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色玫瑰的恨意

第五章 血色玫瑰的恨意

“媽媽,救救我,媽媽,救救我,救救我!”女孩渾身血跡,已分不清是紅裙還是鮮血。“京子,媽媽來了!拉住媽媽的手啊!”女人哭得撕心裂肺。佈滿青苔的一口井,死水一潭,深不見底。

“京子!”望着無可救藥的女兒,女人生無可戀。

“京子!”嚇出一聲冷汗,女人驚魂未定地大喘着氣。

“紗美,你沒事吧?”一旁男子安慰道。

“我夢見京子。”

“京子怎麼了?”

“死了。”

“夢都是反的,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男子小心呵護着。

“大概吧。”

第二天,宮田夫婦二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台節目,突然插播一條新聞,記者現場報道:“今日早晨,清潔人員在棄井中發現了幾千塊腐肉,目前身份未定,嫌疑人警察仍在排查之中。據清潔員工證詞,今日在掃落葉之時忽聞腐味,前去查看的時候因為是枯井,發現有很多腐肉塊在井底,隨即報案。目前據警方報告,總計2417塊腐肉,極其殘忍,刀工十分嫻熟,警方猜測其身份有可能是法醫、手術大夫、屠夫等相關職業。”

紗美心裏害怕極了,握住了丈夫的手:“會不會?!”

法醫鑒定中心。

“佐里,這邊!”茶作看到拐角處的佐里高聲喊道,佐里三人應聲而來。

“案情已經基本了解了,但是現場並沒有監控是嗎?”佐里問道。

“不錯,地點還是很偏僻的,幾乎沒有什麼人去,如果不是清潔工打掃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茶作緊鎖眉頭。

“此案件是碎屍案啊,那個我能過目嗎?”佐里不願把話說得太明白。

“可以是可以,但,你今天吃早飯了嗎?”茶作心思細膩地反問。

“吃了啊,哦,放心吧叔叔,沒事的。凌子,純優,你們就……”佐里有意提醒道。

純優面無表情地看着手錶,說:“就什麼?”

“不是怕你們……”佐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凌子雙手搭在純優的肩膀上,頑皮道:“怕什麼啊,真是的,純優,我們進去吧。”

佐里和茶作兩人無奈地搖搖頭,苦笑不堪。

剛看到一堆噁心而又血腥的人肉,凌子下意識地捂住了嘴,閃到一邊的廁所里去了。凌子不禁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由衷佩服道:“法醫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純優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人肉塊,想着那心理病態的兇手。“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清幽的聲音使純優回過神來。純優茫然地看着眼前這位清秀的女子:“不好意思,您叫什麼名字?”

“筱原白萩。”

見白萩着一身白色醫服,純優曉得了:“您是法醫?”

“嗯,不過我真的看你有些面熟呢。”

純優直視白萩的面容,的確是有一種熟悉之感,她忽然意識到面前的這位女子與自己的母親從屬於同一職業。純優試探道:“那您認識安藤希紗嗎?”

“當然了,希紗不僅僅是我的同事,更是我的老師啊,法醫界有誰會不認識鼎鼎大名的安藤法醫。只不過很可惜,聽說九年前在一場爆炸事故中與她的丈夫逝世了。”說著,白萩的臉上沒了血色。

“您好,我的名字是安藤純優,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純優禮貌地伸出了右手。

“你不會就是?……”

白萩伸出手回禮。“嗯。不過請您莫要於他人提起,拜託了。”

“好的。”

“筱原法醫,對此,能說說您的看法嗎?”佐里眼神示意道。

“嗯,有如此嫻熟的刀工,可能是專門做手術的醫生,可能是屠夫,可能是法醫。”白萩直言不諱道。

佐里仔細參考後,說:“更詳細地來說,屠夫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他們雖刀工不錯,但實際上他們性格魯莽,要把一個人分屍、碎屍,再到選擇地點拋屍,屠夫能辦到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另外個人認為大學裏的解剖學教授也是有可能的,準確地說,要能夠辦到殺人分屍碎屍拋屍,此人應該是心理絕對強大、心細,從事剛剛所說的職業,男女皆有嫌疑,外表不具備殺人特徵。”

紗嘉在一旁記錄道:“這算是對犯人的側寫嗎?”

“是的。”

紗嘉放下手中的筆錄,撐着下巴:“我覺得男人的可能性更高一些。畢竟女孩子不具備一定的力氣和心理承受能力。”

“酒井警部,要細心啊,如果說死者是位女子的話,女孩子的可能性就是有的,不能否定。目前是先要查出死者的身份。”茶作話音剛落,就接起了電話:“喂,我是藤峰茶作。”

“警視正,目前有一對夫妻來報案說他們的女兒已失聯。”

“什麼!派搜查人員前去搜查確認,我有預感,即刻派鑒定課人員收集其DNA。筱原法醫,這邊的DNA鑒定報告出來了嗎?”

“應該快了。”

氣氛愈加的初肅。

十分鐘后,筱原從辦公室里拿出了DNA鑒定報告書:“警視正。”

“稍等片刻,鑒定課人員正在其宿舍搜集,預估還需要二十分鐘。”

眾人在此等待,悲痛的氛圍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二十分鐘后,唯有筱原法醫在鑒定室進行DNA對比。盯着幾乎重合的影像,看着機器給出的吻合百分比,逐漸失落。

“宮田京子,女,29歲,急診外科見習醫生,隸屬於東都醫科大。”茶作打電話至警視廳:“喂,我是藤峰警視正,目前死者身份已確定,剛剛的那對失聯女兒的夫婦姓什麼?”

“宮田。”

沉重的心情,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死者就是他們的女兒宮田京子,謹記,在告訴他們真相的時候,慎重。”

“明白。”

佐里接過鑒定報告書仔細研究着,是仇殺,情殺,還是只是兇手圖一時快活?想着,佐里不禁哀嘆。

“叔叔,如果想要拋屍的話,必須要用不透明的大袋子、旅行箱等運輸物品,並且這些運輸物品必須不能引人注目。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拋屍點開始向四周擴大範圍,搜查每一個監控,以此確定嫌疑人。另外調查死者的背景以及生活環境、交際等一切因素,尤其是同事關係。”佐里少有認真地說。

“為什麼尤其調查同事啊?”凌子從衛生間走過來,恰巧聽見了佐里與茶作的對話。

“因為宮田死前是外科見習醫生,外科醫生這個職業與殺人方法相符合。”純優雙手抱臂,默默地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凌子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茶作眼神示意旁邊的酒井紗嘉,紗嘉點頭領會趕去了警視廳下達任務。

“我想我也得跟過去,萬一有疏漏就相當於是大海撈針。凌子,你們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下午還有民法課。”

“看監控嘛,多一雙眼睛就少一點紕漏啊。純優你說是吧?”凌子望着純優。

“嗯,我們的視力也不差啊,名偵探。”說著,純優與凌子二人肩並肩出去了。佐里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警視廳。

眾警察分別在各自的電腦上查看監控,統一速度為8X,每過半小時會換警察執行,而佐里純優兩人注視着總屏幕,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眼睛越來越乾燥。幾乎每一個分屏都有所顧及,當出現符合嫌疑人形象時,佐里和純優會迅速提醒凌子記下監控序號以及時間。

臨近中午12:30。

佐里疲憊地揉着眼睛,抱怨道:“看來下午得向遠處眺望,否則眼睛估計要近視了。”純優也難受得不停地眨着眼睛:“順便把我也帶上。”

“爸爸,佐里和純優一共發現三個嫌疑人,相關信息都記在本子上了,喏。”凌子遞給茶作。茶作欣慰地接過道:“真是辛苦你們了,趕緊去吃午飯然後回去好好睡個午覺,我記得你們下午還有課的吧?”凌子走着揮揮手:“那我們先回去了!”

茶作雙手扶桌,有着一定的威懾力:“解析嫌疑人出現的畫面,進行人臉識別系統,並查出其居住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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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佐里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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