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竟然是情書
說起來她好像真的沒有了解過涼太的家裏人。
歸其根本,因為她轉學來帝光的時候已經是開學了一段時間，也因此錯過了帝光每年開春第一個學期的教學參觀日。
在反映了過來眼前這名女士和黃瀨涼太的關係之後，她就越看越能在她身上找到涼太的影子。就不說近乎一樣的發色,眉眼才是最相似的,非常精緻。
黃瀨美穗子和老師寒暄了幾句后，就有人圍了過來向他們敘舊。其中也不乏向入池俊一打聽優紀和愛子的。
入池俊一和雲雀歌帆是兩個方向的小提琴手。
雲雀歌帆心裏只有小提琴,這麼多年除了演奏會也就只剩和丈夫一起週遊世界。用她的話說這叫貼近自然、感受自然的聲音。
而入池俊一留在了國內發展，除去每年固定一場的演奏會,他偶爾還會客串一些影視作品,就比如黃瀨美穗子獲獎的《山雨》。各種社交宴會他也經常出入其中，結交了不少人脈。
當年他們的老師就評價過他們兩個，雲雀歌帆的小提琴不近人情，而入池俊一又太近人情。
“雲雀小姐。”退出人群簇擁的黃瀨美穗子向優紀舉杯：“願意和我聊聊天嗎？”
她來的突兀,優紀忍不住問：“您……知道我？”
黃瀨美穗子笑得花枝亂竄：“看來那孩子說得沒錯,你的確是個很可愛的小朋友。”
因為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被戳中了笑點,優紀有些羞赧。
“如果他知道我會在這裏遇到你，一定會後悔拒絕陪我來參加晚會的。”
優紀有些拘謹：“黃瀨女士……”
“討厭,叫我美穗子阿姨就好了哦。”黃瀨美穗子單手捧臉：“難道那孩子在你這裏還是‘黃瀨君’？”
嗯……
再怎麼說，當著涼太母親的面喊涼太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優紀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邊上就有人替她解了圍。
“你的惡趣味嚇到她了，美穗子。”
“啊呀,我正想讓你來看看小優呢。”黃瀨美穗子笑眯眯地向來人招手。
臉生的男人一走過來,黃瀨美穗子就挽住了他的手臂。從這親密的舉止不難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男人的瞳色和涼太如出一轍。
這就直接見家長了嗎！
優紀現在很想給黃瀨打個視頻電話。
結果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嗨~涼太，你猜媽媽看見誰了？”美穗子女士舉着手機自拍,鏡頭裏只有她和黃瀨涼生,但優紀卻能從仰視的角度看到手機畫面里黃瀨涼太的表情。
對方大概是在家裏,現在是飯點，他面前的餐桌上擺着一碗清湯煮過的挂面。
怎麼感覺好可憐。
“媽？”黃瀨顯然沒想通美穗子女士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你不是和爸去參加晚會了嗎？”
“這裏不就是嗎？”美穗子轉了一圈，優紀不知道出於什麼莫名的心理，老鷹捉小雞似的躲在美穗子女士身後跟着轉了一圈。
黃瀨涼生：……扶額
黃瀨美穗子：噗
優紀：QAQ
黃瀨撇了撇嘴：“要是沒事我就掛了，晚點我還有事呢。”
黃瀨美穗子沒理他，手機往黃瀨涼生手裏一塞轉頭問少女：“害羞？”
她一下子湊的非常近，身上淡雅的香水味瞬間充斥鼻尖。優紀恍惚地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后又撥浪鼓般搖頭：“我就是……有點沒準備好。”
“什麼聲音？”電話那頭的黃瀨涼太原本已經打算低頭吃面，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狐疑地抬眼。
黃瀨涼生默默地把前置攝像頭轉成了後置。
然後黃瀨涼太就看到美穗子女士摟着少女向他招手：“嗨～獨守空房的涼太，看看這是誰？”
優紀學着美穗子女士的樣子向那頭已經驚呆了的黃瀨緩緩地招了招手：“嗨？”
等他們兩個人真的見上面打上招呼了，剛剛還一力促成的黃瀨美穗子突然就搶過了手機將鏡頭只對着自己艷光四射的臉笑眯眯道：“那麼事情就是這樣，涼太，你一個人在家裏吃的開心哦，拜拜~”
美穗子女士雷厲風行，掛電話的速度讓優紀望塵莫及，優紀只來得及看到斷線前少年抗議舉起的筷子和臉上變化表情的殘影，還有最後那一聲只來得及傳達到一半就被切斷了的話：“這樣子是哪樣子啊，媽！”
黃瀨一家如此活潑的相處方式確實有點出乎優紀的意料，但也多虧了這樣，她稍稍平復了一點緊張的情緒。
不過今天的晚宴有其他的主角，所以美穗子只能在這兒做這麼一點時間的停留就不得不去應酬。
走之前她再次向優紀舉杯：“期待你今後的表現。”
優紀不由的想，她指的表現是哪方面的表現呢？
晚會真正的主角登場之後，人群的向心力很明顯的轉移了。優紀稍微有一些好奇，所以也跟過去看了，但她沒想到這也是一個熟人。
優紀和湊過來看熱鬧的片桐愛子學姐對視了—眼。這個被人群簇擁的晚會的新焦點竟然就是他們帝光的赤司征十郎同學。
“說起來，綠間君好像的確說過。”
“說過什麼？赤司君的事嗎？”不和他們同一屆的片桐愛子好奇地問道。
“原話好像是說赤司君的家庭是日本超鼎盛的名門，赤司君從小接受的就是英才教育，所以處處都比別人優秀。”
優紀沒有要上前打招呼的意思，看到赤司被眾人團團圍繞，就和愛子學姐一起退了出去。
期間有不少的賓客來找她們交談，偶爾還會得到一兩張名片。當然，這些大部分都是讓她們轉交給老師的。不過偶爾也有小部分的賓客會問她們兩個人是否接受演出邀請。
來之前入池老師有囑咐過她們不要接受這些繞開他的邀請，所以優紀和愛子雙雙用預先準備好的說辭婉拒了這些邀請。
因為從這裏回家稍微有一點時間，所以優紀在差不多的時候向老師請辭，一個人離開了宴會廳。
室內外的溫差有些大，優紀一下子無法適應，被室外的冷氣冷的打了一個寒顫，雙手抱臂試圖給自己取暖。
出席今天這樣正式的場合，她穿的禮服當然不具備什麼保暖功能。不過她有預先在包裏帶針織衫外套和寄存在酒店前台的羊絨大衣。
優紀拿着手牌去前台取衣服：“你好，麻煩你一下。48號的寄存物品，謝謝。”
“好的，您稍等，我現在去取。”
等待的間隙，優紀稍微打了個哈欠。
說實話，這樣的社交場合對她來說有點無聊。不過老師倒是如魚得水。
“小優！”
有人從後面靠近她，兩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就停在她身後。那人像是跑過來的，她也能聽到喘氣聲。
優紀忍不住唇角的笑意，還沒轉身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除了他，也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氣喘吁吁的跑來找她了吧？就好像少女漫一樣。
她含笑轉身，抬頭對上他眼睛時眼睛裏的光明亮閃爍：“你來了。”
黃瀨心頭一軟，伸手把人抱進懷裏：“怎麼身上這麼冷？”
“外面太冷了。”優紀呼了一口氣，蹭了蹭少年毛茸茸的毛衣外套：“還是你身上暖和。”
“要回家了嗎？”
“嗯，正要走。”
“我送你。”
取了外套和包，優紀和黃瀨離開了酒店。外面有點要下雪的跡象，所以他們打了車。車尾燈的紅光漸漸消失在夜色里，最後不見蹤影。
“這孩子。”倚靠在落地窗邊的黃瀨美穗子笑着搖了搖頭：“還真眼巴巴地跑來了，不值錢。”
黃瀨涼生：“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我可沒說。”
開春的不久，優紀她們在新學期升上了三年級。
相比日常生活趨於穩定的優紀，當然這不包括並盛的非自然“日常”，黃瀨所在的籃球部倒是更腥風血雨一點。
有關他們奇迹的世代的盛名越傳越遠，但幾個人之間的關係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疏遠。更甚至，到最後還堅持天天去訓練的人只剩下做人做事從來都一絲不苟的綠間君了。
“這樣好嗎？”結束了管弦樂部的社團活動，優紀和黃瀨一起放學回家：“至少基礎的訓練不能落下吧？”
“嘛……”黃瀨做鴨子嘴：“現在的部活一點都不有趣，我模特的工作也很忙的嘛——”
“這就是在說謊哦，涼太。這不是就有時間嗎？至少等我的時候去參加訓練吧？綠間君不還在堅持訓練嗎？”
“小綠間就是這樣子的啦。”
“這樣不是很好嗎？”優紀抬眼看他，神色認真：“因為自己太強找不到對手就覺得很無聊什麼的，你們還是中二生嗎？明明已經三年級了吧？”
黃瀨自知理虧，不想和小優爭辯這種事：“明天開始我會去訓練的。”
“老實說，我不太能理解涼太你們這樣的天才。”優紀輕輕嘆氣：“從小到大，我最喜歡的就是小提琴，所以每一次拉琴每一次演奏的時候都懷着充滿敬意和愛意的心。拉小提琴的初衷是為了取悅我自己，比誰好或是贏得了什麼比賽都是這之下的附加值。”
“我知道小優的意思，但是籃球是競技體育嘛。”
“輸了當然會不開心呀，但是涼太現在每天贏球就開心了嗎？涼太剛剛也說了吧？讓你感到不愉快的是……”
黃瀨頓住片刻。
是的，讓他感到不舒服不開心的現在和勝負無關。
開學后的一周，教學參觀日的時間也定了下來。
因為爸爸媽媽早在開春前就離開了日本，哥哥又不喜歡群聚，優紀提前和老師做了聲明。她平時就很乖巧，老師對她很放心。
“情況我了解了，來不了也沒關係，替我向你父母問好。”
“好的，謝謝老師。”
此時的優紀還沒有想到，因為雲雀恭彌的孤僻不合群，有人自覺承擔起了家長的責任千里迢迢趕來了日本。
其實原本迪諾是不知道優紀有教學公開日這件事的。
不過參加完阿綱的教學公開日還意猶未盡的Reborn又盯上了優紀的教學公開日。為了這一天，他還特意在雲雀恭彌的風紀委員辦公室提前做了準備。
等到了教學公開日的那天，帝光的校園裏響起了上課鈴聲。經過精心打扮的迪諾和cospy的reborn出現在了校園門口。
Reborn抬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麼，我們出發吧。”
優紀今年的分班分在了三年C班，但迪諾和Reborn到的時候其他的家長都已經佔好了位置。因為知道自已不會有家長來，所以當門再次被打開，有人從後面進來說著“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的時候，她完全沒想過會和自己有關，因此沒有回頭去看。
早上的第一節課就是世界史，看到藤原老師臉上的笑容，優紀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的世界史一直是弱項，而藤原老師在上課點名的時候就尤其喜歡點不那麼擅長世界史的同學。
她做賊似的抬眼看
了一眼藤原老師。
就這麼巧，對方朝她微微一笑：“那麼就請雲雀同學起來回答這一個問題吧。”
果然，她不詳的預感應驗了。
優紀慢吞吞地站起來，表情有一點痛苦，還帶着一絲求饒的意味，但藤原老師就是微然不動。
“怎麼樣？恭彌我沒有騙你吧？”在教室的小角落，迪諾通過耳邊的耳麥小聲和跟他通話中的雲雀恭彌炫耀：“我這套設備可是現在最先進的，就算我動起來這個鏡頭也穩的不行。”
委員長辦公室里，白色幕布橫掛在沙發前，幕布上投影出了雲雀優紀的背影。
雲雀恭彌輕哼了一聲，沒說話，但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問題是，1815年發生了一場很有名的戰役。請問是什麼戰役？”
優紀：……
講道理，要是直接問她什麼戰役發生在哪一年，她還能憑着模糊的印象猜個大概，但憑空報出一個年份來，他一下子還真的想不出來。
“小優！小優——”坐在她斜後方的黃瀨試圖提醒少女。
優紀聽到黃瀨在喊她，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藤原老師臉上的表情，她自己的臉上滿臉都寫着“好想轉身看答案”。
但這一切都沒逃過大家的眼睛。
藤原老師正想阻止黃瀨涼太這種當堂作弊的行為，就有一支粉筆從教室後方不知哪一個角落飛出來精準地命中了手舞足蹈的黃瀨將他擊倒。
黃瀨涼太再起不能。
Gameover.
深藏功與名的Reborn拍了拍手上的灰。
看到這一幕的雲雀恭彌心情舒暢地呼了一口氣。十年後的事情那都是意外，只要這一次他看好優紀，一定不會再發生一樣的事。
得不到場外援助的優紀決定隨便蒙一個：“英法戰爭？”
“恭喜你。”藤原老師舉起手上的課本：“回答錯誤。”課本“啪”的一下拍在了優紀的桌子上：“雲雀同學，我發現你有個習慣。只要是你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你就通通喜歡猜英法戰爭。你知道你的隨堂測驗上已經出現過多少次英法戰爭了嗎？”
教室里傳來了一陣鬨笑聲。
優紀略顯羞恥地低下頭。
“好了。”藤原老師輕輕拍了拍她的桌子，示意班上安靜下來：“既然這麼喜歡英法戰爭，至少記住他們的年份吧，雲雀同學？坐下吧。”
說完，他不在優紀這裏做停留，反而走向了趴在桌子上挺屍裝死的黃瀨涼太：“下一個問題，有請我們樂於助人的黃瀨同學。”
教室里又響起一聲鬨笑。
但樂於助人的黃瀨同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可是為了小優專攻過世界史的，有什麼問題儘管來吧。
黃瀨他如是自信。
藤原老師微笑：“1916年11月。”
這是索姆戰役。黃瀨胸有成竹。
“在法國索姆河上發生了索姆戰役，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英法帝**隊對抗德意志帝國的一次重大戰役。”
這一次的問題格外長，黃瀨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勁。因為一般到藤原老師讀完了這一部分就已經是問題的全部了。可現在顯然不是。
“請問這場戰役中約有多少人傷亡，而英法聯軍的部隊又在戰役中佔領到了德軍多少土地？”
……這是針對他吧？這絕對是在針對他吧？
黃瀨怒目而視。
哪有這麼刁鑽的問題！！
顯然這不是他一個人這麼想的。
班級里又笑成了一片，就連剛才還埋着頭默默羞恥的優紀都忘記了她的英法戰爭眼含笑意地看他。
黃瀨一頓，社交模式全開，超有狀態地故
作歡脫：“30萬！”
“很遺憾，回答錯誤。”
“60萬！”
“不對。”
“那90萬！”
“你以為是在大減價的超市搶購嗎？”藤原老師嘴上笑着懟他，但做了一個向下壓的手勢示意他坐下吧
Reborn看在眼裏，跳到迪諾肩上：“看來帝光的師資的確不錯。”
會善意的打趣尚有不足的學生，也會在學生感覺到尷尬的時候找到最能帶動氣氛又外向的學生來解圍。這可比並盛中學那個喜歡譏諷阿綱的老師好多了。
熬過了自己最不擅長的學科，接下來的幾門課優紀都遊刃有餘。就算偶爾被點到名她也能對答如流。
上午的課結束。
因為今天大多都有家長會來，所以平時熱鬧的便利店在這個時間門可羅雀。
優紀打算去小賣部買瓶牛奶。早上出門走的急，她就沒拿。一轉身就看見迪諾在向她招手，優紀不由得睜圓了眼睛：“迪諾先生？”
“還有我。”
“Reborn先生？你們怎麼來了？”
“我聽Reborn說今天是你的教學公開日，恭彌他不喜歡群聚，你的父母又出國了。但別人都有家長來，你沒有怎麼行呢？所以我就來了。”
優紀微微怔愣片刻，彎眼露出笑容：“謝謝。”
一起下樓的時候優紀和他們閑聊：“我記得迪諾先生是Mafia的首領吧？”
“是啊，加百羅涅就是我最珍視的家。”
“Mafia的話，平時都不忙嗎？總感覺迪諾先生隔三差五就會來並盛町。要是很忙的話，其實也不用特意過來。只是教學公開日而已，沒什麼要緊的。”
“放輕鬆放輕鬆，是我自己想來的，你不要太有負擔。”
因為是來參加教學公開日的，迪諾當然沒有帶下屬。之前站在教室里不用動的時候還好說，現在他和Reborn都沒有帶飯來，所以只能跟優紀一起去便利店買吃的。
然後這位金髮的大帥哥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樓梯一腳踩空，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
“太丟人了，迪諾。”Reborn站在高處搖頭。
迪諾訕笑兩聲，撓了撓頭髮：“啊哈哈……沒辦法，羅馬里歐他們不能跟進來嘛。”
迪諾是直接摔下去的，而優紀慢一步下來想扶他。因為少女還站在樓梯上面，現在迪諾爬起來抬頭。他本人還沒什麼問題，他掛在耳側的微小攝像頭角度就顯得很微妙。
白幕前的雲雀恭彌臉色陰沉了下來，拎着浮萍拐出門了。
黃瀨被粉筆擊倒的時候就回頭看到了朝他陰惻惻笑的Reborn，他爸爸還懷疑：“你上課的時候耍什麼寶？”
黃瀨有苦難言。
沒錯，來參加他教學公開日的是他相對低調的父親。
黃瀨美穗子在中年群體中的知名度太廣，來學校容易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爸，你們怎麼突然就要在家裏小住了？”
“你媽媽最近在爭取一個電影，塵埃落定之前不接其他工作。”黃瀨涼生正好從窗戶看見樓下經過的少女：“你很喜歡她？”
黃瀨立刻緊張起來了：“媽感興趣？”
“是有一點。”
“……你幫我攔着點。”
“盡量。”
不能怪黃瀨那麼緊張，畢竟美穗子女士有前車之鑒。從小就喜歡拿他感興趣的人或事折騰他。
小時候他喜歡電視上那些皮套怪獸和巨人的時候，美穗子女士就常常在家裏逼迫爸爸穿那些玩偶服天天在家演皮套巨人被怪獸打敗瞭然後來抓他的恐怖故事。
這還不止，
後來有段時間他迷戀上了做飯，美穗子女士和別的母親不一樣，就喜歡看他失敗后垂頭喪氣的樣子，所以那段時間家裏的糖罐子裏放的是鹽，醬油罐子裏倒的是醋。
還有……
現在想來簡直要掬一把辛酸淚。
教學公開日只到下午的課程結束，社團活動不屬於其中，所以放學時分家長都陸陸續續離開了。
優紀原以為下午迪諾先生和Reborn先生也會繼續參加，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哥哥氣勢洶洶地衝來拉着迪諾先生走了。Reborn先生也就跟着離開。
哥哥來的時候臉色不算太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對了。”黃瀨陪優紀去管弦樂部的路上，優紀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錄音筆。”
“啊，我忘了！我明天一定拿來！”
“不用不用。”優紀笑着搖了搖頭：“你沒有聽過嗎？”
黃瀨搖頭：“沒有。”
“那你回家可以聽一下。”優紀朝他笑了笑：“聽完之後你再決定要不要給我。”
黃瀨沒有優紀那種聽到旋律就知道是什麼曲子的本事。
而且他一直以為錄音筆里錄著的是秋原蘭霸凌的證據，所以聽到裏面傳來小提琴聲的時候還獃滯了片刻。
好在現在的音樂軟件有個十分便利的功能叫做“聽歌識曲”。
曲子的末尾能聽到台下的掌聲。
可以判斷出小優不是在獨身一人的情況下錄的。
這首曲子是獻給他的，是小優要遞給他的情書。黃瀨舔了舔后槽牙，突然覺得有點渴。
原來在那麼早之前，他就已經得到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