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時間回溯
一瞬間彷彿從高空墜落,我驚慌的大叫,卻什麼也感受不到,又是一剎那,突然靜止,一股洶湧而來的眩暈和胃部不適讓我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請你一定要幫我…”又是那種撥去艷陽的熟悉的美好聲音,像一股清甜的泉水汩汩地流過我的心田,沖刷掉我心中的不適,彷彿昨日不在,昔日夢好,竟有些治癒。
“拜託了。”熟識地一幕緩緩展開,彎腰一揖的風情還是那麼嫵媚,讓人神往。
我卻沒有再去唐突,欣喜中心裏又有些發苦:我回來了?剛剛那是什麼?
“我可不可以不答應。”我苦笑道。
公子卿緩緩起身,正待說話。旁邊的伯毅已搶先叱道:“公子下賢,何等榮幸,爾等鄙人,膽敢推辭。”又轉頭對公子卿抱拳道:“公子,此人粗鄙,實非能托之人。”
公子卿:“伯毅,你可信我?”
“自然相信,可是…”伯毅皺眉看着我。
公子卿正想勸說,我卻不想等了:“我幫你,現在先說下邊強賊的事吧!”
伯毅臉上微變:“你怎知山下有賊?”手已扣到刀上。
“美女,你可千萬別讓他不小心劈了我。”我調侃說道,“我可是你的命運之人。”
“大膽!”伯毅刀已如長虹般的劈下來。
“住手!”公子卿正略有羞澀,卻被伯毅出刀一驚,忙喝道。
刀刃如此的相似,停在了我的脖頸上方。
“住手!”公子卿肅容道,“伯毅聽令,無我允許,不得對先生隨意用刀。”
伯毅無奈收刀抱拳:“遵令。”
“先生自可勿憂。”公子卿抱拳一禮,直身肅容道,“先生行談,望請自重。在下公子卿,先生呼名即可。”又好奇問到:“先生何知我在找你?”
“此事容后再說。”我沒有再和她扯這些,“我們還是商量商量如何救人吧?”這次我想救人,不想看見母親的哭泣、稚子的屍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敵情。
“好,事不宜遲,先生孤身,又無武器傍身,不知救人可需幫助?”公子卿也不廢話。
“人越多越好,最好都去…”我話音未落救被伯毅打斷:“不能救,公子可忘了我們此行目的?”話音剛落,不等公子卿回應,我道:“聽公子命令!”
“你!”伯毅對我怒目而視,一手緊緊握住刀把。公子卿欲言已被我打斷,看此情況,只好順着我的話道:“伯毅聽令,配合先生救人!”
伯毅抱歉望向公子卿,見她固執而堅持的望向他,無奈道:“伯毅遵令。”
“先說說山下情況。”我道,“山下賊人31人,兩名頭領,自稱疾風,頭領雲中鶴雲不凡,瘋虎原霸天。”我話音剛落。
伯夷已臉色嚴峻:“竟是疾風盜,公子三思,疾風盜自誕生以來戰力強悍,來去如風,極難對付,其戰法經議研究頗近軍中戰法,不是一般山賊。公子此次出行事關重大,還請三思。其兩位頭領雲不凡、原霸天也武功不弱,極難對付。”
“我亦在軍中聽聞過。”公子卿也是臉色嚴肅,“疾風盜果真如此厲害?比我羽軍如何?”
“以一對一,完勝,以一對二,可勝,以一對三,能勝。”
“雲不凡、原霸天武功如何?”
“據聽聞來看,不在子羽之下!”
“15人,對其三十一人,你我不能出面,即便能勝,也是慘勝。”公子卿沉吟片刻道,“如此代價…”
“若除過雲不凡、原霸天,勝率,損失如何?”
“若除過這兩人,有子羽在,15對29比可大勝,除非子羽失誤,不會有人死。”伯毅在公子卿的逼視下只得回道。
“那便好了,你們是要干大事的人,如果現在這小小事情都瞻前顧後,以後大事怎麼辦?”我看他們還有猶豫,說道。
“在下受教了!先生說的極是。”公子卿又是一輯。
“我再說說敵情,你們參考參考。”說著,我用樹枝在地上畫出村中大概,說明雲不凡、原霸天大概位置,“雲不凡在這間酒肆內,身邊應還有一人,酒肆房屋除窗戶外都是土牆,原霸天在外隨其他匪徒村中分散肆掠。敵人在明我們在暗,我們繞過村莊擒賊先擒王,給雲不凡來個瓮中捉鱉,雲不凡死了,對付其他也容易了。”
“不錯,酒肆內可派三五人圍殺,窗口各埋伏兩人,防其逃跑,再伏弩手在外,近防雲不凡逃跑,遠可阻止他人來救,順可圍點打援。”伯毅聽完我的話,補充的說道。
“那就這樣辦。”公子卿說道。
“我雖遵令,但仍以公子為重,寧犧牲數人,也要留人護公子於萬一。”伯毅說道。
公子卿道:“可派幾人?”
“十人,子羽領隊。”伯毅說道,“情報無誤,十人足矣。”
“你看我幹嘛?我這情報可是拿命換來的,千真萬確。”我看伯毅懷疑的看着我,怒道。
公子卿和伯毅雖奇怪我的話是什麼意思,卻也暫時相信了我所說。
“伯毅,你去安排。”公子卿決心已下:“先生似乎不會武藝?”
“不會。”
“那先生還是和我呆在這裏,靜待佳音為是,也防異變,保全性命。”公子卿提議道。
“不,我要去。你讓他們好好執行計劃,不要管我。”
“先生高義,在下佩服,我會讓子羽照顧與你。”公子卿一副欽佩的樣子。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還有,今天這是我的事,我,想救他們,救回來。
這時,伯夷那邊已安排就緒,回稟可以出發,聽聞我竟要去,一陣驚詫,並了一個送死的眼神給我,還是聽公子卿吩咐,囑子羽照顧與我。
一路,我主動站在他們中間,路上,我問子羽:“站在子威前邊的兄弟叫什麼?”他是第一個為我而死的人。
“子奇。”
“子奇。”我小聲地叫了一聲,子奇耳朵微動,卻沒有回頭:“謝謝。”
子威倒是回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子羽也是奇怪,卻未多問,看我腳步沉重,刻意小聲,對我道:“先生,我這裏有個呼吸的法門,可聲從風,步從雲,利於潛行,方便我等下山行事。”
我聽了喜道:“好好,快教我!”心想,武功耶,夢想中的東西。
子羽小聲說了口訣,又告訴我幾個相關穴位,走姿呼吸方法,注意的點。我按他所說仔細練習,直到山下接近村莊,已有點模樣,感覺腳步輕了許多。
村外槐林,已可聽到村內喧鬧嘶喊聲音,現在應比前次早到許多,沒時間看真麻煩啊。
子羽招呼大家過來,準備潛入路線事宜,人員一起目標太大,子羽先派兩名好手先行潛入做掉地方埋伏放哨之人,此事在一個巧子,既要乾淨利落,又要幾近同時,防止敵人發現預警,若被發現,此次計劃就已失敗。還好我知道大概位置,減少了他們尋找之險。
不多時,他們已發來信息,是一個飛行的紙鳶,約小半個巴掌大小,落入子羽手中,子羽看罷:“暗哨已經解決,快速潛入。互應機變。”
“是”眾人應道。
這一次一定可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