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趙明明在樓上
街面行人不多，李閑漢急切地向前走着張望着，期盼儘快地找到金悅悅。
當他見不遠外有個姑娘的個頭像是金悅悅，就加快步伐上前一把抓住她說：“悅悅，你這麼在這兒？快跟我回家。”
那姑娘回頭剛罵句“神經病”，很快又驚喜地叫道：“李閑漢，是你呀，我們真有緣。”
李閑漢聽出這個聲音很熟悉，是俞佳。
他很害怕俞佳，怕她提起趙明明。那天晚上就是俞佳建議他陪趙明明去崑山的。可欲速則不達，崑山之行讓他的夢鏡終成一場夢。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李閑漢說著就準備離開。
俞佳卻開口怒罵道，一臉的酒氣，“好呀，李閑漢，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有了奶媽就忘了親娘了。”
李閑漢不想與她糾纏，急着要去找金悅悅：“好了好了，俞姐，我真的有事，要去找人，下次再聊。”
俞佳咯咯地直笑，湊近李閑漢耳邊低聲道：“李閑漢，多日不見你長見識了，在崑山與小星星Makelove，她不如意才離開你的吧。”
李閑漢聽見俞佳還是提起趙明明，而且還是這麼俗的話題，趕忙辯解道，“俞佳，你喝多麼酒了？別亂說話，我小泥鰍還是童子生呢。”
“真的？我不相信。我想試試？”俞佳說著，一臉的壞笑。
李閑漢真想不出，俞佳這樣的人會是讀過書的大學生，看樣子她的書是白讀。
俞佳見李閑漢一臉窘樣，又開口道：“小泥鰍，本姑奶奶不耍你，你要找的人，我知道在那兒。”
“你滿嘴跑火車，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說著，李閑漢扭頭就走。
俞佳拉住李閑漢道：“小泥鰍，你若不相信就去找呀？我敢肯定：你李閑漢就是把花鼓鎮二十四街一百零六個小巷翻個底朝天，也不會見到你的金悅悅的。”
李閑漢聽見金悅悅的名字，有點相信她的話了。不過，他仍疑心重重問道：“你不會騙我吧？”
“李閑漢，我應該沒有理由騙你吧，我剛才碰到金悅悅了，我知道她從你家來。現在，她哥陪她回家了。”
“那就好，謝謝你！”李閑漢打過招呼，就往金悅悅家跑去。他要看個究竟，金悅悅是否真的到家。”
俞佳一把拽住李閑漢，“我不會騙你的，金悅悅真的回家了。趁她回家，你跟我走一趟，趙明明在我那兒？她很想見你一面。”俞佳邊說邊貼在他身邊，酒氣很濃。
李閑漢推卻道：“我說俞佳同學，你喝酒太多了。你說金悅悅與他哥哥回家了，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俞佳說得言真意鑿，就差發誓。
李閑漢左右為難，他不想與俞佳有過多的交集，“我就不去了，還是不見她的好。”
“你是怕見趙明明？還是怕我吃了你？”俞佳不屑道，“李閑漢，你太嫩了，吃你沒有味。”
李閑漢覺得自己男子漢的尊嚴受到了傷害，不由道，“俞佳，你太啰嗦了，我李閑漢一個大男人，怕你與她不成。”
俞佳撲哧一聲笑了，“李閑漢，你真的讓人很好笑。不過，現在你有男子漢的氣概。你的趙明明她真的在我樓上等你呢，快隨我走吧。
自從崑山一別，一年多了。當年她不聲不響的走了，他倆的關係，好像斷了，也好像沒有斷，不朋不白。
這一切，他要當著趙明明問清楚，無論愛與不愛，繼續不繼續下去，都應該有個明確。
李閑漢心中五味雜陣，隨俞佳踏上她家臨街的閣樓，木板“咯吱咯吱”的聲音，使他感到毛骨有點悚然。
黎川街是花鼓鎮的老街，明清式老屋，都是木質樓梯。
李閑漢走上去，樓上只有一張床，幾件簡單的傢俱，並無他物，更沒有自己想見的趙明明。
李閑漢覺得自己被俞佳騙了，怒氣沖沖地往下走，嘀嘀咕咕着：“真無聊真無聊。”
俞佳喊住他道：“李閑漢，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樣子，你不是真的喜歡小星星，你對她的心是假的？”
“怎麼是假的？”李閑漢在樓梯口停住腳步反問道。“人在那兒？趙明明又在那兒？俞佳，你告訴我。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不是無聊是什麼。”
“我說小星星在我這兒，你愛信不信。”俞佳也生氣了：“我是一片好心叫你來，撮合你與小星星的事，我話還沒有說明，你就出口傷人，我看你是真沒有意思。”
李閑漢見俞佳說得像真的樣，不得不信。可見她坐在床邊，是上是下？他真的左右為難。
他為了找到趙明明，儘快見到趙明明，問清，了卻一樁心事事：她趙明明與劉總究竟什麼關係？
劉閑漢哀求道：“俞佳，我的老闆娘，你快把趙明明交給我，我的心快要五內俱焚了。”
“李閑漢，我給你交個底吧。你也知道，我與趙明明大學四年，而且是室友。我倆雖秉性脾氣不盡相同，但感情很深厚。”
“這我知道，趙明明與我聊天時說過你。”李閑漢附合道。
俞佳繼續對李閑漢道：“趙明明認定的事，既使撞上南牆也不會回頭的。我雖不知你倆在崑山發生了什麼誤會，可你李閑漢一個電話都不打給小星星，就是你的不對了。”
“是我的不對。”李閑漢現在不想辯解，問道：“趙明明她人在哪兒？我想儘快回家。”
其實，他的腦子也亂得很。金悅悅，那麼喜歡他，閃亮也囑咐他明天去提親，自己也怎麼選擇？在這裏，在心裏，與趙明明還是理也不理不斷。
“知道了。現在，小星星在裏面的小卧室，有可能還在哭泣。”俞佳說道：“你進去好好與她談談，把一切誤會消除掉。”
李閑漢這才明白：為什麼感覺俞佳家樓上沒有樓下寬敞，原來樓上有兩間卧室。他見自己誤解了俞佳，很不好意思地連忙招呼。
俞佳催促道：“你甭客氣，還是去見你的趙明明。我去洗把澡，剛才喝點酒，渾身難受。
李閑漢被俞佳說動了，上樓進門后就往裏面走。俞佳在後面招呼他說：“李閑漢，我把門關上，讓你與趙明明好好談，我下樓洗澡了。”
俞佳見李閑漢往裏走，她並沒有出門下樓，而是關上房門，靠門口卧室的床上坐下，心“怦怦”直跳。
不知為何，她有一種要與李閑漢作身體交流的衝動，是殘留體內酒精的催化作用，還是胖老闆從沒有給過她男女之間享受的渴望。
今天自己否能如願以償？俞佳撫摸着中指上的戒指，眼裏噙着淚，是五味的淚，不是無味。
她長得比任何女人還有女人味，有被愛的需求，她與胖老闆有愛情基礎，可胖老闆從沒有向她要求過一次。
今天，她請胖老闆喝酒，其實本意就是想把自己給他。可他倒好，看到失魂落魄的妹妹，心疼的陪她回家了。
李閑漢走到裏面，果然有間卧室。他推開虛掩的門，以為能看到趙明明，可卧室內空無一人。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被俞佳耍了。
他想轉身走出去，卻被從後面進來的俞佳攔腰抱住。
俞佳喃喃昵語着：“李閑漢，你知道嗎？這一年多，我想死你了。自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忘不了你，期盼再次與你相見，卻沒有勇氣去找你。今天終於見到你，我好幸福，你愛愛我吧！”