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騷擾
眼前的這個男人,當真是她五年前愛過的那個人嗎?
他驕傲、自負、蠻橫而不講理,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要全世界的人來遷就他,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於淺淺覺得面容清俊瀟洒倜儻的他,儼然一個跳樑小丑。
“今天的推介就此結束吧。”作為一個專業的設計師,她不認為還有繼續和程浩然聊下去的必要。
他只是藉著公事的名義,約她出來敘舊情而已。
程浩然見到她真的生氣,忙走上前去攔住她,深情款款的凝視着她說:“淺淺,我是真的愛你,就算你再生我氣,也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好嗎?”
說完后,他從桌子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深紫色的天鵝絨盒子,輕按自動紐扣打開,一條光彩絢麗的鑽石手鏈就出現在於淺淺的面前。
手鏈的款式,和她現在手上戴着的這條一模一樣,中間是個“緣”字,兩邊各自有三顆桃心,綴着珠珠點點的細小的墜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上戴着的是普通的人造水晶手鏈,價值不到一百元;程浩然手上的是真金白銀的鑽石項鏈,鑽石有幾克拉,價值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這就是我最大的誠意,你喜歡房子我買給你,你喜歡手鏈我買鑽石的給你。淺淺,你能感覺到我的真心嗎?”說著,他抓起於淺淺的手,往他的心口摸去。
於淺淺苦笑了起來,原來時間真是把殺豬刀,不僅能消磨人的容顏,連性格都能改變。
她用力試圖把手抽出來,堅毅的、定然的和程浩然說:“程先生,我也很認真的告訴你,我愛過五年前的你,卻絕不是今天的程浩然。”
“五年前我的頭髮是比現在長一些,衣服也穿得更年輕化,假如你喜歡我都可以為你改變。”程浩然緊緊的握着於淺淺的手,急切的向她表達着心意。m.
於淺淺無奈的搖搖頭:他為什麼永遠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呢。
“我丈夫在外面等我,我要先走了。”關鍵時刻,君玿城還是挺好用的,隨時可以抬出來說。
程浩然卻似乎沒有聽到,他臉上隱隱的浮現出了挫敗感,伸出手猛地將於淺淺整個人擁抱在懷中。
“啊……”沒想到他突然會有這個動作,於淺淺被嚇了一跳。
“不要這樣,你想幹什麼!”於淺淺生氣得說著,想要把他推開。
他卻像是受到鼓勵般,雙手緊緊的箍着於淺淺的腰,把她擁在懷中,有些陶醉的嗅着從她身上散發出的迷人的香氣。
依舊是熟悉的發香,只要抱住她,程浩然就會覺得很充實。
“讓我抱一會,我愛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程浩然撫着她的頭髮,把她的頭往懷中埋,幾乎使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瘋了。”於淺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在他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
沒想到她會這麼做,程浩然只覺得肩頭一陣吃痛,沒有辦法之下只好鬆開雙臂。
兩個人掙扎的時候,鑽石手鏈的盒子也被跌落在地上。
於淺淺有些後悔今天來做這個推介,她沒想到程浩然會對她用強,她冷冷瞥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程浩然卻仍舊不死心,從她背後抱住她,吻着她輕柔的發梢,喃喃道:“淺淺,不要離開我,你是屬於我的。”
她被嚇得哆嗦一下,忙去掰他的雙手。
他的雙手剛勁有力,把她的頭扭過來,對着她秀麗清雅的面龐吻下去。
於淺淺把頭扭向旁邊,試圖去躲避他的唇,她又羞又怒:“你別亂來,我會報警告你性騷擾。”
程浩然的語調中有幾分憐惜、幾分驕傲、幾分不屑:“我會告訴警察我們本來就是舊情人,在一起是你情我願的事。淺淺,你不用枉費心思,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我今天對你是志在必得。”
“你無恥,下流,卑鄙……”於淺淺恨恨的罵道。
“隨便你怎麼罵都沒關係,我相信我們親熱過後你就會對我死心塌地。我本來以為我可以慢慢贏回你的愛情,但我發現我對你的需要比我想像中更急不可耐。”
他在於淺淺的耳邊呢喃着,聞着從她髮絲飄出的香味,看着她嬌羞無限掙扎的可愛模樣,心裏喜不自勝。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氣,本來就相差懸殊,程浩然個子高,嬌柔俏麗的於淺淺在他懷中掙扎,輕蹙薄顰,都讓他感覺到別有一番情趣,那種感覺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
他將於淺淺逼到牆角,雙手扶着她楊柳纖細的腰肢,對着她如花的唇瓣用力的吻下去。
於淺淺動彈不得,緩緩的閉上眼睛,兩行淚水流下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有人在門前似笑非笑的咳嗽了一聲。
程浩然的唇,眼看着就要覆上於淺淺的紅唇,聽到這聲音后,他的身體頓時像冰山一樣凝固住了。
他急忙轉過臉去,果然看到他的妻子華雪靜正抱着雙臂對他嫣然而笑。
他怔忡片刻,忙把於淺淺給鬆開,極不自然地和華雪靜解釋說:“剛才淺淺來給我做推介,不小心有隻飛蟲飛到她的眼睛裏,我幫她取出來。”
這個理由編的糟糕透頂,沒想到華雪靜款擺着小蠻腰走進來,笑嘻嘻的說:“原來是這樣。”
邊說著,她就走到辦公桌前,把落在地上的鑽石手鏈撿起來,目光在於淺淺的手腕上掃過,笑着說:“這條鑽石手鏈倒是蠻貴重的,老公你送給我的嗎?為什麼會在地上?”
“是送給你的,剛才整理文件,不小心弄到地上了。”程浩然心裏異常緊張,明眼人都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華雪靜卻表現的若無其事。
她越是這樣,程浩然越是沒有辦法來捉摸她的心思,但現在在雲門墨整合之前,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華雪靜父母的幫助。
看到這夫妻兩個人在自己的面前演戲,於淺淺簡直噁心的作嘔,她把包背起來,走到程浩然的面前,劈手就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入耳。
“我從來沒想到,你是個這麼低賤的男人。”於淺淺冷漠的說完,把手腕上的手連結下來,丟到他的臉上,昂起頭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