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取仙骨的後遺症
顧雲歌收回手,看向那些護衛,警告的眼神很明顯。
“抓住她,她奈何不得我們這麼多人。”一個帶頭的護院率先掄動棍子朝着顧雲歌砸來。
顧雲歌眼睫微微動了動,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微微向外張開,雙手之上漩渦再度出現。
白色的漩渦籠罩了全場幾十名護院。
“噹噹當!”
所有人手中的棍子掉落在地上,幾十個護院體會到了顧源的絕望,體內苦修十幾二十年的靈力快速流逝,而且同時流逝的還有生命精氣,他們好像一瞬間就老了。
“呃呃呃!”
所有人發出不甘的呻吟,想出口求饒都做不到,他們怎麼也沒想過會這樣就走到生命的盡頭。
他們眼神恐懼,看向顧雲歌的目光滿是乞求之色。
“晚了。”顧雲歌聲音淡泊且冰冷。
她掌心漩渦逐漸消失,台階上的護衛相繼倒了下去,盡數臉色慘白,氣絕身亡。
幾十條人命的消亡令國公府門前寂靜無聲,剛剛還喜氣洋洋的國公府轉眼化為修羅地獄,令在場之人無不心悸。
太子成婚當日出現這樣的局面,這是要讓整個大晟朝地震啊!
國公府之內也是一片死寂,沒人再敢出頭,一個眼尖的家丁急忙朝着內宅跑去。
“回來。”顧雲歌探手一招,一道恐怖的靈力將百米之外的人攝到了近前。
吸收了幾十人的靈力,她此刻的力量已非常人能比。
那家丁飄在顧雲歌面前,一張臉因為驚恐而變形:“我……我通報一聲……”
顧雲歌認出了這個家丁,是顧千姿院子裏的,平常對原主不是打罵便是威脅,是以原主對他很是恐懼。
“我回家需要通報嗎?嗯?”顧雲歌抬起的手掌緩緩的捏住了他的脖頸,漫不經心的問話。
“我……啊……”那家丁才要開口便感受到了這雙白皙玉手的力量。
“咔嚓!”
一聲脆響在靜謐的府門之前異常的清晰,隨後便是顧雲歌那輕飄飄的聲音:“這世上最無用的便是解釋,改變不了什麼。”
將人隨手扔在一旁,她腳下一踏台階上的屍體便向著兩側飛去,中間空出了一條道路,
她緩步從屍體間走上台階,雪白的裙擺沾染了台階上的鮮血,聖潔與血腥的結合,明艷艷的衝擊着人們的感官。
這下門口的家丁沒一個敢動,那些高門貴女也是向後退了半步,心有忌憚。
顧雲歌走到府門前腳步又停了下來,看向其中幾個貴女,這幾人在原主傳出有極品仙骨的時候曾經是原主的跟班,阿諛奉承,很是諂媚。
得知原主不能修鍊之後,想到她們之前一直恭維一個廢物她們便覺得丟臉,於是將所有怨氣都撒在了原主身上,這麼多年不間斷欺凌侮辱原主。
“幾位,見面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難道也如同那刁奴一般,不認得了?”她眼神清亮,言語間帶了幾分調侃。
有三個女子瑟縮着不敢上前,仍然是之前的粉衣少女開口冷哼:“從前把你當國公府的小姐才高看你一看,如今你自己和國公府撕破臉皮,還想我等搭理你個廢物?”
“你所說的高看我一眼便是放靈獸咬我,將我咬得遍體鱗傷,險些斃命?”
在場人聽到這樣的指控不免唏噓,那粉衣少女名叫張菁,乃是伯爵府的千金,她的靈獸是一隻金晶豹幼獸,用它來咬一個不能修鍊之人,何其狠毒。
“你不要胡言亂語,以為自己可以修鍊便了不得了?不過敢殺幾個自家的家奴,在這嚇唬誰呢?”張菁不屑道。
另外三人見張菁如此也有了底氣,他們都是王侯公卿的女兒,給顧雲歌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動,於是也紛紛開口。
“是啊,想耀武揚威也不看時候,敢在太子大婚當日來鬧,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殺的。”
“廢物就是廢物,即便能用些旁門左道的邪法,腦子仍舊不夠用。”
“有些人活着就是個笑話,還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死了,免得丟人現眼。”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從前在人前還裝一下,現在知道顧雲歌必死也都沒有顧忌了。
顧雲歌在幾人說話間腦中不由回想起曾經的一幕幕,原主一次次地被這些人堵在角落,被奚落、被欺凌。
她眼色愈發暗沉,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說完了吧。”顧雲歌輕飄飄的說了句:“說完該上路了。”
“你……你什麼意思?”
“我不信你敢對我們動手。”
“顧雲歌,你知道對付我們的下場嗎?”張菁威脅,已然有些色厲內荏。
“我更想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顧雲歌唇角微揚,單手微微一抬幾人便被攝到了半空中。
四女面露驚恐之色,她們紛紛搖着頭:“不……你不能……”
“你瘋了,顧雲歌你這個瘋子……呃……”張菁震驚的怒吼,她已然感覺到了靈力的流逝。
顧雲歌聽到這個評價缺少血色的唇勾了勾,看着苦苦掙扎的幾人,眼底也帶了玩味的笑意。
瘋嗎?那就瘋的徹底一點。
她飛身退到門外,另一隻手輕輕揮動,牌匾之上的紅色綢緞朝着幾人脖頸纏繞而去,將幾個生命力本就即將流逝的人勒的結結實實。
“呃呃呃呃!”
四女瘋狂的掙扎,臉都成了青紫之色,這些平日裏養尊處優的金絲雀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綢緞在顧雲歌的操縱下重新掛在了牌匾下方,相比之前,多吊了幾個活人。
四人眼底眼神愈發驚恐,雙手扒着綢緞奮力拉扯,但越是拉扯越消耗自身的體力,這無疑加速了她們的死亡。
“放……放開我們……我們罪不至死……”張菁艱難的開口,臉已然被勒成了豬肝色。
顧雲歌目光掃過幾人,一條條罪狀娓娓道來:
“你用靈獸差點咬死我。”
“你冬天的時候推我下湖水,我險些溺死。”
“你用藤蔓汁在我身上試毒,若不是我命大也早就死了。”
“還有你……”她目光看向最後一個少女,略微遲疑:“你幹嘛的來着?”
“我……我什麼都沒做過!”那少女拼盡全力說出這一句話。
顧雲歌迷茫了片刻一拍腦門恍然道:“你每次都為她們叫好,我這人向來對幫凶和主犯一視同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