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先禮後兵不退讓

張力量推導完文獻中最後一個公式后，覺得全身非常舒暢，一點睡意也沒有，興奮地把手中的筆一扔，索性上網看幾部電影，聽幾首歌，放鬆一下。

張力量這才發現：自從劉工那裏領了任務回來后，自己幾乎已經有4個月沒有登錄QQ和學校BBS了。

張力量首先打開校園網BBS，見2個月前唐秀美給自己發了一封私信。

張力量打開私信，見上面寫道：張力量，你這個渣男，你和那個美院女孩究竟是什麼關係？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你這個王八蛋，究竟傷害了多少女孩子？

張力量急忙給唐秀美回了一封私信：秀美，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陳入畫和你都是我們紫薇團隊的成員，後面你還會認識其他4名女孩子，希望大家能摒棄恩怨，一同應對未來人類共同的敵人。

張力量又登錄了QQ，見何妙音2天前發了一條問候給自己。

張力量也急忙回了一句問候。

第二天早晨，張力量吃完早飯後，見唐秀美回復了自己：張力量，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我2個月前發你的消息，為什麼現在才回復我？哼，以後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

張力量又給唐秀美回道：“秀美，真對不起，上次去蘇杭時，忘記加你的QQ了，以後我們QQ聯繫吧！這樣又迅捷又方便，我的QQ號是xxxxxx。”

不一會，唐秀美加了張力量為好友，上來就大罵道：“張力量，你這個混蛋，到現在才想起來跟我說話，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張力量知道：為了團結紫薇6仙，自己一個男孩，混雜在6名漂亮女孩之間，的確不太好處理這些情感的事，只好一再請求唐秀美的原諒。

唐秀美畢竟是6仙之一，具有寬廣的胸懷，她見張力量不像故意欺騙自己，也就不再糾纏上次食堂的誤會了，而是問道：“張力量，你跟我說實話，你說的紫薇6仙，除了我和那個陳入畫之外，還有誰誰？”

張力量回答道：“還有數學系的趙薇芬，生物學院的寧靜，心理學院的王怡然，音樂學院的何妙音！我爭取讓你們6人見面，相互認識一下！”

唐秀美哈哈大笑道：“張力量，你是想做皇帝，開後宮嗎？你看看，除了我理你，其他女孩還理你嗎？”

張力量只好又發了一個痛苦的表情，承認道：“秀美，確實如你說的，我雖然跟她們說了，我們要團結起來，保護藍色星球！但是她們也就是聽我這麼一說，誰也沒將此事當真，現在她們也在忙自己的科研，雖然我有她們的QQ，但她們已經好久沒上線，很久沒理我了！”

唐秀美髮了一個尷尬的表情，又道：“張力量，估計那些女孩跟我一樣，一方面覺得你說的就是一個笑話，你找6個女孩組建什麼紫薇團隊，救人類，太扯了吧！除了神經病，正常人誰會相信啊？”

張力量尷尬地笑道：“哎，我也覺得這事不太靠譜！但我又不能不做，因為這事是我導師生前的遺願！”

唐秀美又發了一個大笑的表情，懟道：“張力量，你就繼續編吧！反正說假話，又不用交稅，其實我還沒說完呢？我和另外5個女孩不願理你，不但因為你滿口謊話，而且因為你是一個渣男，見一個愛一個。你自己承認的，你都交往了6個女生了！怎麼？你還想大家都成為你的女朋友啊？”

張力量還想解釋什麼，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見唐秀美回了一句：“再見吧，渣男！”

張力量眼睜睜地看到唐秀美下了線，半天都沒緩過神來，心想：“我做的是什麼齷齪事？不要說趙薇芬6個女孩誤會我，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精神不正常！”

這時從QQ里傳來滴滴聲，張力量方才將目光轉向電腦，見何妙音給自己發來了一個笑臉。

張力量急忙回了一個笑臉過去，問道：“妙音，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你怎麼還在上網啊？”

何妙音回道：“張力量，你這2天幹什麼去了？我的消息你怎麼不回？”

張力量怕何妙音誤會，只好解釋說：“妙音，我自從回學校后，就接到了一項非常困難的科研任務，我一直忙到現在，總算有了一點進展！所以這4個多月，我一直沒上QQ，所以沒能及時回復你，抱歉！”

何妙音發了一個責怪的表情過來，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會忘記我了吧？”

張力量回道：“妙音，這段時間我真的很忙，我沒有忘記你！”

何妙音發了哈哈大笑的表情，回道：“逗你玩的，我相信你不會欺騙我的！”

張力量又問道：“妙音，考研準備的怎樣了？”

何妙音答道：“力量，你覺得我這次能考上嗎？”

張力量鼓勵道：“妙音，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

何妙音笑道：“嗯，謝謝你的鼓勵！我一定會加油，考回來的！”

張力量又問道：“你大概什麼時候來學校？”

何妙音回道：“我大概提前一天來N市，第二天參加研究生的筆試，最後一場就是音樂學院聲樂考試！”

張力量問道：“那天我來火車站接你吧？”

何妙音卻道：“不用了，我那天到了N市，自己找一個住的地方就可以了！你就專心忙自己的科研吧！”

張力量見何妙音一直想着自己，回了一句：“好”，心中感動，雙眼都有些濕潤了。

幾天後，張力量帶着翻譯好的資料，去J山地下科研基地找到劉工。

劉工見張力量這麼快就將《半導體中的量子動力學》這本書翻譯好了，贊道：“力量，好樣的，實不相瞞，我找的3名專家，只有1名給了我們回復，他決定讓他的博士生劉剛下周來我們這裏，給我們做一個彙報，到時候你也來彙報吧！我們都想聽聽你們對這門新技術的理解！”

張力量點頭道：“劉工，沒問題！我爭取在一周內準備幾張PPT，將自己的拙見說給大家聽聽！”

劉工鼓勵道：“力量，你們彙報的時間初步定於下周六上午9點，所剩時間不多了，你趕緊回去準備吧！”

張力量也沒跟劉工客氣，又急匆匆返回東方大學。

張力量用了幾個深夜不休息的時間，終於將下周六彙報的PPT做完。

第二天，張力量實在太勞累了，一覺睡到中午，急匆匆吃完了午飯，又去了物理實驗樓。張力量決定放鬆一天，他打開QQ，見趙薇芬等人的頭像從來沒有亮起過，只有何妙音發來了一聲問候說：力量，聖誕節快到了，我知道你非常忙，送一首我親自唱的歌獻給你，寄一張我親手做的賀卡給你吧！祝你聖誕節快樂！

張力量回了一句：“妙音，謝謝你，也祝你聖誕節快樂！”

可是何妙音並不在線，所以張力量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何妙音的回復。

張力量只好將何妙音送給自己的歌下載下來，戴上耳機，點擊播放，方才知道那首歌叫《約定》，只見何妙音唱道：

“遠處的鐘聲回蕩在雨里

我們在屋檐底下牽手聽

幻想教堂裏頭那場婚禮

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

一路從泥濘走到了美景

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

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艱辛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

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

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

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

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

聖誕節的前一天，張力量終於收到了何妙音寄來的賀卡。

張力量將賀卡拿回實驗室，放在辦公桌上，立刻引起了師兄弟們的圍觀。

一名師弟問道：“師兄，這賀卡是女朋友送的吧？”

張力量回道：“這事不用你操心，還是忙你的去吧！”

另一名師弟湊過來，問道：“師兄，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都沒女朋友，你打開賀卡，也讓我們瞧瞧嫂子的愛心！”

這時一名師妹也附和道：“是啊！張師兄，讓我們瞧瞧唄！”

張力量見有女同學在場，一時也不好強硬拒絕，只好打開賀卡，見最上面畫了兩顆紅紅的愛心，緊緊靠在一起，中間用中英文分別寫着“祝你聖誕節快樂”幾個秀美的字，中文用的是楷書，英文卻是花體，落款是“何妙音”三個飄逸的小字。

大家紛紛贊道：“嫂子寫的字真漂亮！”

“字如其人，嫂子也一定是一位端莊大氣的美女！”

“這還用說嗎？我們的師兄是一位大大的帥哥，嫂子必然是大美女，大才女，才配得上我們的師哥啊！”

張力量見大家還要議論，故意道：“大師兄來查崗了，你們還不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好科研！”

那些師弟師妹們一聽見嚴冬要來，紛紛回到自己的電腦前看文獻，編程序，寫論文了。

張力量見大家上了當，趁機將那張賀卡，放進抽屜里，鎖了起來。

轉眼就是下周五下午，張力量決定先在J山天罡基地住上一晚，第二天上午直接參加劉工他們組織的彙報會。

劉工見張力量準備完畢，再次來到基地，興奮道：“力量，你來的正好！我讓你見見那名博士劉剛，他可是C國科學院XX院士的高足，你們好好聊聊唄！”

張力量答應道：“好！”

劉工將張力量領到會客室，對裏面坐着喝茶的一名年輕人介紹道：“劉博士，這位就是歐陽教授的學生張力量，你們明天要做報告，先認識認識，聊聊各自的見解吧！”

劉剛急忙站立起來，回道：“謝謝劉工！張力量，你好，很高興能認識你！”

張力量急忙答道：“劉博士，久仰你的高名，今日正好向你請教請教！”

劉工見劉、張兩人一見如故，很是客氣，笑道：“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劉剛見劉工走了，環顧會客室里沒人，問道：“張力量，聽說你是歐陽教授的關門弟子？”

張力量回道：“劉博士，我算是吧，但也不是？”

劉剛不解道：“張力量，你這話似是而非的，讓人聽不明白！你能像做科研那樣，將這件事解釋的清清楚楚嗎？”

張力量解釋道：“劉博士，我確實是歐陽老師生前招收的最後一屆學生，雖然歐陽老師在A國不幸去世，但他領導的課題組仍然存在，東方大學顧及到歐陽老師對學校和國家的貢獻，因此又以我導師的名義繼續招收了2屆碩士生，因此從這一層面來說，我算不上關門弟子！”

劉剛聽完，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的！張力量，你不覺得歐陽教授有些奇怪嗎？”

張力量不解道：“歐陽老師奇怪？此話怎講？”

劉剛回道：“實不相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全國最大的科研項目就是這個深埋地下的天罡星球守護系統。這事還是我導師確定退休后，將由我來接替他的位置時，他才告訴我這個秘密的！可是讓我奇怪的是，歐陽教授是這個龐大項目的倡導者和組織者，他手下有那麼多同事和博士生，他為什麼偏偏選擇了你！而你不過是一個剛入門、什麼也不懂的低年級碩士生，很多科研任務都要讓別人手把手教會你！所以我覺得歐陽教授讓你參與這個絕密的項目，真是讓人費解！張力量，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張力量斷然拒絕道：“對不起，劉博士！這事就如這個項目本身一樣，都是絕密的，請恕我不能告訴你！”

劉剛萬萬沒有想到張力量會這樣決絕，生氣道：“張力量，請恕我直言：我們倆現在都參與了項目，我對此事好奇，不過是隨便問問，你何必刻意對我隱瞞呢？如果你這樣固執謹慎，那我也沒法跟你共享我對《半導體中量子動力學》相關技術的見解！”

張力量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激怒劉剛，只好又解釋道：“劉博士，請不要生氣，您誤解我的意思了！至於歐陽老師為什麼選擇了我，而沒選擇其他更優秀的人，這是我和導師之間的私事，我曾對歐陽老師保證過，要替他保密！所以還請劉博士原諒！至於劉工要求我們分享自己對新技術的見解，明天彙報會上，我們的觀點都是公開的，事先我們討論討論，會讓整個彙報會更加流暢，更加事半功倍，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劉剛聽了，站立起來，勃然大怒道：“張力量，你是在教育我嗎？我一個C國最高研究機構的博士生，除了導師，你還沒資格理直氣壯來教訓我！另外，你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碩士生，你對新技術能有多深的領悟，你不過藉著分享的念頭，來竊取我的觀點罷了！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聊的！”

張力量趕緊也站立，試圖解釋道：“劉博士，對不起，……”

劉剛不耐煩道：“張力量，對不起，我累了！我想早點休息，今天就不聊了，明天我們彙報會上，再分高下吧！”

張力量見劉剛已經下了逐客令，只好回道：“對不起，劉博士，打擾你休息了！明天見！”，說完就退出了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