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恨死這個賤人!
回退的路上,秦軍並沒有繼續追擊,之前的游擊戰對這兩支游兵消耗本就不小,剛剛那一站已讓他們油盡燈枯,而才讓寒軍得以喘息。
“走!退回城中!”
秦寒兩城之間的距離很近,騎兵一日便到,但大隊伍行兵需三四日。
一路上,撤回的寒軍灰心喪氣,寒元姬看在眼中,卻沒有開口。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假的,秦城的變數讓他們猝不及防,敗退已成定局,斷無繼續糾纏下去的可能。
再聯想到之前,秦壽派使者來說要娶她為妻,否則就要帶兵踏入她寒城,那番話語中的囂張嘴臉,竟然真有幾分底氣!
兩件寶器,兩位最低七段的大將,若是有足夠的兵力,甚至已經不輸於七城平原中那三個大城裏最弱的一個了。
就在寒元姬沉思的時候,跟隨在左右的一位謀士在這時來到旁邊,道:“主公,如今看來,上次秦城派來使者,說若不能娶您,數月直接帶兵踏入寒城,此言恐怕非虛啊!”
寒元姬聞言,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如今我們兩城的梁子又再加上了一筆,勢同水火,之後那秦城恐怕會來反攻我方。”
“哼。”聞言,寒元姬清麗脫俗的小臉卻依舊冷淡,冷哼一聲,頗有君主威嚴道:“無懼!”
“雖然他們有寶器,有猛將,但是他們人少。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城中兵力和將領已折損一半余,民眾出逃更是後繼無力。”
“我們人多,發展定比他們迅速,到時我們擁兵上千,將士十數,何懼他區區兩位猛將,四五百眾?”
“他秦壽想娶我我就得嫁?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謀士其實心中也是這般想法,只是提了個醒,“那,謊報軍情的那個使者,主公要如何論處?”
寒元姬聞言,臉色微沉,那使者臨陣倒戈,卻連秦城中變數都不知道。
要知道,秦城黃樓之變中肯定有那兩位大將的身影在,那使者卻是隻字未提,這分明是秦壽那小人故意派來混淆視聽,以至於讓他們掉以輕心。
“回去就把他給砍了!”
寒元姬惡狠狠道,前方卻是忽然傳來騷動,有不少人痛呼出聲,到底不起。
寒軍已如驚弓之鳥,聽到有人哀嚎,便以為是敵襲,立即強大精神警惕四周。
“怎麼回事!?”
寒元姬發問,前方一個將士來道:“報主公,這裏是昨日咱們繞開的陷阱地,地上埋着箭頭,有不少隨從腳底被扎破,難以行走。”
眾人臉色頓時一黑。
寒元姬面色鐵青,嘴角一抽,腦海中全是秦壽那張可惡的嘴臉,咬牙切齒地下令道:“這裏不是休息的地方,注意腳下陷阱,受傷的讓其他人攙扶着,繼續後撤!”
寒軍的所有人,頭頂上生着一股巨大的怨氣,無數負面情緒值騰飛而出,被秦壽笑納。
寒元姬嬌美的小臉此時卻是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把秦城城門上那個笑得那麼歡的傢伙扒皮抽筋,亂棍打死。
不然這口氣如鯁在喉,她咽不下啊!!!
“氣死我了!以前那個傢伙都沒有現在這麼可恨!”
寒城的隊伍繼續趕回寒城,途中,那位謀士卻是再次上前,似乎是在路上思索許久之後,才決定進言。
他道:“主公,如今七城平原局勢緊張,我們兩城又相距如此之近,若是能夠聯合起來,或許……”
寒元姬美麗的眸子卻是瞥了他一眼,
道:“你覺得他會正經的和我們聯手?兩城的人民會一夜解恩仇?”
“是在下考慮不周。”那謀士注意到寒元姬的意思,連忙閉嘴。
從寒元姬的話看來,她竟是想個這一點,但也正如她所說,這條路行不通。
兩城之間早已水火不容,收容秦城那些難民在城中早就引起了許多聲音,若不是那些人作為難民低人一等,寒城的人早就鬧起來了。
寒城的人民就是楊哦秦城的人死,兩城確實很近,但也因此磨擦不斷,寒城的子民的巴不得秦城死。
更何況,寒元姬本人也巴不得秦壽死,雖然秦壽的俊容在兩城之間聞名許久,但這改變不了他就得一個什麼都不懂得紈絝的事實上,她就是打從心裏討厭秦壽那種純靠別人造謠度日的傢伙!
“開城門!”
經過兩天的趕路,寒元姬的隊伍終於是回到了寒城城門外。
等候在城門下的眾人精疲力竭,看到自己城門的時候,總算的鬆懈了下來。
倒是隨軍的那位謀士,卻是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哪裏不對,那些逃往寒城的難民呢?難道已經全部被收留進城了?
“主公歸來了,開城門!”
城門上有人大喊,寒城城門很快便有了動靜,緩緩打開。
作為主公,寒元姬騎着馬走在最前頭,步入打開的自己城門,這些天累得她身子骨都鬆了,這次她可要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
便在這時,旁邊一城門守衛陡然間上前幾步,動作之快就連跟在寒元姬身旁的那兩個五段的老將都沒能反應過來,那人便跨上了寒元姬的馬上,一把劍隨之架在了寒元姬的脖子上。
寒元姬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坐到了自己的馬兒上,一把寒光四溢的長劍橫在她脖子旁邊,頓時只覺背脊一涼,心神大亂。
跟在寒元姬身邊和身後的眾人頓時人馬頓時陷入慌張致中和,頓這突然的變化始料未及。
“都別動!”
挾持寒元姬的那個“城門守衛”厲聲呵斥,頓時讓眾人噤若寒蟬。
寒元姬心中膽怯,她雖為主公,卻是不會舞刀弄槍,女子在武力上天生的弱勢,讓她從小更着重於提升自己的涵養和學識水平,她從小到大,也斷沒有被別人這樣用劍指過的經歷。
她不敢動彈,色厲內荏道:“你……你是何人,竟敢要挾於我,你覺得你能活着走出這裏嗎!?”
“刀劍無眼,誰敢亂動!”
身着城門守衛服裝的塵世美渾身氣質外顯,一人一劍,不怒自威,於敵軍人群中挾持敵人君主,直接威聶眾將。
胯下戰馬都被塵世美的氣勢折服,俯首稱臣,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