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腳踏誅仙，手持盤古
第272章腳踏誅仙，手持盤古
“四凶，饕餮。”
對於李長青口中的答案，玉床上的中年人沒有絲毫意外。
祂只是沉思片刻便點點頭。
“不錯的選擇。”
“四凶、四瀆，雖然看似地位並列，但兩山爭鋒有高低，日月同輝亦不可同日而語。”
“四瀆中的佼佼者，就連三清親臨也不敢說萬無一失，四凶的確好下手一些。”
聽完饕餮的情況。
靈寶天尊……
“不錯，正如你想的那樣。”
並且靈寶天尊直言，陣圖在自己這裏。
卻見李長青再度揚起袖口，一側書卷落在地上，表面書有三個大字。
山海世界。
靈寶取代道德和元始，那很顯然，打神鞭和封神榜也必然是靈寶給他的。
這是山海經中，北山經對於鉤吾之山的記載。
李長青腦中。
啪啪啪——
饕餮？
饕餮只是一隻被龍脈選中的狍鴞，在此之前，祂的頂點便是天仙。
啪！
隨着最後一道脆響。
“開天嗎？”
普通的好似小時候隨意從地里拾起，打的十里菜花皆無頭的一根小木棒。
沒想到，饕餮居然真的有一個族群。
“可惜了。”張道陵嘆了口氣。
沒有存在能夠逃離李長青的追捕。
“窮奇更是天帝之子，與金烏同列，你不是對手。”
打神鞭徹底合一，化作一根平平無奇的木棒。
輕微的脆響，打神鞭的一節烙印驀然合攏。
八卦爐被李長青點燃，六丁神火熊熊燃燒。
“嗯？”張道陵臉上的笑意一僵。
空間上的距離沒有絲毫意義，只需要抵達你曾經去往的某個過去，所有信息一覽無餘。
可李長青此刻已經獲得先天八卦，掌握六丁神火。
饕餮的真正實力也完全達不到真正的太乙層面。
“你既然能夠回溯山海界，應當是獲得了部分山海經殘篇吧。”
“誰說沒有？”
袖裏乾坤內。
“告辭。”對着玉床上的中年人一拱手。
放眼於整條時光長河。
這也是必須的手段。
毫無疑問。
李長青心頭只浮現出兩個字。
頭頂圓光，七十二色琉璃之光隨着木鞭的合攏朝着四周綻放。
“道友……你，見到靈寶師叔了？”
這並非是天黑了，或是最後一頭金烏被后羿射下。
“下一次，我便不在這裏了。”
四道寒光乍現，銳利殺伐之氣更勝西方庚金！
剎那間。
混茫之氣撕裂了時間，空間。
彷彿起了連鎖反應，隨着第一個烙印合攏，隨即二十一節，八十四印逐漸開始合攏。
“殺饕餮。”
未有任何動作。
無形烈焰騰飛。
“這是一段並不存在的歷史。”
！！！
然而……
張道陵口中卻無法像之前那般，立馬吐出反駁之言。
唯獨通過死去的張道陵才能夠去到這片歷史。
大羅無量之力下。
“什麼？”張道陵一愣。
啪——
線索連接，思路貫通。
中年人似乎對於四凶無比熟悉，很多在李長青看來只是猜測，算不上確定的答案，在祂口中彷彿並非什麼秘密。
有備而來？
“再強大的狍鴞的也只是狍鴞，能夠躋身半步太乙，不過是因為龍脈之力本身的特性罷了。”
衝著後者點點頭，中年人肯定了他的猜測。
道德持掌的八卦爐，內含先天八卦，這是凌駕於大羅之境，道尊老子的東西。
也只有如此，才可以瞞過所有人的窺探。
封神榜是陣圖，那打神鞭毫無疑問是元始天尊之物。
眼前。
“自然是後天奪來的。”中年人淡淡道。
誅仙四劍。
李長青心頭大喜，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因為張道陵的身死，各個時光節點的後者全部化為歷史投影。
李長青一手按住封神榜，一手執掌誅仙四劍。
讓大羅們再度盡歸虛無。
祂抬起頭，雙目迎上李長青。
寫有神祇之名的陣圖逐漸返本溯源。
嗡——
對着面前的虛空輕輕一點。
“饕餮和其餘三者完全不同，祂並不特殊，甚至於可以說饕餮是唯一一個山海界中，自然誕生的龍脈之靈。”
但這小木棒還有許多稱呼。
“如果是靈寶是未來，是一切的答案，是無限的象徵。”
被龍脈選中的狍鴞？
“如果說饕餮被選中的，那其餘三者呢？”
“元始天尊……”
“封神榜？”
李長青嘴角勾起：“我這次，是有備而來！”
！！！
“當然。”
“道友？”
張道陵的嘴已經徹底合不攏了，但沒等他發出感嘆，李長青再度揚起袖口。
四方天地卻被黑暗所替代。
他做的一切其實早已定格。
盤古幡，盤古斧才是其被稱過最多的名號。
而靈寶天尊的誅仙四劍也是老子留下的，威勢之盛足以令大羅神仙命殞。
“其一涉及開天之謎，恐與創世神祇有關，且行蹤詭譎，不好下手。”
能打！
說著，中年人看了眼李長青。
“唯獨饕餮，是被龍脈選中的狍鴞。”
張道陵並沒有見過眼前的東西，但他也知道，這不是誅仙陣圖。
從天仙之上開始。
“其二乃顓頊之子，作為人王子嗣還能化身兇手而不被誅殺，其實力可見一斑。”
之前李長青將其化為建木從中抽出人王佩劍的用法，只是對造物權柄的運用，並非打神鞭自身的本質。
“無論是混沌還是窮奇，亦或是檮杌。祂們的龍脈統統並非自身所有。”
嗓音杳杳，很快便消失於時光的修正之中。
他陡然回憶起剛才李長青的話。
“混沌，檮杌，窮奇，饕餮。”
一柄木鞭落在地上。
他手握打神鞭，感受着其中那股直至天地源頭。
“聚！”
他雙目洞射神光。
封神榜上神光乍現，隨着誅仙四劍的環繞。
傳說中，靈寶天尊執掌誅仙四劍布下陣法，足以將整條時光長河破碎，重演地風水火。
也只是因為龍脈之力和四凶之位。
“走。”
熟悉的名號縈繞於耳邊，張道陵渾身寒毛豎起。
就連天地都失去了聲色，只剩下四柄神劍懸浮於李長青頭頂。
是真正的末世之劫。
手中。
而打神鞭和封神榜卻是兩件。
後者便已經站在了原地。
“如果有誅仙陣圖在，這四劍完全能佈置成天下第一殺陣，沒有陣圖就只有各自為戰了。”
再棘手。
而按照中年人的說法。
勝算，還不小！
可以說是除了人王佩劍下，最強的神兵了。
即便有了諸界唯一的龍脈。
如此一來……眼前的神劍是什麼，已經不需要猜測了。
重歸山海，感受着熟悉的天地氣息。
世界顯化混茫，在這光華的照耀下倒映出虛無之際，天地未開之時，那什麼也沒有的混沌之色。
“這方面，雖然祂比你強，但真正的位格也差不了多少。”
只聽見耳邊一道清悅劍鳴，無邊劍氣臨身，他整個人僵在原地，那股銳利的氣息即便沒有針對自己，張道陵也彷彿有種只要一動，便會頃刻化作飛灰的錯覺。
回過神來，李長青大手一揮。
這種狀態下，他都敢於去嘗試和饕餮掰掰手腕，更別提如今見到部分靈寶天尊的烙印，從後者手中得到誅仙四劍了。
誰是陣圖，自然無需多言。
“鉤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銅。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狍鴞，是食人。”
轟——
直接降臨是萬萬不可的。
張道陵的嘴巴緩緩張開，他想要說些什麼，可搜腸刮肚都找不到任何適用的形容詞。
那尊恐怖巨獸過境的滅世氣息卻分外氣息，天際之中彷彿存在着某種神秘軌跡。
腳下。
化作一副古樸陣圖。
果然是這樣！
李長青雙目神光大放，他早就猜測饕餮在四凶中相比於其餘三者，是最普通的哪一個。
空無一物的大地上，羊身人面，腋下生目的巨獸緩緩轉身。
李長青如今的實力，他完全失去了推測的空間。
“那元始便是開始，是一切的起點。”
李長青一步退後，轉身跨入時光之內，耳邊只響起最後的回聲。
他再度想起了那次遇見的洪荒兇手，那張似乎能夠吞噬天地的巨口，令張道陵看不見任何戰勝對方的可能。
除非是完整的太乙真仙。
如數家珍般，為李長青見過四凶前三者的跟腳一一道來。
這是上一次，他和張道陵遇見饕餮過境時，李長青記錄下的時光氣息。
道之化身的氣息。
李長青先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算是，也不算是。”
……
“至於饕餮嘛……”
過去張道陵的師尊是元始，靈寶天尊只是斂聚了道德和元始的烙印，相當於一條被分離而出，並不存在的平行時光。
李長青對此很明白，他能見到部分靈寶天尊，是因為張道陵已經死去，這僅僅是存在於對方歷史投影之軀中的光陰片段。
衝天殺意也於此刻，差點兒撕裂蒼穹。
強大便是位格上的強大，就如太乙超脫時光，大羅佔據無盡過去未來一樣。
天地初開，陰陽未判。
錨定這片歷史的道標也不存在，時光的修正會抹除所有痕迹。
“陣圖？”
張道陵不明所以，卻只看見李長青揮動袖口。
時光的尺度並不統一，在張道陵看來，李長青只是一步跨入時光長河。
這是什麼答案？
不過也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眼前的四劍！
“誅仙，陷仙，戮仙，絕仙。”張道陵滿眼艷羨，他也是個愛劍之人。
指引着追蹤的路徑。
連剎那光陰都沒有過去。
李長青持握開天之幡，身化盤古之相。
靈寶天尊，三清中最神秘者的身份，單單是祂的降世就足以引起所有大羅存在的注視。
中年人的話語頓了頓。
誅仙四劍徹底歸位，化作古今第一殺伐大陣，其中蘊藏的是足以重演地風水火的偉力。
元始天尊也必然有一樣老子留下的，凌駕於大羅之上的神物。
“道友，你有準備嗎？”
而現在，隨着李長青的離去。
在後世的傳說中。
更堅定了後者準備討伐饕餮的念頭。
獠牙吞下了整個世界。
就要把李長青送入祂那被龍脈選中，能吞噬一切的巨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