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 林府陰雲

清晨，王利還在睡夢中，一段急促的電話催醒了他。一看號碼是一個緊急的電話，“什麼情況？”王利問，“特護病房又開始鬧鬼了！攝像頭被中斷了”電話回答。王利猛的從床上跳起來。他不知道事情會如此失控，他要到川川的特護病房現場去一趟了。

推開川川的門，白娟和舅舅林家業都在病房內看林小川。林小川靜靜的躺着病床上，看樣子睡的很甜。“舅舅、舅媽”王利上前打招呼，白娟看着王利，心想這段時間王利怎麼會常來這呢？“希醫生，川川情況怎麼樣了？”林家業問，“有明顯的好轉，我讓護士拍了視頻”美琴說著讓護士把拍攝的視頻拿了過來。在視頻中林小川的動作讓人吃驚，眼見他就能夠站起來了。王利偷看了一眼，很是吃驚，他手心裏出滿了汗。

林家業用手拿過視頻，認真的看着，突然他的手開始抖動的厲害。美琴看在眼裏感覺很奇怪，林董事長兩個月前還jīng神飽滿，行動敏捷。最近發現他行動突然變的遲緩，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白院長，林董他……”美琴說，“對對，我和你說，老林最近身體疲倦的很，而且手抖的厲害，今天又時間你幫忙檢查一下”白娟激動的說，一旁的王利看着美琴試探的說：“對啊，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麼問。”，行我們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美琴領着白娟夫婦走進體檢室，一個小時過去了，當美琴拿到體檢報告時，她一臉沮喪，林家業的臟器功能開始衰竭，神經功能開始衰竭，已經病入膏肓了。“怎麼辦？說實話嗎？白院長肯定接受不了啊，兒子植物人，老公病情嚴重，這個家已經yīn霾重重了”美琴矛盾的想。可是做為醫生向病人家屬隱瞞病情是不道德的。

“怎麼樣？”白娟很想知道答案，美琴沒有說話，把白娟拉到一邊。此時的白娟感覺身體涼涼的，四肢無力，她隱約感覺到情況不妙了。美琴吹了口氣，小聲說：“白姨你做好準備，林董身體功能開始衰竭，神經開始衰竭”，美琴話音還沒有落，白娟驚恐的淚水流了出來，她急忙問：“有辦法嗎？怎麼醫治？”，“我要對他再次確診，知道查找他的病因，不過沒有十足的把握”美琴安慰說。白娟呆若木雞，對一個已經經歷風雨的女人來說，這場風暴她也抵抗不住。“白姨，你放心，我會努力的”美琴說，白娟點點頭。

“家業，我們再確診一下，希醫生說沒有什麼大問題”白娟笑着對老公說，“沒有大問題，再檢查幹什麼？公司一大堆事呢！”林家業說，“多檢查一次，確保安全，美琴說的，聽她的她是醫生”白娟說，美琴在一旁點點頭。

一周的驚恐，林小川要出院了，出院很隆重，晴晴、小強、小胖、小偉還有同學與輔導員都來了，學校特地批了一輛大巴過來。“劉喜娃你還沒有住夠吧？”小胖開玩笑說，“豬嘴！”小強說。大家聽着都笑了。林小川緩慢的移動着自己的腿，目前腿還不能承擔過多的“勞動”。

林小川剛下樓梯，對面翩翩走過來兩個女的。“美女啊！”一個同學起鬨說，“找誰的？這妞夠辣”另一個同學插話。兩個女的慢慢走近林小川，說話的兩個男生臉紅了一大片。“劉喜娃你好的這麼快啊？”婷婷嬌滴滴的問，“我來看看”麗麗走過來看看劉喜娃的臉，林小川感覺很吃驚，今天這兩個女人玩的那一出啊，光明正大的挑逗自己。一旁的晴晴已經氣飽了，小臉紅紅的，沾滿了醋意。

“你們怎麼有空來？”林小川問，“看看你啊，出院也不說一聲”麗麗說，林小川微微一笑，一群人邊走邊說。麗麗說：“今天來給你送的吃的，這可是我與婷婷合夥做的，不要辜負我們啊”。林小川一看，婷婷的手裏提着兩個保溫桶，看樣子很沉。“給我！”晴晴有點賭氣的說，“這小妹妹又見面了哈！”麗麗調戲的說。晴晴沒有說話，提着東西上了學校大巴。“你們回去吧，我要到學校了，謝謝你們”林小川說。“什麼時候來上班說一聲，有人很想你”婷婷笑着說，林小川招招手上了車。

“劉喜娃，你小子艷福不淺啊，這兩女孩艷麗的很呦”班長開玩笑說，輔導員在一旁偷着樂，林小川看看黃晴晴，她看着車窗外，似乎要吧別人的話拋之腦後。“都是朋友，兄弟姐妹們不要瞎想，我可是名副其實的菜鳥！”林小川說，大家呵呵大笑起來。黃晴晴的臉sè還是沒有太多變化。林小川立刻閉上了嘴，這個公主可不能得罪，她發起飆來九頭牛也來拉不回。

白娟靜靜的在美琴的門診室內等待着，結果終於出來了，情況和美琴開始的判定是一樣的。這次美琴又找了幾個醫院不同領域的專家前輩一同會診。“情況怎麼樣？”白娟問，“白姨，林董情況很嚴重，要立刻住醫院，現在從血樣化驗中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美琴說，“合城醫院這麼先進怎麼不知道病源呢？”白娟問，“這種情況很罕見，它不是病毒也不是癌症，我們要推理驗證，白姨你不要激動”美琴安慰說，白娟點點頭。

“我不住院，我沒病好好的住什麼院”林家業大聲的反駁白娟，“你的身體這麼虛弱，不住院不行，這個家沒有怎麼過，川川還是這個樣子”白娟發火了，他們夫妻關係很好二十多年沒有今天這麼嚴重衝突過。

“林董，能聽我一句嗎？”美琴問，“說吧”林家業說，“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住院觀察，這是我做為醫生對您的醫囑，不然你這種狀態工作起來也不會得心應手”美琴勸說著，林家業思考了一下點頭答應了。然後他說：“給我一小時的時間，我把工作交接一下”，白娟點點頭。

林家業住院的消息震驚了林氏，很多人在悄悄打探他病情。王利坐在辦公桌上悠閑的品着茶，原本自己現在沒有這麼快活，現在林家業生病了分擔的工作多了。“王總，你的公文”秘書抱過來一沓文件。王利接過文件不停的看着，這些東西真的很複雜。王利抖擻了一下jīng神，他心底開始做好了應對複雜工作的準備。

一周過去了，林家業身體漸漸恢復了。王利在醫院探望了他，看見舅舅漸漸恢復的身體，他有點擔心了。“王利，最近公司情況怎麼樣？”家業問，“很好，一切正常，我和家豪舅舅還可以頂的住”王利豪不謙虛的說。一旁的白娟看着這個從來都不老實的外甥，心想你心裏不也惦記這個總經理的位置嗎？

“過幾天我準備出院了”家業說，“好的，到時候我們都來迎接你”王利微笑着說。

會到公司，王利從秘密箱內拿出一個瓶子，這個瓶子他已經拿出來很多次了，他想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他不想再夜長夢多了。他打電話給林家豪說：“家豪舅舅，讓他回來吧，我這邊都快頂不住了”，家豪對王利的話很有同感，表示同意。

一周后，林家業再次容光煥發的走進林氏，他不知道他的生命正在受到隱形的危機。

“舅舅，水”王利笑着走進林家業的辦公室，王利最近每天都會主動給他倒上一杯白開水，以表示他的對舅舅的孝道。林家業說：“放到桌子上吧”，王利笑着問：“舅舅你身體好了嗎？”，“好很多了，感覺體力充沛”林家業說，“醫生沒有說是什麼病嗎？”王利試探的問，“沒有說，只是說是小毛病”林家業說。“哦”王利支吾一聲。“還有事？”林家業看見王利還沒有走就好奇的問。“水涼了，你快喝吧，生病多喝水是有好處的”王利提醒說，“對，醫生也是這麼說的”林家業回答。

對面，一公尺的距離，王利看着舅舅林家業把那杯水喝的jīng光。他的手心裏出滿了汗，在這個嚴冬的上午。“我走了”王利看着舅舅喝完水笑咪咪的走出辦公室。

醫院裏，白娟在美琴的辦公室內詢問丈夫林家業的情況。“家業得了什麼病？能確診嗎？”白娟問，“白姨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美琴不好意思的說，“你也不知道，怎麼會呢？”白娟問，“真的，他的病因還沒找到，對於他怎麼好的我們還在推理”美琴說。白娟一下子聽糊塗了，一個病情嚴重的人，怎麼住院觀察一周就好了呢？“給他用什麼葯了嗎？”白娟問，“注shè了些醫用鹽水，其他的沒有，很奇怪”美琴說，白娟困惑的離開了醫院，她沒有為林家業的恢復感到高興，她反而存在憂慮。

晚上，夜靜悄悄的，白娟起床上衛生間，她回頭看看熟睡的林家業，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家業！”白娟輕聲喊了一聲，沒有迴音。“家業！”白娟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家業還是沒有迴音。

白娟撲倒林家業的床邊，看見家業臉sè無情，神智不清。她迅速撥打了120急救。

“希醫生，出事了，林家業董事長病危”一個夜班值班人員的電話，讓美琴睡意全無，這病情來的太快了吧，美琴不敢相信。但事實還是擺在她的面前。

醫院裏擠滿了人，前來會診的專家來了五個，劉院長也親自過來了。“美琴，快看看我舅舅”王利緊張的對美琴說，美琴大腦一片混亂。

急診室內，幾個醫生對林家業進行了全面的檢查，初步判定他是中毒現象。但對他的血液與胃進行檢查，查不出中毒物質。急診室里大家都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