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一場大夢
“等着我若葉，我一定會把你喚醒的。”
暗自發誓后輕夜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開始打量周圍環境。
在藍染釋放卍解后，他有一瞬間察覺到了空間的變化，但當時他的注意力在若葉身上沒有多想。
放開感知，輕夜朝着離他最近的人類聚集地飛去，在查清楚具體位置后他眉頭緊鎖。
“這裏，依舊是東四十九區，所以空間沒有變化，那藍染的卍解效果究竟是什麼？”
“單純的把自己轉移走嗎？不應該呀，當時他們想走我根本空去攔截他們，而且他們就不害怕我把這些事情告知護廷十三隊嗎？”
想不通，輕夜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
不過對面就是一群瘋子，輕夜自覺想不通很正常，辨別方向後，轉身朝着靜靈廷方向飛去。
無論如何那三個人必須付出代價！
沒多久輕夜就來到了靜靈廷外，和東方青流門守衛嵬蜿打過招呼后，徑直飛向一番隊隊舍。
沒多久，在半路就被七番隊的人截了下來。
“前方狂徒快快停下，我們已經注意到你了，根據靜靈廷內務守則第七條第三戒律，無緊急情況不得在靜靈廷內御空飛行，違反者...”
輕夜被人攔截了下來，一臉疑惑，靜靈廷內什麼時候有這規定了？
禁止在空中亂飛這點他倒是知道，在真央靈術學院傳授瞬步的第一課就有講過，畢竟大家都胡亂使用瞬步容易造成混亂和危險，不過這隻能算是潛規則並沒有明文規定。
更何況這些潛規則對副隊長及以上的高級死神無效。
也許是這些年才新制定的規矩吧，輕夜是這麼想的，所以停了下來。
畢竟他現在也是前輩死神了，不能給後輩添亂不是，更何況他等會要去拜見山本老師，請他發動全體死神幫忙尋找躲起來的藍染三人。
他老人家最注重秩序了，而且為人又小氣，在這個節骨眼就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引得他不開心了。
來到輕夜面前的死神穿着有七番隊標記的死霸裝，看上去都很年輕，是些輕夜不認識的人。
為首的人外表看上去像混社團的老大，不過從他的氣息上來看應當是一個剛烈正直的人，和老朋友狛村左陣非常契合。
“咦，沒見過的生面孔，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不把你抓起來了。”
射場鐵左衛門示意手下給輕夜開出一張罰單，自己則對輕夜展開批評教育：“你們這些年輕死神學會瞬步后總是忍不住想顯擺，我也是過來人，能夠理解，不過規矩就是規矩記得一周內來七番隊交罰款。”
說完，射場鐵左衛門拿出一個類似於相機的東西，對着輕夜咔嚓拍了一張照片。
“咦，我怎麼感覺在哪裏見過？”
他扒拉起墨鏡一邊對比着輕夜本人和照片，一邊摸着下巴思索。
輕夜接過罰單后古怪地看着上面的內容，對着後輩死神們問道：“這些真是你們隊長想出來的？是我認識的那個狛村左陣？”
七番隊死神們對輕夜直呼自家隊長姓名很不高興，不過考慮到對方可能和自家隊長認識也沒有開口斥責。
“以前是沒有這個規矩，不過我家隊長在好友的建議下去了一趟現世，回來后和總隊長一起制定了許多現有的規定。”
“是嗎，看來柏村已經徹底從詛咒中走出來了，只不過他的那位好友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一個。”
輕夜在護廷十三隊中交的朋友很多，背叛了他的藍染、市丸銀、東仙要曾經都是，其中他對狛村左陣的信任僅次於更木劍八。
在輕夜的詢問下，射場鐵左衛門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當然是輕夜大人，他可是我們這一輩死神共同的偶像！”
旁邊的死神紛紛點頭，自顧自地說著輕夜的事迹，一副狂熱粉絲的表現。
“我？”
我什麼時候讓柏村去現世了？
轉眼輕夜又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後，即使是死神的記憶也不可能記得所有小事，也許曾經和柏村閑聊的時候提到過現世文明也說不定。
在流程走完后，輕夜就消失在了七番隊一群人面前，這次沒有從空中飛行，但地面速度更快。
“這麼快的瞬步速度，這至少是上位席官了吧？”
“不懂別瞎說，我覺得副隊長也就這水平了。”
隊員們爭論着瞬步有關的話題，射場鐵左衛門卻陷入了沉思。
“這個人究竟是誰，有這種實力的瞬步，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才對。”
只有他才知道剛才的瞬步有多恐怖，別說他這個副隊長，就算是隊長狛村左陣也遠遠比不了。
射場鐵左衛門作為貴族出身，母親射場千鐵又是前三番隊副隊長，和一般懵懵懂懂的死神不同，他從小就被要求熟知尸魂界所有知名人物。
論見多識廣的識人能力他自認一流，可現在他卻想不起來剛才的人究竟是誰。
“強大，擅長瞬步，陌生，和伯村隊長熟悉...”
檢索範圍一步一步的縮小，最後一個名字浮現在射場鐵左衛門的腦海里。
那是尸魂界的傳奇，是護廷十三隊僅次於藍染總隊長的核心，同時也是他的偶像。
“啪！”
射場鐵左衛門狠狠給了自己一下，隊員們驚異地望過來，不知道他們的副隊長在發什麼神經。
射場鐵左衛門嘆口氣，頹喪着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位應該就是消失多年的一番隊副隊長輕夜大人，真該死，我居然連自己的偶像都認不出來。”
“早知道就要個簽名，合照了。”其他死神聽他這麼說也是陷入了迷茫和消極。
輕夜不知道在他走後發生的事情，他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和諧，但又發現不了這種感覺來源於哪裏。
明明尸魂界還是那個尸魂界，靜靈廷還是那個靜靈廷。
來到一番隊，輕夜找到一個曾經在一番隊打工時認識的死神，讓他去向總隊長稟告自己回來的消息。
“輕夜大人你終於回來啦，我這就去告訴總隊長。”說完就興沖沖地往隊長室跑去。
輕夜看着他的身影卻是腳步停在了原地。
“這不對勁。”
雖然很多死神私下裏稱呼他為輕夜大人，他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稱呼，但這裏是一番隊。
山本重囯本人是十分不喜歡這類稱呼的，所以在一番隊裏，公共場合中大家都是以職位或者名字來稱呼對方。
剛才那死神是輕夜曾經在一番隊內幫忙處理重要文件時認識的，當時他和輕夜一樣做着類似於機要秘書的活，屬於給輕夜打下手的職務。
按理說他不應該這麼不懂規矩才是，這是許久沒見太過興奮了？
輕夜還是不得其解，但內心的不安隱隱而生。
沒過多久傳信的死神又走了出來：“輕夜大人，總隊長說你的來意他已經知道了，尸魂界的一切都在他的觀測之中，讓你不要着急，先回家一趟明日再來見他。”
“他還讓我告訴您，無論您有什麼疑惑，明日他都會開誠佈公地給你講清楚。”
輕夜的靈壓一瞬間噴薄而出，四周的屋舍劇烈搖晃。
一切都在觀測之中的意思是說早就知道藍染幾人的行為咯？也就是說若葉的死是被故意放縱的咯！
輕夜很生氣，但對於山本重囯的敬重最終還是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也好，那我就明天再來，希望他的解釋能夠平息我的憤怒。”輕夜甩袖離開，留下一臉驚恐的傳信死神。
附近的牆壁在輕夜離開后不久發出“咔咔”的聲響，裂紋蔓延開來，隊舍的圍牆支撐不住轟然倒塌，隨後煙塵四起。
然而在煙塵散盡之後，就像刷新一樣，隊舍的圍牆又重新出現，完完整整地出現。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即使是輕夜的靈魂強度也感覺到了疲憊，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促使着他好好睡一覺。
回到位於靜靈廷的房屋前，看着這個自己和若葉共同搭建的小窩，悲傷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彼時的歸處，竟讓輕夜產生了“近鄉情更怯”的情緒。
就在他回憶着往事的時候，門卻從屋內打開。
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影站在門口驚喜地望向輕夜：“夫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快進屋來。”
那個人正是剛剛在輕夜面前死去的若葉。
親切地呼喚聲直擊輕夜的靈魂，他顫抖着身體向著心愛的人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