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爺子，慕秋辭
兩日轉眼即逝，兩大家族都在緊鑼密鼓的為今日做着準備。
“哎喲，我說你咋還在這晃悠呢，我們都快忙的腳不沾地了，你也幫幫忙啊。”
吳憂正在東方府裏面到處轉悠着，從昨天開始府上就已經開始張羅，張燈結綵，吳憂正看的起勁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喲，這不是我們剛陞官的肖大主管嘛。”吳憂還沒回頭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正是剛剛被升為護衛主管的肖明。
“行了，吳大爺，你別打趣我了，府上所有人都忙的不得了，你咋還在這溜達呢。”肖明忙的一頭汗水，這深秋季節已經轉冷，還能流汗，肖明這是真正做事的。
“東方少爺也沒安排我幹啥啊，這不閑得無聊，我就到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忙的。”吳憂可不會說自己就是看着這些裝飾挺好看，所以才到處溜達的。
“要不這樣，我正準備去老爺子那邊看看安排的怎麼樣了，你幫我去看看行不行，我現在是恨不得把自己劈開，實在是忙不過來啊。”肖明也是無奈，以前只是個小護衛，做好自己的那份工作就行了，現在突然被升為主管，要忙活的可就多了，從早上開始，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行，沒問題，交給我了。”吳憂也沒有推辭，直接應了下來。
“對了，灶房和馬廄那邊現在安排的怎麼樣？”吳憂正準備去老爺子小院那邊，突然停下來問道。
兩天前雖然吳憂他們一起商量了一下對策，可是之後具體安排的怎麼樣，吳憂還真不知道，今日不光涉及到東方家，也與吳憂自己有很大的關係，所以很是上心。
“這個我還真不大清楚，只知道少爺已經安排人去盯着了，具體安排的是誰我也不知道。”肖明搖了搖頭。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老爺子那邊我幫你去問問。”吳憂沒有追問，說完便朝着小院那邊走去。
剛剛聽到肖明的話，吳憂便知道這次監視內鬼的任務應該是暗衛在做，也只有這些東方家精心培養的殺手鐧才能完全放心。
吳憂晃晃悠悠的就來到了老爺子小院前，剛準備抬腿走進院子，就看到一道身影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喲呵，是你這個小混蛋。”吳憂還沒看清楚對面之人是誰，就聽到對方說道。
“我擦，老傢伙，你怎麼在這？”吳憂定睛一看，對面之人正是兩個月之前和自己一起在東市看風景烈老。
“沒大沒小，尊老懂不懂。”烈老直接一個腦瓜崩就敲了過來。
吳憂有心想躲，但是不管怎麼躲都始終是躲不開，結結實實的挨了這麼一下。
“啊，痛痛痛，過分了啊，怎麼見面就打人。”吳憂雙手捂着自己的頭，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誰讓你這個小混蛋喊我老傢伙的，尊老都不懂嗎？”烈老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那一臉樂呵的模樣就知道這是故意找吳憂的茬。
“你不也喊我小混蛋，你這就愛幼了嗎？”吳憂一臉無語。
“哈哈，你小子，很對老夫胃口。”烈老笑的更開心。
“抱歉，你不對我胃口，我喜歡的是嬌滴滴的小娘子，沒想到你這麼大年紀，口味這麼重。”吳憂知道自己肯定動手打不過對方，畢竟自己連個腦瓜崩都躲不開，可是嘴上卻是一點不饒人。
“呀呵，你小子，是還想挨揍是不是。”烈老作勢抬了抬手，嚇得吳憂噌的一下竄出老遠。
“你小子，身體恢復的可以呀，靈活的很嘛，看樣子之前挨的那頓打已經完全康復了。”烈老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憂，說道。
“嗯？之前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吳憂驚訝的看着烈老，其實他一直都有懷疑，只是之後也沒有見過烈老，便也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嗯哼，是不是很感激我，要是沒有我，你這條小命可就丟在那裏了。”烈老昂着頭，完美的詮釋了得意是什麼樣子。
“吳憂感謝烈老救命之恩。”突然在烈老對面的吳憂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面色嚴肅的施了一禮。
“額。”吳憂的操作一下子把烈老怔住了，他沒有想到吳憂會行如此大禮。
“嘿，你這小混蛋這是幹啥，趕緊起來，你是東方府上的人，老夫自然不會視而不見。”烈老感受到吳憂的真誠，立馬將吳憂扶了起來。
“活命之恩不敢忘。”吳憂神色鄭重。
那次瀕死，讓吳憂知曉在一些人的眼裏命如草芥，也讓吳憂真正的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烈老救了自己，讓自己有機會親自報仇，吳憂心中感激萬分。
“行了行了，你這小子突然這麼正經，還真是讓老夫不習慣。”烈老拍了拍吳憂的肩膀說道。
“嘿嘿，烈老，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再一起去看看風景啊。”原本一臉正色，一瞬間就變成了一臉賤笑。
“額，你小子這變臉是真快。”烈老看到吳憂臉上神色切換的如此迅速且絲滑，也是一愣，隨即又是哈哈帶笑起來。
“行，下次我兩一起。”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對了，烈老，你怎麼在這，而且你這身衣服......”這是吳憂才一臉奇怪的看着烈老。
此時烈老一身錦衣，而且還是大紅色的，而且之前不修邊幅的鬍鬚和頭髮，今天也是整理的格外齊整。
“怎麼樣，我這身衣服不錯吧，看上去是不是像年輕了幾十歲。”烈老聽到吳憂提到自己的衣服，雙手一抬，還原地轉個圈，好好地顯擺了一下。
“呵呵，年輕我沒看出來，一個老傢伙臭美倒是看到一個。”雖然烈老這身看着確實精神，但是吳憂是會讓別人嘚瑟的人嗎？直接就不顧事實的開始損起人來。
“臭小子，你是不是剛剛那一下不夠痛快，還想再來幾下。”烈老吹鬍子瞪眼的看着吳憂，恨不得再給對方來幾個腦瓜崩。
“別別別，您老最精神，瞧瞧，這氣度，這模樣，說是新郎官我都信。”吳憂在絕對武力面前，很不要臉的屈服了。
“哼哼，算你小子懂事。”烈老整了整衣服說道。
吳憂剛準備說什麼，可是目光不由得看着烈老身上的衣服，眼中有些疑惑，然後又是細細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猛地一怔。
“這不是老爺子的壽袍嘛。”吳憂心裏暗暗嘀咕。
之前東方仙臨有和吳憂提到過過壽的風俗，只是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剛剛仔細打量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
“那個，烈老，您在這府上是？”吳憂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吳憂可不是傻子，種種情況表明，自己面前這個烈老的身份只有一個可能，但是一想到那個東市街道邊的猥瑣老頭，吳憂又覺得不太可能。
“老家主，我們該準備去正堂那邊了。”一個下人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在烈老身後施了一禮說道。
“你...你...你...真是老爺子？”吳憂雖然心裏已經猜到，但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嘿嘿，小混蛋，是不是很驚訝，不用懷疑，今天過壽的正是我。”烈老那叫一個得意。
“行了，別愣着了，我們過去吧。”看着吳憂那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烈老心情相當美。
烈老說完就帶着老胡一起想着正堂那邊走去。
“我勒個去，這個色老頭竟然就是老家主。”吳憂嘴裏小聲的念叨着。
“那當日我聽到的就是他說話？”吳憂有些心虛的看向小院中禿了皮的那棵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裏暗暗想着這件事打死都不能說出去。
“小混蛋，傻愣着幹啥呢。”吳憂還愣在那裏，沒有跟上去，烈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來了來了。”吳憂應了一聲立馬跟了上去。
一路走來，遇到的下人都是紛紛行禮，很快三人便來到了正堂。
此時正堂這邊已經全部佈置妥當，東方仙臨和東方正也已經在正堂等候。
“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武道永昌。”看到東方烈的身影，東方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祝爺爺福壽安康，萬壽無疆。”東方正身後的東方仙臨也是跪在地上，高聲賀壽。
“老家主日月昌明，松鶴長春。”周圍的下人也都是齊聲賀壽。
“好好好，都起來，都起來。”東方烈捋着鬍鬚，滿面紅光，很是開心。
“乖乖，這老傢伙還說我變臉快，這都快不是一個人了。”吳憂在一旁看着那氣勢十足，一副上位者氣概的東方烈，暗暗咂舌。
“仙臨，你和吳憂去門口迎接賓客，切莫怠慢。”東方正對着東方仙臨說道。
“是。”東方仙臨躬身應是。
吳憂聽到讓自己去迎賓，也是相當樂意，畢竟在這正堂待着，他感覺渾身不自在，還不如在外面晃悠舒坦，屁顛屁顛的跟着東方仙臨除了正堂。
“一會潛源城的一些大人物都要過來，你可別又犯魔怔。”東方仙臨有些不放心吳憂，畢竟這傢伙實在太能整事了，不由得叮囑道。
“放心，我是什麼人，最靠譜的。”吳憂拍着胸脯說道。
東方仙臨之前只是有點不放心，現在是更加不放心了，不過也知道吳憂做事雖然跳脫，但是大是大非不會含糊，也沒有多言，便朝門口走去。
吳憂兩人來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門口等着了，都是潛源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是和三大家族不能比。都是些掌柜，酒樓老闆之類的。
東方仙臨出來，也就意味着壽辰即將開始，門口等候的眾人也是紛紛上前。
吳憂並不認識這些人，只是一聲不吭的跟在東方仙臨身後，看着那些人紛紛和東方仙臨寒暄幾句，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雖然吳憂不認識，但是大體也知道這些人上門賀壽是其一，主要還是想要在東方家混個臉熟，能夠給自己的生意有個照應。
時間不斷過去，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吳憂無聊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感覺都能夠睡著了。
“城主大人攜城主千金前來賀壽。”正在吳憂眼皮打架的時候，下人的一聲唱喝引起了他的興趣。
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和東方仙臨交談着，中年男子面相威嚴，一身藍色華服，更加彰顯氣勢。
中年男子身邊有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子，溫文爾雅，恬靜淡然，一身淡綠長裙更顯幾分淡雅。
“這應該就是慕家家主和慕家大小姐吧。”吳憂回憶了一下東方仙臨和自己提到過的城主府情況。
慕家家主乃是潛源城城主，-是神淵皇朝設置的城池管理者，隸屬於慶陽州府。
吳憂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家大小姐，神色有些痴了，這是他目前為止見過的最美的女子，那份恬靜淡雅，深深的印進了吳憂的心坎里。
慕秋辭似乎是感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不由得轉過頭朝着吳憂看去。
吳憂和慕秋辭雙目對視，吳憂猛地一怔，那雙明眸，宛若秋水，清晰純真，吳憂整個人都傻了。
似乎是看到吳憂那副傻愣愣的模樣，慕秋辭忍不住素手遮唇，盈盈一笑。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吳憂看着慕秋辭不禁輕聲呢喃道。
慕秋辭見吳憂目光如此直接的盯着自己，也是有些羞惱，心中暗罵吳憂是個登徒子，狠狠的瞪了吳憂一眼。
“生氣都那麼好看。”吳憂靠在柱子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酥了。
“喂喂喂，你在這偷懶呢。”吳憂目光一直在慕秋辭身上，直到對方身影消失在府門后，耳邊傳來東方仙臨的聲音。
“啊，有些累，靠着歇歇，歇歇。”吳憂忍不住又朝府門裏看了看。
“歇個鬼啊，你從出來就沒幹一點活好吧。”東方仙臨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拆穿了吳憂的話。
而吳憂卻是完全沒聽到，目光時不時向著府門方向瞅幾眼，似乎是想要再看看那道身影。
“行了，別看了，人都走遠了，還有，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太丟人了。”東方仙臨哪裏不明白吳憂是看啥，和慕家家主聊了幾句后，東方仙臨就發現了吳憂的異常，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