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人劫獄

第四章 殺人劫獄

兩人結束對話后,沈岳不自覺地暢想自己有一天能夠超凡生死,在這個世界活的精彩。想着想着,越發感到疲倦,儘管身上仍時不時隱隱作痛,但還是靠在牆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沙土木屑橫飛,劈頭蓋臉的把沈岳從睡夢中打醒。他赫然發現自己牢房的柵欄連同旁邊的一截圍牆都已不翼而飛。

沈岳徹底傻了,這是監獄塌了?這他么自己是不是該跑了?

正胡思亂想間,就聽外面傳來官差的呼喊聲:“有人劫獄,快傳信求援。”緊接着,各種慘叫聲不絕於耳,更有破空之音不時傳來,類似炸藥爆炸的聲音在空中接連響起,隨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剩窸窸窣窣的磚瓦沙石零星掉落之音。

沈岳看到牢房裏的犯人但凡能走動的,都已從各自牢房走出,在走廊抬頭觀望,他也急忙起身加入這吃瓜群眾的行列。

來到走廊他才發現這個監獄分為多個獨立監區隔斷,每個監區有七八間牢房。

自己所在的監區距離監獄大門最近,大概百十米,剛才的巨響應該就是劫獄的人攻擊監獄的聲音。其一擊之力將監獄大門連同多個監區的牢房毀得七七八八,在整個地面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沈岳來不及感嘆這驚人的力量,就被後面一人推着向外走去。

他急忙轉身查看,發現是一個同樣蓬頭垢面的囚犯,對方見他望來,嘿嘿一笑道:“小子,還不趕緊跑,在這等死呢?”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岳認出此人就是和自己聊了半天的孟軍,他來不及細想,就稀里糊塗的隨着孟軍向外挪步,其他幾個囚犯也緊隨其後,呼呼啦啦向著監獄大門蹣跚而去。

來到大門邊,只見門外已橫七豎八躺着很多內靖司的官差,都已肢體殘缺,血肉模糊。一起衝出去的囚犯都驚駭於這樣的場景,呆愣在了大門邊,沈岳常年在考古工地幹活,見過奇形怪狀的屍體多了去了,除了感慨這場面駭人以外,倒是沒被屍體嚇到。

他拍了一下也呆立在那的孟軍道:“孟大哥,我們走嗎?”孟軍醒過神來,急忙點點頭,跟沈岳往外走去,其他囚犯也紛紛跟上。

監獄外面的建築損毀的更加嚴重,原來被一圈房屋圍繞的院落也顯出一個大坑,供差役休息和執勤用的崗樓、班房等都呈放射狀向外倒得七七八八。

沈岳邊走邊分析,覺得這劫獄的人應該是從天而降,直接落在院中砸出這個大坑,然後徑直衝進獄中殺光差役,將人救走。也不知道這個劫獄的人是什麼品級的高手,這樣的破壞力讓沈岳對這個世界的修士有了直觀的認識,心中感嘆不已。

這監獄建在曠野之中,南面背靠一座陡峭的大山,東西兩面也有山勢延綿。一行人只好向北逃去,剛逃幾步,沈岳突然想起自己的供狀,既然已決定逃跑而非等待複核,那他實在不想因自己權宜之下的畫押導致蘇慶等人全家受到牽連。

於是他對身邊的孟軍低聲招呼道:“孟大哥,你們先走,我得把自己剛才的供狀毀了。”孟軍頗為吃驚的看着他道:“你瘋了,剛才的動靜不小,附近城鎮駐紮的朝廷高手肯定會有察覺,召集人馬趕到也就是一兩刻鐘的事。”

沈岳聞言心中略有躊躇,但還是過不了自己的心,於是邊往回急走邊道:“我不能因這狀子害了別人,孟大哥你們快走吧,我找到就出來。”

孟軍嘆了口氣,向著沈岳拱了拱手道:“有緣再會。”隨即跟其他犯人一塊漸行漸遠。

沈岳又回到院中,他也不知供狀到底放在哪個房間,只能心中祈禱千萬別是已經塌了的那幾間。他從崗樓邊還未坍塌的房間找起,連續找了四五間都沒什麼發現,倒是找到了一些金銀和銀票。

沈岳老實不客氣的都想踹在了懷裏,但身上的囚服實在太破,索性這些房間除了官差的衣服,便服倒也不少,急忙湊了一套穿上,揣好了金銀繼續搜索。

很快就剩最後一間完整的房子了,沈岳不禁哀嘆:不會這麼倒霉,真的在塌了的房子裏吧?他邊禱告邊走進這個房間,這間明顯比剛才那些佈置精細,床鋪和桌子更大,桌子後面有個描金的漆面屏風,屏風擋住了一個鏤空雕花的大柜子。

桌上放着很多精巧的吃食。看來這該是內靖司某個官員的房間,剛準備吃午飯的他就碰上劫獄,倒是可惜了這桌好菜。

沈岳看到這些吃的頓感腹中飢餓,但這要命關頭,他只能隨手胡亂抓了幾把塞到嘴裏,又拿着還算完整的燒雞邊啃邊搜。他把最後的希望放在那個柜子裏,於是順手拿起旁邊的凳子狠狠砸落柜子上的小鎖。

老天爺、上帝以及聖母瑪利亞啊!沈岳打開柜子,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葯香,這葯香頗為神奇,聞起來讓人渾身舒泰。沈岳因為揮舞凳子而牽動的傷口疼痛都減輕了不少,於是急忙又猛吸了幾口,才開始仔細查看。

他發現柜子上層有兩個小抽屜,拉開左邊一個,裏面放着很多小盒,打開一個小盒,裏面是一顆青色的藥丸,俯身聞去,有一股葯香,但卻沒有體會到剛才的鎮痛效果。沈岳無暇一個個查看藥效,先把小盒都聚攏到一塊方便一會兒帶走。

右側抽屜則又放了些金銀和銀票,沈岳把啃得差不多的燒雞一扔,仍把財物使勁塞到腰間。柜子下層還嵌套着一個柜子,上面也上了鎖,沈岳又拿起凳子砸去,但這鎖卻突然自行散發一陣青光,浮現出很多符號,不僅將沈岳手中的凳子震開,還發出類似煙霧報警一樣的尖銳聲音。

沈岳雖然沒見過,但也明白這肯定是有人在鎖上搞了什麼神奇的防盜手段,看來只能找到鑰匙試試了,可鑰匙在哪呢?

他記起剛才自己進門時倒在門邊的一個官差,那人好像腰間就別著些鑰匙,於是急忙到門口一把拽下那屍體的鑰匙,比對了一下尺寸,找到一把同樣刻着些類似符號的鑰匙插了進去。

這次那把鎖沒有再發生什麼奇怪的反應,啪的一下打了開來。他拉開櫃門,發現裏面放着很多擺放整齊的狀紙,另外還有一個塞着塞子的玉瓶和一把通體碧綠的長刀。

沈岳迅速翻找了一下那些狀紙,沒翻幾張就發現了自己的供狀,他本想抽出自己的,然後拿了旁邊的物事離開。但轉念一想:這些狀紙都是那些內靖司的混蛋屈打成招搞出來的,索性都拿出去給他毀了算了,省得他們靠這些害人。

於是他從床上把床單抽下來,打成一個包裹,把那些小盒、狀紙、書還有小玉瓶都放進去,又從腰間掏出銀票塞進包裹,提着包裹扛着那把“原諒色”的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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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山裏搞五行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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