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

聽完浮煙的解釋，奧創大概明白了，他對浮煙說：“我可以幫你融合其他歲陽，並讓你的能量軀殼穩固，如果到時候情況不算太麻煩，我還會讓你得到和羅浮將軍一戰的機會。”

“啊？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什麼，有趣而已。”

“您是歡愉命途的？”

“什麼？”

“沒事沒事，我好奇您是哪裏人而已。”

“我的故鄉離這裏很遠，而且我最近不打算回去。”

他與浮煙一路走一路聊，一直來到一個被浮煙稱作金人巷的地方。那裏是羅浮的商業街，據說這條街曾經歷過一次衰弱與復興。奧創在金人巷裏逛着，但又什麼都不買，原因很簡單，這條街上賣的多是食品，而奧創沒有消化系統。

他在金人巷中見到了一個奇怪的女孩，那女孩頭上長着犄角，背後生龍尾。他問浮煙：“那個女孩是什麼情況？”

“哦，那個是持明族，他們是星神不朽的後裔。據說不朽就是一條龍。他們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持明族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們幾百年一個輪迴，至於輪迴的方式如何，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持明族與羅浮將軍無關，我們歲陽也沒多做打聽。”

奧創點頭，他在那個女孩身上感受到了澎湃的生命力，不過生命力的循環卻並不通暢，這應該是持明族百年輪迴的秘密。

離開金人巷，他又到了長樂天，浮煙說這裏有旅館，他今晚便打算在此地落腳。在長樂天尋找旅館時，他看見有幾個懸浮的桌子放在開闊地，有幾個人圍着桌子打牌。

奧創指着那些桌子問浮煙：“他們在幹什麼？”

“額……這好像是最近仙舟盛行的一種娛樂。”

“我當然知道這是娛樂，我問的是這是什麼娛樂？”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一般不關心這些的。”

奧創沒辦法，只好模糊了存在感湊近觀看，那方塊牌他越看越像麻將，但下面科技感極強的桌子讓他覺得這不是麻將。他看了三局，第三局完時，浮煙突然道：“我好像感覺到了其他歲陽的氣息，不是很強，只是個弱得排不上號的傢伙。他就附在那個剛剛輸牌的傢伙身上。”

奧創聽完，沖那人一招手，他身上的歲陽便被吸出，被牽引到奧創身上，供浮煙吞噬。體內歲陽消失，那人也不想再玩了，隨便找個理由走了。奧創在旁邊把規則學習得差不多了，不在隱藏，對剩下三人道：“我可以來玩一局嗎？”

剩下三人見奧創，略顯驚訝，但很快便冷靜下來，其中一女子道：“來吧，反正也是三缺一，找誰打不是打，來來來。”

奧創入座，玩不到一刻，浮煙突然道：“後面！後面！”奧創急轉身，只見一根箭矢破空而來，勢若流星。奧創拿起一塊牌，附加湮滅之力，向箭矢擲去。兩者相撞，形成奇點，而後又消失不見。

“還是被發現了么？”奧創起身離開，遁至綏園附近隱藏。他並不給予將歲陽齊聚供浮煙吞噬，仙舟民正四方捕捉歲陽，順便尋他蹤跡。他只需待其將歲陽盡數帶回綏園，那時再動手，會省很多力氣。

不過三日，便有大量歲陽被封入綏園中。奧創見時機成熟，現身打碎封印，浮煙趁亂吞噬歲陽，實力大增。但浮煙不敢妄動，歲陽初聚，極端不穩定，此時與人交戰，極易分散，到時恐不能再聚。於是浮煙於奧創身邊靜待。奧創擊破仙舟兵將，便要尋他處歲陽。於是奧創在世界中感知歲陽，每當發現歲陽，便將空間撕開一個口子，強行將歲陽帶回。浮煙於奧創身後吞噬歲陽，實力更上一成，但仍不敢戰。

流星箭矢又至，此番所來非一箭，而是箭雨，對方意已決，要將奧創留在此地。奧創撕裂空間，將那箭雨盡數放逐至虛空之中。箭雨盡去，他向虛空一瞥，卻見一艘飛船中箭，雖只中一箭，但仍損傷嚴重，不得已尋最近世界而泊。奧創記住那個世界，在宇宙中繼續搜尋歲陽。

剛找齊歲陽，奧創便感到一個強大的存在正在接近，浮煙喊道：“我們快走吧！帝弓司命快來了！等祂來了我們就都走不了了！”

奧創也無意與此地強者糾纏，直接擊碎虛空，去往飛船墜落的世界。

飛船墜落之地密林叢生，浮煙一到此便感覺不適，叢林中似有萬道視線凝視。正當他欲尋視線來源時，奧創說道：“我先去找那艘飛船，你可以自由行動，別跑太遠，在這顆星球範圍之內就行。”說罷，將浮煙驅逐出身體，尋那飛船去了。

“就這麼走了？”浮煙有些疑惑，“這傢伙不會真是歡愉令使吧？話說這地方是哪兒？我能感知到的能量都是陌生的，那傢伙是到了什麼地方？”浮煙環顧四周，視線仍然沒有消失。

“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直盯着我看？”浮煙在四周繞了一圈，沒有看見任何東西，“難道是樹在看我嗎？”他凝視樹木，發現好像確實如此，四面八方，每一棵樹上似乎都藏着眼睛。

“雖然感覺不太可能，但還是試試吧。”浮煙使用歲陽的能力附身在樹木上，他發現整個星球的植物都是一體的，所有的植物都由一位星球意志控制，星球意志也可以影響動物，但效果不如植物。浮煙此次附身，便是附身在了星球意志上，他的力量強大，足以影響到這樣的存在。星球意志的感知範圍與浮煙共享，浮煙看到了這顆星球看到的一切。

這顆星球外面有着人類的艦隊，那些艦隊不屬於浮煙所知的任何一個勢力。艦上的人類在這顆星球上建立了基地，要採集這裏的礦石，掠奪這裏的資源。星球意志為他們的破壞感到憤怒，這份憤怒影響到了浮煙。浮煙願意幫他一把。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區區幾個雜兵而已，怎麼可能是我大歲陽浮煙的對手。”浮煙開始檢查這個星球上的生物，“既是博弈，那需備好棋子，我看看拿什麼做我的棋子合適。”

他用星球的眼睛看了看，看見了正在飛船墜毀現場的奧創，他看着奧創將飛船打包扔進傳送門裏，然後消失不見。他又換了一個地方，看來一個智力稍高的土著種族。那些種族長得像精靈，皮膚是藍色的，身材高大，背後長有一根尾巴。看似髮辮的東西是他們與星球意志連接心靈的器官，不止他們有，這個星球體積達到一定程度的生物都有。

他們管自己叫娜美，叫這顆星球為潘多拉，自天空入侵的人類則被稱作天空人。他們將受潘多拉意志影響最深的樹林視為聖地，他們居住在巨樹上，狩獵林中動物為生。

天空人試圖融入他們，創造了一種被稱作夢行者的軀體，夢行者的表面特徵與娜美人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由天空人通過裝置遙控。

浮煙決定選擇這個種族進行自己的計劃，他現身在一個極端排外的娜美部族內，利用自己與潘多拉的聯繫偽裝成潘多拉的使者對那些娜美人下達命令。他命令那些娜美人分為兩批，一批攜帶兵器前往天空人附近居住，準備對天空人發起突襲，一批進行遷徙，盡量遠離天空人。浮煙可不在意那些娜美人打完了會怎樣，在他看來那只是棋子而已，他們的死活與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