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項目代號：崩玉

“這是你從哪裏帶來的實驗體，這種等級的實驗材料很少見啊。”說話的是涅繭利，此時浦原已經把涅繭利帶出了蛆蟲之巢，但技術開發局的建立需要時間。

涅在被關押於蛆蟲之巢的時候，是住的比較特殊的單間，嚴格的看守下是觸碰不到任何實驗材料的，在離開蛆蟲之巢后就一直泡在實驗室。

“我以前做的那些禁忌實驗，現在居然有一部分被合法化了，這可真是讓人驚訝。”涅不知道自己是該難過還是高興，常年接觸禁忌實驗的涅對人性的認知深刻，對尸魂界裏的那些黑暗也一清二楚。

不過涅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只要不打擾到我做實驗就行，涅不相信任何人。

“別胡說，這只是一個學生，你來幫我檢測一下，他的靈魂好像出了問題。”和涅相比，浦原對待生命更嚴肅，即使有時候也有犧牲別人的覺悟，但也必須保持對生命的敬畏。

“怎麼樣了，到底是什麼情況？”問話的是隨後趕來的鳴空和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

鳴空不是十二番隊的，能進來這裏一是作為輕夜的負責人，二是作為日代理的閨蜜這裏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

夜一則是在收到手下第二分隊傳來的消息后趕來的，不得不說不愧是瞬神夜一，速度就是快。

作為負責監視死神動向的隱秘機動部隊第二分隊警邏隊，當然不會錯過大量死神聚集的真央靈術學院，在觀察到輕夜的狀況后第一時間就上報給了夜一。

“喂，你才當上隊長不會就搞出什麼事了吧，把死神變成虛這可是要被關進無間地獄的重罪。”一向作風散漫的夜一語氣也嚴肅了起來，“要不我直接出具報告，就說這個誰是虛派來的間諜，不小心被你發現了，大功一件，怎麼樣。”

“我的學生不可能是虛。”鳴空怒視着這個大胸女。

“切，還是這麼不禁逗，就是知道是你的學生才逗逗你的。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穿着這身幼稚的衣服啊，聽說你還去當老師了？”鳴空也是出生於大貴族，雖然比不上四大貴族，但和夜一從小就認識，也是從認識開始兩人就一直不對付。

只可惜鳴空一直都不是夜一的對手，無論是實力方面還是其他方面。

“檢查結果出來了，在實驗體的靈魂中存在着一塊虛特性的靈魂碎片，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兩者竟然神奇的共存了，真是完美的材料啊。”生化狂魔涅繭利的研究之魂蠢蠢欲動。

“我這邊也一樣，原因未知，但他的靈魂本質仍然是死神，另外我還在他的靈魂邊緣提取到一種介於死神和虛之間的能量。”浦原的研究慾望並不比涅少，不過他更懂得剋制自己。

“很好，技術開發局成立后的第一個課題有了。”浦原和涅不約而同的想到。

夜一白了兩個研究狂一眼：“行吧，我記得井守家有一個今年入學的孩子，我會讓他後續跟進觀察的。”

夜一走之前故意用手在鳴空頭上比劃了一下身高，然後兩手虛握，以前每次都能讓鳴空暴跳如雷。但鳴空的注意力此時全在輕夜身上，對夜一的挑釁毫無反應。

“看來換個身份真的能改變人很多啊。”說完夜一身影變淡，再次出現已經在十二番隊隊舍之外。

這次事件向外公佈的調查結果是十二番隊的新機器沒有經過大量實驗出了問題，該項目被封存。在輕夜這裏有了重大收穫的浦原選擇了自己背鍋隱瞞這件事情的真相。

有了幾位隊長的背書，輕夜在情況緩解后被轉移到了校醫院。

幾天後輕夜在校醫院醒來。

“陌生的天花板？”輕夜不太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在觀察靈魂深處的那一塊黑色區域，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最後模模糊糊的好像還聞到了什麼東西好香。

輕夜此時渾身疼痛、四肢酸軟，睜開眼睛后想自己坐起來都做不到，好在若葉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輕夜的蘇醒。

在若葉的幫助下，輕夜終於坐起身可以環視整個房間而不是只能看天花板了。

若葉在這裏輕夜絲毫不奇怪，但房間裏還有另外兩個正在聊天的人鳴空和日代里。

看着1米3的日代里，1米4的鳴空和1米5的若葉來，在想想躺在床上1米7的自己還需要人照顧，輕夜有些窘迫。

“鳴空老師，還有這位不知道名字的副隊長，這次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輕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醒來就能看到的人，那多半不是才來，對於那些真正關心自己的人，輕夜十分感激。

“哼，叫我日代里副隊長就好，你這小鬼還知道你給我們惹了麻煩啊，我們十二番隊的聲譽這次算是敗光了，估計好多年都難在畢業生中招到人了。”日代里語氣變得沮喪。

“要不是你是鳴空的學生，真想把你送到實驗室里讓涅那個變態來給你改造一下。”當時日代里被留在了學院善後，所以並不知道這次事件的真相，也不知道輕夜已經被研究過了。

輕夜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能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心想：“希望不要讓我賠錢吧，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本來以為來學院學習用不到錢的。”

“好了小日代里，他一個從流魂街才來學院一天的學生哪裏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嘛，他自己都差點死掉，不可能是故意的啦。”雖然這個學生自己一堂課都沒教過，鳴空還是幫着輕夜說話。

日代里作為鳴空的閨蜜，哪能不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不過自己也只是單純的抱怨而已，沒有要把責任甩到別人身上的想法。

“咕咕咕——！”感覺自己幾天沒吃過東西的輕夜看向一旁的若葉，表示自己急需補充能量。

“先別急着當餓死鬼，校醫院裏提供的營養液是我們十二番隊的新產品，完全足夠你身體的消耗，只是不抵餓而已，餓不死的。”輕夜一副快要餓死的樣子讓日代里想起了之前輕夜對曳舟隊長作品的嘲諷，心情變得很不好。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們就早點協商好補償，我可不想再看見你這個討人厭的小鬼，不過可別想獅子大開口啊。”日代里心直口快。

“阿勒，原來我這算工傷嗎？”不過心有愧疚的輕夜也不是那種利益至上的人，“那就送我一個那個烤肉機吧，就是那個一邊烤肉還能一邊唱歌的烤肉機，那可真是本世紀最有趣的發明，我可太喜歡了。”

日代里震驚了，雖然那是曳舟隊長專門為不會做飯的日代里發明的，但日代里自己都從沒用過：“你真的覺得那東西很好？不是在說反話？”

輕夜則表示那麼好的東西為什麼要說假話，你們都不喜歡嗎？

一陣大眼瞪小眼后，日代里先收回複雜的眼神：“算你小子識貨，以後在靜靈庭遇到麻煩我允許你報我的名字。回頭我讓人給你把烤肉機送過來，再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

在日代里和輕夜商討好之後，鳴空上前安慰輕夜，讓他不用着急，等身體完全好了再去上課。

說完后鳴空就和日代裏手拉着手離開病房：“我給你說，不當老師不知道，這些學生可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比隊裏的那些頑固分子有趣多了，我有一個學生居然想穿女裝。”

隨着外人的離開，病房裏只剩下輕夜和若葉兩人。

“我沒事的若葉，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你也不要怪他們，這次也不是十二番隊機器的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起因應該就是我那老毛病了。”輕夜的病若葉是知道的，也知道這就是輕夜想稱為死神的主要目的。

若葉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靠在輕夜身上，這次差一點的生離死別使得若葉暫時放下了少女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