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陳濤的單子
玉宏大劇院，位於羅煬所在城市的最核心商圈。
佔地6w多平，是羅煬所在A市的標誌性文化建築，由歌劇廳、多功能大劇場，小劇場、試驗劇場、排練廳及外部停車場組成。
在有名的劇院設計師，奧特·坎迪斯主持設計下，整個建築外形恢弘大氣，又充滿濃厚的藝術感；對接國內外，一直是世界各地有名藝術家們，巡迴展演的選擇之一；多年前，還被榮冠“華夏十大劇院”的稱號！
...
騎着共享單車，羅煬飛速的趕到劇院大門處。
鎖好車，羅煬查看了下心神里的手機，顯示時間14:11...
“嗯？？？”
羅煬不禁瞪大了眼，不對勁，再看了一眼...
14：11...
卧槽！羅煬驚了一下！
他住的城中村，距離這裏可是足足11km啊！平時騎車，都要至少一個小時才能趕到！
他出門前好像是13:59，也就是說，他花了12分鐘，就騎車到達了？！
有點不可置信，羅煬連忙轉頭看向單車，這才發現，兩個車胎竟然都冒煙了！
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羅煬需要好好想想...
結果，整個人立刻冷靜了！嗯？！
剛才騎車時趕時間，倒是沒注意到自己離譜的速度，只是以為小宇宙爆發了...
但現在，羅煬才反應過來，自己騎單車12分鐘騎了11km也就算了，竟然沒出現渾身乏累！小喘氣都不帶的，也就自己瞎緊張了下，但立馬就恢復正常了！
這一切，都是煉體四重的功勞嗎？
嗯...
看了看手機，還有點時間，還是問問師父吧，別搞砸了這單子！羅煬想着。
點開通訊錄，點擊“沉心”聯繫人。
神奇的是，沒有彈出熟悉的等待接通畫面，手機之間一閃消失，嚇得羅煬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人。
也就一個瞬間，腦海里，便響起了仙帝的聲音：
“這麼快就打過來？徒兒~”
卧槽！這麼高級！羅煬想道。
“沒錯，就是這麼高級。”仙帝好笑的回道。
啊？師父聽得到我的想法嗎？羅煬大驚。
“是的，這是心神連接印記，但你撥通之時，我們的心神就能聯繫在一起了。”
“#大驚！#緊張！#瑟瑟發抖！”
“呃...”另一頭的仙帝有點無語，接着回應：
“徒兒，你要集中精神，認真思考自己想說的話，這樣為師才能接收清楚，而不是只接收到你的表情...”
“噢噢！”羅煬算是搞清楚了，集中精神，繼續說道：
“師父，我煉體四重，大概是什麼水平啊？
我剛才都被我的速度驚呆了！#嚇哭
我怕我等會控制不住，毀壞東西怎麼辦？#瑟瑟發抖”
“沒事的徒兒，為師親自給你洗精伐髓，已經把你的根基打得極為牢靠，你的身體是完全可以控制這股力量的#安慰”
“那我要怎麼做？#求知”
“你只需要保持冷靜，細細感受這些變化即可，之後，你的身體自然就融會貫通了。#摸頭”
“好的！謝謝師父！#乖巧”
“嗯！#欣慰”
“對了師父，我要怎麼結束通話啊？#疑問”
“簡單，心裏想着結束，即可。”
“好！#明白”
“結束通話！”
“叮~”
腦海里傳出一陣細微的聲響，
之後，羅煬便聽不到師父的聲音了。
真方便啊這東西！羅煬看着重新浮現手上的手機，躍躍欲試起來了！
首先，保持冷靜，低頭，撿起腳邊的小石頭。
果然，他的想法是保持石頭原樣，石頭就安安穩穩，沒有任何變形。
接着，指尖嘗試着用力，目標是捏個小口，果然，石頭順勢被捏的變形了。
在試着全力，石頭猛然化為粉末，上頭一個小碎片脫離...
“biu”的一聲！直接消失在了天空...
嗯...羅煬覺得差不多了，看來，這幅身體煉體四重的力量，還是很容易控制的...
再看了看時間，13:21。
第一次這麼早來，陳濤會被嚇一跳吧？羅煬心裏暗暗竊喜，就要轉身進門。
突然，後方一陣汽車聲浪襲來！
羅煬回頭，看到了一輛金色大牛，停在了他前方的路面上！
喲呵~羅煬並不感到驚訝，透過車窗，看向駕駛位裏面。
果然，裏面的人穿過副駕駛，放下車窗，探出頭來。
是一個青年男性，留着一個風騷的油頭，戴着紫色太陽鏡，兩抹鬍子，從邊角一直下延到下巴。（cos史大克呢這...）
正是羅煬的發小，現今的xx石油集團公子哥陳濤！
“喲呵！”車裏的陳濤開口，
“阿羊，你這次這麼快...該不會是破費打的滴滴吧？”
“啊...對啊！咋啦？不行啊?”
羅煬剛想用什麼借口，這選項都直接送出來了，那就順勢應道。
“牛逼啊！”陳濤朝着羅煬比了個大拇指，
“你就不怕我逗你玩的？讓你破費白跑一趟？”
“哼哼！你試試~”羅煬一臉不善，雙手捏着拳頭，發出“咔吧”聲。
“怕你啊？後台見！我先去停車。”
陳濤也不廢話，重新啟動，一溜煙，隨着一陣聲浪，消失在了羅煬視線。
見陳濤離開，羅煬也就地轉身，再次走進大門。
...
報上陳濤名字，羅煬來了大劇場後台。
此時，後台只有零星點點的幾個人，聊天的，玩手機的，熱身運動的...
只見，前面十幾個女生圍着的圈中，陳濤的手從中舉了出來，並朝羅煬揮了揮。
“這裏這裏！”陳濤呼喊到。
羅煬默默嘆了口氣，緩緩走了過去，來到近前。
眾女生察覺到身後有人，轉身，齊齊看向羅煬。
羅煬算是有點社恐的，這麼多人盯着，稍微有點不自在。
“哇哦~好帥！”其中一個女生，率先開口驚呼。
“帥哥加個v信！”“帥哥你是哪裏來的？”“帥哥是陳少朋友嗎？”“帥哥...”
眾女生齊刷刷變換陣容，從圍着陳濤，變成圍着羅煬，陳濤身邊瞬間空了，只剩兩個正在按摩的女生。
躺在椅子上的陳濤嘴角抽了抽，有點小尷尬，但也沒太多反應，見怪不怪了。
“好了好了！”陳濤站了起來，制止了眾女生對羅煬的騷擾。
“都回去吧，我要和兄弟說兩句...”
聞言，眾女退下，坐回各自化妝位置，並嘰嘰喳喳的小聲聊天，開始八卦起他倆的關係了...
中間的羅煬默默鬆了一口氣。
“阿羊，換個地方說。”陳濤說著，搭上了羅煬的肩膀，帶着來到了另一處較為僻靜的角落，那裏正放着一個小沙發。
兩個一同坐了下去...
羅煬掙開肩膀的手，率先問道：
“阿濤，怎麼說？”
“行啦，先別急，來，潤潤？”陳濤沒回答，遞過去一根棒棒糖。
羅煬接着，拆開包裝含進口中。
哈密瓜味？不錯，羅煬稍稍品了品，兩人無話。
一會，陳濤開口：
“最近怎麼樣？還撐得住不？”
“嗯...還行吧”羅煬含着棒棒糖，含糊回答。
“我就知道...”陳濤沒聽，自顧自說道，
“快撐不住了吧？你這表情，都寫的清清楚楚了！”
“沒有，你想多了！”羅煬繼續嘴硬。
頓了頓，陳濤語氣低沉了些，試探着開口：
“你父母...”
“打住！”羅煬一口打斷。
“再說下去，我就回去！”
“呃...”陳濤嘴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口，良久，沉沉嘆了一口氣，又往後攤到沙發上了。
兩人就這麼干坐着，無話。
陳濤，比羅煬大了一個多月，兩人因為父母輩生意的往來密切，打小就玩在了一塊，並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只是，在發生了那次變故以後，羅煬就變了！雖然兩人關係依舊很親密，但是陳濤感覺得出來。
兩人聊什麼都可以，但唯獨聊起羅煬的父母，就會變成話題終結者。
氣氛就這麼一直沉默...
終於，羅煬還是開口了：
“好了，和我說說這次的單子吧。”
“行！”陳濤又重新哈哈笑了起來，搭着羅煬肩膀開始娓娓道來。
...
原來是他倆的大學老師，這次從國外，帶回了一個很有名的指揮家，親自來指導指揮他們的交響樂團，想着粘指揮的光，更加打響他們樂團的名氣！
而羅煬是他們系最厲害的鋼琴主修，從小獲獎無數，一直跟着老師的樂團，共同演出着，師生間有着很強的默契。
但羅煬不怎麼會表達，導致了私底下，基本和老師同學們斷了聯絡。
陳濤是聲樂系，雖然不學無術，就喜歡混日子，但是為人處世很擅長；在羅煬畢業后的這段時間，他就負責起了羅煬和樂團的溝通對接；當起了發單小助手，一有商演什麼的，只要合適就會推給羅煬。
因此，羅煬得以撐着，過沒有正職的生活。
...
“今晚的節目，已經穩穩排練兩周了，本來是一切妥當的...
但鍵盤手偏偏在昨天弄傷了手，來不了，這次的演出譜也很複雜，對鍵盤手的要求很高，我思來想去，怎麼都只有你最合適了。”
陳濤說完，對着羅煬眨了眨眼。
“哼！行吧。”羅煬會意，微微一笑，起身活動了下手指，繼續說道，
“帶我過去吧，我看看。”
“好勒！”陳濤欣然應允，搭着羅煬肩膀就往裏走。
其實羅煬清楚，陳濤說的這些非你不可，肯定有很多其他選擇的，但他知道自己臉皮薄，不這麼說，怕我直接走了。
直接說又如何，看在兄弟面子上，羅煬怎麼都會捧場的！
...
二人來到後台最裏面，赫然擺着一架黑色司馬威三角，上面掛着一列超長的鋼琴譜，想必就是今晚演出需要的了。
果然，陳濤指了指那譜子，示意道：
“阿羊，這個！”
“行。”羅煬坐下，調整了下凳子，活動活動雙手，初略掃了一眼總譜。
好傢夥，也就老柴練習曲的難度而已，才9頁，隨便一個大三大四鋼琴系的都能勝任...羅煬暗暗吐槽道。
也不戳破，羅煬開始撫起了鍵盤...
陳濤看羅煬這動作，有點驚訝，隨即揶揄道：
“神奇，你竟然要找找感覺？看來是太久沒拉你出來，有點生鏽了啊？”
不做理會，羅煬閉上了雙眼，靜靜坐着。
“行吧，那你先練着，我去給你準備服裝，晚上6點綵排，9點開始，別忘了啊！”
“嗯。”
話畢，陳濤關上門，出去了。
笑話！那種譜子，羅煬壓根不需要找感覺，幾遍就能熟練了。
只不過他剛達到煉體四重，雖然冷靜下來時，能很好的控制力道；但他真的有點怕，到時彈到高潮時一激動，把琴彈砸了！這把他賣了都賠不起！
唉！難辦...
一會，羅煬差不多控制好了力道，開始視奏整譜，整個後台響起了一陣美妙的鋼琴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