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雲昌郡主駕到,統統閃開
豐都郡與雲昌郡不同,在上中下三個等級之中,雲昌郡屬於下郡,而豐都郡屬於中郡,這也是為什麼雲昌郡的郡守和豐都郡的郡守差一個大等級的原因。
並且,與雲昌郡只有一個化神勢力不同,整個豐都郡有着不下三個化神勢力,其中最為強勢的就是豐都張家,足足由着三位化神,而另外兩個只有一位化神的普通勢力則是少有遜色,甚至不處於雲昌郡的主城之中,而是選擇了荒野作為門派住址。
這樣強勢的郡城,光正陽怎麼也想不到是什麼東西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將它摧毀。
光正陽拜託豐都郡的倖存者詢問得知,這豐都郡的郡守還活着,現在就跪在已經淪為廢墟的郡守府前。
豐都郡的郡守府和張家靠的很近,所以它也是在這場災難中損壞的最嚴重的建築之一,總是有着強大的防禦法陣保護,依舊沒能抵住那場驚天大爆炸。
豐都郡郡守梁載純從昨夜開始已經跪在這裏一夜的時間,那些被他救下來的普通人想要將他攙扶起來,但是卻發現沒有辦法靠近他的半分距離。
姜思年一行人下了車,徑直走向了梁載純的方向。
有着三位化神的幫助,即便姜思年只有金丹期的境界,卻也走到了梁載純的身邊。
發現有人靠近,梁載純扭動脖子,發現來人他好像認識。
隨即,便站起身來對着光正陽行了官禮:“因為事情突然,未能在城外迎接大人是下官的失職。”
光正陽對宇文天澤眼神示意了一下。
宇文天澤當即會意,將梁載純攙扶了起來。簡單的詢問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但是梁載純情緒激動,突然就暈了過去。
都化神期了,怎麼還這麼冒失,光正陽搖了搖頭,打算先到張家將事情處理乾淨之後再來盤問梁載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好,皇都衛辦案,張家怎麼走?”光正陽找到了一臉烏黑的辦事人員,向他詢問起了張家的地址。
那人見到皇都衛的腰牌,當即拱手想光正陽行禮:“回大人,昨日的爆炸就是從張家開始的,整個郡城將近七成的人口都在那場爆炸里犧牲,我們早上去張家查看的時候,只發現了一些殘片,大人此行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光正陽皺起眉頭,照這麼說線索是斷了,張家現在沒了,那案子該怎麼查下去呢?
光正陽也沒有在這裏白費多少口舌,畢竟昨夜之事事發突然,就算是豐都郡的郡守知道的信息也絕對不會有多少,就現在來看,只有自己到現場勘探,才能查清原委,找到下一步的方向。
張家廢墟。
因為處在爆炸的正中心,這裏所有的東西已經化作了一地齏粉,從高處望過來只能看到光禿禿的地皮,包括一些因為材料堅硬並沒有被完全打碎的器物。
“現在來看,這案子可能沒辦法查下去了。”光正陽表情失落,有點愧對載沛大帝的信任了。
“實在不行,我去借師傅的天知鏡。”姜思年粗略的看了一眼,低聲說道:“只是打攪師傅很短的時間,應該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傷害,應該不會走火入魔吧!”
光正陽從兜里取出幾條細線,隨着微風抖動,細線逐漸變換了顏色,從原本的白色實線逐漸變成了以黑色為主的黑色虛線。當即,他有些神色緊張的攥緊了雙手,有些沒辦法冷靜道:“天知鏡恐怕沒用了。”
他的話,頓時讓在一旁尋找線索的宋思洋停下來手上的事務,眼神凝重的向光正陽問道:“是怎麼了?”
“這個地方充滿了濃郁的法則之力,很有可能此案會涉及到一個渡劫期的恐怖存在。”光正陽無奈的說道。
宋思洋眉頭微皺,他在此前就領教過渡劫期的趙牧啟,很知道化神期與渡劫期之間的差距在哪裏,現在師傅還沒有出關,不宜去招惹另一個渡劫期。
既然有渡劫期出手,那麼這件事情就不能簡單的對待了。
“我得趕緊回到燕京,將大宋出現第六位渡劫期的信息稟報上去,讓祖皇陛下做決定。”光正陽隨手一翻,將手上的細線收起,聲音低沉道。
“等等!”
姜思年突然冒出一聲,將光正陽和宋思洋的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他二人將視線調轉道姜思年的位置,只見她舉着一柄破碎的長劍說道:“你們看,這東西好像不是這裏應該出現的東西。”
什麼?
光正陽疾步走近,一把奪過姜思年手上的斷劍,眼神從遲疑到了肯定。
“這件事,怕是和皇室的那位有着不小的聯繫。”光正陽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輛鶴車有可能就是這件事的元兇之一。”
說話間,他將東西收進了空間戒指裏面,這是重要的證物,絕對不能有半分閃失。
“光衛長,那柄斷劍莫非是宗親府的東西?”宋思洋思索片刻,將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莫非這件事,就是那位府主主使的?”
光正陽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和姜思年與宋思洋說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了,記住,回去之後最好把這件事情忘掉,不然就算是我也不敢說你們能夠萬無一失。”
說話間,他臉上和眼神中不可遏制的閃爍着恐懼,堅毅這兩種基本上八竿子打不着的情緒。
……………
伴晚時分。
梁載純基本已經清醒了過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光正陽的身邊,對着他行禮道歉:“衛長詢問案情,梁某竟然會昏倒,懇請衛長責罰。”
說罷,梁載純拿過戒尺,交給了光正陽處理。
“這件事情暫時怪不到你頭上。”光正陽將戒尺放到一邊,親自將梁載純扶了起來,對着他溫柔的說道:“不用擔心,等我回到燕京和祖皇陛下稟明此事原委,你便不會受到什麼責罰。”
“回衛長,下官並不是害怕責罰,只是因為下官能力低微,不能保護豐都郡全城,這才造成了這麼大的傷亡。”梁載純再次情緒激動起來,“都是因為我,是我的錯我是豐都郡的罪人。”
如此這般,倒是讓在場的人被深深觸動,這梁載純是個好郡守,同樣也是一個實力強勁的郡守,可惜縱使他是化神,對付突如其來的毀滅打擊卻也不能從容應對。
這次事件,只要光正陽講清楚,他就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短時間內豐都郡的事業都會被打入谷底,久久不能回到以前的繁榮。
“梁郡守,我和你說千萬不要氣餒,好好乾,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帶着豐都郡重新起步。”姜思年安慰道。
梁載純的看着眼前非常年輕的小姑娘,看着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於是疑惑道:“這位姑娘,梁某看你好生面熟,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話還沒說完,他感覺手上頓時生起一陣涼意,轉頭望去,一個十分陌生的年輕人正用一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恐怖笑容看着他,於是調轉方向問道宋思洋:“年輕人,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為什麼你要用這種表情看着在下?”
“梁郡守不要誤會,在下是雲昌郡的司法參軍宋思洋,此次前來是與光衛長一同辦案。”宋思洋說道:“至於臉上的笑容,這只是在下的一些小毛病,不需要在意。”
“那好吧!”梁載純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將目光再次轉移至姜思年的位置。
“我叫姜思年。”姜思年簡單的說道。
不需要過多地言語,這些當官的都是人精,只要給他們一點點信息,他們自然就都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梁載純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突然就跪了下來,態度誠懇道:“下官不知雲昌郡主來此,多有冒犯,請郡主恕罪。”
在大宋,皇族是最高權力的象徵,縱使郡主與郡守同級,但是按照大宋官場的規矩,他們這些當官的就是比這些郡王郡主低一級,向他們行禮是應該的。
“你不用這樣,快快起來。”姜思年見此,趕緊上前準備將他扶起。
這梁載純是怎麼回事,只是短短几個時辰的時間,就跪了三次,他就這麼喜歡跪着嗎?
“梁郡守,別跪了,我們雲昌郡主沒有受禮的習慣。”在姜思年之前,宋思洋先一步將梁載純扶了起來,順便說道:“就連我們那裏的郡守現在見着她也不跪了,你不必如此拘束。”
“那怎麼可以,李郡守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規矩。”梁載純氣憤道:“下次我去雲昌郡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姜思年略一琢磨道:“這麼說,你和我們的李郡守很熟了?”
“那當然,當年他李思喜和我一樣都被齊國公看重,只是他還尚且年輕,修為不足,不能給予他更高的位置。”梁載純微微感慨道:“不然他也不會在下郡當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