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靈絨陣

第九十六章 靈絨陣

十二月才沒過幾天,一股寒潮就從北方湧向南方,席捲全國。

這股寒潮是當晚凌晨開始由北向南移動,在經過好幾個小時后,終於抵達了南方,也抵達了鳳城,達到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剛好是大部分人起床準備上班上學的時間。

於是,昨天還短袖短褲的人們在今天早上起床時便被陡降的氣溫凍得渾身打顫、打噴嚏,然後人們便一邊打着顫和噴嚏,一邊起床去翻箱倒櫃地找一年都穿不上兩個月的棉衣、羽絨或是其他厚衣服。

不過這只是小部分人在早上起床時的寫照,更多的人在幾天前便從手機、電視等媒體上得知這股寒潮的到來,早早地便準備好厚被子和厚衣服了。

天冷就穿厚點,而沒有衣服穿的動物就得多長毛,或者在天氣變冷前多吃點,讓身體的脂肪長厚點,也能起到和人類差不多的保暖效果,又或者去冬眠,減少活動,也減少熱量的流失。

要是人類也能冬眠,能在寒冷的天氣呼呼大睡就舒服了,可是不行,還是要起床。

“阿嚏。”

這聲噴嚏如同公雞報曉般在三樓響起,打噴嚏的人正是住在三樓的女租客。

“阿嚏。”

又是一聲噴嚏,而這聲噴嚏像是惡作劇小丑箱被觸發時的彈簧聲,一下把還躺在床上的女租客的上半身給彈了起來。

此時,脫離被子覆蓋而暴露在寒冷空氣中的女租客上半身僅穿着一件白色弔帶短袖,被子也只是只有一層的被子皮,所以打噴嚏也是正常。

“好冷。”

女租客馬上就雙手抱胸,兩隻手的手掌來回在兩個手臂上摩擦,想要以此增加一些溫度。

這種方法固然能變暖,而且還很快,但在停下摩擦的動作后,熱量消失的速度也很快。

所以,作為人類,作為恆溫動物而言,如何盡最大程度地保留和減少由身體內部散發出的熱量才是重中之重。

“是時候穿上羽絨了。”女租客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早已放在床上,伸手便能碰到的羽絨服。

羽絨,一種長在鴨、鵝的腹部的蘆花朵狀的蓬鬆絨毛。

也就是說,本身長不出厚實保暖的皮毛的人類“借用”了其他動物的保暖手段。

就這樣,女租客在穿好羽絨服后就起床,接着去洗漱,洗漱完后就準備出門上學去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出門時,她走回了房間,等到再次走出來時,身上的羽絨服不見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外套,而下半身也只是一條到膝蓋的裙子。

這樣的搭配若是在昨天還是合理的,但今天那麼冷,還是在室內這樣穿就已經能看到女租客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了,更不要說走出門,去外面還有風吹的戶外了。

不過,人類之所以是人類,很大一部分是他們能抵抗身體上的一些迫切需求,也就是本能。

“羽絨服那麼臃腫,往身上這麼一穿,那我豈不是變成一個粽子了,雖然我身上早已有兩個大的了,但我不要變成一個更大的。”

說完,女租客就出門了。

也是很巧的,女租客在走到二樓時,二樓的門開了。

“康大師,你也這麼早起嗎?”

女人對開門的男人說,雖然她前幾天沒讓男人進房間,但怎麼說她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從那天起就沒做過夢了,不對,做夢還是有做的,準確地來說是沒再做那些讓人睡了也感覺沒怎麼睡且令人疲憊的夢。

而康大師這個稱呼還是源於前幾天的對話,男人只對她說了姓康,後面的話就被她打斷了,所以今天再遇見的時候,雖然自己是不想聽到男人口中說出有關鬼的消息,但見面了,起碼還是要打個招呼的,於是就稱呼為康大師了。

被稱為康大師的男人一愣,也沒否認這個稱呼,緊接著說,“出去跑步嗎?穿這麼少,今天很冷啊。”

“不是,去上學。”女租客回答道。

“噢,我還以為是出去跑步才穿這麼少,不冷嗎?”康大師接着問。

“不冷。”女租客說,她現在正極力抑制住身體的顫抖,盡量表現出跟平時一樣的樣子。

“噢,不愧是年輕人,我現在穿上羽絨服后還覺得有點冷呢,人果然是老了啊,和你們年輕人實在是沒得比了,想當年我還早上先去山裏游個泳才去上班,不僅夏天去,冬天也照樣游,有一次天冷得連泳池的老闆都覺得沒人會來游泳所以沒開門,還是我打電話把他從床上叫醒才開門讓我去游泳。”

“這樣啊,不愧是大師你啊,以前也那麼厲害。”

聽到有人誇自己,男人哈哈一笑,緊接着還想繼續說,“對了,還記得有一次……”

不過聽的人卻不想聽了,也聽不下去了,女租客和前幾天聊天時那樣,又一次打斷了男人的話。

“大師,我要去上學了,再聊下去我就要遲到了,我們下次再聊吧。”

說完,女租客便繞過男人,急匆匆地往樓下跑去了,看起來像是真的要遲到了一樣。

不過……

女租客在走出一樓大門后的下一秒,她就全身顫抖起來了,震動幅度之大和頻率之高像是變成了一個原本用一節五號電池就能正常運作的搖擺花被通上了三伏甚至更高電壓而在瘋狂地搖擺。

這是因為皮膚表面過冷時,皮膚向大腦發出需要升溫的信號,而大腦為了能快速升溫,便會讓身體顫抖。

在顫抖時,人體的骨骼肌就在快速且反覆收縮和放鬆,並在此過程中釋放出熱量。

在抖了一會後,似乎是覺得沒那麼冷了,女租客的身體變得不那麼抖了,起碼是那種不細看看不出的抖,接着她就繼續邁開步伐,繼續上學去了。

“唉,又沒怎麼聊上天,說起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男人看着女租客早已離去的一樓,自言自語地說。

“名字,對了,還有名字沒想呢,我這個新發明的靈陣還沒想到名字呢,該叫什麼好呢?”

“名字這種東西,雖然看似很簡單,只有寥寥幾個字,但要想出一個既符合特性又順口的名字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男人說完這句話就站在原地不動了,表情凝重,看來是在想剛剛說的名字的事。

就這麼想了一會兒后,男人把手放到了腮部,揉了幾下,然後長嘆一口氣,“還是先去買口香糖吧,還差一點點就全部搞定了,到時再想想也不遲,話說我這幾天嚼口香糖都要把腮幫子給嚼腫了。”

“不過這是腫了還是練出了肌肉啊。”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下走去,走出了門后,便朝着遠處走了。

過了大概一小時,男人回來了,只見他嘴巴里嚼着什麼,從他出門前說的話大概能推斷出他正在嚼着口香糖吧。

他一邊朝房子走來,一邊左看右看,然後走到離房子還有七八米的距離時,他嘟起嘴,低下頭,然後噗的一聲,他嘴巴里射出了一塊白色物體,而這個白色物體果然就是口香糖。

男人在吐掉這塊口香糖后,又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一條新的口香糖放到嘴巴里嚼,一邊嚼一邊走。

在走了幾步,口香糖在嘴巴里嚼了幾十下后,他又把口香糖吐在地上了,然後又拿出新的口香糖,又走……

走了大概一小時,男人或許走了一兩千步,消耗的口香糖或許有上百條,而口香糖在嘴裏被咀嚼的總次數或許達到了好幾萬次。

終於,男人的嘴巴停止了活動,然後說道。

“我這個……這個……這個陣法終於完成了。”

在說完這句話后,男人長嘆一聲,“唉,本以為在完成的時候能一口氣連這名字都說出來,沒想到還是沒能說出口啊,只是個名字而已,有這麼難嗎?不如就叫李三狗陣好了。”

男人說完,走回房子並打開大門,準備上樓去。

而就在關門的時候,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

“等等,先不要關門!”

男人聽到這個聲音后,手上的關門動作馬上停下了,雖然被門擋住視線,但男人還是聽出了這個聲音是今早去上學的三樓女學生。

下一秒,一隻手抓住了鐵門,然後女學生的頭就從門后伸了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下課的時間也……”

沒等男人把話說完,女學生就擠開站在門前的男人並往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說,“今天真的太冷了,我覺得要是不回來拿件羽絨的話,我恐怕就要冷死在學校了。”

“這樣啊,今天確實很冷啊,還好我出門的時候穿了件羽絨。”男人說著,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羽絨服,然後感嘆道,“我這件羽絨還是我老婆給我買的,還是去年的一年一次的回家日的時候拿的,今年的回家日也快到了,該拿點什麼好呢?”

不到一分鐘,女學生就從樓上下來,速度很快,畢竟只是穿個衣服而已。

“哎,康大師,你怎麼還站在門口?”下樓的女學生看到男人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若有所思。

“噢,剛剛在想東西,怎麼了?現在又要出門了嗎?”男人說。

“是啊,我回來穿件衣服就走了。”女學生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插進剛剛穿上的黑色羽絨服的口袋,然後像是在大夏天一口氣喝完冰鎮的玻璃瓶裝的可口可樂一樣,嘴巴微張像是準備吐出剛剛順着可樂進入肚子裏的二氧化碳似地吐出了一句話。

“不愧是羽絨,不愧是世界上最保暖的天然材料,真暖和。”

“那必須的,我跟你說啊,我當年可是天天和羽絨打交道,那些羽絨服啊、羽絨被啊之類的羽絨製品,只要被我的手一摸,放在手上這麼一掂量,鼻子湊過去這麼一聞,馬上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羽絨、有沒有混一些別的材料進去、是鵝絨還是鴨絨、絨子量多少、充絨量、面料如何以及蓬鬆度是否良好了。”

“啊,不愧是大師呢,這也能看出來,那你看看我這件怎麼樣?”女學生湊過來,想讓男人看看她身上這件是不是好羽絨服。

男人見狀,馬上伸出兩隻手朝女人身上的羽絨服摸去。

不過,手在伸去的過程中停下來了。

“算了,你身上還穿着呢,萬一不小心摸到別的地方就不好了,而且當年我辭職的時候發過誓,不會再對羽絨製品進行檢測了,不好意思啊。”

男人說完就往樓上走去。

“這樣啊,那我去上學了,拜拜。”女學生也沒追問原因。

“再見。”男人說。

砰,門關了。

女學生回去上學了,不過下一秒,她的聲音卻傳回來了。

“誰怎麼沒公德心在地上亂吐口香糖啊!”

聽到這句話的男人停下了上樓梯的步伐,然後撓了撓頭說,“哎呀,看來待會又要出門買口香糖了,雖然我看上了口香糖這種不怕日晒雨淋的材料當陣法的‘眼’,但還是會被人踩上啊,不過還好這裏附近沒那麼多人住,也沒清潔工會來掃地,不然我這個羽絨陣就不‘保暖’了。”

在說完這句話后,男人愣了一會兒,接着嘴角漸漸彎出弧度,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我這個新陣法就叫羽絨陣了,羽絨陣,羽絨陣,還真是貼切啊。”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轉身下樓,又去買口香糖了。

在說明羽絨陣這個名字為什麼貼切前,要先說一下羽絨的結構以及為什麼羽絨能保暖。

前面說了,羽絨是一種長在鴨、鵝的腹部的蘆花朵狀的蓬鬆絨毛。

而在羽絨服這種製品中,羽絨是“羽”和“絨”的混合物。

羽是毛片,在羽絨中起支撐作用,能讓羽絨迅速回彈,而絨是絨朵,呈立體球狀,是由一個絨核和放射出的許多絨絲組成的朵狀結構,類似於蒲公英,也是羽絨服的保暖關鍵。

說到保暖關鍵,那就要先從熱的傳遞說起。

熱量有三種傳遞方式分別是:傳導、輻射和對流。

當人在睡覺蓋被子或平時穿衣服時,熱量的傳遞方式就是通過皮膚、被子(衣物)和空氣之間進行傳導。

那麼當被子或衣物的熱傳導效率低時,熱量就不容易散出,而如何達到熱傳導效率低呢?

那就要說一下空氣了,先說一點,空氣是熱的不良導體。

看到這裏,可能有人會問,空氣怎麼可能是熱的不良導體呢?要是空氣是熱的不良導體,那到了冬天每個人都不用穿衣服了,到了夏天人們反而還要多穿衣服。

說到這裏,又要說回熱量的三種傳遞方式了,除開傳導,還有輻射和對流,而當人類赤身裸體地暴露在空氣中時,熱量的傳遞方式就變成了對流,空氣對流,也就是風。

風吹過皮膚,使皮膚上滲出的細微汗液蒸發,而蒸發吸熱,皮膚上的熱量就被吸走且被風吹走了,所以才感到涼快,在天冷時則是感到寒冷。

看到這裏,可能又有人說了,你自己都說熱量都被風吹走,都流失在空氣中了,怎麼還說空氣是熱的不良導體?

那是因為風是流動的空氣,我說的熱的不良導體的空氣是靜止的空氣。

空氣中的分子間距較大,所以分子之間的碰撞頻率低,因此不容易導熱,就像是保溫杯,裝半瓶熱水和裝到快溢出瓶蓋的熱水,在扭好瓶蓋后豎直正常放一夜,等第二天起床時就會發現半瓶熱水會比快滿出來的要燙嘴。

那是因為半瓶熱水和瓶蓋之間有一層靜止的空氣,快滿出來的熱水由於水已經接觸到了瓶蓋,於是熱的傳遞方式便從空氣的熱傳導變成水的熱傳導,而水是熱的良導體,熱量便會以比空氣快多了的速度從瓶內傳到了瓶外。

再說回羽絨中的絨朵,絨朵上有許多絨絲,這些絨絲是由許許多多的鱗片疊加而成且每個鱗片都是中空的,絨絲上還有很多菱節,菱節中飽含着靜止的空氣。

同時,絨絲與絨朵之間也會固定着大量的靜止空氣,所以穿上羽絨服就像是把人裝進了一個“保溫瓶”中,能夠起到很好的保溫效果。

說完了羽絨,接下來就說一下男人新發明的羽絨陣了。

這個羽絨陣簡單來說就是讓陣內的靈氣固定在陣內,讓流動的靈氣變成靜止的。

在這個陣中,男人也巧妙地運用起了周圍沒人的環境,因為空氣中有靈氣,不能感覺、吸收靈氣和釋放靈力普通人是靈氣的不良導體,沒人走的街道,靈氣便是靜止的,像是沒有風去吹拂這些靈氣。

不過雖然沒有“人風”,但還是會有靈風的。

靈風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只發生在有靈氣的地方。

或許還有其他別的特點,然而,現在也只探尋出這一個特點,至於靈風會在何時吹起、吹多遠、強度多少等規律都是不明了的。

一陣靈風所能吹過的面積和長度也無法預測,有可能只能幾米之間就停了,也有可能一陣風吹遍全世界。

即便是門窗緊閉無風吹過的房子中也有靈風,因為靈風只吹靈氣,它能吹動靈氣,把靈氣吹往世界各地,所以即便是一些沒有人的地方,比如深山老林、廢棄的大樓、荒廢的礦洞等地方也能充斥一定濃度的靈氣。

而羽絨陣防的就是這種風,同時也留住陣里的靈氣不被吹走。

而防風的關鍵就是男人吐在地上的一塊塊口香糖,這些口香糖就像是羽絨服中的絨子,它們黏住自己周圍一小部分的靈氣,讓它們變得靜止,當靈風吹來時,這些靈風便像是撞上了“空氣牆”,吹拂的力度減弱了,而靈風越是深入陣內,風力則越發減弱,直至消失。

當外界的靈風吹不進來后,陣內的靈氣量就固定了。

若是陣內發生靈氣量減弱的事情,也就是男人吸收靈氣,要是他把已經轉化成靈力的靈氣走出陣外釋放掉,陣內的靈氣就會越來越稀薄,直至變成一個“無靈之地”。

在沒有靈氣的地方中,失去靈氣本源的靈風也不會再吹了。

但,這個羽絨陣並不是用來形成一個沒有靈氣的地方,最根本的目的還是封印。

於是,羽絨陣的“保暖”特性便顯現出來了,被封印住的鬼由於被壓制而本能地會一直嘗試衝破封印,在衝擊的過程中,鬼的靈力會從封印中逸散出一些,而封印這種東西是單向的,對於在內部被封印的東西有着巨大的壓制力,而對於外在的防禦力則小多了。

就像壓住孫悟空的五指山上的符咒,某些電影中鎮壓上古凶獸的裝置等封印,絕大部分被人從外界破開或是封印本身“年久失修”而讓被封印的東西的一部分力量從封印中溢出,進而去尋找某個“想毀滅全世界或稱霸全球”的邪惡之人來解開封印或在封印周圍形成一團力量去在外界持續削弱封印直到能破開為止。

而這個羽絨陣就很好地避免了這點。

從封印中溢出后的鬼的靈力受鬼的控制力會變得極弱,更何況這只是一隻還沒到蛇級,只是葉級的鬼,很容易就會被被靈風吹散,使其不能長時間停留在封印周圍,而且被封印的鬼在封印中無法使用能力,封印中也沒有靈氣可以補充。

同時,被靈風吹散的鬼靈氣在碰到口香糖時,會黏上一些鬼靈氣來補充被外界靈風吹散的一小部分靈氣,使其“保暖性”大大增加,只要封印的“熱源”還在往外泄露靈氣,那這個陣就如“永動機”般不會停下來。

久而久之,鬼就會越來越弱,當其體內“作為生命本源”的靈力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它也隨之煙消雲散了,羽絨陣也順勢完成了它的使命。

“噗。”

男人很快就買回來了新口香糖,然後吐在了地上,接着又拿出一根新的嚼起來。

“也不知道這個鬼的靈力能耗多久,短的話一個月,長的話可能一兩年,不過這還是要看它衝破封印的力度如何了,不管怎麼說,也不管再怎麼久,它也沖不破封印,哈哈哈哈,就單以安全性來說,誰能比得上我這個封印呢?口香糖的自然降解時間是四到五年,哪怕放個一百年,只要每一兩年有一天派個人來嚼嚼口香糖就行了,我真是一個天才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男人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可還沒笑一會兒,他就不笑了,接着彎下腰瘋狂咳嗽起來。

在咳了幾秒后,男人吐出了一塊口香糖,原來是剛剛在笑的過程中,一下忘記了嘴巴里還吃着口香糖。

在吐出這塊口香糖后,男人說,“羽絨陣要不改成靈絨陣吧,感覺更好聽一點,也更靈一點,畢竟是靈者界,扯上一個靈字好點,反正靈陣的專利還沒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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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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