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第75章 第 75 章

再次躺到床上,時間已近凌晨3點。

抱着柔軟的妻子,婁路回緊繃了一晚上的情緒漸漸鬆懈了下來。

他很清楚,方才汪旅讓他跟唐大海回來休息的意思,這是要在他跟唐大海之間選一人,或者兩人一起,等撬開敵特嘴巴的時候,立刻出發去營救姚冬梅的小女兒。

同時也要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端掉背後的組織。

如果速度快,說不定天亮他就得出發,所以得抓緊時間休息調整。

就是甜甜還在坐月子,他有些不大放心。

想到這裏,婁路回攬着妻子的手臂不自覺又緊了些。

“...回來了?”田宓被腰上的重量給壓醒了,她翻個身,將臉埋在丈夫的懷裏想要繼續睡。

男人懊惱,溫柔問:“弄醒你了?”

田宓含糊的“唔...”了一聲,正要再次陷入深眠中,就想起來這人半夜出去的事情,頓時瞌睡退了個乾乾淨淨,她坐起身,拉拽了下床頭的電燈線,眯眼上下打量人,沒看出什麼問題后,又掀開他的上衣,露出精壯的身體。

婁路回喘了口氣,抬手握住妻子的手,啞聲笑道:“我沒事。”

田宓沒理他,拍開他的大掌,又捏了捏他的胳膊跟腿,直到將人捏的呼吸都重了,才安心的窩回了丈夫的懷裏,拍了拍他的心口:“睡覺。”

從頭至尾她都沒問丈夫去做了什麼,畢竟要是能說,相信男人不會瞞着她。

婁路回...

看着倒頭就睡的女人,婁路回磨了磨牙,最終狠狠吐出一口濁氣,將人又往懷裏攏了攏,才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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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部隊的軍官。

除了唐大海跟婁路回兩人能回家睡覺。

其餘人全都熬着大夜行動了起來。

就連島上最高領導汪旅跟柳政委也沒能倖免,兩人在審訊辦公室外站了一會兒,就各自忙活開了。

敵人陰險狡詐的程度,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雖然早有懷疑,但若不是今晚抓了個現行,誰也不敢相信,對方會安排這樣一個如稚童般的特務過來。

也正因為是這樣讓人防不勝防的存在,他們才更加擔心,擔心別的友軍也會有這樣的敵特情況。

所以兩人在辦公室里忙碌了一整夜,電話更是撥出去無數個。

彙報、通知、警示...

一直到外頭天光大亮,才勉強安頓好大後方。

兩人從辦公室內出來的時候,看着彼此滄桑了不少的面容,齊齊抹了把臉。

汪旅垂下手,又轉動幾下僵硬的脖子,才感慨道:“老了,從前幾天幾夜也不覺得怎麼樣,現在熬一夜,就扛不住了,這人吶,不服老都不行啊。”

感慨完以後,他又道:“我去審訊室瞧瞧,這都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沒能問出點東西,嘴巴倒是硬氣,老柳,你去嗎?”

柳政委抬腕看了下時間后搖頭:“分頭行動吧,我得去衛生站瞧瞧姚冬梅,不管怎麼說,得去慰問慰問,順便還有些事情要問問她。”

汪旅想了想,最終壓下一起去的想法,只是道:“要是姚冬梅同志有什麼顧忌的,你就讓人去喊我家梅子,有些事情女同志比咱們好說。”

柳政委擺手:“我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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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鐘,衛生站里的人員已經齊整。

因為事情發生在夜裏,再加上汪旅下了命令,不讓消息外泄,所以除了軍官們,旁人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抓捕行動。

當然,大部分人也更不會注意到,一起被臨時關押起來的周大軍與馬二花。

此時柳政委面上已經恢復以往的和煦,與問好的醫護人員們一一點頭,順着走廊拐了兩個彎,很快就來到了姚冬梅的病房外。

他先從窗外往裏看了下,發現裏面的人是醒着的,才敲了敲門。

因為姚冬梅的情況特殊所以她不僅單獨一個人住着一間病房,外面還安排了兩名小戰士守着。

柳政委敲了門后,沒有立馬推門,又等了一兩分鐘,聽到裏面的應聲,才走了進去。

一夜過去,姚冬梅的氣色並沒有好轉,甚至因為大出血,面色蒼白到更像是骷髏架子了。

在對上她殷切的視線時,柳政委知道她在期待什麼,他看了眼眉眼畏縮的周大軍的大女兒,才道:“人抓到了,姚冬梅同志,你放心,只要從他嘴裏得到你小女兒周麗麗的消息,咱們會立馬出發營救的。”

聞言,姚冬梅握着大女兒的手緊了緊,半晌,她張了張唇,好一會兒才嘶啞着嗓音道:“謝謝...謝謝首長。”

快半年了,她其實已經不抱多少希望了,小女兒麗麗才7歲,還是個天真不知事的小女娃,落到那幫人手裏,能不能留住性命,她是真的不敢抱有希望了。

見姚冬梅表情痛苦,柳政委也是暗暗嘆了口氣,早些年,他也是從硝煙里走出來的,比常人更加清楚,周麗麗小朋友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得去一趟,所以有些消息就得問的更加準確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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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政委是個擅長緩解旁人情緒的,陪着聊了幾分鐘,見母女倆緊繃的神情明顯緩和了不少,才切入了主題:“昨天太過匆忙,有些事情,還想要問問姚同志。”

姚冬梅點頭:“您問。”

此時的姚冬梅,與平日裏在大家面前表現的又是另外一幅模樣,雖然算不上精明強幹,但跟唯唯諾諾也搭不上關係。

對此,柳政委表情不變,笑容溫和的看向一直靠着母親的小姑娘。

姚冬梅緊了緊大女兒的手后,才對她說:“文文,你先出去等媽媽。”

周文文已經有十一歲了,算不上大孩子,但也不小了,該懂的都懂,尤其這幾個月的經歷,叫一個活潑開朗的胖呼小姑娘,變得沉默消瘦,甚至有些陰鬱。

這會兒聽了母親的話,她遲疑了幾秒,才抬腳往外走去。

但她也沒走遠,只是抱着膝蓋坐在外面的長凳子上,以一種極其防備的姿態盯着這邊。

姚冬梅收回視線,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露出一個笑,但顯然失敗了,最終她苦澀道:“文文被嚇着了,她以前很愛笑的,還調皮,只是這幾個月被警告,被恐嚇,現在話都很少說了,也不跟旁人接觸,連學都不想去上...”

這種事情,旁人怎麼安慰都太過空白,畢竟對於姚冬梅母女來說,這幾個月的確如同生活在煉獄中一般,偶爾在外的時候,她們能用唯唯諾諾與沉默來掩飾,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半晌,柳政委只能嘆息道:“...會好的。”

不會好了,在她做出選擇的時候,姚冬梅已經想明白了後果:“首長您想問什麼?”

聞言,柳政委斂了斂神,也不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你們是在哪裏遇到敵特的?”

聞言,姚冬梅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白了幾分,卻還是堅持道:“Q市轉火車的地方,我們那邊沒有直達部隊的火車,半道得轉一趟,當時他們人很多,有七八個,男女都有,他們抓了文文跟麗麗,我連喊人幫忙都不敢,只能跟着他們去了...后

面他們就綁了我的小女兒麗麗,讓那個假冒的裝成我家文文跟來部隊...我不想的,首長,但是他們...嗚嗚...他們當著我跟文文的面,直接剁了...剁了...嗚嗚...麗麗一根手指,還威脅我,不聽話就要...就要殺了文文跟麗麗,我.,..我沒辦法...嗚嗚...”

哪怕將近半年過去,再次回想起這事,以為眼淚早就哭幹了的姚冬梅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的麗麗啊...還那麼小,她那麼害怕的朝着自己哭喊,她卻連掙脫幾人束縛的能力都沒有...

聽到這裏,柳政委眉頭皺了起來,不過語氣依舊溫和,拿了架子上的毛巾遞給她后問:“那...來到部隊后,你怎麼沒想到將事情告訴周大軍同志?”

聽到丈夫的名字,從前姚冬梅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她眸底充血:“他連女兒換了人都認不出來,您說,我還能指望他嗎?”

姚冬梅不是沒想過跟惡人虛與委蛇,等到部隊的時候告訴丈夫,讓他想辦法去救人。

只是當她發現丈夫連親身閨女都認不出的那一刻,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後來,她也嘗試過幾次,想要找機會跟丈夫說。

但姚冬梅就是個連村子都沒出過的老百姓,哪裏是敵特的對手,但凡她有一丁點兒想法,就會被對方識破,在家裏盯她盯的特別緊,還會時不時的拿出麗麗被砍下來的手指頭警告她。

被嚇唬了幾次,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周大軍那個男人,除了在床上不顧她的意願想要生兒子,其他的時間連話都很少跟她說,到最後,她什麼也不想說了,心裏更是恨不得殺了他才好。

再加上一個表裏不一的馬二花,要不是兩個女兒的安危撐着她,必須要跟敵特周旋,她早就瘋掉了。

但日子太難熬了,她常常整宿整宿睡不着覺,擔心小女兒如今的處境,又害怕這個敵特做出什麼傷害部隊的事情。

再後來,她懷孕了。

自己身體的情況自己了解,肚子裏的孩子很難留得住。

所以,在那人逼她將落胎的事情鬧大,給他爭取機會的時候,她同意了。

只不過,在姚冬梅看來,這也是她的機會,尤其在敵特想要藉著她的手做壞事時,她終究還是做了艱難的決定,利用這次落胎事件,像軍醫求救:“...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但我不當漢奸!”

說到這裏姚冬梅情緒有些激動,喘了幾口大氣,才繼續道:“我雖然長在農村,但該懂的道理還是懂的,他給了我一小管藥水,讓我去炊事班領菜的時候,找機會將東西投放到水裏,我是不聰明,但大概也猜到了,他這是想要走了,還要在走之前害一波人,但我不能害戰士們...”

說到這裏,她有些語無倫次,再一次強調:“我...我不當賣國賊的,這種事情我做不到,最多...最多我陪着我家麗麗一起死,不讓她一個人孤單上路。”

姚冬梅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這些日子,她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求救的,至少等她懷孕后,可能見她連續一兩個月都很老實,所以,後來那個特務對她看管的不是特別嚴格了。

但她總是抱着小女兒還活着的希望,兩頭為難后,只能拖延着...

聽到這裏,柳政委心中又是一嘆,這也是他們着急收網的一個原因,畢竟真要讓他找到機會投放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那個代價將是所有人都承擔不起的。

還有一點,如果姚冬梅沒有被那個敵特拿捏住,一到部隊就想辦法將事情捅出來,說不定周麗麗小朋友生還的可能性更高,如今幾個月過去,怕是...

柳政委換了個話題:“你覺得周大軍跟馬二花兩人有參與的可能性嗎?”

提到這兩人,姚冬梅心裏顯然恨到不行,但她考慮了十幾秒,卻還是實話實說:“應該沒有,至少我沒發現。”

後面柳政委又問了不少細節與經過...直到再也問不出什麼,他才提出告辭:“姚同志,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們會儘快出發,去營救周麗麗小朋友的,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畢竟你不止一個孩子。”

聞言,姚冬梅怔愣了好幾秒,才看向窗外的大女兒周文文。

剛好小姑娘也不安的看着這邊,見到媽媽注意到她,露出一個怯怯的,類似討好的笑。

見狀,姚冬梅鼻頭一酸,衝著女兒招了招手,等女兒跑進來的時候,抱着人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是她沒用,誰都照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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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任務?”

早上起床號響后,見丈夫沒有起床,田宓以為他這是任務完成,正在調休,擔心吵到他,還特地將兩個小傢伙推到了大姑姐之前住的房間。

沒想到這人一覺睡到十點鐘後去了部隊,再兩個小時后回來,居然說要出任務。

不怪田宓大驚小怪,實在是除了剛結婚那會兒,丈夫出了一趟採買任務外,其餘基本沒怎麼離開過島上,就算偶爾有任務,也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

如今見他快速的收拾衣物,想也知道這次情況不一樣,她又擔心問:“會不會很危險?這次去多久啊?”

時間緊迫,任務的內容,婁路回也沒有辦法跟妻子說,只在收拾好衣服后,快速的親了人一口,又俯身親了親兩個孩子,俊臉上難掩愧疚道:“對不起,甜甜,你還在坐月子,我就得離開,時間不一定,我跟老唐一起去,快的話半個月,慢的話可能會2個月,放心吧,沒什麼危險的。”

這話聽得一點也不叫人放心,田宓心裏慌的厲害,但在這種時候,尤其他還穿着筆挺的軍裝,她如何也說不出讓他不要去的話。

最終,田宓壓下心中所有的焦慮與擔憂,努力笑着道:“不用對我抱歉,這是你的職責嘛,我理解的,你放心去吧,注意自身的安全,只要記得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想想我跟孩子,我們在家裏等着你。”

聽得這話,婁路回心口一燙,垂落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想要再抱一抱人,更想再好好親親妻子,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深深的看着人好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田宓急急追出門口,卻只勉強看到了回回與隔壁唐團已經跑遠了的背影。

“甜甜,你咋出來了?快回去,不是還沒出月子嗎?”陶愛紅也是出來送丈夫的,這會兒見到婁團家媳婦也出了家門,便有些不放心的走了過來。

她挽着田宓的手臂,將人往屋裏送的時候,嘴上還不忘安撫:“沒事的,我家老唐年年出任務,我都習慣了,過些天就能平安回來了。”

這話不算假,雖然每次依舊少不了會擔心,但這麼些年下來,她早就調節好了。

陶愛紅反倒有些擔心田宓這個小年輕,她畢竟沒怎麼經歷過這種事情,還坐着月子呢,心情可不能鬱結。

田宓順着愛紅嫂子的力道進了屋,招呼人坐下后才笑道:“我沒事,注意着呢,今兒個外頭沒什麼風才敢出去的,再說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不耽誤什麼。”

見她還能笑出來,陶愛紅贊了幾句,早些年,老唐出任務的時候,她每次都要魂不守舍的好幾天,不過,心裏還想着,晚點得去跟雨妹子說一聲,讓她這幾天多往這邊跑一跑,親姐妹到底是不一樣的...

=

以田家姐妹的關係,哪裏需要人特地去與她們說。

這不,那廂得到消息的田雨立馬揣上兩個多月的誠誠小炸彈趕了過來。

田宓好笑又感動:“你這來的也太快了。”

發現妹妹沒有哭鼻子,田雨才放心的白了她一眼:“我這是為了誰?”

“為了我,為了我。”田宓連連討饒,不想大姐擔心,便斂了眼底的擔憂,朝着人伸手要抱小外甥:“誠誠給我抱抱。”

小傢伙脾氣壞歸壞,但田宓才二十幾天沒見過他,就大變了模樣,現在可不就是個白面饅頭嘛?還是發麵的,太稀罕人了。

田雨糾結,其實她抱得有些手酸了,但...“換了你抱,哭起來可咋整?臭小子脾氣壞的很。”

聽得這話,田宓伸出去的手也滯了滯,然後遲疑說:“要不...還是試一試?不然你這一直抱着不累啊?”

“咋不累?得有12、3斤了吧,忒壓手了。”說著,田雨試探性的將手裏睜着烏溜溜大眼睛的胖兒子交到妹妹手裏。

小傢伙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獃獃的盯着田宓看了幾秒鐘。

就在兩人以為他這一次會乖乖的時候,他便毫無徵兆的扯開嗓子嚎哭了起來。

哪怕已經當了媽,但家裏的倆娃才二十幾天,基本除了吃就是睡,平日裏哼唧起來也好哄的很。

所以見誠誠這麼大嗓門的乾嚎,田宓直接又將燙手山芋丟給了大姐。

然後在大姐無語的表情中,不大好意思的拿起不遠處手工撥浪鼓,湊在一旁搖晃着轉移小外甥的注意力。

小傢伙回到熟悉的懷抱后,按照往常,起碼要嚎個十幾分鐘的,但這一次,可能被撥浪鼓上面兩個紅色的小球球吸引了注意力,漸漸止住嚎哭,伸出小肉手夠。

就在這時,卧室內的龍鳳胎也哼唧了起來。

不知道是餓了還是被剛才的哭聲嚇到的,田宓將撥浪鼓遞給大姐后,急急進了卧室。

珍珠跟小貝殼不止是餓了,還尿了,田宓熟練的給兩個哼唧的小傢伙換了乾淨的尿布,又抱過來挨個餵奶。

見狀,田雨感慨:“去年你來的時候,我還覺得給你找對象是不是太早了,性格孩子氣的不得了,還賴床,現在看看,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田宓笑:“我現在也賴床。”

聽得這話,田雨嗔了妹妹一眼:“那也是你運氣好,遇到了好人家,你看看整個家屬院裏,誰家媳婦睡懶覺的?”

這話叫田宓咋說,她不覺得當媽了,就得必須是一個模樣的,誰規定的?

反正她是勤快不起來,再說了,餵奶起夜多熬人啊,很辛苦的,她賴床補眠才是正常的好嘛。

田雨絮叨慣了,沒有得到妹妹的回話也不介意,坐在床邊,將誠誠攏在腿上,手上鬆快一些才接着道:“妹夫出任務這段日子,晚上讓三丫頭住在你這邊,有事還能幫上一把。”

“不用,我這裏有顧嬸子呢,再說了,你那邊的保姆已經辭退了,三妹過來,萬一誠誠吵鬧起來,你什麼事都做不了。”

“怕啥,有你姐夫呢。”

聞言,田宓有些好奇,壓低聲音問:“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回回怎麼突然就出任務了?”

田雨喜歡串門子,小道消息多,見妹妹好奇,也小小聲回:“事情應該挺大的,雖然明面上沒什麼,但大家都不傻,昨天夜裏頭有人看到周大軍跟馬二花被帶走了,你就聽聽啊,汪旅壓着不讓說呢。”

田宓點頭,而後又不解問:“為了姚冬梅流產的事情?”

“好像不止,雖然汪旅跟柳政委都不讓大家討論,但誰也不是傻子,越是鄭重代表事情越大,有人猜啊,說不定有大事情要發生了...”說到這裏,田雨後知后覺發現自己說的有些多了,明明來之前還告誡自己不要跟妹妹說的。

這丫頭,就是故意跟她東拉西扯的,套她話呢。

想到這裏,田雨氣的戳了下妹妹的腦袋:“你呀,鬼靈精的。”

田宓卻不怎麼笑的出來了。

所以...回回這次果然去參加了很危險的任務是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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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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