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校園生活 5
左羽棠瞪着眼睛看着坐在對面的秦歲,秦歲撩起頭髮喝了口奶茶。
“我倒是沒想到這麼具有古代色彩的飲料店裏能喝到奶茶,”左羽棠說。
“哪裏能沒有奶茶呢,我們血祭者不是人?”秦歲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看起來像個新生,結果實力那麼強。入學考試的排名我也看過,也沒有你啊。就怕是吳琦都沒你強吧。”
“我是新生啊,不過我沒參加入學考試。”左羽棠說,狐狸這時候又在他懷裏呼呼大睡了,這傢伙心真大。
“沒參加?為什麼啊?”秦歲不解地問。
“我那時候,在封塵之地。”左羽棠也沒打算隱瞞。
“封塵之地?你一個新生還能進入封塵之地呢?等一下,封塵之地……你是左羽棠?”
秦歲突然睜大了眼睛,嬌小精緻的面龐朝向了左羽棠,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是啊……”左羽棠尷尬的笑了笑說。
“噢噢……原來如此,那這樣看來你不懂規矩倒是可以原諒了。還好這次沒出現迷失在水色里的人。”
“是啊,”左羽棠點了點頭。
秦歲安靜地喝着奶茶,這時候左羽棠發現秦歲還蠻好看的,不管是樣貌還是氣質。
我在想什麼啊!才跟洛夕棲在一起沒兩天就看上別的女生了?左羽棠暗自想着,還是離別的女生遠一點吧。
左羽棠移開了視線,看向窗外。
愣了一下,他看見陳江河和吳琦正好走過這裏,他連忙揮手,吸引了吳琦和陳江河的注意。
“怎麼回事?你小子……”吳琦打量了秦歲兩眼,在左羽棠旁邊坐下。
陳江河默默走到旁邊坐下,一般來說陳江河是不怎麼開口說話的,除非遇到了他感興趣的東西。而一旦遇到了他感興趣的東西的時候,正巧你又是他好兄弟並且就站在他身邊,那你就要注意了,他可能會滔滔不絕地跟你講起來關於那件事的一切,你沒法拒接。如果你拒絕聽他講,他就會硬把你拽過來聽,相信一般人都抵抗不了他那麼大的力氣。
吳琦深知陳江河的脾氣,無聊的時候能趴在床上睡整天,興奮的時候能把你家掀翻,所以大多時候吳琦都祈禱陳江河是安靜的狀態,就像現在這樣。
“別誤會,這是我剛才在水色格鬥場認識的,不打不相識嘛……”左羽棠尷尬地笑了笑。
“你還跟人打架了?我還以為你不敢呢。”陳江河說道。
“哈哈,”左羽棠乾笑兩聲,心說我打架不比你們過家家厲害多了,全場沒人幾乎沒注意到我。
“那你也太小看你這朋友了,”秦歲陰陽怪氣地說:“他差點把天給掀了,這是不敢打架的的樣子?”
吳琦點了三杯奶茶,一杯給狐狸,一杯給秦歲,他看秦歲的已經喝完了,還有一杯給他自己。
“還是你會處事兒啊,兄弟,”狐狸的嘴巴咧了開來。
“不過你真的不用考慮一下你的這位兄弟嗎?”狐狸看了看陳江河說。
“不,我不喝這東西,”陳江河擺了擺手說。
“那好吧……”狐狸呲溜呲溜地喝起了奶茶,那速度竟然不慢於秦歲。
吳琦湊到左羽棠旁邊,壓低聲音說:“你不會就是那個掀起兩股龍捲風的人吧?”
左羽棠一驚,與吳琦對視,點了點頭。
“你不是水系嗎?難道說那裏面其實都是水?”
“好像是。”
“那就對了,
”吳琦有些激動的樣子:“我一直感覺那裏面全是水的氣息,但怎麼都找不到。現在看來,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它們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那片空間。”
吳琦像是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變得有些坐立不安,他看了左羽棠一眼,別過頭,過了一會又看向左羽棠。
左羽棠無語地吸着奶茶:“你想說啥?”
吳琦盯了他一會,看的左羽棠一陣莫名其妙。
“你還沒明白嗎?”吳琦說:“也太笨了。”
左羽棠挑挑眉毛,不過顯然還是沒有明白吳琦的話。
“你想想,”吳琦壓低聲音,一臉壞笑地說:“如果你用的是這樣一些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水,你可以干多少別人難以預料的事?你可以讓那些水悄咪咪地鑽進人家鼻孔里,他們還不知道是什麼。”
左羽棠震驚了,吳琦的想法當然很好,就是這樣的比喻顯得吳琦多少有點猥瑣了。
“嗯……除了用水鑽人家鼻孔,這是確實是一個好想法。”左羽棠低聲說。
秦歲突然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秦歲臨走時瞪了左羽棠一眼,吳琦看着秦歲的背影,說:“左羽棠,你玩這麼花?都有了洛夕棲了還撩別的女生?”
“瞎說瞎說,”左羽棠連忙說:“我跟那女生是清白的,是她先找我打的,我沒辦法,只能接招了。”
吳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左羽棠,就連陳江河都白了左羽棠一眼。
“走啊走啊,還在這獃著幹嘛?”左羽棠站起來說,狐狸的嘴巴還套在吸管上呢,他一站起來吸管就被帶着脫離了奶茶,狐狸吐掉吸管,幽幽地看了左羽棠一眼。
“兵器庫!差點忘了,你還不帶我們去兵器庫領兵器呢?”吳琦說。
“走走,”陳江河好像這時候才想起來。
“兵器庫還是有點遠的,你們誰的血咒能移動快點就好了。”陳江河說。
吳琦想了想說:“要不讓左羽棠先去格鬥場帶些水出來?那些水既不會打濕我們衣服,還能受左羽棠控制。”
“水?什麼水?湖水嗎?”陳江河問。
“你別管,讓左羽棠去就是了。”吳琦說。
三人再次走向水色格鬥場,這次人少了很多,大概是剛才的事讓很多人提前走了。
再次回到這片空間,左羽棠感覺到那些“水”在歡騰,像在迎接他的到來。
左羽棠伸出手,像在撫摸他們。他看着這些沒人能看見的水,突然感受到了它們的寂寞,在漫長的歲月里,它們像空氣一樣被人們無視,或者在更久之前它們連一個生物都接觸不到。
一潭死水還有一些小昆蟲,有癩蛤蟆,有腐爛的屍體,旁邊可能還有一叢蘆葦,偶爾還有些鳥或者貓路過。可它們好像是被神放逐在了這片孤立的天地,孤立無援。
怎麼樣?願意跟我走嗎?左羽棠在心裏想。
他當然知道它們的答案。
吳琦看着寂靜的藍色的空中突然多出了幾個圓形的光影,他意識到那是氣泡,左羽棠被無形的力量託了起來,吳琦同時感到自己背後出現了一股托力,他靠上去,那股軟綿綿的力就托着他飄向湖面。
三人懸在空中,在左羽棠的感知里,他們被一大團水包裹着,他只帶出來了這一團,再多的他很難保持住一直控制。
“我們還是下來吧,左羽棠你不要托着我們了,”吳琦說:“這些水可以當做你的一大底牌,想想它的特性,完全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還是少用點它,萬一以後要用到呢。”
聽吳琦這麼說,左羽棠也就鬆開了托住三人的力,那些水在左羽棠周圍安靜的變幻着姿態,好像守護着左羽棠的精靈。
“可我們走到兵器庫還要一會呢,要不我喊個人開車來接我們吧。”陳江河說。
“走就走唄,多走一點又不會累死,”吳琦說。
“好吧,”陳江河也沒堅持。
三個小時后,三人來到了兵器庫,由於左羽棠本身實力太弱,所以這三個小時基本上都是走的,走的陳江河極為不耐煩,差點扛起左羽棠跑了。
然而走到這被稱作兵器庫的地方,左羽棠再次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他甚至開始覺得這個學院唯一正常的建築就是宿舍樓了。
這裏林立着高大的石牆,由內向外按八卦圖的形式分佈,這些石牆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好在這些石牆足夠厚,如果說武器放在裏面倒也說的過去。
不過在這旁邊還有一座呈半金字塔狀的灰色建築,那扇大門很是顯眼,比起旁邊的石牆林,左羽棠覺得這裏更像兵器庫一點。
果然陳江河帶着他們走向了那座半金字塔建築。
“那邊的石牆裏封存的都是最高端的武器,要認主的,咱們大一目前用的都是普通武器,你們自己看看,哪個武器順手就拿哪個,以後找到更合適的武器再換。”
左羽棠又回過頭看了看那些石牆。
我就說嘛,那些石牆怎麼可能簡單的……
燭火搖曳,那些裝飾性的燭火在牆壁上緩緩地燃燒,映在牆上一些黃色的光,隨着左羽棠三人的進入,帶起的氣流吹得燭火搖晃得更厲害了一點。
樸素的灰色牆壁上存在着許多刻痕,大多是利器劃出來的,還有鈍器敲擊留下的痕迹,是一個個小坑。
這裏到處是石桌石架,擺滿了各種武器,各種武器大小不同的也擺在一起。像鐵劍,刀,槍,鞭,錘。
劍有很多分類,刀也有,像陳江河用的戰刀屬於刀身比較寬的了,也只有像陳江河這樣的壯漢才用那樣的刀。
吳琦隨意看了一圈,也沒選自己的武器,左羽棠走來走去,拿起了一把劍。
“這劍這麼重?”左羽棠有些吃勁地提着一把劍,這把劍不寬不細,不長不短,是比較中和的一把劍了。
“這劍還重?”陳江河提起刀隨意晃了晃。
左羽棠苦笑了一下,在把各類武器基本都試了一遍后,最後還是拿起了那把沒什麼特色的鐵劍。吳琦也出來了,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