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和鄧艾的打賭
秦川問的是叫什麼，這小孩卻回答自己姓什麼。
似乎看出了秦川的疑惑，那婦人接口道：“這位先生，這孩子，未及取名便幼年喪父，妾身是想讓他再大點了，再為自己取名。”
新野人、姓鄧、幼年喪父、口吃……
這孩子，莫不是後來帶領曹軍，滅了蜀漢，後來又被鍾會污衊和陷害，鬧了個父子都被殺害的鄧艾？
這鄧艾，如果有什麼屬性面板，將是魅力稍有欠缺的五邊形戰士啊。
想到這裏，秦川不禁有些眼熱，如此大才，若能收為弟子，豈不美哉。
秦川對着未來鄧艾道：“小朋友，你有話慢慢講，水深則流緩，語遲則人貴，你要一個一個字的慢慢說出來，這樣才好。”
小鄧艾點了點頭，憋了一會道：“先生，你是個好人，不如和我們一樣，躲起來吧。”
接着，他又小聲補充道：“皇叔的兵太少了，打不過曹操的……”
這回說的話雖然慢，但是已經沒有說疊字了。
“就是這樣的，以後，先從慢開始說起。”
本來秦川還想着，收鄧艾為弟子呢，沒想到卻反被鄧艾勸說躲藏起來……
“小朋友，我是皇叔手下新任的參軍，別怕，這次皇叔肯定能打贏的。”秦川摸了摸鄧艾的小腦袋道：“皇叔連自己家人都帶在身邊呢，還有我們這些謀臣武將都在，怎麼會輸呢？”
“先生，見笑了。”這時，婦人露出尷尬的神色。
“無妨。”接着，秦川對小鄧艾笑了笑道，“小朋友，我看你天資聰慧，必成大器，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是皇叔贏了，你就來皇叔這，給我當弟子怎麼樣？”
小鄧艾聽了這話，開心的笑了，之後又擔憂道：“先生是個好人，只怕這曹軍，皇叔難以抵擋啊。”
“你就說賭不賭吧。”
“給先生當弟子，我當然願意。”鄧艾停頓了一會，又說道，“只是，先生會打仗嗎？我想學打仗……”
聽到小鄧艾這麼說，秦川笑了，當即道：“打仗，我當然會了，以後你就知道了，打仗是我長項。”
小鄧艾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自己母親。
那婦人略含歉意的朝秦川點了點頭道：“我們母子要走了，未知先生如何稱呼？”
秦川朝那婦人一禮道：“夫人，我姓秦名川，現在皇叔這裏任參軍一職。”
那婦人朝秦川一禮，帶着小鄧艾遠去了。
“母親，你看皇叔能打贏嗎？”
那婦人搖了搖頭道：“恐怕打不贏。”
“如果皇叔打輸了，我們怎麼辦？”
“皇叔要是打輸了，我們要是被抓住了，要不就是被殺，要不就是被抓去屯田，我們要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啊。”
……
秦川又看了會，感覺很是無聊，哼着小調，朝着趙雲設立的臨時工坊走去。
此時的工坊，已經熱火朝天的忙碌了起來。
只見工坊被分為十幾處互相隔離的小片區，每個工坊，都有士兵專人把手。
就連秦川都被擋在了外面，好一會，小兵才找來了趙雲。
“趙將軍，你讓我一通好找啊。”
趙雲一直都在這幾個工坊帳篷里不斷穿行，雖然看到還只是半成品，也有點相信秦川的本事了，笑着對秦川道：“秦參軍，快來看看，真的燒出東西了。”
接着，就領着秦川進了一處帳篷，只見裏面煙霧繚繞。
秦川只是剛進去，就連忙出來了。
“趙將軍，這硫磺，你們燒的火太大了，還在帳篷里，這麼干，怕是要出人命。”
趙雲聽了這話，頓時急道：“秦參軍，那怎麼辦？”
稍一思考，秦川便道：“這硫磺不需要這麼大的火，將工坊的帳篷撤了，然後讓士卒注意不要吸入那些黃色氣體，再用水將布打濕掩住口鼻。”
見到趙雲去忙了，秦川又到了匯總材料的工坊。
此時已有陸陸續續送來的木炭粉、焰硝粉、硫磺粉。
秦川拿起這麼粉末在手裏碾磨着。
這焰硝粉里包含兩種材料，一種硝酸鈉、一種硝酸鉀，雖然都能當成黑火藥的材料，硝酸鈉卻極容易上潮。
硫磺粉感覺顏色不夠純正，按照道理，還需要蒸餾一次。
只有這木炭粉還算過關。
秦川拍了拍手，將手中的粉末拍去。
這時候趙雲又過來了。
“秦參軍，這些可還行？”
“勉強還行吧。”接着，秦川眼珠子一轉，對趙雲道，“趙將軍，我們現在就配一份，試試這威力。”
這話卻把趙雲說愣住了，不由問道：“秦參軍，我等搜集這些，不是為了放火嗎？”
原來……劉備軍文武都以為又要火燒哪裏，才如此配合……
“當然不是，我軍這是在煉製一種神器，等到試驗你就知道了。”
說著，秦川又對趙雲道：“趙將軍，你看啊，每次分兵，主公都是讓關將軍獨立領軍，這獲得戰功的機會也多，為主公分憂的機會也多。”
趙雲聽到秦川的話，連忙正色道：“關將軍兵法韜略遠勝於我，我得主公知遇之恩，能在主公左右護衛，已是滿足，參軍以後休要如此言語！”
好嘛，秦川感覺自己討了個沒趣，沒想到原想激勵趙雲，倒成了他口中挑撥離間的小人了。
“趙將軍，我同樣敬仰關將軍，我是說，眼下就有一樁極重要的事，讓趙將軍去做，以後趙將軍就能更好的為主公報恩了。”
這一番話，秦川當真是字斟句酌，小心翼翼，生怕又被這趙雲教育了。
趙雲尷尬一笑道：“參軍見諒！”
秦川點了點頭，看來要攻略劉備陣營，還得先從趙雲開始，好歹子龍算好說話的了。
“趙將軍，將這焰硝、硫磺、木炭按照七十五兩、十兩、十五兩的比例參和均勻了，這是我軍機密，你要親自調配，以後也要讓信得過的人去做。”秦川想了想，都造出來了，不讓劉備看看效果也是不太好，於是接着道，“趙將軍，讓人將主公請來，調配好了，咱們一起去試藥。”
趙雲安排手下士卒去尋劉備，接着又開始親自稱量起了材料。
正在這時，一個十五六的小女孩闖進了帳篷，後面士卒還在追着喊着：“趙將軍有令，不能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