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新聞發佈會
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趙長安這邊的人全都鬆了口氣。
“走吧,新聞發佈會過不了多久就要開始了。”趙長安對着諸葛青陽說道。
至於這裏的事情,趙長安交給了趙德柱處理,反正他們是防守的那一方,從法律上來講,他們是無罪的。
雖然他們有些防衛過當,但都真刀真槍幹起來了,你要是不殺了對方,對方就會殺了你,他們沒得選擇。
沒看到那些投降的人,他們一個也沒動嗎。
此時川市的人民廣場,已經圍滿了記者,他們都在等待着趙長安的到來。
現在趙長安所拍攝的那一部紀錄片,國內已經可以看到資源了,國內很多人也都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對於這部紀錄片,人們反響很多。
生活在城市裏的人們,壓根就沒有想到華夏竟然還有如此貧困的地方。
城裏的孩子過着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從小就擁有各種各樣的玩具,穿着精美的衣服,吃着父母特意為他們準備的營養套餐,在這些孩子印象中,天下的孩子都應該和自己一樣才對。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在大涼山中,和他們同齡的孩子,肩膀上就已經挑起了一個家庭的重擔,每天天還沒亮就早早的爬起來為一家人準備早飯,做完早飯後背着自己破舊的書包,步行十幾公里去學校上學。
下雨天如此,下雪天也是如此。
大風吹來,他們那弱小的身軀甚至都會被大風給吹跑。
如此深入人心的紀錄片,華夏為什麼不讓播?
這樣的紀錄片都不讓播,難道電視上播放一些鬥氣化馬、手撕鬼子的電視節目嗎?
一輛車停在了路邊,趙長安從車上走了下來。
記者看到趙長安之後,立馬朝着趙長安圍了上去,但是卻被保安給攔了下來。
趙長安對着記者說道:“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的來問。”
很快,趙長安便站到了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台上,趙長安開口說道:“我相信大家來這裏,都很好奇我的那部紀錄片,為什麼沒有在國內上映,是嗎?”
“趙先生,是不是安途在從中作梗,自從安途新電影被你完虐之後,安途就沒有了消息,這件事是不是他在暗中搞鬼?”立馬有一個記者對着趙長安問道。
“趙先生,您的紀錄片沒能在國內上映,是遇到官方的阻力了嗎?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趙先生,您的紀錄片能如此快的在國外火起來,聽說是Sunnee公司的人在幫你宣傳,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記者們爭先恐後的對着趙長安發起了詢問。
趙長安則雙手往下壓了壓,然後說道:“大家靜一靜,我一個一個的回答。”
然後趙長安回答道:“紀錄片是讓我的經紀人替我發佈的,我昨晚和我的經紀人通過電話,他告訴我紀錄片在審核的時候,便直接被斃掉了,至於是誰斃掉的,是誰審核的,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收到了一個結果。”
“您就沒有問一問嗎?”有記者立馬問了出來。
“問不問的對我來說,其實意義不大,因為當時我要通過這個記錄片來引起輿論,孩子不能就這麼無緣無故丟失了,一定要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才可以,就像是昨天發生的那起事件一樣,人販子敢當街搶孩子,誰給人販子的膽子,讓他們敢這麼做!誰又是人販子背後的靠山!這是我想要知道的!
我要是問,當然能問出來,但是這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我等不了,所以我才拜託Sunnee公司,華夏不是有人不想讓我的紀錄片上映嗎?那我就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要讓國內的某些人看看,你就算是管的了國內,你還能管的了全世界嗎?”
趙長安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完之後,現場的記者立馬鼓起了掌聲。
電視台已經把這一次的新聞發佈會實時播放了出去,很多關注這件事的人,都從電視台上看到了這一幕。
然後很多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而且還不等他們看完,便有人來到了他們的家裏或者是辦公室里,這些人出示了證件之後,直接將那些阻攔過趙長安這部紀錄片在華夏上映的人帶走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組織的調查,該撤職查辦的撤職查辦,該坐牢的坐牢。
此時坐在家裏的安途,也看到了這一場新聞發佈會,自從安途的新電影徹底敗給趙長安之後,安途便一直懷恨在心,他一直想要給趙長安一個教訓。
當安途得知趙長安想要把他拍攝的紀錄片,在國內播放的時候,安途想都沒想,便立馬利用自己手裏的資源,阻擋了這部紀錄片的播放。
一開始安途還洋洋得意,他為自己能噁心到趙長安而沾沾自喜。
但這部紀錄片並沒有因為安途的阻攔就徹底雪藏,在Sunnee公司的幫助下,直接在除了華夏之外的其他國家火了起來,而且輿論也鋪天蓋地的襲來。
這一瞬間,安途便覺得心裏一慌。
可安途卻強裝鎮定,他在等待着後續的發展。
一直到今天早晨,安途接到了不止一個電話,都是和安途有關係的人打來的,他們打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臭罵安途,因為安途使他們面臨牢獄之災。
這個結果,是安途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此時在二樓的安途,突然聽到自己別墅裏面傳來了聲音:“我們是1012專案調查組的,來找安途有些事情,請問安途在哪裏?”
聽到這聲音之後,安途嘆了口氣,他堂堂的一個大導演,沒想到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安途是愛惜自己名聲的,他拍攝了很多經典的電影,他相信他的名字會一直被人們所熟知的。
但前提是自己沒有出事。
一但出事,自己的所有作品都將會被下架,過上個一二十年,恐怕就沒人知道他是誰了。
所以安途看了一眼自己書桌上放着的一杯鮮紅色的葡萄酒,緩緩端了起來,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當調查組的人來到安途書房的時候,安途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已經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