在申請研究科目,準備繼續深造。提豐是準備出國去Z國,可曼德王妃不允許,兩母子在提豐繼續求學的問題上產生分歧,聽說矛盾鬧得很大。

米希諾挺可憐提豐的,這不,特意過來安慰他來着。

“我也不想念書啊,提豐,不然我們私奔吧。”米希諾躺在躺椅上,挑着腿一翹一翹的,優哉游哉的說。

提豐架着畫架,再畫《晨露》。當然,藝術家的玩意,像米希諾這種只會吃喝玩樂的俗人是看不懂的。

提豐說米希諾的眼睛就像晨露一般,乾淨得透明,那是世間最美的東西。

這副畫畫好,是準備送給她。可這丫頭壓根兒不稀罕,說了好幾次讓他別瞎折騰了,她不喜歡。可提豐不聽,依舊繼續畫著。

畫了三年,每個放晴的早上他都會在後花園裏坐着。畫布上的顏料一層一層蓋上去,其實已經被他精雕細琢到一個境界了,可他依然不滿意,還想再完美一點。

“這幅畫完工的時候,就是我帶你私奔的時候。”提豐對這丫頭的大言不慚的說話方式早已經見怪不怪,順着她的話就回應了句。

“我不想去學校,我不想做作業,不想小考啊,提豐,你是救我於危難的王子吧?你怎麼還不帶我走啊?”米希諾晃點着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基本上她這些話亂七八糟的話說了就過了,要回頭再問她那話還算不算數,那她鐵定是不記得的。

所以,這丫頭的話,千萬不能當真,誰當真,誰就完了。

最了解米希諾的人,莫過於提豐和阿卡。可她的話,他們明知道可信度不高,卻依然維護着她,百分百的信任着。

提豐放下畫筆,轉身看着悠哉的少女,溫和的出聲道:

“希諾,二哥回來了。”

言下之意是,二王子一回來,他們又將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不能這樣說話了。

米希諾的身份,提豐很久之前就開始懷疑的,這麼多年了,早已經猜得**不離十。因為她的身份,所以提豐很清楚,西格是不會讓她接近自己的。

“嗯。”米希諾低聲應着,沒受到任何影響。

提豐看着米希諾,沒等到她半點動靜,暗自嘆氣,總是他擔心太多。她怎麼會想他?怕是他離開一年半載,她也不會有任何不習慣。

阿卡從園子外跑進來,匆匆對提豐拘了禮就走向米希諾,道:

“小姐啊,一大早就往提豐王子這邊跑,今天小考啊,你又忘了?”

米希諾挑着眼皮子,眼睫毛翹一翹的,哼哼聲道:

“沒忘呀,才幾點呀?西班牙這教育制度就是不好,哪有這麼早就上學的?人家上班都九點呢,我為什麼要去這麼早?我不去就是代表所有中學生像教育局抗議!”

西班牙人的生活吧,那真的是叫一個散漫,比如銀行和政府這類的,基本上上午九點開始上班,到下午兩點后就不對外工作了,兩點下班后是午飯時間,完了后一天都是休息,辦事效率那叫一個低。

效率和果斷,這是當初婭赫公爵接手婭赫家族之後,在短時間內發展壯大的巨大原因。婭赫公爵上位后,家族企業基本上就是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強制性的上綱上線,成果自然也是可喜的。

米希諾還在那振振有詞的為自己辯護,無疑那樣子是又要耍賴溜號了。

阿卡無奈,別的時候她想晚點去都行,可今天不成。今天小考,這關乎她升學的大事,再者,今天二王子回來了,他要是連米希諾罷考的事都順着,他這份差也別想要了。

好脾氣的求着:“小姐啊,咱們先去把題做了,完了后咱們在來提豐王子這玩,成嗎?要不,我們先去簽到,好不好?”

米希諾直接無視,今天有一堂考試,兩天後還有兩堂,完了后就是暑假。可她就是不樂意去學校啊,別看她上課坐得端端正正的,其實心早就飛了。學校真不是她喜歡的,坐哪都好,就是不願意坐進教室。

阿卡那還苦苦求着,嘴巴都說幹了,也沒見米希諾吭一聲,耳機里的音樂聲音開得老大,阿卡都能聽到些許。這丫頭,無疑是故意的。

阿卡回頭看向提豐,求救道:

“三王子殿下,小姐今天的小考不能缺席,今天的小考成績會計入結業考試成績中,殿下,您勸勸小姐吧。”

提豐看着米希諾,嘆息道:“她不願意去,就算了吧。”

並非所有能人都完成了高等大學的課程,拿到高文憑也不一定就能證明什麼。

“殿下,您這話可就錯了。小姐身份尊貴,將來必然要去知名度最高的大學念書,拿最好的文憑證書,這樣,才能令人信服。您這樣順着小姐,助長她的惰性,並不是為她好,是害了她。”阿卡話說得有些急,指望提豐王子幫忙給說勸呢,結果這人,純粹是幫倒忙的。

米希諾卻在這時候摘下耳機,樂呵呵的沖提豐道:

“提豐哥哥,所以咱們倆是知己呢,這些俗人,哪裏懂我們的追求?”

米希諾那話音還沒落呢,臉上的笑就僵住了。西格黑沉着臉出現在她面前,冷颼颼的看着她。

米希諾立馬從躺椅上滑下地,耳機掛脖子上,站得端端正正的:“哥哥。”

“追求?倒是跟我說說,你的追求是什麼?”西格冷着怒喝道。

米希諾埋着頭,眼珠子一個勁兒的往提豐瞟去,他倒是幫她說句話呀。

可提豐卻仿若未見,拿着畫筆繼續專心雕琢他的作品。

米希諾往一邊蹭,準備腳底抹油,開溜。

西格伸手把人給拽住,米希諾耍賴:

“哥哥,你別這麼認真行不?我今天考試呢,你要嚇着我了,待會兒考試可就發揮失常了。若是成績不合格,影響了升學考試,你負責嗎哥哥?”

西格沉着臉看她,怒道:“別給我嬉皮笑臉,趕緊用餐去,收拾好了我送你去學校。”

米希諾翻了下眼皮子,有必要這樣嘛?

西格橫了她一眼,轉身先走了出去。阿卡默默的跟在後面,回頭不停的對米希諾招手,讓她別再惹怒西格王子。她是忘記了十歲以前的事,可阿卡都記得。

西格王子那性子可不像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那麼溫和,真要踩他底線了,等着吧,有她好受的。

米希諾轉頭去看提豐,提豐笑着跟她對看了眼,擺手讓她先去。米希諾沖他笑了笑,用口型說回來找他。然後快步追上阿卡,抓着阿卡的衣服,低聲問:

“真是哥哥送我去學校嗎?”他可從來沒送她去過學校,他不怕泄露身份嗎?

西格前面停下來,側身看向米希諾,半響朝她抬手。米希諾撇了下嘴,鬆開阿卡的衣服,趕緊跑上去,抱住西格的胳膊,樂呵道:

“哥哥,你送我去學校嗎?真好。”

西格看着米希諾,騰升的怒氣莫名給壓了下去,繃著臉子沒出聲。

後面跟着的阿卡暗暗嘆息,希諾小姐剛才那分明是不高興西格王子送她去學校吧,可眼下呢,樣子高興得很,跟巴巴兒盼了多久似地,就這滿心歡喜的模樣,殿下那火兒還能發得出來?

怪不得大家都捨不得跟希諾小姐來真的,生了張會說漂亮話兒的嘴,誰捨得跟她犯急?學校教導處的教官拿她最沒辦法,分明是犯了錯,卻沒忍不下心處罰她。米希諾認錯倒是爽快,漂亮話一個勁兒的吐,連哄帶誇的,誰拿她都沒轍。

西格親自送米希諾去學校,米希諾想偷懶都沒辦法,只能哀聲嘆氣的走進教室。

試題發下來了,米希諾看了一遍,拿着筆就答,她只需要合格,多一分都不爭取。掐着題答的,完了后直接趴課桌上睡覺。

上頭的教官在她跟前走了兩圈,來氣,伸手在她課桌上扣了兩下:

“同學,你後面的題一個也不會嗎?抓緊時間,還有半小時。”

米希諾睡得糊裏糊塗的,抬眼瞟了眼教官,很好,不是她的老師之一,一聲沒回應,趴桌上再度睡了過去。

那教官氣得,直瞪眼,想罰她出去跑操場,可這在考場中,再者他也不是她的任課老師。任他怎麼乾瞪眼,那孩子照舊睡得心安理得。教官尷尬的站了會兒,得,不寫考卷誰吃虧?他還不管了。

米希諾一覺直接睡到了結束,考試結束后阿卡已經等在教室外了。

阿卡直搖頭,無疑小姐又是睡了過去,往後升學,可怎麼辦哦。就因為米希諾這個升學,把阿卡愁得不行。

米希諾晃晃悠悠的從教室里走出來,穿着漂亮得過分的公主裙子,大眼睛,黑眼珠子,瓷白皮膚,就是個擺放在櫥窗里的布娃娃,可愛得不行。

這是西格喜歡的打扮,只要西格人在馬德里,米希諾就會被人搗鼓成這模樣。

“小姐,累不累?殿下在外面等着呢。”阿卡趕緊迎上去,幫着把米希諾的包給接了過去。

米希諾如今會懶散成這樣,除了天性外,一大半都是阿卡和提豐慣的。

米希諾有些個無精打采,不紊不慢的走出學校。看到王室的車子后,立馬打起精神來,一把搶過阿卡手上的包,朝車子飛奔過去。

西格下車,立在車子邊等她。見她跑過來,朝她攤開雙手。

“哥哥,想你了。”米希諾笑得眉眼彎彎的,直接就撲進了西格懷裏。雙手圈住西格脖子,往他身上攀。

西格笑笑,抱了會兒,然後放下,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甭管這丫頭那股子高興勁兒是真是假,總之她這反應是真取悅西格了。

西格坐進車裏,問了幾句米希諾考試的事,米希諾煞有其事的回答着,前面開車的阿卡聽得直嘆氣。她要有她說得那麼好,試卷哪會留白那麼多?

晚上西格不在西蘭爾宮,去了海邊度假村。

原本是打算帶米希諾一起過去,可這丫頭臨時躲了,鑽進了提豐去學校的車裏。西格等不到米希諾,只得作罷,跟他的人直接去了海邊。

提豐的車開到半路後接到母親曼德王妃的電話,斷了電話后陷入沉思。

米希諾在他旁邊坐着玩電腦呢,提豐良久沒出聲,米希諾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

“你怎麼了?王妃又說你了?”

提豐眼裏忽然起了絲亮光,垂眼看她,笑道:“你會關心嗎?”

“呀,這什麼話呀?我們都姦情多少年了,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米希諾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撇嘴哼聲道。

提豐無奈,她那心要如她說的這樣,那就好了。

“母親讓我跟你保持些距離,二哥告狀告到她那去了。”提豐就盯着米希諾的眼睛說,想她會不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一定是知道二哥在找她,所以才忙不迭地的往他車上鑽。他說呢,以往放假回來,她可從沒答應過跟他出去,今兒反常,果然是有原因的。

“哦,就這事啊。哥哥也讓我別跟你走近啊,有什麼關係?”米希諾不以為然的反問,西格曾經為了不讓她往提豐那邊跑,餓了她三天呢。可放她出來后,她照樣那個德性。

“沒關係嗎?”提豐反問。

米希諾合上電腦,雙手抱住提豐胳膊豪氣的說:

“他們越反對,咱們倆的姦情就越激烈,私奔就是這麼產生的呀。我們要在一片反對聲中,高舉我們偉大的姦情旗幟,讓它發光發熱,走向更寬更廣的金光大道!”

提豐瞬間滿臉全黑,推了下她的頭,無奈道:“胡說什麼呢。”

米希諾沖他傻樂,岔開話題問:“畢業舞會上有沒有什麼激情碰撞的事情?”

提豐挑眉,不答反問:“你希望發生什麼激情碰撞的事情?”

米希諾哼哼,抱着電腦,快速點開一個論壇上帖子,說:

“咯,xxxx大學去年畢業舞會,到後半場就成性/愛派對了,提豐,你們學校會不會這樣?會不會玩兒得更激烈?”

提豐滿臉黑線,抬手重重捏了下米希諾的臉,指責出聲:

“你一個女孩子,說這些多不合適你知道嗎?要讓二哥聽到你說這些話,有你好受的。”

“呿,別什麼都搬出哥哥來好不好?他對我可好了,才不會把我怎麼樣。提豐,說說嘛,有沒有更激烈一點的呀?像這樣的畢業舞會,應該很多窮人家的女孩子會想抓住這樣的機會吧?帖子上可都剖了底兒的,那些女孩子,免費睡哦。提豐,你會不會睡別人?”

米希諾把着把着提豐問,提豐不願意搭理她,米希諾就往他身上爬,扳着提豐俊秀的臉大聲的問:

“提豐,提豐問你話呢,你有沒有中意的女生啊?今晚會不會跟她睡覺?我可不可以聽牆腳啊?我幫你攝像吧,我保證能把你拍得勇猛威武……”

提豐見米希諾那話越說越離譜,當下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嘴:

“希諾,閉嘴!”

米希諾眼珠子左右轉來轉去,不停的眨眼睛,表示她已經閉嘴了。

提豐捂了會兒,氣息沉定下來后,漸漸感覺到掌心壓住的幼嫩皮膚。掌心,貼着的是她那張喋喋不休小嘴巴,嬌嬌軟軟的觸感,令提豐這瞬間有些心神蕩漾。

鬆開手,大掌有些不知道該往哪放,掌心處還留着她溫軟的觸感。

米希諾沖他一笑,立馬餓狼撲羊一般朝提豐撲過去,雙手抱着提豐的頭對着他的薄唇就親下去:

“要我閉嘴,該這樣!”

逮着提豐的唇用力的蹭,蹭來蹭去后大抵是摸索到了點兒門路,然後含着他嘴皮子往嘴裏吸。完了后一下一下的親着,親了幾下拉開距離,眼裏滿是問號。

好像激吻,不是這樣的吧。

“喂,提豐,你要不要把舌頭伸出來試試?”米希諾問他。

提豐目光灼熱,看着這膽兒肥的丫頭已經無語。雖然她是一通亂來的,可不可否認的,提豐氣息亂了,胸膛起伏劇烈。

“希諾,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提豐覺得自己卑鄙,米希諾才十五歲啊,她是他看着長大的,她也是他心中最神聖的存在。

米希諾點頭,索性跨坐在提豐身上,抱着他的頭,“來咯。”

嬌俏的臉往提豐面前湊過去,兩人的鼻息即刻纏纏繞繞。米希諾睜大着眼睛看着提豐,嘴巴湊上去,提豐不動。米希諾親了幾下,剛才起來的興趣瞬間沒了,鬆開他的衣服,直接滾一邊坐着,嘆氣道:

“原來你也不會啊,真失望。”

提豐眼皮子不可抑制跳了幾下,壓下心底被撩拔起來的陣陣悸動,即刻出聲問:

“你還跟誰這樣吻過?”

米希諾轉頭,飛了他一眼,冷哼:“你吃醋了?”

提豐後面的質問但即便被她那話給堵了回去,好半天才出聲道:

“你還小,希諾,這些事情……”

“生理課早就學了,老師都說了要正確看待‘性’,你這些人卻要三緘其口,你以為你懂得比我就多了嗎?你不照樣連接吻都不會?”米希諾直接打斷他的話,出聲道。

提豐這回是徹底被米希諾給堵得啞口無言了,跟她辯論什麼,他哪次不是潰不成軍?

這小丫頭,別看她平時散散漫漫的,心裏有主意得很。

“好了,你有理,你是對的,成不?”提豐無奈道。

米希諾點頭,接受了他的退讓。

車子到了學校,米希諾直接跳下了車,提豐在後面追上來,拉着她認真道:

“希諾,在舞會上不要亂跑,跟緊我。九點我們就回去,記住了?”

米希諾不耐煩的點頭:“你說多少次了啊?記住了,行吧。”

提豐點頭,米希諾甩開他又往前面跑,提豐大步追上去,拽住她的手道:

“剛才答應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米希諾瞪他,提豐胳膊抬起來:“跟緊我!”

“嗷--”米希諾泄氣的抱住提豐胳膊,好心情瞬間飛了,垂頭喪氣的跟着走。

康普斯頓大學是馬德里首屈一指的綜合性大學,每年這裏舉辦的畢業舞會都會受到各界人士的關注,當然也會吸引不少人前來參加,商業圈的,政治圈的,娛樂圈的,大多都是為自己家孩子捧場來的。

所以抱着目的的女學生,這樣的舞會就是她們的首選,不可否認這是她們接近貴族子弟的大好機會。

每年都有從舞會上脫穎而出的女學生,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米希諾到了舞會上,她身量還未長成,穿了身漂亮的公主裙來,扔在美艷的女人堆里,倒是顯眼得緊。

米希諾眼皮子連番,瞧她打扮得跟只寵物狗似地,真是太丟人了。

提豐跟他的導師們敬了酒後就拉着米希諾避開了大廳的人群,米希諾鬱悶得不行,她喜歡人多啊,她不樂意在這邊獃著。

起身要跑,提豐把人給拽着,“這裏並不是那麼安全,你獃著別動。”

“提豐啊,你是不是擔心得太多了?你看我像是會被人欺負的嗎?”米希諾已經處在發火的邊沿了,出來了還束手束腳,那她跟來幹什麼?還不如窩床上睡大覺。

提豐不鬆口,認真重申道:

“來的時候答應過我,會跟緊我,不會亂跑,你要走,往後就別跟我出來。”

米希諾立馬哀嚎一聲,狠狠瞪着提豐。她知道提豐向來不開玩笑,說話那都是算數的。在一邊踱着小步踱來踱去,不停的詛咒着提豐。

提豐就當沒聽見,倒了杯果汁準備遞給她,這站起身的時候,看到熟人朝他走來。

“提豐王子,找你半天呢,原來在這躲着,怎麼著,跟小女友在**呢?”

迎面而來的年輕男子有着深邃立體的五官,挺拔的身軀,帥氣的面上帶着幾分恰到好處的笑意,老遠就伸出手來,很是客氣。

提豐不敢怠慢,趕緊走過去,伸手握上來人的手:

“赫爾墨,沒想到今晚你會來,聽說你最近接手了你父親的一些工作,怎麼樣,很忙吧?”

“是,忙是必然的。”他便是西班牙史上最為民眾推崇的王室外親,婭赫公爵之子,赫爾墨·婭赫。如提豐一樣,並沒有就讀於皇家學院,而是憑自己的本事,考取了西班牙最好的康普斯頓大學。

赫爾墨比提豐晚三屆,因為都是王室貴族的關係,所以在赫爾墨入校時,就已經認識了提豐。

提豐結識赫爾墨,這自然是曼德王妃樂見其成的,兩人的友情在人為的撮合和相互間一見如故的親昵促使下,越發穩固。

“不介紹下那位小美人?”赫爾墨笑道。

赫爾墨倒是比他父親的性子來得好些,他父親是萬年冰山。而赫爾墨,打小就已經學會了將真正情緒掩藏,在交際方面,自然比他父親也做得更好。

可以說他父親這輩子沒有所謂的朋友,除了暗衛營的人,真正向著他父親的人,怕只有他的母親了。而赫爾墨,從生來就知道自己跟父親的差距在哪,他勢必沒有四大暗衛那邊忠誠維護他的人,所以,他需要友情,需要能幫得上自己的朋友。

提豐看向米希諾,米希諾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赫爾墨。赫爾墨也正好看過去,一看,有些怔愣。

真的是,很漂亮的小姑娘,特別是那雙似曾相識的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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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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