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九霖,你收回去吧好不好
蔣靜爽快道:“好嘞!”
“拍賣開始了,咱們進去吧。”
“好。”
此時,拍賣會現場已經坐滿人,而中間的大舞台正在展示着拍賣品。
是清代的瓷瓶,起拍價兩千萬。
“這瓶子挺好看。”蔣靜道:“放家裏插花不錯。”
溫靜婉抬眸看去,瓷瓶是純白色的,看着倒是稀有,但想到用來插花,莫名有點奇怪,她笑笑沒說話。
蔣家陸家溫家陳家都是百年家族,本家都是住在庄園裏,自然不會缺古董了,古董花瓶插花是常有的事。
最後,瓷瓶被一位買家以四千萬價格拍下了。
接下來的好幾種拍賣品,都不是溫靜婉感興趣的,搗鼓會兒手機,她抬眸看去,並沒有在會場看到寧雅母女。
顯然,她們沒來。
收斂視線,到下個拍賣品,蔣靜眼睛一亮,問她:“靜婉,你看那個簪子怎麼樣,我感覺很適合你哎!”
溫靜婉看過去,只見大屏幕玻璃台上展示的簪子,材質是青玉的,應該是極品青玉,簡單又不失優雅,很是通透。
溫靜婉喜歡青色,青色的飾品倒是很多,但簪子不多,當即眼眸微亮:“確實好看。”
“那就拍下來吧!”蔣靜道。
主持人介紹一堆,什麼百年難見。
然後開拍,起拍價是五百萬。
但參與拍賣的人並不多。
價格拉到八百萬。
溫靜婉舉牌,嗓音清冽:“一千萬。”
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三千萬。”
這聲音有點熟悉。
“woc,陳景哥叫的,他一沒老婆,二沒女朋友的,要這簪子幹什麼?”蔣靜說道。
溫靜婉也看過去,剛好撞上陳景的視線,愣了下,她回神道:“可能是送親人的吧。”
溫靜婉放下牌子,沒再繼續拍了。
三千萬已經很高了,一個簪子,其實不值,可能這簪子對陳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吧。
蔣靜:“不是喜歡嗎,跟他爭一爭唄。”
溫靜婉笑:“沒必要。”
雖然喜歡,但這個價格,而且她不想跟陳景爭,就當送個人情吧。仟韆仦哾
石錘落定,簪子歸陳景所有。
見陳景竟然三千萬拍個簪子,女伴眼睛都冒着光,自然知道不是送給自己的。
“景哥,你這簪子是送給誰的呀?”她柔聲問道,剛才被警告過後,已經收斂很多。
陳景沒說話,只把自己的卡遞給工作人員,拿去刷。
“景哥,我最近學會做飯了,尤其是下面,做的可好了。”
“晚上去我那吧,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女人不甘心就這麼被拋棄,好不容易巴結上的金主,話里曖昧的不行,還想用懷裏蹭他。
陳景卻往後一躲:“滾!”
然後直接起身,換個離她遠點的位置坐了。
女人氣的眼眶紅了。
拍賣會繼續,又到精品燕窩。
起拍價五百萬。
溫靜婉舉牌了,這種燕窩適合給外公燉着吃,補身子效果很好。
最後一千五百萬拍下來了。
又拍賣幾件,就到今天的壓軸了。
舞台突然就暗下來了。
蔣靜眼睛亮晶晶:“聽說今天的亞洲是極品鴿子血,特別大!”
溫靜婉也看過,不用想起拍價肯定也很高。
果然,主持人一頓講解后,屏幕展示鴿子血項鏈,那中間的鴿子蛋般的紅寶石,格外養眼。
陳景盯的喉結滾動,頓時想到溫靜婉,抬眸看去,只覺得這項鏈戴在她頸間肯定漂亮。
他要了。
而在主持人講解完之後,卻遲遲沒讓起拍,而是一臉遺憾的道:“這件鴿子血紅寶石已經被預訂,不參與本次競賽,成交價格為五億。”
在場一片喧嘩。
蔣靜驚呆了:“我天,五個億?”
溫靜婉也愣了愣:“真有錢。”
她現在全身身家也就幾千萬,一個億都沒有。
而人家,輕輕鬆鬆五個億買條項鏈。
溫靜婉羨慕了。
她發誓自己一定要努力賺錢。
什麼時候她喜歡什麼,也能砸五個億買了!
接下來幾樣壓軸作品,
每樣都跟鴿子血一樣稀有珍貴。
卻都不參與拍賣。
成交價分別是三億,六億,八億!
現場議論紛紛。
都在猜這個神秘人的身份。
蔣靜吞咽口水:“原本以為我們這樣的就已經夠有錢了,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有比我們更有錢的。”
“幾十個億買一堆飾品。”
蔣靜咬牙:“這人肯定是暴發戶。”
“拿錢砸的那種。”
“要麼是收藏的,要麼就是送老婆的,要真是送老婆的話,那絕對是真愛了。”
溫靜婉笑笑沒說話,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飾品結束后,就開始畫作了。
溫靜婉褪去笑意,目光變得專註,落在外公的畫作上。
成交價也都過億。
畫作結束。
接下來是齊雲的作品,也是她的母親當年親手設計的珠寶,後來獻給慈善機構,時隔多年出世拍賣,賺的錢都捐給慈善。
兩枚簪子【鳳凰於天。】純金的。
起拍價就已經六千萬,
溫靜婉沒錢,想拍也只能看看。
最終拍賣價是一億五千萬。
陳景買的。
蔣方遠直接傻了,跑過去:“陳景,你瘋了,花這麼多錢你家老爺子不得罵死你?”
陳景看他一眼,沒說話。
把所有的卡都給服務員了。
“這該不會是你的全部身家吧?”
蔣方遠看着,震驚。
陳景依舊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昂。”
蔣方遠:“你不會是想送給靜婉吧?”
陳景眼尾都是促狹,沒搭理他。
“真的假的?”
“不是我說,你跟靜婉也就剛認識不到一個月吧,就見那麼幾次,就真動心了?”
“……”
陳景懶懶道:“誰說剛認識的。”
蔣方遠目瞪口呆:“你倆以前認識?”
“昂,她兩歲我就認識了。”
蔣方遠:“……”
說了跟沒說一樣。
這邊,蔣靜也傻了。
“我天,陳景哥瘋了吧。”
“他家老爺子本來就對他不滿意,花這麼多錢,回去肯定不饒他!”
溫靜婉也聽說過陳家老大樣樣精通,商業奇才,老二則是個浪蕩混子。
聽這話,多看了眼陳景,但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人各有志。
只是總覺得陳景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混。
壓軸過後,後面的拍賣品就沒那麼讓人驚艷了。
拍賣會結束,遊艇靠岸,溫靜婉提着自己買的燕窩,跟蔣靜下去,坐上藍色瑪莎拉蒂,蔣靜揉了揉脖子:“坐久了,還真是酸,咱們做spa去吧?”
溫靜婉也有點腰酸,聽她這話,點頭:“行。”
蔣靜啟動車子,兩人來到蔣靜推薦的宮廷風spa會所,點了個頂級套餐,在同個房間,蔣靜盯着溫靜婉浴巾外的後背,光滑細膩,白的跟光似的。
不禁調侃:“真白,看的我都想揑揑,說不定一揑,還真有印呢!”
溫靜婉氣笑,罵她:“流氓!”
技師的手藝很好,溫靜婉只覺得渾身放鬆,毛孔都通透了。
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最後還是技師把她叫起來的。
已經快三個小時過去了。
技師推薦辦會員,溫靜婉就辦了。
換上自己的衣服,跟蔣靜往外面走,溫靜婉誇讚:“這家店不錯,感覺比之前的好。”
蔣靜壞笑:“也不看是誰推薦的。”
“才六點多,要不要我在搞個局,咱們去喝會兒?”
溫靜婉卻搖頭:“不去,困,我想回家睡覺了。”
這幾天忙着設計稿的事,她都沒怎麼睡好。
“行,那我送你回去。”
坐上藍色瑪莎拉蒂,蔣靜開車,把她送到湯臣三品門口,然後才掉頭走了。
提着燕窩,溫靜婉走進大堂,剛要往電梯那邊走去,卻被前台叫住了:“溫小姐,這邊有您的東西!”
溫靜婉腳步停下,思索再三,沒想到有什麼東西是讓送到這的。
來到前台,就見一個手提袋放着,袋子很精緻上檔次。
難道是外公或者容媽讓人送過來的?
想着,溫靜婉問:“記得是什麼人送過來的嗎?”
前台:“一個男的,容貌我就記不太清了,只讓我交給您。”
男的?
看着那袋子,溫靜婉防備心起來了,平時外公或者容媽要送什麼東西肯定會給她打電話的,但是今天並沒有。
把袋子拿過來,上面蓋着一張紙,她拿開,就見裏面有很多小盒子,都很大氣上檔次,像是首飾。
溫靜婉疑惑,隨手拿一個打開。
霎那間,鴿子血紅寶石項鏈就在眼前,那亮光差點閃了她的眼。
溫靜婉嚇了一跳,想也沒想趕緊合上,心裏顫的停不下來,這不是拍賣會被人五億買走的鴿子血嗎?
怎麼送她這來了?
溫靜婉問前台:“那個男人穿的什麼衣服,你還記得嗎?”
“好像是黑色的西服。”
“長的好看嗎?”溫靜婉又問。
前台一臉懵,這問題讓她怎麼回答,溫靜婉問完后,耳根也是一紅,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容貌出眾嗎?”
溫靜婉直勾勾盯着她。
要是出眾,那她知道是誰了。
前台卻搖頭:“他戴着口罩,摘口罩的時候我看到了,很普通。”
前台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溫小姐,是有什麼問題嗎?”
溫靜婉心情複雜,看她一眼,回道:“沒有。”
“謝謝你。”
然後提着東西上樓了。
直到回到家裏,溫靜婉都是雲裏霧裏的,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關上門,她把燕窩放好,踢掉高跟鞋,就在地毯上坐下來。
把袋子裏的每個盒子都小心翼翼拿出來,然後打開,每個都差點閃瞎她的眼。
一共九個盒子。
鴿子血紅寶石項鏈,鴿子蛋白鑽三件套,藍寶石胸針,祖母綠簪子……
全打開之後。
溫靜婉人直接傻了。
因為這些全部都是拍賣會的壓軸拍賣品,且都已經被人以數億的價格拍走,不參與售賣。
當時她有多被這些東西驚艷到,得知不拍賣的遺憾,現在就有多恐慌。
幾十個億的珠寶,全在她這了。
想到蔣靜的話,買這麼多飾品的肯定是暴發戶,要麼為了收藏,要麼為了送給妻子,那肯定是真愛。
當時她也是這麼以為的。
可現在,她傻了。
思來想去,溫靜婉幾乎都沒有猶豫和猜測,腦子裏就冒出男人妖孽的臉龐,靠近的木質調香水,和彼此交纏的呼吸。
九霖。
只有他的嫌疑最大了。
想着,她逼自己冷靜下來,把所有的盒子都合上,依次放進袋子裏,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
幾十億的珠寶,他就這麼隨便讓人放進袋子裏就提着來了?還給前台?
萬一前台見錢眼開,打開拿走了呢?
溫靜婉不禁頭疼,該說他心大,還是心大。
放下袋子,她掏出手機,看着被自己拉進黑名單已經好幾天沒聯繫過的號碼,還是拉出黑名單,然後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被接通了。
不等男人說話,溫靜婉直接問:“那些珠寶是你送過來的?”
話落,那頭安靜兩秒,她聽到鼠標的聲音,他應該是在工作。
鶴九霖含笑嗓音響起:“嗯,喜歡嗎?”
溫靜婉皺眉道:“不喜歡,太貴重了!”
“我不要,你收回去吧!”
“或者等你回南城,我給你送過去也行。”
聽這話,鶴九霖紫眸漸沉,放下手裏的鼠標,語氣微冷:“溫靜婉,送出去的禮物,我是不會收回來的。”
溫靜婉生氣了:“我都說我不要了,你的禮物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
緩了緩呼吸,她放軟語氣:“九霖,你收回去吧好不好?”
鶴九霖:“你承受的起。”
沒等她說話,鶴九霖轉移話題:“怎麼把我拉黑了,嗯?”
他拖着腔,無形中的威壓。
看似漫不經心,其實這幾天心情並不好。
溫靜婉話被堵在嘴邊,就這麼直接的被問話,讓她不禁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忍不住結巴:“我…我最近參加比賽,忙着畫設計圖,沒時間跟你聯繫……”
“你在緊張。”鶴九霖輕笑。
笑聲落入耳廓,聲聲磨耳,那種該死的繾綣感覺又來了,溫靜婉咬唇,辯解:“我沒有,沒緊張。”
“沒緊張嗎。”他笑的更深了。
“可我怎麼聽你的呼吸好像…不太穩?”
“還有點喘?”
他拖腔帶調的說道,語氣里都是調侃和戲弄。
“難道你在做運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