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筋骨圓滿
雷牧把靈藥給女劍修看一下,女劍修確定無誤,向他詢問經過,雷牧只是找了個借口說自己碰到了妖獸,妖獸爭鬥精血進入了他的嘴裏,隨後就是不住的發熱,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女劍修聞言卻是點了點頭,“靈物之精血本就是煉製淬體靈丹的上好材料,沾染上妖氣卻是不可避免,我教你一篇功法,可以幫你煉化妖氣,免得妖化。”女劍修教他一篇功法煉化妖氣,自己則是憑空變出一隻葯鼎,開始將靈藥以及輔葯放進去煉製。
那篇功法對於女劍修來說或許只有煉化妖氣的作用,可連忙發現這篇功法幫他淬鍊筋骨大有裨益,那一身的龍元霎時煉化掉一部分。
房間被設下禁制,葯香被鎖住沒有外泄,雷牧則是全力煉化妖氣,渾身元氣翻騰如同蒸煮,他全身透露出一股血色氣息,體內的污穢之物被奧煉而出,順着汗腺排出,一股惡臭讓人作嘔。
“呼——”雷牧吐出一口濁氣,看着自己那副模樣登時有些羞愧。女劍修皺了皺鼻子,“快去洗一洗吧,看來,你距離淬鍊筋骨快要圓滿了。”
女劍修的話,讓雷牧有些意外,自己竟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
女劍修鍊葯煉了三天三夜,雷牧提前要了幾天的乾糧與水,空閑的時間都用來練功了,女劍修邊上看着他,不時出言指點一二,竟然在三天之內筋骨期大圓滿,可以開始鍊氣了。
“前輩,我想向您請教一下,晚輩適合什麼樣的修鍊方向?”雷牧自己固然有所打算,卻是還想聽一聽對方的意見。
“我修行近百年,全心全意修鍊劍道,對於我來說,劍就是我的一切,如果你問我你是否適合練劍,那我可以回答你,你不是上乘之選,勉強可以。”女劍修回答。
雷牧聞言點點頭,他自己曾經想過,那些御劍飛行,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劍術固然不弱,可他想要的是強啊。或許有些人追求一生,就是所謂的高境界,舉重若輕,舉輕若重等等,他追求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強悍,任你天高九萬里,我自海闊無邊納乾坤。
女劍修終於煉好了傷葯,服下后開始運功打通淤塞,雷牧則是繼續修鍊那套功法鞏固修為,他現在必須思考該修鍊哪門功法了,雷家固然也有自己的家傳功法,不過,對於那些宗門大派來說實在是太過低劣,對於修仙者而言太過拙劣,他若是修鍊實在是不適合。看來,還是要投入宗門才能有一個好前程。
女劍修傍晚時分才停下修鍊,看着盤坐練功的雷牧,眼底有着幾分讚賞。
“我可以舉薦你進入天劍明宗,以你的性情以及資源,或許將來有望結成金丹。”女劍修提議。
“正如前輩雖說,我只怕修習劍道成就有限,不知道前輩可知道附近有什麼比較特殊的宗門?”雷牧詢問。
“特殊宗門?附近萬里之內有修習劍道宗門八個,戰道宗門三個,修習奇術以及旁門左道的門派十三個,卻是遠遠不及八劍宗,三戰宗,你有意哪一宗門?”女劍修詢問。
“旁門左道?奇術?”雷牧聽到這些名字卻是登時來了興趣。
“年輕人,恕我多說幾句,天地正道方能永恆,旁門左道只能逞一時之威,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只怕螳臂當車,難以抵擋。”女劍修並沒有報名,二人只是前輩晚輩相稱。
“謝前輩費心,不過,晚輩自覺資質不佳,正道實在是太過浪費時間,成名還是要趁早,我還是學學奇術吧,請前輩指點一下十三旁門左道都有哪些門派,他們又都是什麼擅長?”雷牧詢問。
“十三門派,其中五個是邪道門派,其中鬼仙壇是鬼道一派,驅使邪靈鬼物害人奪命,五仙教實則是擅長制毒用毒的邪教,而血狼幫更像是世俗江湖門派,嗜血好鬥,擅長近戰。而剩下的兩個門派是玉京觀與離陽堂,雖然功法還算正派,可惜行事作為陰險狠辣,不擇手段,為人不齒。”女劍修娓娓道來。
“其他七門派亦正亦邪,不好測度,春秋谷與花神宮本是同出一脈,均是以草木為道,專門修鍊操控草木的秘法,卻是因為理念問題而分道揚鑣,各自開宗立派,並且時常比斗。其餘五派不外乎奇門遁甲,符籙葯丹之學,傀儡製作之法。”女劍修講解。
雷牧聞言開始了詳細詢問,他慢慢的對春秋谷感起了興趣,驅使草木固然手段看似單一,不過,勝在成效顯著,能夠在他有生之年有所成就。
女劍修恢復了六成功力,已經有了自保之力,“幸虧有你相助才能撿回一條命,不知道你打算讓我如何回報?不要說什麼行善不為人知,修仙者體察人情世故,領悟天人合一,知道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除了門派秘學之外,我有的法寶靈丹都可以送給你。”
“既然前輩開口了,那晚輩就斗膽了,還請前輩在雷家遇到危難之時能出手相助一次,如果事不可為,還請前輩保我雷家幾份血脈。”雷牧的請求讓女劍修有些意外。
“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對於你個人而言就有些可惜了,你可以以此獲得其他人難以比肩的資源,甚至是取代家主之位,可你竟然選擇了這個要求。”女劍修滿是感慨。
“雷家有我父母,我雖說可以鵬程萬里,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及時保護他們,只能請求前輩出手相助了。”雷牧解釋一下,讓女劍修有些意外。
“心繫家人嗎?”女劍修面上有些落寞,“修仙者動輒兩百年壽元,絕不是普通凡人可比,踏入修行之路就要做好一個人獨行世間的準備。”
“多謝前輩告誡,晚輩只是捨不得而已,真要到了抉擇的時候,再做分曉吧。”雷牧還是堅持己見。
女劍修趁着夜色飛身離開,雷牧也到了離開的時候了。趁着夜色退了房,然後直接出了成鈞城,返回蒲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