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小兔子的耳朵
顧城被兔子萌化了心，抬手揉揉葉軟頭髮。
嘶，這個手感。
軟乎……
葉軟無聲拒絕他，拉起衛衣上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自己一頭白毛。
“顧隊長，方哥……”
聽到有人喊，看過去。
來的是兩位身穿連衣裙，長相姣好的女生站在顧城面前。
顧城收起散漫的模樣，正襟危坐：
“有事嗎？”
“顧隊，我叫湯怡，她是夏月，我們是來……”
名叫湯怡的女生咬了咬泛白的下唇，手指緊攥裙擺，似乎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顧城心裏疑惑，臉上禮貌微笑：
“你們好，兩位女同志。”
於晶晶撲哧笑出來：“女同志……哈哈哈……”
方辭手指用力敲了一下她腦瓜：
“笑什麼笑，她們話還沒說完。”
於晶晶雙手合十，連忙道歉。
湯怡搖了搖頭，走近一些，站在顧城面前。
“顧隊，你能不能和我去另一邊，我有話和你說。”
湯怡臉頰泛紅，一頭柔順的秀髮散在腦後。
“還有……還有方哥，你們可不可以過來一下。”
情形怎麼看怎麼不對。
方辭心裏打鼓，自從來到南城，沒少被人表白，男女老少都有。
自詡在紅塵里穿身而過，還潔身自好的哈士奇方辭溫和一笑。
“有事在這裏說也可以，我們會盡量幫你。”
這人太多，湯怡環視了一圈，臉頰越來越紅。
女生害臊極了，嘴唇緊抿，一言不發。
反倒是夏月豁出去一般，直言說：
“倖存者的代表：趙叔，說讓我們兩個來給你們捏捏肩，或者是有其他什麼需要，也可以。”
正在喝奶的葉軟差點嗆住。
他大概懂了兩位女生的意思。
葉軟用有些嫌棄的小眼神看了看顧城和方辭。
顧城驚的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連忙撇清自己關係，並且又往葉軟身邊挪了挪。
彷彿兩位女生是什麼洪水猛獸。
湯怡膽子大了些，臉頰紅紅道：
“嗯……顧隊，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呢。”
顧城頭疼地呼嚕了一把腦瓜子，勸道：
“真的不用，以前不用以後更加不用！兩位女同志回去吧。”
“我們為人民服務，護送你們所有人出去是應該的，不需要這些。”
哈士奇方辭無奈一笑，溫聲勸道：
“是啊，兩位姑娘，麻煩你們回去跟老趙說一聲，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群眾，以後別在有這種不好的想法。”
湯怡臉上發燙，視線嗔怪地看向顧城。
趙叔當時提這個意見時，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
反而還挺希望和顧城多深入了解一下，這位顧隊是倖存者女孩子們都很喜歡的那種類型。
人有趣，長相和身材也好。
夏月反倒鬆了口氣，當初一群倖存者提這個意見，聽了就覺得噁心。
女人又不是必須依靠男人才能活。
夏月笑道：“那就好，這樣我也有交代了。”
湯怡扯了一把夏月的袖子。
夏月扒開她的手：“不好意思，你想身體交易那你就去，我不奉陪。”
夏月轉身就走，獨留湯怡一個人臊紅了臉，眼裏含淚小跑跟上去。
等到兩位女生走遠。
於晶晶樂的停不下來。
“艷福不淺吶！兩位大哥還不如從了吧！”
方辭：“要去你去，我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
李讓喪着臉：“為什麼沒有小姐姐要我……”
“沒人要你正常。”
陸加易嘆氣，欲哭無淚：
“為什麼也沒有人要我。”
葉軟喝完奶，聽他們說話覺得很有意思，漂亮的眼睛微彎。
顧城看到笑了一聲，非常八卦湊近：
“哎，小兔子，你有對象嗎？”
另外幾人視線立馬集中在葉軟身上。
葉軟微微搖頭，小聲說：“沒有的。”
於晶晶笑道：“平常訓練那麼累，誰能有空談啊！”
“不過，葉小軟，你應該有很多人追吧？”於晶晶問。
葉軟沒有耳朵可抓，手指只能抓着自己的頭髮來緩解緊張。
他微微抿唇，飽滿鮮紅的唇珠像是一顆紅紅的櫻桃被擠壓。
“好像有，不過太忙了，沒有空。”
顧城看他說話，莫名覺得口乾舌燥，有些倉皇地移開眼。
“行了行了，都睡吧，很晚了。”
顧城一拍大腿站起身。
葉軟被安排和他們住在一起。
收廢品站里有許多大隔間，無門無窗，只有個房頂，中間只有木板簡單當做隔牆。
葉軟從儲物腕帶拿出一條毛絨毯子鋪在光禿禿的木板上，就這樣算是床了。
天氣入秋，夜晚很冷，葉軟看了一眼腕錶的時間，已經凌晨一點。
葉軟實在睡不着，只能悄悄起身。
他左邊離得最近的於晶晶睡得正香，整個人都蒙在葉軟給她的毛毯里。
睡姿看起來……呃，十分安詳。
不遠處有喪屍怪異的叫聲，聽了十幾日，倖存者們也習慣了。
葉軟悄無聲息走到院中，兩下攀爬到生化車的車頂。
夜空有一輪圓月，蒼穹散落細碎的星星，秋風瑟瑟，落葉孤寂。
葉軟仰頭看了許久，打了個哈欠，終於有了困意，便躺倒在車頂。
忽地，一隻手啪的一下拍在車頂。
葉軟嚇的耳朵都炸了出來，反手要去掏槍。
一個腦袋探了出來，葉軟不到一秒利落上膛，黑洞洞的槍口抵在光潔的腦門上。
“是我，小兔子。”
顧城握住面前持槍的腕子抬高。
卻被觸手的光滑柔軟微微晃了神。
——手感不錯。
葉軟手腕被扣緊反扭在身後，眼睛瞪大看着面前男人。
一雙兔耳朵都豎了起來。
“嚇到你了？抱歉。”
顧城笑了起來，鬆開他，把槍卸掉才遞迴去。
順勢問：“需要消音器不？哥這裏有。”
“不、不用了，我有的。”
葉軟往一邊挪了下，伸手輕輕揉着炸毛的耳朵。
他像是在安撫自己受驚的耳朵。
片刻后，兔耳朵消失不見。
顧城撓撓下巴，饒有興緻道：
“你耳朵像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太聽話啊。”
葉軟臉頰鼓了一下，不太開心瞥他一眼。
“我耳朵很乖，只不過，我控制不好。”
顧城笑了笑，盤腿坐在他身邊，手臂向後支撐身體，仰頭看月。
“以前聽過你的八卦。”
“八卦？”
葉軟有些好奇，眨眨眼問：“可以告訴我嗎？”
顧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朝他勾勾手。
葉軟乖乖湊近。
顧城哥倆好似的攬過葉軟的肩膀，兩人腦袋抵着腦袋說悄悄話。
“聽說二隊隊長，那隻騷狐狸和你一起去國外執行任務，他當時還在國外買了戒指向你求婚來着？”
葉軟絲毫沒有察覺到顧城在套自己的話。
“是有這件事。”
葉軟想起了不太好的記憶，眉頭微擰，不是很開心。
“我拒絕了他，但他還是跑到了我的家裏，去和我的媽媽商量這件事。”
顧城嘖了一聲：“真是個下頭男。”
“我媽媽沒有同意，他就又糾纏我一個月，後來聽說……他好像和一個國外的人質在一起了。”
葉軟揪了下自己的髮絲。
“他要給我的戒指，也轉手送給了那個人質。”
顧城一拍腿，“這就是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