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觀察着你
“冰凌寧,有人找你。”有人在門口傳來了聲音,我轉頭看了一眼背後的門口,我沒有理會。
我是坐在了倒數第二排,靠近窗戶,就是放垃圾桶的那面,我邊上坐着的是第13名的男生,學號13,他和我的交流是零,他總是喜歡自言自語,他上課喜歡抱着書包,他也是一個極度按部就班的,他對書本了解,甚至做題的格式都要一步一步的按照書上來,而我是最喜歡隨性的,我做題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七年級開學的時候,我是我們班上被人找的最多的人,我相信,第二天我不來上學他們也不會覺得驚訝。那時候總是有人好像慕名而來一般,會有些書信,就是那種非常的,要將一張寫了字的紙折成一個信封拿過來的那種,坐在我後面的男生是一個大地名小學上來的,差不多我們鎮上的小學來看,按照地名來的一共是六七個,他不是鎮上的小學,他好像不是個愛學習的人,一次他突然發現了我一般,好像之前坐在他前面的人不是我。
“冰凌寧,這個送你。”那個男生送了東西過來,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後持續了一個周。
那時候的我很難笑得起來,或是真的無助。找我的人是突然變少了,能正面找我的是一個八年級的女生。而她找我就是隔遠了之後,看着是一臉的不高興,但或許是很極度的平靜。
冰凌寧在八年級的女生軟磨硬泡了幾天後是受不了了,她太能磨了,只是,她來並不是為了找我的麻煩,這裏就要又一次提起劉毅,那個總是陰魂不散的、高我一級的男生。牟云云是八年級2班的,她是一個會和男生女生玩的來的,最近也是總找冰凌寧,她有時候是兩手空空,有時候是拿點什麼東西,她有時候會笑着對冰凌寧說點什麼,但是,好像她並不是很樂意一直跑腿,我想的。
為什麼要談到劉毅,是因為他也是一位始作俑者。就是我七年級開學后,劉毅也是對行走路上的冰凌寧冷嘲熱諷。
莫名其妙,怎麼這兒也能遇見他?我一個轉身就能發現他在不遠處。
一次上街買東西,買了一瓶可樂,在店裏連中了幾瓶,但是沒有蓋子不好拿,就找袋子抱着走,那時候完全沒有要分享給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東西的想法,我需要徒步回家,就為了省心3塊錢還是4塊錢的車費,我總是走路回家,因為我沒有多少零用錢,我不想找媽媽要,因為媽媽只能說出我浪費和不懂得節省,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媽媽她沒有消費意識,不知道需要多少錢。
看到他我也沒有因為是一個村的而想給他一瓶。劉毅是個留守兒童,我甚至沒有見過她的爸爸媽媽,他是寄宿在他外公外婆家的,我對於他家的印象是:他家是在山坡上的,和我奶奶家隔得不遠,其實和我家很遠,但是村裡老辦酒席我就只能隨媽媽去吃酒席,他家門口有一條狗,每次從他家過,狗都叫個不停,我只能從他們家的院壩邊緣提心弔膽的過去;他的外公是個識字的,婚慶喪葬上的司儀往往是他,但是不是主管,每年過年送財神也是說的一口好話;他小時候的成績很好,是三好學生,就是大了,家裏也不管了,但是平時並無囂張的,他和我表哥熟識,是一個姓的;他還有一個和他一起住的表弟,好像這就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
太多的會面但是並無過多的交流,我們之間的隔閡好像因為我從不愛與人交談上來說,他對我意見很大。
我不是一個漂亮的,這點我應該慶幸,或許說我雖然在那些會說話的人的嘴裏是好看的,但是自知之明告訴我,那都是在吹捧給我媽聽的。
劉毅大肆造謠的結果就是,小升初的時候去鎮上考試,我被“劉星”圍堵了,但是我跟着帶隊老師,平安躲過一截,我知道那不僅僅是劉毅的功勞。
劉毅初中去后就沒有學習,至少我是能感受到的,劉毅不是一個富有的人,但是混混日子還是能過去,現在正在對我大肆開展追求的是他班上的龔青,牟云云和龔青兄妹相稱,所以她來跑腿好似比別人好些,總好過劉毅來隔壁水房(水間)拿水的時候的那種噓吼聲要好很多。
對於一心想要穩固住學習的我來說,他們的到來無疑浪費了我的時間。從小學4年級開始我就勵志要好好學習,可是這下一耽擱就是三年。
劉毅為我的生活帶來了讓我揮之不去的龔青,龔青這個人,不多言不多語的,是個冷淡的性格。龔青對我,我不知道是什麼,他從來沒有與我說過,一天下午,我遇到了8年級一個姐姐,她問我為何還不回家,我多麼想和她說我要被帶着去八年級3班,可是這件事情我需要做出決定,不這樣,定然會不停的找我,稍擾我,我不想承認,但是,拒絕多次后,我還是無法擺脫被一再糾纏的龔青,我猜想,或許討厭的劉毅才是一再促成這時的推手。
我背着書包爬上快到廁所的高度,我的一舉一動,好像無形中很多人都知道,我見到龔青的時候,還是個嘴裏叼着顆棒棒糖,手裏拿着掃帚的人,人走了,他們便把後門堵了,或許本來就堵着的,我微弱的說:“沒事兒我就回去了。”
“找你會沒事兒嗎?坐下吧!劉毅給她拿根板凳。”他繼續打掃着,我只能想着:這些人放學都不積極回家嗎?
是的,他們好像對於家的概念就如同一個睡覺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好感一般。劉毅給我拿了一根板凳,不高不低,為何這樣說,學校的板凳,從我見識到的就都是不同的高度,高低都不同。
牟云云進來笑着說:“哥,我就不配擁有一根板凳嗎?”
“自己不知道動手嗎?”龔青是這樣的一個性格,我見過他很多次,基本上都不說話,或許就是別人說的有點厭世臉的感覺,或許在生活中的表演能力差了。
然後牟云云就會與劉毅兩人做出起鬨,開始和龔青有一句沒一句的問候着,或許還是世界過於的狹小,不敢逃,等他們忙完后,他坐下來與我對峙着,劉毅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自認為的玩笑話,我就不高興的問着:“劉毅,你有意思嗎?我到底是那裏得罪了你?”
他一愣,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假笑着說:“沒有。”
“那就閉嘴。”龔青好像不是一個很高情商的人,但是好像一點也不怕找事兒的。
劉毅手推了推桌子表示不滿的弔兒郎當的出去了,牟云云也不好在繼續着呆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