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新世界】
黑沉沉的天空中掛着一輪明月，灰發女子正坐在市中心的高樓上吹着冷風，臉側用來通訊的鴿語一直閃着微光，但她等了許久才選擇接通。
“您去哪了我的姑奶奶，這一天天的是想把我們急死嗎？”
“我說過了，出來轉轉。”女人十分平靜，可通訊對面的人顯然已經暴跳如雷。
“你這一轉就是好幾天不見人，連個定位坐標都不帶，是沒人管得了你，但我的腦袋可擔不起這麼大責任！”
“耽誤不了任務。”
“我是怕你殺人太多我彈壓不住！”陳海明的粗烈嗓音炸了起來。“她離世我們都很難過，但便宜局也盡了全力，到現在都三個月了，你總不能不顧大局。
做事之前通知我們，保持聯繫這是最基本的。
HUMANKIND下了最高指令要我們配合你，你就算看不上我們，也別忤逆他們。”
女人平靜地站了起來，她身高接近一米九，看上去像只滿月下的仙鶴，但其口中的每個字都好似地獄血漿中洗出來的刀鋸。
“幾百人連個小姑娘都看不住，我落地沒第一時間送你們全局上天已經是給HUMANKIND面子了。”
陳海明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握緊又放開，便宜局全員鴉雀無聲，因為沒有人會覺得這是句空話。
對面這個砍下過幾萬顆外星異形腦殼的“非人”，本身就是一種幾乎不受控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她這幾個月的溫言細語似乎讓所有人都忘記了這點。
“輝成，你傳的資料我看過了，沒有疏漏，這條線局裏可以取消跟進。”
“呃，咳咳，好嘞。”顧輝成擦了擦汗，眼見岔開了話題，頻道里的其他人頓時鬆了口氣。
沈青等了好久，終於插進了對話：“那個，“陰”姐，HUMANKIND為了隱秘行動，已經凍結了你的舊信息和賬戶。
所以我想徵求您私設的新身份信息，然後給您安排了一份公務員的工作，沒有負擔，每周一簽到領錢就行……”
“謝謝，不用了。”女人沉默了一會，然後道：“關於網絡上的手腳和遊行暴動確實與輪迴教、黑原分裂勢力有關。
陰雨只是他們無意間選中的加劇輿論的棋子，搞這麼大的排場應該是為了掩護某種東西越邊進城。”
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老陳，坐標我已經發給你了。
兩個狂信徒和他們的接頭人，雖然問話的時候拆了不少零件，但應該還活着。
逮回來再審，也是大功一件。
等我確定了目標，再給你們消息。”
女人關閉鴿語，從數十米的高塔上一躍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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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草中傳來快速的傾軋之聲，一條四米長的大蟒遊盪而過，它身上散發的可怕氣息竟令草木紛紛枯萎。
是Boss！
【腐敗白紋蟒】品級：黑石級（Boss）
等級：10
生命：3000
介紹：海曲縣山林中的白紋蟒，就像是遊盪在林間的惡魔，環境的異化讓它越發瘋狂，當它被腐敗感染后，只會更加危險。
記下坐標，繞道而行。
傅明又鎖定下一隻穿林蛇，他雙腳紮實，抓住穿林蛇抬頭的瞬間前沖，將它狠狠掀了出去，他腦中靈光一閃，穿林蛇隨之倒下。
叮！已提升等級至9級。
叮！領悟技能【頂撞】。
【頂撞】品級：平凡
效果：站定撞擊目標，傷害提升基礎攻擊105%並造成眩暈和擊退效果，製造中度仇恨。
眩暈：無法行動（具體效果視攻擊結果而定）。
擊退：根據力量決定擊退距離（具體效果視攻擊結果而定）。
消耗體力：10點。
持續時間：2秒（一般）。
Cd：10秒。
熟練度：拙劣。
介紹：你被牛撞過嗎？別擔心，它還沒助跑呢！
叮！您可以進行重命名和介紹編輯。
就這樣吧。
不錯的技能，不論PVE還是PVP都用得上。
外面天都快亮了，收拾收拾準備下線。
回到營地。
“感謝你為海曲縣的付出，這是你的獎勵。”總旗官程南鞠了一躬。
任務獎勵獲得：銅幣x60經驗x800
啟動符文傳回村子，傅明翻了一下交易消息，果然，繃帶只賣出去三份。
現階段確實市場太小，不過也就這兩天了，玩家等級上來一切都好說。
雖然想通了關節，但他還是有些焦慮，畢竟是頭一次干這行，手藝沒經過市場的認可心裏總歸是沒底的。
傅明來到鐵匠鋪。
“你好，年輕人，你需要些什麼？”鐵匠鋪的安師傅問道。
“請問這些蛇鱗能打造什麼裝備呢？”傅明把蛇鱗提交了上去。
“嗯，穿林蛇的鱗皮可以抵抗微弱魔法，韌性也不錯，是打造護具的好材料，可惜腐壞的地方太多，拆解着湊幾件小的應該可以。”安師傅翻着蛇鱗，又看了眼傅明身上的零零碎碎。“但你還需要做胚的裝備，現在這身肯定不行。”
安師傅列表出現了一排商品：
【粗糙鐵制脛甲】（黑石級）耐久：100%
防禦：10
重量：2磅
使用等級：5
介紹：輕型鐵甲，小鐵匠鋪的作品，可以作為打造的原始胚。
【粗糙鐵制腿甲】（黑石級）耐久：100%
防禦：15
重量：3磅
使用等級：5
介紹：輕型鐵甲，小鐵匠鋪的作品，可以作為打造的原始胚。
……
根據目前材料最好的選擇是打造護腕，頭盔和脛甲，但是一裝備原胚就要50銅幣，打造的話每件還要再加30銅幣，根本不是他目前能承受的。
“安師傅，能便宜點嗎？”傅明問道。
“年輕人，現在資源緊缺，不還價。”見徒弟夾出一塊燒得火紅的鐵料，安師傅立刻揮捶敲打起來，碩大的汗珠隨着他的動作甩落在火爐中，激起陣陣青煙。
“那我先鑒定。”傅明拿出了飛蝗短刀，打造裝備還是等葯賣出去再考慮吧。
“小夥子，我不負責鑒定。鑒定在村口李師傅那，前三次鑒定是免費的，你找他還實惠。”這已經是安師傅今天第50次指路了，老玩家們找鐵匠鑒定的傳統經驗實在讓人不勝其煩。
他眼下正忙着給村裡簡陋的民兵們補裝，根本不想理會這種不對口的工作，即使他確實能鑒定。
“抱歉，我湊了錢再來，謝謝。”傅明有些尷尬，轉身要走。
“等等！”安師傅突然停下了動作。“年輕人，容老朽一問，你這把短刀從何而來？”
“陰暗樹林，從奎山眾斥候身上搜的。”傅明知無不言，看來是要有任務了。“他們建了寨子還設了暗哨，不知道要幹什麼。”
安師傅渾身一震，直接扔下鎚子接過匕首，一會便鑒定出屬性，然後突然叫道：“果然如此。”
【飛蝗短刀】（白銀級）耐久：99%
攻擊：45-65
效果：無視布甲，皮甲10%的護甲防禦。
提升10%攻擊速度。
作為投擲武器時傷害增加使用者攻擊的50%。
重量：0.3磅
使用需求：力量150
使用等級：35
介紹：單手短刀，利刃武器，奎山眾三當家杜倫的武器之一。
傅明大腦一片問號，2級的青銅怪是怎麼爆出35級白銀裝的。
“這群雜碎肯定有大動作。”安師傅拿着短刀，直接奪門而出，留下傅明愣在原地，這tm明搶嗎？
“老糊塗了，不是搶你東西，但我現在沒時間解釋，這個先押給你，記得來換。”安師傅突然折返，將牆上掛的黑鞘長刀拍在傅明手中，然後對徒弟道：“小伍看好爐子，讓小王給你打下手，我儘早回來！”
傅明抽出利刃端詳。
【浪嶼】（白銀級）耐久：99%
攻擊：21-37
力量：+2
敏捷：+3
效果：撕裂加深：有一定概率造成5秒不能修復的嚴重流血，流血傷害為攻擊力的5%。
鼓浪：有一定概率鼓浪殺敵，造成傷害30%濺射效果。
特殊效果：不會掉落，不能存儲，不能出售
重量：0.7磅
使用等級：無
介紹：單手短刀，利刃武器，石港村鐵匠安佰年輕時曾是日月帝國水師白鷗號大副，浪嶼是他的貼身武器之一，雖然時光的流逝讓它不復往日鋒利，但它仍是把好刀。
牛逼，比起飛蝗短刀，沒有限制的浪嶼顯然更稱得上“神器”。
看着安師傅風風火火地跑走，也不知道觸發了什麼劇情。
叮！
中州區系統提示：中州區10級玩家超過10人，天榜開放：
1.滑鏟14級
2.正方形12級
3.赤寒12級
4.左右不分11級
5.春夏秋冬眠10級
6.囚雲10級
7.透長安10級
8.燕去10級
9.摺疊的楓葉10級
10.不見天空10級
這幫大哥多數都是實力與運氣兼具的狠人，自己搞了個世界通告也才8級，很難想像他們經歷了什麼。
大腦里疲憊的信號在報警，他找了個屋檐下線，退出系統。
眼前的畫面漸漸遁入黑暗，全身有種坐電梯下樓的感覺，等傅明緩過神來，已經牢牢站在房間的地板上了。
“先生，您今天至目前收到41條信息，已分揀出5條有用信息，阻擋36條垃圾信息。”08的聲音回蕩在房中。
“08，把郵箱的收件提示，關，關了。”
傅明大口呼吸，他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全身上下肌肉酸脹無力。
這就是共鳴系統與以往設備的不同之處，在它八個支點形成的方形空間裏，人體會處於懸浮狀態，玩家遊戲中的動作會與現實同步，這樣就達到了遊戲運動兩不誤的目的。
由於處在懸浮狀態，所以即使做大動作或摔倒也不會受傷，系統還會根據個人身體狀況做出輔助行為，幫助玩家完成當前體質做不到的高難動作。
而且為了避免運動過量受傷，鍛煉一旦接近承受上限系統就會自動調整同步強度或轉為全人腦控制。
啟動共鳴系統的凈化模式，傅明走進浴室沖澡，在熱水的沖刷和蒸氣藥劑的縈繞中消減着疲勞。
我真的成功了！
傅明的腦中翻江倒海，親手達成世界通告的成就感就如同一團火焰衝進了他乾枯的靈魂，灼燒着早已疲軟的神經，一切彷彿大夢初醒。
六點半，傅明換了身衣服出門。
樓道中堆滿了垃圾，上面躺着磕嗨了的癮君子和沉迷全感頭箍不斷做掌上壓的宅男，無數住戶在走廊上擺着傢具，打牌下棋，吹牛聊天，吐槽新聞，他們邊吃着旁邊小攤上烤的辨不清成分的食物，嘴裏邊含糊地說個不停。
早餐商販們烹調的煙氣繚繞，讓整層都市樓如墜仙境，而消防設施彷彿壞了一般毫無反應，自然也無人能擋他們的發財之路了。
傅明穿過自己熟悉的路線，身後突然傳來驚叫。
一個瘦小的男子搶了一位女士的東西並將她拖倒在地，男子不做停留，立刻朝着自己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傅明讓開了身位，任由男子跑了過去，但對方沒跑多遠，就被賈學武手下的保安隊員截住撲倒在地。
“懦夫！”後面追上來的女士白了傅明一眼。
“我父親在醫院急診，要是拿不出錢他就要被扔出來了，求求各位，行行好，我給你們磕頭了！”
“偏生你可憐，就來做賊，我還要給孩子繳學費呢！今年學費又漲了，誰不困難！你有種去搶公司的錢，朝老百姓使勁算什麼東西，呸！”
男子不甘被抓，在即將被戴上手銬時，靴子後跟突然彈出一段鏈鋸踢向最近的保安隊員石河面門，石河四十多歲的年紀，昨晚也許是沒睡好，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連躲閃都忘了。
咔嚓！
傅明走過他們時，適時插過來一腳踩中男子腰眼將他按在地上，直接破了這危險的殺招。
賈學武姍姍來遲，他狠狠跺在男子的腳踝上，在對方慘叫前先一拳將之送入夢鄉。
石河打了哆嗦，整個人汗津津的坐在地上，剛剛鏈鋸離他前額不到半厘米，簡直險過死神剃頭。
“老石你這幹嘛呢？昨晚頭箍戴到幾點，c！要不是……差點出大事。”
賈學武轉過身，卻看到傅明已經坐電梯下樓了。
外面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一群當街索取保護費的混混，明目張胆的違禁品和***的男男女女，幾個戴着頭箍松着褲腰帶的醉漢在在鬧市區跳着誇張的“機械舞”，大白天就開始了“慘烈”的有氧運動，當傅明走過天橋時，橋下還有幾個高等學府的學生正在毆打一個同學。
雖然街面上很混亂，但這情況其實比之前好多了。
因為隨着奧運會的臨近，Q市的機動隊連續幾個月都在高強度掃黑，街面上整體的混亂烈度降低了一大半，火併的幫派都變成了偶然事件，過度執法的公司私人部隊基本已經看不見了。
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警笛聲，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機動隊在追車。
掃黑當然是必然且必要的舉措，但這直接導致了不少漏網之魚被迫暴露在陽光下，所以短期內城市某些局部地區的治安顯得更差了。
所以不管路上有任何情況，傅明一律選擇繞行。
街邊的移動雜貨亭“食為天”正在販賣早點，這裏的食物相較都市樓更便宜，而且還有贈飲。
雖然其食材也是合成料居多，但好歹是正規渠道產品，安全性有保障的多。
傅明買了卷餅邊啃邊走，很快就來到附近的廣場。
雖然現在大多數人的運動都變成了室內線上，但還是有喜歡傳統運動的人活躍在這裏，比如面前這兩位姑娘就在打羽毛球。
傅明看着她們活力十足的你來我往，心情漸漸放鬆，他坐到稍遠的地方，打開飛屏查看郵箱同步信息。
不出意外，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拒絕信，傅明立刻劃走，找出遊戲新聞沖淡記憶。
昨晚短短十幾個小時人才輩出，巴爾幹的grape（葡萄），克里特的Minos（米諾斯），希臘的Sisyphus(西西弗斯)，法蘭克的resist（抗爭），朝鮮半島的舜，美洲的wilderness（荒野）等等都上了世界通告。
所有人中達到傳奇級的有四位，除了不列顛區的托爾金Toliken、大和區的五十年，還有中州區的不見天空和美索不達米亞區的Cyrus（居魯士）。
當然，昨晚最震撼的，還要屬託爾金在凌晨又自創出了傳奇技能無相之風。
遊戲中玩家們領悟的技能其實大多都不屬於創造，仔細觀察其他NPC或者怪物都能發現有相似的攻擊方式，比如傅明領悟的頂撞。
而創造，則是利用了遊戲基礎機制，重新排列出不曾現世的方案，傅明研究個瑰寶級都竭盡了全力，更別說傳奇技能，根本無法想像那是如何做到的。
官方論壇里，前十幾頁都是老牌公會和新公會的招新啟事。
雖然現階段建不了公會，但搶人挖人早就開始了，畢竟最優質的玩家資源往往就在最早的這批人中。
論壇中還有個新建的專欄吸引了他的注意，名叫探索者集會。
玩家會把自己的探索經歷和截圖掛在裏面，各個村落都有新的秘境和副本被發現，一些不知名的建築、地理奇觀、特殊NPC等的也曝光在其中。
《碑銘》世界巨大龐雜，如果想僅靠文字和圖片自行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最好還是通過帖子作者們取得坐標，但這肯定不是免費的。
遊戲中雖不能截取宏觀地圖，卻可以將個人地圖做成道具出售，只不過這是個明顯的大坑。
賣家極有可能把秘境探索完了再做成地圖售賣，干兩頭賺錢的黑心勾當。
什麼二手交易市場。
傅明在一些點擊量較少的帖子中發現了有趣的內容。
有幾個玩家說在村子不遠處遭遇了特別噁心的怪物，見面就秒殺，但是遊戲的拍攝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截的圖全是馬賽克，希望官方出面解釋。
正看得入神，耳側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傅明還沒來得及抬頭，頓時眼前一黑，腦袋裏只剩下了嗡鳴聲。
他捂着臉蹲了下去，飛屏倒沒事，但早飯沒能倖免，嘩啦一聲全掉在了地上。
面前的姑娘是之前打羽毛球的兩位之一，肌肉線條勻稱充滿了爆發力，難怪這一拍險些給自己送走。
“對不起，對不起。”
“啊，我以為躲得夠遠了。”傅明半邊臉火辣辣地疼，眼睛也睜不開，只能勉強撿起東西，把撒了的早飯扔進收集箱。
“我們還是去街道診室去看看吧。”女孩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指。
雖然傅明明確表示沒大礙這就要走，但另個女孩也跑過來，最後二人還是強行架着他去了診室。
姑娘們力量頗大，傅明推脫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抵抗由她們去了。
如果不是目擊者一大堆，他甚至都覺得對方是割腎黨的托。
“你們吶，再來晚點，傷口就自己癒合了。”醫生講了一個很古老的笑話，他只擦了些葯，也沒收錢。
“真的很抱歉，我請客賠禮。”短髮女孩邊說，邊把頭髮紮起來。“吃大餐也沒問題。”
另一個留着半剃女款莫西乾的女孩一直很安靜，這時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傅明看到她右手的義肢和脖子上的傷疤，大概察覺了對方的身份，於是走在前面道：“吃個早飯吧，前面的攤子就行。”
“好，悉聽尊便。”短髮女孩彷彿在替她的夥伴回答。
……
半小時后，三人坐在小攤上閑談。
“我叫何青橙，她是……”女孩介紹道。
“蘭嶼，祖蘭嶼。”另一個女孩說，她的聲音十分嘶啞，像是摩擦的鋼鋸。
“我是傅明。”傅明端起豆漿喝了一口。
“之前看到你飛屏上的帖子，你也在玩《碑銘》啊？”青橙叼着包子。“我倆組隊玩的，她6級我5級，你怎麼樣？”
“9級，藥師，玩的劍盾，還在摸索玩法。”傅明想了想。
“kao！大神啊，整個省區現在只有1個過了11級，10級不到5人，你在市區至少能排進前20吧，帶帶我們啊大佬。”青橙瞪圓了杏眼，驚奇地打量着面前這位民間“大神”。
“加好友。”蘭嶼默默點開飛屏。
“你們選的什麼身份？在哪？”傅明掃了二維碼，青橙叫黑橙子，蘭嶼叫藍色珊瑚。
前期當個獨狼還行，但未來不論是下副本還是打Boss都要有團隊，有機會提前佈局也好。
“青州高密郡青嶼縣凰岩村，我是格鬥家，玩的拳刃，小嶼是老兵，用的長柄斧……你你你，你是刻舟求劍？！”得到了傅明賬號的關聯數據，青橙瞪大了雙眼，從椅子蹦了起來，連一旁的蘭嶼都張大了嘴巴。
“是。可惜跨州了，不過距離不算遠，青嶼縣和海曲縣挨着，等10級開通了郡級旅行點，我和另一個兄弟可以開11號過去找你們，到時候一起組隊。”
“你好淡定啊。”看傅明完全沒把這些成就當回事，青橙只好悻悻坐下，順手合上了蘭嶼的下巴。
“大神肯收我們可太好了，我倆之前沒玩過遊戲，也不敢加團隊，現在好了，有大腿抱了。”
其實青橙和蘭嶼等級在普通人中已經不算低了，可見操作有一定水平，但難得的還是相貌出眾，沒被人搶挖實屬罕見。
現在的招新已經到了只要個人形象好，願意出席線下聚會就高薪聘請的地步，哪怕對方不會玩遊戲。
花錢請個花瓶，其目的可想而知。
“女神”振臂一呼，高手大佬從者雲集，這手段從古至今就沒變過，就和人類以貌取人的天性一樣。
“你們隨機到東西沒？”
“當然！”
“嘖！”傅明有些鬱悶。“本來還想找其他倒霉蛋平衡一下，這怎麼感覺就我沒有。”
“哈哈。”青橙笑道：“大神還怕這個？別人送的魚吃了就沒了，要是……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出自西漢劉安的《淮南子·說林訓》。”
“對！”青橙點點頭。“有能力誰在乎那種低概率抽獎，你早晚能拿到更好的。大佬還懂古文？這可不得了。”
“呵呵。”傅明尷尬地笑笑。“僥倖。”
這都是08的功勞，他從小到大的睡前故事有一半都是其數據中裹挾的舊時遺存，想忘了也難。
“先練級。”傅明噸噸噸喝完了豆漿。
“回頭見。”
幾人吃完飯相互告別，傅明回到家中，用共鳴系統的深度睡眠功能休息了兩小時，然後登錄遊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