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哥譚，這個常年累月的籠罩在陰雲下的城市裏，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孵化着那些和黑暗共生的怪物們。
怪物里不得不提的就是小丑，對於大多數的哥譚市民來說，小丑這個名字，讓他們恐懼。
小丑名下的一家夜店裏，吧枱後面坐着一個身材火辣，妝容誇張古怪的的女人。
女人衝著不遠處打量她的男人拋了個媚眼，縱然男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了眼眶，但是他還是控制着自己低下頭喝酒。
男人清楚，吧枱後面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人。
看見男人低下頭，避開了自己的眼神。哈莉興緻缺缺的半伏在吧枱上。
“哈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過來，“我聽說你找我。”
“晚上好，胡克。”哈莉眼睛一亮，“我想讓你幫我聯繫九頭蛇的人。”
胡克臉上露出一點不耐煩來，他看着對面的女人，“哈莉你應該知道，現在最緊急的事是什麼吧？我們應該先救小丑出來！而不是去聯繫什麼九頭蛇！”
哈莉還是笑嘻嘻的樣子，看不出生氣。
“我需要你幫我找九頭蛇的人。”哈莉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我們是小丑的人，我們沒有必要聽從你的要求。”胡克這回簡潔明了的拒絕了哈莉。
哈莉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了一把花里胡哨的手、槍抵在胡克的腦門上
“我對你沒那麼多耐心，胡克，”女人依舊笑嘻嘻的模樣讓胡克想起了自己關在阿卡姆的boss。
哈莉直起腰來，她壓在吧枱上的胳膊下露出來一張懸賞令，哈莉盯着懸賞令上的銀髮青年笑了起來，然後把那張懸賞令塞給胡克。
“找九頭蛇的人，告訴他們這個人在阿卡姆。”
胡克盯着手上的懸賞令看了幾秒，“你想要那七千萬的懸賞？”
哈莉趴在吧枱上笑起來，“七千萬連布丁的一根頭髮都買不到，誰會想要那區區的七千萬。”
胡克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你為……”
哈莉打斷胡克，“我只是需要有人替我們吸引火力，那群在阿卡姆周圍晃來晃去的蒼蠅們太煩人了。”
胡克反應過來，“我馬上去找九頭蛇的人。”高壯的男人急匆匆的往外走。
“告訴我們的人，這幾天做好準備。”哈莉高聲提醒。
胡克只來得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哈莉給自己倒了一杯馬提尼，“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呢？”女人一邊笑着一邊自言自語，“我就說看上去很眼熟。”
兩天後，阿卡姆精神病院護工宿舍。
夏因向後微微仰頭，黑髮柔順的垂下。傑森臭着一張臉，手裏拿着一個小碗，正忙着幫夏因染髮。
“別這麼不開心，”夏因心情頗好的樣子，“你想，你幫我染髮，你就能繼續看着小丑了。”
“你已經是第二次威脅我了！”傑森咬牙切齒。
“怎麼能叫威脅呢！”夏因露出真誠的笑容，“我們是朋友，朋友就要互相幫助的！”
“你的染髮劑還是我買的！”
“所以讓你染啊，有始有終，充分培養你的責任感！”
傑森：……
傑森決定還是閉上嘴，免得再說下去，自己就會被夏因氣死了。
“你知道嗎！”見傑森不說話了，夏因索性說個夠，“我現在算是了解了女人有多累！天天胸前負重不說，還要踩高蹺！簡直是酷刑！”
夏因越說越激動，他把手從領口伸進去。然後，傑森就看見一個肉色的矽膠假胸在自己面前晃動着。
傑森：？？？？
“你看！”夏因晃動着自己剛從胸前抽出的假胸，“這麼大！每天帶着它走來走去，簡直就是鍛煉身體！”
傑森崩落的看着面前那個一晃一晃的東西，“你，你，你把它收起來！”紅頭罩連話都說不通順了。
“真的很重！”夏因強調，“你不信，你伸手試一試，特別重！”夏因企圖讓傑森伸手掂量一下這個矽膠假胸。
“好了！”傑森猛地後退一步，“染完了！”他火急火燎的把染髮劑放下。
“這麼快！你是不是沒認真弄啊？”夏因一邊質疑傑森，一邊伸手把自己的假胸又塞了回去，傑森看的一陣頭疼。
“沒事我出去了。”傑森還是決定趕緊離夏因遠遠的。
“對了，”夏因突然開口叫住傑森，“你到底多久殺了小丑？”
“再過一陣子，”傑森回答，“現在附近的警察太多了，不好下手。”
“是嗎？”夏因眯着眼睛打量傑森，“多的是方法弄死那個瘋子之後逃跑，你這是借口吧？”
“什麼？”傑森皺起眉。
“我看，你根本就不打算殺了那個瘋子。”夏因肯定的開口，“或者說，你下不了手。”
空氣一下子沉默起來，夏因側着頭看向門邊的傑森。
“管好你自己吧！”傑森扔下一句話，拉開門走了出去。
夏因咧咧嘴，閉上眼睛，開始哼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門外，傑森向樓上走去，腦海里突然冒出來許久之前的事。
大概是傑森成為了第二任羅賓不久后，有一天傑森問了布魯斯一個問題。
“布魯斯，你為什麼不殺了那些罪犯？他們殺了那麼多人。”
穿着西裝的男人低下頭看向小傑森，“不殺人是我們必須遵守的一個底線，證明我們和那些傢伙是不一樣的。”
想到這裏，傑森停下腳步，冷笑了一聲。
“可笑。”
同一時間，韋恩莊園。
提姆·德雷克——紅羅賓，蝙蝠俠的第三任羅賓。他正往布魯斯的書房走。
不一會，布魯斯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辦公桌後面坐着的男人抬起頭，“進來。”
提姆推開門，“布魯斯，這兩天有許多不是哥譚的人進入了哥譚，”少年把手裏的資料遞給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我查了一下，這些人都是九頭蛇的人。”
布魯斯皺着眉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提姆遞過來的資料，“九頭蛇？”布魯斯抬頭，“他們怎麼會來哥譚？”
“最近兩個月，九頭蛇向全國大部分城市發佈了一份懸賞令，”提姆把資料翻到其中一頁，那頁印着一份懸賞令，懸賞令上貼着一個銀髮青年的照片。
“九頭蛇出了七千萬美金懸賞這個人的消息，我猜他們會來哥譚，也許是因為這個人在哥譚里。”提姆嘆了一口氣。
“但是非常遺憾，我沒找到那個人藏在哪。”
布魯斯眉頭緊鎖，他沉思了一下，“先密切關注九頭蛇，”他迅速的做出決斷，“一旦他們鬧事，我會讓他們滾出哥譚！”
當天午夜，空氣潮濕悶熱，哥譚在午夜裏陷入一種壓抑的沉寂。大批的九頭蛇從哥譚的四面八方向向阿卡姆聚集。
那些嗅覺靈敏的罪犯們，都躲在自己的巢穴里，靜靜的等着機會，企圖從即將到來的混亂里撈一筆好處。
而此時的阿卡姆里，夏因正坐在傑森身邊，打着哈欠。
“你能不能去睡覺。”大概是被夏因一個接一個的哈欠影響了，傑森覺得自己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睡不着啊，”夏因又打了一個哈欠，“心神不寧的，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小丑的房間裏一反常態，靜悄悄的。夏因忍不住往小丑的房間裏望了望，小丑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樣子是睡著了。
夏因不可思議的開口，“他今天這麼安靜？！”
傑森也皺着眉往裏看了看，“嗯。”他簡單的回答了一聲，出奇的安靜的小丑，讓傑森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夏因糾結的要命，順手摸出兩塊奶糖，給了傑森一塊。
“他不會是被人給換了吧？”夏因大膽的做出猜想和假設。
傑森剝開糖衣，把糖塞進嘴裏，砸吧砸吧嘴，“不可能，今天一天都有人看着他的。”
“難道神經病還能自愈？”夏因扒着小窗戶看小丑，“他這麼安靜，也太奇怪了。”
傑森含着奶糖和夏因一起，從小窗戶往裏觀察躺着的小丑。
小丑突然翻了個身，一睜眼睛就和窗戶外面的兩雙眼睛對上了。
小丑：……這倆人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呢？
阿卡姆附近的警員們繞着阿卡姆巡邏，不遠處突然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警員們戒備起來，槍口對準了黑暗。過了一會，黑暗裏的聲音消失了，警員們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野貓。”警員們收起槍。
黑暗裏突然竄出來幾個黑影，幾聲槍響打破了阿卡姆的平靜。
“警戒！警戒！”在外巡邏的警員聽見槍響后第一時間通知了哥譚警局，同時也把消息傳給了阿卡姆。
阿卡姆里的燈光大亮，所有醫生、護工和警衛，通通被叫醒，偌大的醫院裏戒備森嚴。
阿卡姆外響起一陣槍響，聽上去警員和某些人交火了。
大概兩分鐘后，槍聲戛然而止，阿卡姆周圍恢復了平靜。
傑森和夏因對視一眼，周圍沒有任何的響動，甚至連傷者的哀嚎都沒有。
醫院裏的警衛們關緊了阿卡姆的大門，每一層樓的窗戶也都牢牢的鎖上了。
阿卡姆里陷入詭異的沉默，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
傑森突然皺起了眉，“我聽見一些聲音，”他有些不確定的說，“好像是繩子摩擦的聲音。”
夏因仔細的聽了聽，他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
“聲音在哪個方位？”夏因問。
傑森遲疑的看了看走廊邊上的窗戶，“應該是那……”
傑森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走廊上的窗戶突然炸裂來。傑森和夏因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緊接着一個冒着煙的東西從窗戶外扔了進來。
傑森看見地上那個東西，瞳孔微縮，“催淚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