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姐夫的嘴,小姨子的腿
重生的陳江河，絕對是老煙槍。
此刻一朵朵白色煙圈，如蛟蛇出海，飛龍在天。
吹的林雨諾如置身於雲中仙境，倒是挺浪漫的。
姐夫的嘴，好厲害呀！
不知道的，還以為房間裏摩擦起火了呢。
關鍵兩個人得使多大勁，能TM摩擦起火？
這是一道世界級的難題。
陳江河為了挽回這個家，做了如下計劃。
第一步，搞定小姨子。
第二步，聯手小姨子，搞定林雨汐。
至於自己閨女陳雪嬌，那不用搞定，父女心連心。
所以他今天拼了老命，給林雨諾表演各種吞吐煙圈絕活。
嘴吧里的舌頭，都TM快變成繞城高速了。
最後還來了一招更絕的，那就是倒着抽煙。
把燃燒的煙頭放進嘴裏，叭叭叭的抽着。
林雨諾睜大眼睛，拍手叫好：“姐夫好棒。”
陳江河又上頭了，心說話，姐夫這還是嘴么，這是活：“姐夫不但棒，還硬氣，以後跟着姐夫混，姐夫帶你玩吃雞。”
林雨諾用力點頭：“嗯。不過吃雞有什麼好玩的？”
陳江河擺擺手：“再過十幾年，姐夫讓你見識“吃雞”的力量。”
說到底，小姨子還是好“哄騙”的。
只要付出真心，女孩子也特別柔軟。
就是林雨汐脾氣太硬，想要挽回感情，得付出些時間……
但現在陳江河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走，出去吃飯，為你姐補充體力。”
“姐夫，我還想看你吐煙圈。”
“我可沒教你抽煙啊，出去不許亂說。”
“我想看姐夫吐八仙過海，孫悟空大鬧鐵扇公主的洞房。”
“那你還是把姐夫燉了吧……”陳江河帶小姨子過來抽煙，是彌補虧欠這個丫頭的遺憾。
出來之後不過才中午，決定吃大餐。
看着天邊的雲海，空氣也格外清新。
就是辦理退房的時候，女服務員的表情十分詭異。
也不知道這孤男寡女，在房間裏兩個小時，都幹了些什麼。
咦，房間裏都是些什麼味道啊。
女服務員打掃房間，在床腳找到一盒沒拆封的避孕套。
拿在手裏，放在鼻下聞了聞。
還挺香的，是青蘋果的味道。
想了想，趕緊藏懷裏。
……
陳江河帶林雨諾出來透透氣，問她想吃什麼。
林雨諾眼睛看着刷羊肉的店鋪，說想吃餡餅。
翻包的時候，發現兩盒避孕套，TM少了一盒。
應該是掉招待所了。
他買了兩盒避孕套，一盒草莓味的，一盒青蘋果味的。
草莓味是用來積澱熱情，青蘋果是用來醞釀風景的。
想回去找吧，又怕對雨諾有影響。
便宜那女服務員了。
陳江河揮手：“走着，咱去吃涮羊肉。”
林雨諾不幹：“太貴了，你哪有錢呀。”
……
馬路上的電線杆子，還十分的復古。
牆壁上到處都是只生一個娃的標語。
重生的時間是一九八八年，離兩千年還有不到兩年時間。
席捲整個亞洲的金融危機，即將登陸各大板塊。
股市也將迎來新一輪的洗牌。
而此時所有人，還沉浸在股市利好的風向標里。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
但就像吸煙有害健康一樣。
一樣擋不住，這大時代的，滾滾洪流。
林雨諾對陳江河的好感，就像火箭竄天。
畢竟商場的事情解決了，不但沒賠錢，還坐了前台。
陳江河為討自己開心，吐煙圈累的別提多孫子樣了。
這也是為啥，非找個沒人的地方，給小姨子單練。
丟人不要緊，小姨子喜歡就好。
林雨諾感受到陳江河的誠意，這個從前在她眼裏，正事不幹，破事一堆。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男人，似乎變了。
羊肉館現切的鮮羊肉，非常鮮嫩。
第一次下館子，林雨諾同樣小心謹慎。
陳江河則像多年的老江湖，儘管稚嫩的臉上寫滿年輕，但舉手投足，都讓人不敢小瞧。
老闆沒敢怠慢，忙着上火鍋，上鮮羊肉。
各種小調料，一應俱全。
陳江河高興，又整了瓶純糧食酒，是老闆家自家釀的。
再過二十年，想喝純糧食酒，可就難了。
羊肉的香氣，撲面而來。
林雨諾嘴饞，又怕人笑話。
小心翼翼，小嘴慢慢吞吞的，看的陳江河都着急。
所幸給小姨子涮好，讓她盡情吃，可勁造，姐夫有錢。
以後你想吃什麼，姐夫全包。
林雨諾被感動了：“姐夫你真好。我還記得當年，你追求我姐的時候，也是大醉一場，我姐就被你給騙了。
你倆奉子成婚，速度可真夠快的。”
陳江河喝了二兩尿，說出真相：“其實當年，給你姐寫情書的不是我，是梁棟材那孫子。
我有一次晚自習撒尿，看見他偷偷往你姐書包里塞信封了。
我就知道，這孫子沒安好心。
他走之後，我偷偷跑過去拆開信封。
發現裏面寫了肉麻的情詩，還文縐縐的。
然後我就把發件人改成我自己，哈哈哈哈。”
林雨諾徹底服了：“不是姐夫，這事我姐知道不，你可真行？”
“她有啥不知道的。”陳江河說：“我啥文采，能寫出那種文縐縐的詩詞來嘛！
當年，這給你姐喜歡的，可不得了。
我能怎麼辦，繼續截胡，繼續把書信落款改成陳江河唄。”
林雨諾瞪大眼睛，這事，她一點都不知道：“原來當年給我姐寫情書的，不是你，你是個贗品？”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啥品不重要。”陳江河開汽水，遞小姨子：“慢點吃，管夠。”
林雨諾享受着舌尖上的美食，品嘗着羊肉的爽感。
鮮嫩滋味從香氣到舌尖，在感受咀嚼后的軟爛，還有汁液Q彈在口腔里的噴濺。
都變成最後一口享受，回味無窮。
她打了個飽嗝：“你可太坑了姐夫，我姐要嫁給梁棟材，現在不吃香的喝辣的，當富太太呀。
不這事，梁棟材知道不呀？”
“我打算找機會，讓他知道知道。”陳江河無所謂，上輩子，富二代梁棟材見了自己，都得喊一聲陳總，恭敬的跟個孫子。
好幾次他的面臨破產，被討債公司和銀行，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所有人都以為梁棟材會選擇爺們一把，登高樓，縱身一躍。
結果這哥們倒是縱身一躍了，他買齊了登山設備，就為了見陳江河一面。
這哥們在江河集團大樓的頂樓往下跳，正好跳到陳江河的辦公室，撞開窗戶……
那時陳江河，正在和小秘書討論開光三件套的事情……
誰又能想到，孫子梁棟材，會選擇這樣的見面方式。
畢竟以他的身份，想見陳江河，太難了。
陳江河也不樂意見他。
但見都見了，就聽他說說。
梁棟材跪地上，鼻涕眼淚一大把：“以前那點破事就不提了，我也知道雨汐和嬌兒，讓你倍受打擊。
可是老同學有難，你不能不幫。
反正你不幫，我就……”
陳江河就不服他這個勁兒，支開小秘書，問他：“我就不幫，你想咋地？
你死我這嗎，老子怕你這個？”
結果梁棟材不走尋常路，尋死覓活那是下下之策。
梁棟材哭着抱陳江河大腿，滿地打滾：“老同學，我對你真愛如血！”
陳江河當場懵逼，也算服了這狗皮膏藥。
要不說不要臉的人，能換來更多機會呢。
梁棟材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起到些作用的。
他比誰都心裏清楚，陳江河是念舊的人。
看不見也就算了，看見了，他不能不管。
於是陳江河打了兩個電話，就把梁棟材的那點破事，處理的乾乾淨淨，讓他滾……
結果梁棟材，就真的從江河集團滾出去了。
這哥們不但不覺得丟人，還為此大肆宣傳。
江河集團創始人，那是我梁棟材的老同學，鐵哥們。
從此梁棟材的生意，一日千萬里，絕逼是個人才。
……
給林雨諾夾涮羊肉的陳江河，想起些往事。
臭不要臉的梁棟材打着自己的名號，生意滾滾向前，後來更沒少接自己的單子。
之所以分出一些業務給梁棟材，是因為這小子也有自己的底線。
那就是不坑客戶，不坑合作夥伴，更不敢坑自己對他的信任。
未來世界，能得到陳江河的信任，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梁棟材在這一點上，做的特別好。
當然在尋找林雨汐和嬌兒的事情上，也算傾盡所有，盡心儘力。
所以從某種情感上，陳江河，是虧欠梁棟材的。
給他點生意，抬抬手的事情。
儘管，他特煩這孫子。
兩個人從林雨汐聊到梁棟材，又聊到姐妹花的父親，林山水。
這老東西結完婚生完兩姑娘，說為了讓家裏過上好日子，就出國打工了。
八十年代初期再往前，七十年代末。
出國勞務打工，月入上萬幾萬的都有。
這對國內月收入幾十或幾百的工人來說，有多大誘惑，是顯而易見的。
出去遭幾年洋罪，回來就能成萬元戶，甚至踹着幾十萬巨款，那是何等威風。
老東西走的時候，毅然決然。
林雨汐姐妹哭成淚人，只看見父親的背影。
那個男人說他會回來，可直到親媽累死在工作崗位，都沒等到林山水回來。
有人說，指定死國外了。
錢那麼好賺，找你去啊。
所以，就當林山水死了吧。
談起這個男人，林雨諾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她知道，她就沒有父親。
和小姨子聊的熱火朝天，不醉不歸。
吃到下午，林雨諾小肚子鼓鼓，陳江河喝高了。
兩個人攙扶着往家裏走，勾肩搭背的。
陳江河貼林雨諾耳朵喊：“你平時住哪啊？”
林雨諾咬咬牙，忍着酒氣：“女子宿舍，合租的，便宜。”
陳江河不放心：“你不願意和我們一起住，姐夫就給你租個房子，可行？”見林雨諾還有遲疑，陳江河摟着她：“姐夫的錢，你不花白不花，這老話講啊，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呢。
你不花，一幫小姑娘找我花。”
林雨諾終於認慫：“那，行吧。
但你有點錢別瞎嘚瑟，我姐多難呀！”
正聊着，忽然看見樓底下，停着輛桑坦納轎車，溜光水滑的。
誰家來客人了？
街里街坊的，知道這破地方也沒啥大人物。
冷不丁來輛桑塔納轎車，紛紛駐足觀看。
見陳江河摟着個女孩回來，喝多了這是。
不過這人也真是膽子夠大，破鞋還敢往家整。
但也有鄰居認出林雨諾了，這不是林雨汐的妹妹嗎？
姐夫和小姨子摟腰抱脖的，十分不雅，看的火大。
“哎呀你們可回來了，快點回家，你家裏來客人了。那人拿了不少好東西，都是值錢貨呢。”隔壁老王惦記林雨汐許久，但自從上次李鐵蛋夫婦被陳江河揍成二百五之後，他就熱情許多了。
陳江河五謎三道，已經晃了。
但林雨諾喝的不多，她一臉震驚：“我姐家有客人，誰呀？”
“開車的是個年輕人，我聽你姐姐叫他梁棟材……”老王說著，還瞧了瞧醉醺醺的陳江河，對林雨汐小聲道：“那小夥子才叫氣派，有錢，見你姐日子過的不好，還哭了呢。”
“梁棟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怕啥來啥，林雨汐不明白：“他來做什麼？他怎麼找來的呀！”
老王急的直跺腳：“我哪知道？
我說你們可別操心誰怎麼來的了。
一時着急，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你和你姐的爸爸，是叫林山水吧。”
林雨諾點點頭：“是，怎麼了？”
老王嘿嘿道：“他就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