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堯和狐狸番外（十三）
路堯捂住他喋喋不休的狐狸嘴。
“不騙你。”
“好吧。”
樓嶼躺床上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眨眼間變回一隻毛茸茸的橙紅色狐狸，皮毛滑溜溜。
“別把我毛薅禿了啊。”
狐狸懶洋洋一甩尾巴，抖抖身上的毛毛，往床上一趴。
狐狸並不大，是一隻驕傲矜貴的小狐狸。
尾巴毛茸茸，原本路堯以為狐狸原身只是一隻成年狐。
沒想到狐狸身體只有自己小臂那麼長，尾巴幾乎比狐身還長。
狐狸毛色很純，橙紅色一直延綿全身，只有尾巴尖是一撮白色，四隻腳是黑毛毛。
路堯面上不動聲色，手已經抱起整隻狐開始揉毛毛，捏捏爪，再用指尖夾着他尾巴逗他。
狐狸張開嘴用一側尖牙咬上路堯的虎口，擔心他疼，便沒用力。
不過獸牙太尖，鬆開嘴時，還是留下了一個小坑坑。
狐狸討好地舔了一下路堯的虎口，尾巴搔弄他的小臂，撒嬌一般往他懷裏鑽。
“小狐狸。”路堯捏了下狐狸的鼻尖。
狐狸眯起眸子，翻了個身，躺在他臂彎中，露出軟乎乎的肚皮。
路堯手放上去給他撓痒痒，從脖子撓到肚皮。
樓嶼原本想咬他兩口。
自己又不是狗，撓什麼撓。
等等……
哎……有點舒服。
狐狸漸漸攤平，時不時拔一下路堯的手腕，告訴他撓哪裏最舒坦。
撓到最後，小狐狸嘴裏哼哼唧唧的，黏在路堯手上，兩爪抱着他小臂，鼻尖蹭在路堯手心。
路堯心道，這不能怪自己不堅定。
來了心思的路堯，哄騙道：
“餓了沒？去洗個澡，我來做飯。”
狐狸上了當，從路堯手臂翻身下來，用被子磨了磨狐狸爪后，抖抖毛恢復人身。
“餓了，想吃面。”樓嶼正要穿衣服。
後背倏然一涼，緩緩回頭，變態眼睛冒光，像是一頭準備出擊的獵豹。
樓嶼：“說話不算話！你個垃圾……唔唔唔！”
.
狐狸去北極的一個月，路堯走路都往下掉冰碴，同一個研究室內除了許初，別的研究員做個研究都小心翼翼。
直到收到狐狸馬上回歸的消息，路堯這才有了笑意。
沒高興兩天，臉又拉下來了。
在聽說顧城幾人失蹤了，會議室內幾人大氣都不敢出。
路堯全程陰沉着臉，最後摔門而出。
回到家裏，樓嶼離開那天穿的外套太薄，被路堯強制換下來，還掛在玄關處牆上。
“狐狸。”路堯觸碰到袖子，口袋中的通訊器響了。
接通后是許初興奮的聲音，說葉軟醒了，不過需要他幫忙過來攔着人。
葉軟要去北極找顧城。
去北極。
許初也沒想到，讓人來勸，這兩位離了對象會死的男人，竟然一起上車溜了。
“他媽的，要不是老子撒手快！就他媽被卷進車軲轆里了！兩個白眼狼！戀愛腦！”
路堯栽着合作夥伴，風風火火上了去北極的飛機。
就像葉軟奔向他的大灰狼那樣，路堯一眼看見自己的狐狸，想迎過去，硬是克制住自己的腳步。
矜持地接住撲過來的狐狸。
“變態！”樓嶼笑着抱緊他：“想我沒變態？”
當然想死了，想的食不下咽，晚上一個人在家翻來覆去，一直在想狐狸會不會凍着，因紐特人有沒有帥的……
路堯什麼都沒說，摁在樓嶼後頸，親他一個天昏地暗。
畢竟合法的夫夫，親起嘴兒來，比旁邊小綿羊和方辭自然多了，怎麼黏糊怎麼來。
回到他們在這裏的住所，路堯帶着狐狸直接進了屋。
他抱的很緊，雙臂恨不得把樓嶼勒進自己的身體，不安的心緩緩落回肚子裏。
樓嶼安靜地抱了他一會兒。
路堯依然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似乎準備一直這樣下去。
四肢糾纏，擁抱，交換體溫。
樓嶼深呼一口氣：“老子要喘不上氣了……”
路堯揉揉他后心，放鬆了力道，垂下視線一直盯着他看。
兩人對視一會兒，狐狸倏然一笑：“被我迷死了吧？”
路堯笑了笑：“嗯。”
狐狸眼珠子轉了轉，猛地一彈撲到路堯身上，小小聲說：
“這一個月我還挺想你的，現在距離晚飯還有一會兒，咱們……”
路堯喉結上下滾動，開口聲音暗啞：
“什麼？”
氣氛有些不對，狐狸的卧室有些亂，不臟，厚重的窗帘沒拉好，一抹光亮溜了進來。
斜斜映在地板，穿過床，光柱正好照在狐狸腰間，那一節后腰，沒遮擋。
衣服因為剛才他撲過來，往上躥了點。
路堯看着看着，手掌蓋了上去。
有些涼，冰的樓嶼打了個顫。
“那……快一點？”路堯試探地問。
樓嶼覺得不自在，想溜。
氣氛過於旖旎，再不走遭罪的就是自己。
“我和你開個玩笑，現在天還沒黑呢。”
不給狐狸逃的機會，路堯翻身將他壓在被褥中。
“北極現在是永晝，天不會黑，而且……”
路堯手掌握在樓嶼後頸，強勢地抬起，“而且我們以前，白天也照樣……”
不想聽他開葷腔，樓嶼主動仰頭親過去，堵嘴。
沒親一會兒，路堯的手剛剛放在樓嶼扣子上，還沒解開，房門被敲響。
是司獰喊兩人出去吃飯。
樓嶼哈哈大笑，一個翻身下床溜了。
用晚飯時，路堯沒給過其餘人好臉色。
他不太明白。
為什麼一隊二隊隊員都可以裝聾聽不見葉軟和顧城房間的嗷嗷狼叫。
為什麼三隊的隊員，就不能學學他們，有點眼力見。
被推出來的司獰也是倒霉，縮着脖子端上碗躲一邊吃飯去。
樓嶼豎起狐狸耳朵聽着葉軟那屋的動靜，和於晶晶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想到了一起去。
趁着路堯去廚房搗鼓薑湯，樓嶼和於晶晶一起趴在門板上偷聽。
屋內兩人貌似是打起來了。
“強盜！”
“強搶民夫！”
樓嶼笑瘋了：“哈哈哈哈，傻逼一樣。”
於晶晶笑到捶牆：“媽的，可惜沒有錄音器，要不然我一定要錄下來，用w島居委會的大喇叭循環播放！”
“樓嶼。”路堯危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樓嶼身體一僵，沒敢回頭：
“噓！不要耽誤我們磕CP！”
路堯冷笑：“磕什麼CP？”
“大灰狼和小兔子啊！”樓嶼面不改色，和於晶晶一起傻兮兮笑起來。
臉上的笑如果硬要說……
路堯感覺是微笑中透露着一絲猥瑣。
猥瑣中又帶了點不正經。
狐狸卻像是沒察覺，把耳朵貼在門上。
“樓，嶼。”路堯咬牙道。
“別說話。”樓嶼先發制人，凶的很：“聽不到了！”
路堯冷嗤一聲，一把扛起人：“那你聽聽你自己的。”
“草！放老子下來！肚子……硌肚子了……”樓嶼無力掙扎。
於晶晶原地興奮，“我特么應該先磕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