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國朝夫婦的日常2
蘇毅鴻帶着秋寶去哈市看冰燈了,還要滑雪。
邱鹿鳴不去,她才不去那滿是冰塊的地方,再美再漂亮,待上三兩個小時,人也凍透了,她都快四十的人了,才不去受那個寒呢!
瓦洛佳已經快一歲半了,在秋寶去哈市的這幾天,總是哥哥哥哥地喊着,十分想他。
這小傢伙說話也晚,但他整天笑嘻嘻的,脾氣特別好。
邱鹿鳴情緒一直畢竟穩定,即便懷着秋寶的時候沒少受刺激,但也基本能夠保證不激動,到瓦洛佳的時候,更是事事如意,她自己的心智也更加成熟,雖然做不到大長公主那樣連個歪瓜裂棗都不看,但也做到了絕對不產生負面情緒。
她堅信,孕婦的情緒絕對對孩子的性格形成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瓦洛佳是個處女座,但他一點也不糾結不強迫,在求人幫忙的時候,總是笑眯眯看着你,雙手在胸口抱拳作揖,不像秋寶那個直男,只知道直愣愣地伸手就說哦哦哦。
瓦洛佳十分崇拜他的哥哥,哥哥會給他喂飯,陪着他睡覺,哥哥摔倒了不哭,哥哥會打拳、敢騎馬,哥哥能背着他四處跑,還把好吃的分給他。一歲多的孩子,總是動不動雙眼放光地看着哥哥,時不時湊上去親熱地抱人家的腰,或者親一下臉。
邱鹿鳴經過書房,就聽到秋寶在教訓弟弟,“蘇嘉止!哥哥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許碰那個電源?”
瓦洛佳乖乖低頭,“嗯。”
“這個有電!很危險!不能用手指頭去摳,這回記住沒?”
“嗯。”
“好了,記住就行,哥哥不批評了!”
“嗯。”
邱鹿鳴聽到吧唧一聲,也不知道是誰親了誰一口。
趙春子的兒子胡曉天鋼琴十級了,好像他奶奶又給報了拉丁舞,周小年家大寶小寶都在學舞蹈,學英語,只有蘇家的兩個孩子,什麼課外班也沒有。
說實話,是邱鹿鳴根本看不上那些東西,也不想盲目跟隨潮流。
國朝時,一個男人的終極目標就是出將入相,封妻蔭子,如今時代不同,邱鹿鳴不想事事都替兒子做好決定,更不會像赫春梅一樣,覺得兒子做不到一件事就是丟了父母的臉。
她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去跳舞!
秋寶沒上過幼兒園,他的好朋友都是在小區玩耍,和在爬山時認識的。
赫春梅對此非常不贊同,要出錢送秋寶到全市最好的雙語幼兒園,但邱鹿鳴堅拒。
她在家裏教秋寶識字懂禮,蘇毅鴻帶秋寶強健體魄,小哥倆兄友弟恭,她很知足了。
***
瓦洛佳一歲以後,邱鹿鳴的網店又開了起來。
她會依着時令做香膏和香皂,五月做采了郊區圍牆外的薔薇花,提取香精做香膏、香皂,六月做薰衣草的香膏、櫻桃味的唇膏,八九月做桃子味的,十月做橘子味的......她的貨品上架都很慢,但銷售得總是很快,至於裙子,設計和製作都需要時間,兩個月出一套,都不能保證了。
價格也提了又提,但依然有人跟她預訂。
邱鹿鳴對於經商的態度,不同於蘇毅鴻,她受大長公主的影響,並不熱衷於此。國朝商業雖然發達,但商人賦稅極重,地位低下,連科舉都沒有資格參加。
不像如今,某人成了亞洲首富世界首富,就會被世人敬仰,被年輕人追捧。
當年她手中攢了好些銀子,也只有一間小鋪子而已。
而蘇毅鴻因年少起從軍,一直是跟着上官以商養兵,倒是很有一套生意經。
蘇毅鴻轉業后開了家公司,邱鹿鳴就不是很贊成,她覺得,即便不能買地,買個商鋪也是好的。
但蘇毅鴻已在戰友幫助下,做起了機械加工,還承接了兩筆海外業務,她對此一竅不通,又見蘇毅鴻豪情萬丈,索性一句不多說了。
蘇毅鴻的膽子很大,轉業費不夠,資金不足,他就貸款,甚至打算找民間借貸,邱鹿鳴很痛快地將三個房子的房證都給他,讓他去銀行貸款,蘇毅鴻恨不得納頭就拜,一把抱住妻子,“你怎麼那麼信任我?”
“直覺。而且,你不用再動不動消失半年執行任務,帶着一身傷回來,也不用動不動坐鎮單位幾個月,吃不好喝不好,只不過是做個抵押罷了,我自然是要支持你的。”
“娘子,你真好,我賺了錢,純利潤一半歸到你的嫁妝里,不,都給你!我知道你不喜我經商,可現在是全民皆商的時代,無錢寸步難行。我還不到五十歲,以後的歲月還長,我總要有個安身立命的事業,總要讓你生活得更好,我那一萬多的退休金,哪夠養咱們一家四口的,總不能花你的嫁妝錢。”
“我不是覺得士農工商,商人就如何如何了,只是覺得人一旦經商,就會不由自主陷入一個漩渦,做小買賣的錙銖必較,做大買賣的膽大包天,我怕你會做出你自己都不齒不屑的事情。”
“那你要盯緊我,讓我保持頭腦清醒,我可不想賺了幾個錢,倒損了陰德。”
“夫君,你記得,我不需要很多錢,孩子們將來也不需你給買房子買車,他們想要的,要靠自己去親手賺取,你只需做個好父親,不要墮了從前的名聲,像國朝那些大商一樣,守信重義,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妻賢夫禍少,誠不我欺。”蘇毅鴻摟緊了邱鹿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