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荒淫無度草包新帝
此言一出,屋內像是陷入一片死寂,姜明霄僵着身子許久才道:“我無事,我伺候皇上沐浴。”
姜酒越看越覺得姜明霄可憐,定是在那冷宮中受盡了欺負和冷眼,才會如此不安和卑微。
頓時抬手安撫地拍了拍姜明霄的肩膀,揚聲喚來宮人備好浴湯。
浴湯熱氣繚繞,身邊的宮人伺候姜酒退下身上的明黃色的龍袍,當其他宮人想上前為姜明霄寬衣時,姜明霄幾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宮人的手。
“嗯?”姜酒脫下身上的褻衣,喚宮人退下,疑惑地看向姜明霄,“五哥是有何不適嗎?”
姜明霄抬起頭,臉朝着姜酒停頓了一瞬,慢慢又低下了頭,“我不習慣有人貼身伺候...”
姜酒心下瞭然,姜明霄出生時就目不能視,遭皇帝厭棄,同生母嫻妃一同在冷宮中生活,怕是從小都沒有宮人貼身伺候過。
“無事,我已經讓他們都下去了。”姜酒邊說著邊光裸着腳往浴湯中走去。
水霧繚繞,姜酒雪白的身子在水霧中若隱若現,踩着台階慢慢走進浴池中。
被熱水漫過脖子,熱氣鑽進身體裏,他舒服地喟嘆了聲,將手搭在浴池邊。
頭枕着手臂,微微側着頭笑意盈盈地看向姜明霄,“五哥快下來,當心別著涼了。”
“你旁邊就是扶手,慢慢下來小心些別滑倒。”
沉默不語佇立在原地許久的姜明霄面色忽地漲紅了些,手緊攥着衣帶,慢吞吞地解了許久才解開。
姜酒也不出聲催促,只好奇地看着姜明霄,覺得他這個五哥的性子實在溫善害羞。
一身衣物除下后,姜明霄脖頸和耳根子紅得像是要滴血。
真純情......
姜酒彎着眼睛笑了笑,臉上淺淺的梨渦顯露了出來,心中生起了些逗弄之意。
待姜明霄入了浴池之後,姜酒湊近到姜明霄身旁,低聲問:“五哥身邊如今可有侍妾?”
姜明霄一怔,緩緩搖了搖頭。
姜酒哦了一聲,“這麼說來五哥還沒有嘗試過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
姜酒思忖片刻后,笑道:“不如我替五哥尋一樁好婚事可好?”
姜明霄默然,沒有回應姜酒的問話,反問道:“皇上喜歡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
“那是自然。”姜酒嗤笑了聲,胡亂打趣姜明霄,“我日日流連於溫柔鄉,其中滋味只有親身嘗過才知其妙處。”
姜明霄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道:“我天生殘缺,被人視為不詳之人,不願耽誤別人。”
姜酒看向姜明霄眼睛上矇著的白布,抬起手隔着白布輕輕碰了下姜明霄的眼睛。
感覺到白布底下姜明霄的眼睛顫了顫,放輕了聲音,“哥哥放心罷,我定會尋來神醫醫好哥哥的眼睛。”
姜明霄怔怔地抬起頭,臉朝着姜酒停頓了好久,像是要透過白布凝視着姜酒一般,沉默了好一會,才啞着聲道:“多謝皇上...”
姜酒輕輕地笑了笑,覺得姜明霄越看越順眼,在他未繼位之前,他上頭還有好幾個皇兄,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
彼時他還是先帝最為寵愛的東宮太子,那幾位皇兄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想將他除之而後快,各種陰謀詭計都使了出來。
最終那幾位皇兄都死在了蒼鴻澤的刀下。
皇宮裏出來的大多是都是會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像姜明霄這種像是個綿羊般溫善無害之人幾乎找不出。
姜酒掰着手指頭數了數,先帝,母妃,那幾位皇兄,他們統統都死了,如今看來,他身邊好像也就剩下蒼鴻澤了。
可恨那蒼鴻澤竟對他存着那種心思...
姜酒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有些后怕,若不是今日姜明霄的出現,恐怕他難逃過去了。
待兩人沐浴過後,姜酒起身披上
外衣,系好衣帶后見姜明霄依舊還在摸索着衣物,便拿過一旁乾淨的衣物遞到姜明霄手上。
“需要我幫忙嗎?”姜酒出聲道。
姜明霄抓着手上的衣物,緩緩地搖了搖頭,微側過身展開手上的衣物穿上。
姜酒好笑地看着姜明霄害羞的樣子,倒也沒再捉弄他了。
兩人一同回到寢殿,寢殿裏的香爐熏着安神香,被窩裏又暖和舒適,姜酒舒適地伸了個懶腰便躺了下去。
反觀姜明霄,還僵着身直挺挺地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姜酒睏倦地閉了閉眼,伸出手拽着姜明霄往後倒在床塌上。
“時候不早了,咱們早點歇下。”
姜酒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敲門聲,是宮裏的太監福公公的聲音,“皇上,狀元郎見您席間喝了些酒,特地給您送了碗解酒湯過來。”
沐浴過後困意止不住上涌,姜酒眼睛都沒睜開,只朝外揮了揮手,“不喝,拿走便是。”
福公公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狀元郎,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繼續道:“狀元郎就在門外,皇上您看...”
姜酒不滿地抿了抿唇,並不想見到肖琛。
仰躺在床塌上的姜明霄忽地朝他側過身,兩人面對面地躺着,姜酒輕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姜明霄的脖頸上。
“門外那狀元郎是皇上的妃子?”姜明霄開口道。
“嗯...”姜酒應了聲,強娶當朝狀元郎此事當時鬧得轟轟烈烈,姜明霄會知道這件事也不意外,也沒什麼好瞞的。
姜明霄沉默了好一會,才道:“皇上不打算出去嗎?”
“出去?”姜酒想起之前肖琛對他做的事,冷哼一聲,“他愛待着就讓他待着,管他做甚。”
門外的福公公見姜酒沒有回應,訕訕地停下了敲門的手,走到肖琛面前,支支吾吾道。
“狀元郎您看,這夜已經深了,皇上可能歇下了,要不您明日再過來?”
坐在輪椅上的肖琛靜靜地看着姜酒寢殿的屋門,對福公公所說的話無動於衷。
福公公臉上的冷汗越冒越多,這狀元郎是皇上新納的妃子,聽說是不顧眾臣反對硬是強娶回來的。
如此看來,狀元郎應當是皇上極為喜愛的妃子,如今這皇上不願意見狀元郎,說不定是兩人鬧了些氣。
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敢得罪肖琛讓他離開,萬一皇上明日又對狀元郎心軟了,那他得罪了狀元郎的話豈不是要完。
福公公心中惴惴不安,嘴唇翕動半天不知該說些什麼,愣愣地待在一旁不知所措。
也不知常服侍皇上的小莘子今夜去哪了,不見人身影,要不然打髮狀元郎這事也輪不到他來做。
“福公公下去罷,我在這等皇上便是。”肖琛面無表情地看了福公公一眼,低聲道。
福公公一噎,想再次勸說的話只好咽了回去,急忙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只留肖琛一人待在原地。
待福公公走後,肖琛推動着輪椅上前輕輕敲了敲門,“皇上,喝些醒酒湯再歇息,宿醉明日起身後會頭疼。”
屋裏沒有動靜傳來,肖琛低垂下眼看着手上端着的醒酒湯,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好一會他才聽見有腳步聲響起,肖琛蹙了蹙眉,端着醒酒湯的手一緊。
這不是姜酒的腳步聲...
吱的一聲,門被人從裏面推開,走出來的卻是一個眼睛矇著白布的男人。
“皇上已經歇下了,改日再來罷。”
姜明霄披着一件外衣,墨發披散在身後,微微有些凌亂,像是剛從床上起來的樣子,壓低着聲音像是怕吵醒什麼人低聲道。
肖琛面色迅速沉了下去,微眯起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寒聲道:“五皇子?”
姜明霄一怔,臉朝着肖琛的方向停頓了下,復又低下頭,“嗯...”
肖琛神色發冷,“你怎麼會在皇上的寢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